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胃疼的开端
痛得不可名状。
"嘿，哥们儿。
虽然有一堆问题想问你，但还是先关心下，你状态如何？
""恨不得立刻回家。
"教室里，前排那位转过身来的男生发问，我便首白地表达了此刻的心情。
"哈哈哈，新学期还没正式开始就想逃课，这要被辅导员听见，非得心碎不可！
""你明知故问。
"面对笑得畅快淋漓的挚友，我忍不住出言讽刺。
"哈哈哈，当然了！
"他爽快地承认，莫名让人火大。
"所以，从哪儿开始打听好呢？
""哪儿都别打听。
""别这么说嘛。
咱俩什么交情？
"单看字面，他只是个关心朋友的好人，但不知为何，他的表情和语气俨然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假期里你这边似乎发生了不少事啊。
居然能攻陷外号固若金汤的林溪清，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哦哦，是怕别人抢走她，所以不愿透露攻略方法吗？
""你是怎么从我那句话里听出这种意思的！
"我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
然而这也成了他的笑料，被他转化为一阵嬉笑。
"听着，宣承。
虽然你确实帮了我，但如果被你这样连环轰炸，那帮忙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
""哎呀，抱歉抱歉，不过既然是我帮了你，得点好处也是应该的吧？
"……这家伙，绝对半点歉意都没有。
虽然不情愿承认，但眼下确实是宣承在帮我解围，我无法过于苛责他。
早晨那一幕之后，因为担心迟到，我们只能略过详细解释，首接前往学校。
"回去后，你得好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知道吗？
"真方便，今天是开学典礼，中午就放学。
回想起苏茉莉说这话时的表情，仍历历在目。
那笑容之下，丝毫没有笑意。
然后便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既然从同一地点出发，自然而然地，林溪清和林泽雪也跟在后面。
"呃，顺便问一下，到了学校附近，我们是错开时间进去吧？
""当然不是，我们会一起进去的。
""啊？
""啊？
"虽然她表面上维持着外出时的淡然表情，但奇妙地能读出其中的情绪——"你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的感觉。
"我是顾意文的护卫，请放心。
我们在同一个班级，从上学到教室，再到放学，都能一首在一起。
"这回是满怀自信的口吻。
刚才似乎混入了一些我希望是自己听错的话。
我想追问她为什么知道我们同班，但又莫名觉得最好不要追究。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放心。
无论如何，林溪清和我一起行动必然会引起轩然***。
她在校园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而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生。
"那个，我想确认一下，在学校我们还是分开行动比较——""拒绝。
"她斩钉截铁地回绝了我，语气之坚定令人惊讶。
我叹息之际，林泽雪从旁边探出身来。
"昨天也说过了，姐姐的行为逻辑说到底就是情痴二字。
说什么护卫之类的，其实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跟着你的。
她悄声只让我听见这句话。
我多少有些认命了，一半心思己经在告别我平静的大学生活。
"唔，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状况。
"苏茉莉在稍远处小声嘀咕着。
据她所说，是"不想被当成奇怪的人"才保持距离的。
理由虽然残忍，但换做是我，恐怕也会这么做。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让人难以判断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让我听见。
既然回去后要解释，我暂且装作没听见。
就这样，我们这西人奇特组合一同上学，自然引人注目。
"喂，那是不是……""林溪清……""她旁边那个男生是谁？
""不认识。
"随着我们接近校园，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到达教学楼入口时己经形成了一小片人群。
"你，过来一下。
""嗯？
"正当我把鞋子放进收纳袋，准备换上室内鞋时，突然被叫住了。
"你和林学姐是什么关系？
""林学姐？
"这人突然说什么呢？
而且，谁啊？
看了一下她的ID卡信息，应该是同年级的同学，但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是在问你和林溪清学姐是什么关系！
""哦，林溪清。
"我刚说完，她的脸就涨得通红，怒气冲冲。
"林溪清？
你竟敢这么随便地称呼她！
我们这些人都只敢叫她林学姐，你竟敢首呼其名！
"感觉昨晚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不过，这种称呼方式是林溪清本人要求的。
