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刺骨的冷风呼啸而过,和车厢内的温暖舒适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高级现代车的车厢后排,一位西装革履,长相俊逸的青年正在闭眼小憩着。
“叮铃铃!
叮铃铃!”
忽地一阵手机***响起。
只见坐在副驾的眼镜男子连忙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眼镜男挺身转头将手机递向了后排,语气中透着恭敬。
“专务,是会长的电话!”
青年闻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刀削般的脸庞没有丝毫变化,淡然的将手机接了过来。
“喂,爷爷!”
“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青年双手搭在胸前,嗓音冷冽的对司机大叔交代,“林助理,开快点,务必要在天黑前赶回首尔。”
驾驶位的司机大叔闻言微微点头,“好的,专务。”
车辆随即开始提速。
感受到明显的推背感后,青年则闭上眼睛,再次小憩起来。
两个小时过去……首尔郊区,入城公路。
“嘀嘀~”夜色中,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一辆小型货车的车头里,坐在驾驶位的赵大熙再次狠狠拍了两下喇叭,发泄着心中的烦躁。
原因无他,他己经在这里等了将近1个小时!
又过了20分钟左右。
见排起的车队长龙依旧还是纹丝不动,赵大熙坐不住了。
推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车流缝隙里,赵大熙踮起脚尖,脖子伸长了往前瞅,试图找出堵车的源头。
可除了看见满眼的红色汽车尾灯外,他一无所获!
“唉!”
赵大熙重重叹了口气,雨后的冷风吹得更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赵大熙准备回车厢的时候。
他旁边的车辆里,这时传出了男女的对话。
“OPPA,还要等多久啊?”
“我哪知道,谁让你偏要今天回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吗?”
“没有没有,你理解错了,我哪敢怪你啊!”
“这还差不多……哎呀,等了这么久,前面不会出车祸了吧?”
“应该是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好……”听到这,赵大熙略作深思,“与其在这里干等,还不如……”很快,他做出了决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只见赵大熙沿着车流缝隙开始往前跑。
跑了七八百米左右。
赵大熙渐渐愣在了原地……沥青的路面上,刮出了一道约七八米长的漆黑刹车痕迹。
痕迹的尽头,是一辆己经侧翻,正冒着滚滚浓烟的黑色现代车。
现代车的西周,到处散落着黑色车漆碎片。
碎片中夹杂着的几滩暗红色液体,更是让赵大熙见了不禁心头一紧。
一片惨烈景象!
看着现场依旧还在忙碌的警察和消防员们,赵大熙嘴里喃喃着,“果然,出车祸了……”首尔,峨山医院。
“一级创伤,男性,25岁,撞击导致开创性气胸,右肺叶贯穿伤,需要紧急手术。”
“让开,都让开!”
急诊科走廊里,随着医生的高声呼喊,担架床金属支架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一路通畅无阻下,担架床上的伤者很快被推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手术室自动门向两侧推开的瞬间,冷气混着戊二醛的味道扑面而来。
而当自动门关闭的那一刻,走廊里瞬间归于安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踢踏~踢踏~”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宁静的的走廊立即变得嘈杂起来。
闻声看去,只见来人是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统一留着板寸头的精壮男人。
这群像是保镖的男人明显训练有素,他们很快把守住了走廊的各个出入口,没一会,就把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这次为首的,是一位略微有些驼背,满头灰发的老者。
老者犹如一头年迈的雄狮一般,气度威严无比,只见他迈着健硕有力的步伐,很快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老者身后的随从们也立即停下脚步,纷纷面色严肃,陪同老者一起等待着!
时间在沉闷而又凝重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度过……“父亲,秀灿的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您要不还是坐下来等吧?”
开口建议的是老者的大儿子“金在勋”,而手术室里躺着的,则是老者的小孙子“金秀灿”。
老者听后先是冷冷的扫了眼大儿子,紧接着不留情面的训斥,“秀灿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作为大伯,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要坐你坐吧!”
正常的关心却换来这么个结果,金在勋当即面色一滞,默默闭上了嘴。
而见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副会长都吃了瘪,身后的随从们更是立即屏气凝神,一动不敢动,生怕引起前面两位父子的注意。
就在陪同的众人感觉腿都在微微发麻的时候。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出来的是医院院长。
“金会长,贵公子目前己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稍后会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如果不出意外,且治疗顺利的话,预计三个月左右,就能顺利康复出院了。”
“呼!”
现场的随从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而老者严肃的面容此刻也终于松懈下来,语气和缓的对院长说,“具院长辛苦了,我会抽时间向你们李会长道谢的。”
峨山医院,也称首尔三星医院,老者口中的李会长,自然是指三星会长“李健熙”。
具院长露出了矜持的笑意,“金会长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医务工作者应该做的,那我先去重症监护室等待,您随意!”
重症监护室外。
“警方那边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因为雨天路滑导致的侧翻。”
“秀灿的秘书和司机怎么样?”
“情况很不理想,医生说就算能保住命,大概率也会是植物人。”
听到这,金在勋微微侧头,平淡的打量了秘书一番;首到秘书面露惶恐,他才又转头望向了重症监护室里的侄子。
“真是好运啊……”丝毫不顾忌秘书在场,金在勋语气里充满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