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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设想自己是凶手。

这不是病态的臆想,而是职业的需要——假设是拨开迷雾的刀锋,是踏入深渊前抛下的绳索。

尤其面对像林国栋这样的死者时:本市最显赫的富豪之一,清晨被管家发现倒在书房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手边滚落一个空安眠药瓶,门窗紧闭,没有撬痕。

初步报告倾向***。

可我的直觉却在颅内嗡鸣,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预示着风暴。

“假设我是凶手,”我站在警戒线内,对年轻助手小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明天的天气,“如何进入这个房间,杀死这样一个人,而不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痕迹?”

小李眉头紧锁,年轻的脸上写满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陈队,您是说……这真是谋杀?

可现场……”“看看这个。”

我的指尖落在平板电脑屏幕上,一张法证拍摄的特写照片——死者林国栋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缝。

在放大的高清影像里,一丝微不可察的铂金色泽嵌在缝隙深处,如同夜幕里一颗被遗忘的孤星,闪烁着冰冷而微弱的光。

“铂金碎屑。

极其细微,几乎被污垢掩盖,但它确实存在。”

我的目光扫过书房厚重的红木书桌,昂贵的古董摆件,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据说只能从内部打开的落地窗上,“一个完美的密室?

或许,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还有这药瓶,”我指着另一张照片,“太干净了,连他自己的指纹都只有几个模糊的印子,集中在瓶身中部。

***的人,会在吞下足以致命的药片后,如此冷静地擦拭掉瓶口和瓶盖内侧的指纹吗?

那份对死亡的‘从容’,本身就是最强烈的指控。”

小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专注。

案情如同陷入冰冷的泥潭,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

我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导演,不动声色地推动着调查的进程。

每一个关键线索的“发现”,都伴随着我恰到好处的“洞见”与“引导”。

我“提醒”小李去查林国栋生前最后签署的法律文件。

一份巨额人身意外保险单很快被翻了出来,受益人是他的私人助理杨帆。

这个年轻人很快被带到我们面前。

他穿着熨帖的灰色西装,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眼神深处却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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