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回家，发现妻子白露只穿着衬衫光腿坐在沙发上。裙子被电梯夹住了。
她晃着脚丫吃薯片。我盯着她腿上的公交座椅印花：可今天是周末，公司电梯维修。
她递薯片的手停在半空。
第二天我收到匿名邮件：《本市公交咸猪手分布图》红点密集处恰好是白露的乘车路线。
当我冲进派出所时，做笔录的警察突然抽搐倒地。
监控里白露正对镜头做噤声手势——她的指尖萦绕着数据流的蓝光。
---1 深夜归家与消失的裙子晚上十一点半，周屿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用钥匙拧开了家门。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沙发上蜷缩的人影。
是他的妻子，白露。周屿习惯性地想开口说“我回来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白露穿着他的那件宽大白色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下面……下面空空如也！
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就那样毫无遮掩地交叠着，在昏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怀里抱着一袋开封的薯片，正一片接一片地往嘴里送，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
盯着电视里无聊的深夜购物节目，表情自然得就像……就像她本来就应该这么穿似的。
周屿的大脑宕机了三秒。“露露……你……”他嗓子发干，
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光裸的腿上扫过，除了肌肤本身，他还注意到她大腿靠近外侧的皮肤上，
印着几道清晰的、微微发红的……网状格纹印记？那花纹，
怎么看怎么像是……公交座椅上那种常见的塑料网格？白露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他，
脸上露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带着点慵懒的笑容：“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甚至还好心情地举起薯片袋子，朝他晃了晃，“吃吗？新出的黄瓜味。”周屿没动，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她的腿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你的……裙子呢？”“哦，
这个啊，”白露浑不在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腿，甚至伸手拍了拍，“别提了，
倒霉死了。下班坐电梯的时候，裙摆被电梯门夹住了，‘刺啦’一声，直接报销了。
还好我包里常备了件你的衬衫，不然就得穿着破烂回家了。”她说着，
还配合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白露确实有在包里放件外套的习惯，
公司电梯老化偶尔出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周屿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沙发，
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腿上那清晰的网格印子：“电梯夹坏了裙子……那你这腿上的印子，
是电梯门硌的？”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白露递薯片的手顿在了半空。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主持人聒噪的“只要998！”的背景音。周屿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吐出关键信息：“今天，是周六。你们公司那栋楼，周末电梯全停，
统一维修。公告上周就贴了。”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上周五他去接白露下班，
还特意看了那个通知。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白露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
举着薯片袋子的手缓缓放下。她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惊慌，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屿，
那双平时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里，此刻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几秒钟后，她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把一片薯片塞进自己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
视线重新转回了电视屏幕，仿佛刚才那段对话从未发生过。
这种过于镇定的、甚至可以说是无视的态度，像一桶冰水，从周屿头顶浇下，
让他心底那点因为妻子可能遭遇尴尬而产生的担忧，瞬间被一种更深的、冰冷的疑虑所取代。
她没坐电梯。那裙子怎么坏的？这腿上的公交座椅印，又是怎么回事？她在撒谎。为什么？
2 匿名邮件与咸猪手地图那一晚，最终在一种诡异而沉闷的气氛中度过。周屿没有再追问，
白露也没有再解释。两人像往常一样洗漱，上床，背对着背，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周屿能听到身边白露平稳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但他自己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日，周屿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起床时，白露已经不在身边了。
客厅收拾得很干净，那件他的白衬衫被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
