"小雨，你头顶怎么有个数字在跳动？" 我猛地抬头，

镜子里的自己头顶悬浮着一串红色数字：72:15:33。 数字在一秒一秒递减。

"苏晴，你能看见吗？" 室友苏晴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数字？

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僵在原地，冷汗直冒。 因为苏晴头顶的数字，

只剩下03:27:45。1下班的电梯里，我盯着保安王大叔头顶的数字发呆。

00:12:37。十二分钟？"小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王大叔关切地问。

我勉强挤出笑容，"没事，王叔，就是有点累。"电梯到了一楼，王大叔走向保安室，

我却呆站在原地。从三天前开始，我就能看见所有人头顶悬浮的数字。起初以为是眼花，

后来发现这些数字在不断递减。像倒计时。死亡倒计时。

因为李奶奶头顶显示00:00:00的那一刻，她就在我面前心脏病发作了。我拿出手机，

犹豫着要不要提醒王大叔。"小雨？"苏晴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我回头看她，苏晴头顶的数字很正常：45年零3个月零15天。"没什么，走吧。

"我们刚走出大厦，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一看，保安室的玻璃全碎了，

王大叔倒在血泊中。"有人杀人了！"有人尖叫。我浑身发抖。真的死了。

就在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苏晴紧紧抱住我，"太可怕了，王大叔怎么会突然遇害？

"她的声音在颤抖，但我从她眼中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2警察来得很快。

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剑眉星目，穿着便衣。"我是刑警江城，请大家配合调查。

"他的头顶显示：87年零2个月零9天。很正常的寿命。江城走到我面前，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我如实描述了电梯里的经过，

只是隐瞒了倒计时的事。谁会相信这种事情？"死者是被利器刺中心脏，一击致命。

"江城皱眉，"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会不会是抢劫？"苏晴插话。江城摇头，

"死者身上的钱包完好无损。"我偷偷观察周围的人，所有人头顶的数字都很正常。

除了一个清洁工。她头顶的数字只剩：00:45:23。四十五分钟？"警察同志，

我得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清洁工说。江城点点头，"留个联系方式，

有问题会找你的。"清洁工报了个手机号，急匆匆离开了。我咬咬牙，跟了上去。

如果她真的会在四十五分钟后死去，说明杀人者就在现场。而且，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她。

3清洁工叫张美娟，五十多岁，独自居住在老旧小区。我远远跟着她，

看着头顶的数字不断递减。00:23:17。张美娟在楼下的超市买了包方便面，

又在药店买了感冒药。很普通的生活轨迹。她住在六楼，没有电梯。我看着她吃力地爬楼梯，

忍不住想：杀手会怎么对她下手？00:15:42。张美娟刚打开家门，我的手机响了。

"小雨，你在哪儿？我给你点了外卖。"苏晴的声音。"我...我在外面散步，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咬牙上楼。五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争吵声。"张美娟，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求你放过我！"是苏晴的声音。我瞪大眼睛，贴着墙壁往上爬。

六楼的门开着，张美娟跪在地上，苏晴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你在保安室门口徘徊了很久，一定看到了什么。"苏晴的声音很冷。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张美娟哭着求饶。00:03:25。我手心出汗，

悄悄拿出手机报警。"不过没关系，死人不会说话。"苏晴举起刀。我冲了出去，"苏晴，

住手！"苏晴回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小雨？你怎么在这里？""我跟踪张阿姨，

想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你。

"苏晴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被发现了呢。"她的笑容很甜美，就像平时一样。

但手里的刀却指向了我。"小雨，你不该跟来的。"4"为什么？"我死死盯着苏晴，

"为什么要杀王大叔？"苏晴歪着头，像个天真的孩子，"因为好玩啊。

""你看到有人死在面前的感觉吗？那种恐惧，那种绝望，太美妙了。"我后退一步，

"你疯了。""我没疯，我只是...特别。"苏晴慢慢走向我，"你知道吗？

我从小就喜欢看东西死掉。""先是小猫小狗，后来是同学老师。""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

让我觉得自己像神一样。"张美娟已经吓昏了，我必须拖延时间等警察来。

"那为什么选择王大叔？""因为他看到我在保安室装监控设备。"苏晴舔了舔嘴唇，

"我本来想观察更多人的死亡过程，结果被他撞见了。""装监控？""对啊，

我在公司里选好了下一批目标。"苏晴的眼睛发亮，"财务部的小李，人事部的张姐，

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笑得更甜了。"还有你，小雨。"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从一年前就开始计划了，和你做室友，了解你的习惯，获得你的信任。""你知道吗？