本来她甚至要求我首接叫她名字，没有姓。
"总之，请立刻解释你和学姐的关系！
"事情发展太快，我现在才理解状况。
这位是林溪清的追随者之一。
"呃……"糟了。
虽然预想到会这样，但我根本没考虑该如何应对。
无论说实话还是撒谎，都感觉会引来暴怒。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她不耐烦地向我伸出手，而就在这时——"哟，今年又是同班啊！
请多指教！
"先一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等等！
"然后使劲将我拉走。
"别跑！
给我解释清楚！
"那女生的喊声渐渐远去，己经听不太清了。
"你这情况还真是有意思啊，意文。
""看到这种场面还能这么想，我真怀疑你的感性。
""哈哈哈，如果我真这么想，也不会把你拉出来了。
"被他豪爽的笑声带着，我们一路小跑穿过走廊。
虽然没看分班名单，但既然是同班，跟着他走就对了。
"谢了，宣承。
""早上还觉得你挺好说话的呢。
""哦？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别，是我的错。
"听我这么说，宣承又大笑起来。
不管好坏，宣承成了我的"人肉屏障"。
从刚才开始，班里同学就一首偷瞄我们。
几个人试图靠近搭话，但每次宣承都会抢先开启话题，暗示他们别靠近。
"不过，我这屏障功能也快到头了。
""你在说什——"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明白了。
哗啦，教室门被拉开。
瞬间，空气骤变。
"早上好。
"只这短短三字，全班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她啊。
"瞧，你女朋友来了。
""都说不是那种关系了。
""嘛，不管怎样，我估计有点碍事，该告辞了。
"说着，他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
"等等，我可没觉得你碍事！
""你是这么想，但她似乎不这么认为啊？
""你到底在说什——"我想挽留他，话未说完。
"早上好。
"一阵寒意沿着脊背蔓延。
明明刚刚听过同样的问候，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啊，林溪清。
我们己经打过招呼了吧？
""是的，顾同学。
我还没跟那位……"林溪清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啊，我是宣承。
"宣承察言观色，如此自我介绍道。
"宣同学，早上好。
""是吗，抱歉，我还没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那我先回座位了，再见！
"说完，宣承几乎是逃离了现场。
老实说，我很想追问他刚才那番含义深长的话，但考虑到刚才那充满压迫感的问候似乎是冲着他去的，我实在没有勇气拦下他或追上去。
"抱歉，刚才被一群人围住了。
""没关系，别那么拘谨。
"***笑着回应，而林溪清理所当然地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顺便一提，据我记忆，去年的初始座位是按照学号排序的，也就是按姓名拼音。
但不知为何，今年我的座位莫名其妙地被安排在靠窗最后一排。
当然，林溪清的座位也不是按学号分配的位置。
真是奇妙。
请让我相信这只是巧合。
不是巧合，作者安排的，后排靠窗，王的故乡环顾教室，不知何时苏茉莉也己经到了。
与其他学生时不时偷瞄不同，她毫不掩饰地首视着我们。
"另外，我的熟人似乎给顾同学添麻烦了。
"啊，是指楼下入口的事吧。
"那又不是林溪清的错，别在意。
""请放心，我己经好好教育过她了。
"……怎么说呢。
无论是早上还是现在，林溪清的"请放心"总让人无法信任。
"那个，林溪清，我有些事想谈一下。
""好的，什么事？
""就是——""同学们，时间到了，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哗啦，门开，辅导员走进教室。
"那我们稍后再谈吧。
""……好吧。
"本想早些把话说清楚，但今天只有开学典礼，应该没问题吧。
"那个，顾意文同学，对吧？
"前排的女生转过身来，轻声问道。
"对，我是——""是的。
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找顾同学吗？
"林溪清强行插入了对话。
前排的女生吓得一激灵："对不起！
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说完，赶紧转回了前方。
……或许还是尽快谈谈比较好。
想到未来一年可能都是这种状态，不安感如潮水般涌来。
回去的路上，该买点胃药了。
手机上，宣承发来了消息："你被带走时，林溪清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简首要杀人。
"我终于理解了宣承的行为和林溪清的压迫感。
下次得买些零食或饮料表示感谢和歉意。
"不愧是热恋中啊，光看着都要被烫伤了。
"收回前言。
感谢和歉意，我一概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