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周屿知道不是。他心烦意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
准备处理点工作转移注意力。刚登录邮箱，一封未读邮件就弹了出来。发件人是一串乱码，
主题只有一个符号：?周屿皱了皱眉，以为是垃圾邮件，随手点开。邮件没有正文，
只有一个附件，是一张图片。他下载下来，打开。是一张地图。本市的地图。地图上，
用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色圆点做了标记，旁边还有简短的文字标注：XX路公交，
晚高峰，惯犯，喜从后贴近YY地铁口至ZZ小区路段，夜间，
独行女性AA商场附近天桥，上下班时间，
伪装问路……这赫然是一张——《本市公共交通咸猪手高发区域分布图》！
周屿的呼吸骤然停止！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地图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那些红点最密集、标注信息最详细的几条线路和区域……他太熟悉了！
那正是白露每天上下班必经的公交线路和换乘路段！一个可怕的联想，
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前这张精准指向她通勤路线的“咸猪手地图”……难道……昨晚白露不是在电梯里出了意外，
而是在公交上……遇到了变态？裙子是在挣扎中被扯坏的？所以她才会衣衫不整，
所以她才会撒谎掩饰？！怒火和一种揪心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周屿！他猛地合上电脑，
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他要去派出所！报警！必须把那个混蛋揪出来！
3 派出所惊魂与数据蓝光周末的派出所，显得有些冷清。周屿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冲到接待台，语无伦次地说明情况，激动地展示手机里拍下的那张“咸猪手地图”，
反复强调自己妻子的通勤路线与之高度吻合，怀疑她昨晚在公交上遭遇了猥亵。
接待他的是一名年轻警察，看着周屿激动的样子，
又看了看那张来源不明、像是民间自制的地图，态度有些保留：“先生，您先别激动。
您太太本人呢？我们需要她本人来做笔录，详细说明情况。仅凭一张匿名邮件里的图片，
我们很难立案调查……”“她没事！她在家！”周屿急切地打断他，“但是警察同志，
这地图指向性太明确了！我妻子昨天的状态也很不对劲！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你们必须查一下那条线路的监控！晚高峰，XX路公交！”年轻警察被他缠得没办法，
加上周屿情绪确实激动，只好先带他到一个临时笔录室，准备做个初步记录，
同时联系公交公司那边调取监控。就在年轻警察打开笔录本，准备开始询问周屿详细信息时，
异变陡生！那名警察突然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眼睛翻白，
口角甚至溢出了少许白沫！“警察同志！你怎么了？！”周屿吓得魂飞魄散，
赶紧上前扶住他，大声呼救。外面的其他警察闻声冲了进来，一阵手忙脚乱，
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帮忙按压人中。混乱中，周屿下意识地抬头，
看向了笔录室墙角那个正对着他们的监控摄像头。监控屏幕的信号似乎受到干扰，
闪烁了几下。就在那短暂的、不足一秒的清晰画面中，
周屿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冻结的一幕——监控画面里，显示的似乎是某个公交车的内部视角？
而画面正中，赫然是白露的脸！她正对着摄像头或者说，
是隐藏在公交车某个位置的镜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近乎诡异。然后，
她抬起一只手，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抵在自己唇边，做了一个标准的“噤声”手势。
而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周围，
竟然萦绕着一圈肉眼可见的、如同电弧般跳跃闪烁的——幽蓝色数据流！那蓝光一闪而逝，
监控屏幕再次被雪花点覆盖。周屿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露诡异的噤声手势……还有……那绝非人类所能拥有的、缠绕指尖的数据蓝光……他的妻子，
白露……到底是什么？！
4 摊牌边缘与破碎的日常救护车带走了抽搐的警察初步诊断是突发性癫痫，原因待查，
派出所里一片混乱。周屿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来，站在派出所门口明晃晃的阳光下，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推开家门，
白露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锅里炖着汤，香气四溢。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
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回来啦？事情办得顺利吗？我炖了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一切看起来都和他平时加班归来的任何一个周末午后没有区别。可周屿看着她的笑脸，
看着她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派出所监控里那个面无表情、指尖缠绕数据流、做出噤声手势的白露。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他脑中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张了张嘴，想问，想吼，
想质问她到底是谁，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张地图是怎么回事，
派出所的警察又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害怕。害怕一旦问出口，眼前这看似平静温馨的生活，就会像脆弱的玻璃一样，彻底粉碎，
露出后面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恐怖真相。“还……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