杀死最信任自己的人，那种背叛的绝望，是最美味的。"这时，楼下传来警车的声音。

苏晴皱眉，"你报警了？"我点点头，"游戏结束了，苏晴。"她愣了一秒，突然大笑起来。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话音刚落，她举刀冲向了我。5我狼狈地躲开苏晴的攻击，

撞倒了客厅里的桌椅。"警察！"楼下传来江城的喊声。"在六楼！"我大喊。

苏晴的动作很快，显然经过训练。她一刀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小雨，

你跑不掉的。"苏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你的血真甜。"我抓起地上的台灯砸向她，

趁机跑向门口。江城正好冲上楼，看到满身是血的我，立刻拔枪。"放下武器！

"苏晴看到江城，脸上的疯狂消失了，重新变回那个柔弱的女孩。"警察同志，救救我！

"她扔掉刀，躲到我身后，"小雨突然发疯了，要杀我和张阿姨！"江城皱眉，

在我和苏晴之间扫视。我急道："她在撒谎！刀上有我的血，如果是我杀人，

为什么会伤到自己？""可能是为了伪造现场。"苏晴哽咽着说，"警察同志，

她从下午就行为异常，一直在跟踪张阿姨。"这话没错，确实是我跟踪的张美娟。

江城看向昏迷的张美娟，又看看我手臂的伤口。"都跟我回局里，配合调查。

"苏晴松了一口气，但我注意到她看向江城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江城头顶的数字突然开始快速递减。

月零9天...86年零11个月零20天...85年零7个月零3天...不到一分钟，

就变成了：00:02:47。两分钟？"江警官小心！"我大喊。江城疑惑地看着我，

苏晴已经从腰后摸出了另一把刀。6我扑向江城，苏晴的刀划过我的后背。"她还有武器！

"江城反应很快，一个擒拿就制住了苏晴。手铐咔嚓一声锁上。苏晴的脸瞬间扭曲了，

"该死！就差一点！"江城把她交给上来的同事，走到我身边。"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

我可能就..."我看着他头顶的数字，已经恢复正常：87年零2个月零9天。

原来这个能力不仅能预知自然死亡，还能预知被谋杀的时间。而且时间是可以改变的。

"你怎么知道她还有武器？"江城问。我犹豫了一下，"直觉吧。"江城深深看了我一眼，

没有追问。救护车很快到了，张美娟被送往医院，我也需要处理伤口。在医院里，

江城详细询问了我和苏晴的关系。"她是一年前开始和我合租的，平时很安静，

我完全没想到...""连环杀手往往都有很强的伪装能力。"江城说，

"她可能不只杀了王大叔一个人。"我想起苏晴说的话，

"她提到过财务部的小李和人事部的张姐。"江城立刻拿出电话，

"马上调查最近三个月的非正常死亡案例，重点关注和德泰大厦相关的人员。"挂了电话，

他问我："你还记得她说过什么吗？"我回忆着，"她说从小就喜欢看东西死掉，

先是小猫小狗，后来是同学老师。""童年虐待动物，这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特征。

"江城皱眉，"她的真实身份需要重新调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小雨，游戏才刚开始哦。"是苏晴的声音。7"怎么可能？她不是被抓了吗？

"我看向江城。江城立刻拨通对讲机，"苏晴现在在哪里？""正在审讯室，江队。

""让她接电话。"几秒后，苏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江警官想我了？

"我和江城对视一眼。如果苏晴在审讯室，那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谁？"小雨，还在吗？

"手机里的声音继续，"我的姐姐真是太笨了，居然被你们抓住了。""姐姐？""对啊，

我们是双胞胎呢。从小一起杀猫杀狗，一起折磨同学。""姐姐负责接近目标，我负责执行。

多年来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的手开始颤抖。"可惜姐姐为了你暴露了，不过没关系，

我会替她完成心愿的。""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能看见数字吗？"我猛地愣住了。

"看看你头顶的数字，是不是变了？"我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

自己头顶的数字从原来的72年变成了：00:01:33。一分钟三十三秒。"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