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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为什么膝下无子,应该问问你曲芙蓉!”

当初我入府一年便怀了孕,可就在生产那日,大哥前往边关曲芙蓉整日郁郁寡欢。

府中大夫全被安排守在她院中,我破羊水她闹头痛,我大出血她染风寒,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被活活憋死在肚中。

经此一遭,我再难生育,却成了陆家人打压我的由头。

曲芙蓉哭着摇头,陆天泽一脚踩在账本上,眼中冰冷无比。

“那只是个意外,你非要咄咄逼人吗?况且嫂嫂身体娇弱,用那些东西本就应当。”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可是亲手给你雕过木簪玉佩以表情深,这些你怎么不说?”

我将头上的木簪和腰间的玉佩取下,用力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用她剩下的边角料给我雕的东西,陆天泽你觉得很深情吗?”

一旁侍郎家的小姐疑惑出声:“不对啊,这雕刻的手艺似乎是城南木刻老板的。”

“对,我在他家定了好些东西,定不会认错。”

我苦涩一笑,原以为麻木的心发出阵阵刺痛。

原来从前捆着我的温情,不过是假借他人之手骗我的东西。

用力擦掉脸上的眼泪,我将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甩在陆天泽脸上。

“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再无半丝情分。”

2

伴随着他人议论纷纷替我打抱不平,陆天泽脸上青白一阵。

将和离书用力撕碎,陆天泽失望看向我。

“至于吗?就因为我护着嫂嫂便要和离?”

“你入府时知书达理,是京城出了名的贤妇,怎的现在变得如此刁蛮?”

知书达理并不意味着任人践踏还委曲求全。

温柔贤淑并不意味着事事退让却不辩驳反击。

既然都害惨了我。

凭何遵守夫纲?凭何顺从公婆?凭何妯娌友好?

“兰君,嫂嫂名声不可有异,只要你承认今夜在汤池中的人是你,我便当没看见和离书,你的一切过错行为也不跟你见识。”

我打掉他伸过来挽回的手,冷笑摇头。

“好大的脸面,陆天泽,是我要和你和离,你摆什么高姿态?”

“难道我就活该被你们欺辱吗?难道我的名声就分文不值吗?”

转身利落离去,我却被飞来的茶盏砸中额头,鲜血横流。

公婆突然出现,慌忙跑了过来将嫂嫂护在身后,看着陆天泽脸上的巴掌印更是怒极不已。

但碍于在场有不少王公贵女,只好勉强扬起笑容。

“兰君,你没事吧,刚才婆母手滑砸到你了。”

我缓缓站起,面对她威胁的目光毫不退让,心头却酸涩一片。

这便是我服侍了五年的公婆,上一世我崩溃哭喊求他们做主,院中烛火明明亮着,下人却说老人家已休息。

整整熬过了一天一夜,流言蜚语已传的人尽皆知,这才肯见我。

却并非给我做主,而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头上。

现在不过才过去半个时辰,她便按耐不住前来给这两人撑腰。

还真是,被偏爱的人当真有恃无恐。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此次不过是天泽的一个玩笑,夜已深,赶快回家休息吧。”

甚至让人走之前,谨慎收走了他们怀中的纸笔,就怕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

等他人走完,婆母立马收回笑容狠狠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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