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急用钱替领导坐了五年牢，出狱后才发现妻子和领导搞在了一起，甚至还有孩子。

我在被强拆的老宅宅基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到：魏志远。你走不远了。“林骁，出去吧。

”狱警粗暴的把帆布包丢进我的怀里。铁门咣当一声关上。阳光明晃晃的，我眯起眼睛。

却一下子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大奔。魏志远却没一开始求我替他坐牢时的卑微，

反而挑着眉像是看我笑话。这五年牢狱之灾中从没一人来看我，

魏志远事先承诺的保障更是像放屁一样。我彻底看明白了，这就是他妈一个局，

是魏志远把我弄进监狱的阴谋。面对我的冷脸，魏志远却不以为意，

脸上挂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五年，辛苦啦。”魏志远递来一张皱巴的五块，

“给你的打车钱。”我抬手将纸币打飞，魏志远却也不恼。车上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这么上火嘛，毕竟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一听到这声音我眉头立刻皱起，

许久又舒缓下来。说话的是我林骁的妻子，许静。

她明明知道我是因为急用钱才替魏志远坐了牢，却一次都没来探望。

我一直以为她是有什么难隐之言，现在，哼哼。怕是一开始就和魏志远勾搭上了。事到如今，

这对奸夫***是装都不想装了。许静打开车门，露出那对标志性的长腿，一身的名牌高定，

显得整个人格外的妖艳。衣服前襟大开，露出白花花一片，

一个两岁左右的婴儿正趴在许静胸前吃奶。眉眼像极了魏志远。

“林大人还是快把五块钱收好吧，省的去哪里都要靠着两条腿。”许静靠在魏志远怀里，

笑得跟以前求我买房时一样甜。魏志远捡起钱，挑衅似的在我面前晃晃。我接过钱，

顺手塞进裤兜。许静补刀：“哦，对了，老宅昨天拆了，你现在也没地方去了。”老宅！

遗像！我眼里凶光一闪。不再搭理二人，转身就走。出租车司机看我从监狱出来，不肯带我。

我只能走路。废墟上机器在那库嗤库嗤冒着黑烟，我妈种的石榴树只剩半截根。

我跪在碎砖里翻找，膝盖被钢筋戳出血。遗像框碎了一半，我妈在玻璃渣里冲我笑。

我胸口闷得慌，把遗像抱怀里，玻璃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妈，我给你报仇。

”远处工头指着我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旁边一工人一把把我推翻在地。一记棍子打在背上，***辣的疼。我抱着遗像，爬出废墟，

血晕染了布料。天黑了，我蹲在桥洞下。买了几根最便宜的散烟，还剩一块。

帆布包里除了遗像还有老宅的拆迁许可，上面有着魏志远的大名。我盯着那字，

烟烧到手指也没松口。明天得找个活干，不然连饭都吃不上。我把衣服的布料撕成条，

缠住膝盖，站起来。风一吹，桥洞回声像我妈的咳嗽。我拍拍遗像：“别急，

先让他俩舒服一晚。”我蹲在桥洞下，掏出最后一张红票子递给做假证的黄毛。“名字？

”“林三水。”“年龄？”“三十二。”黄毛咔咔拍照，塑料相机闪着红光。十分钟后，

一张蓝底身份证递到我手里。我摸了摸照片，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晚上78点，

我走到工地后门。保安室里飘出泡面的味儿，看门的是十年前搬走的老邻居徐国富。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谁？”老徐头从窗口探出来，电筒光直射我脸。我侧身，

让光打在帽檐上。他眯眼两秒，忽然咧嘴：“小林？你没死啊！”我心口一紧，

压低嗓子：“认错人了，叔，我叫林三水，我是来找小工干的。”老徐把电筒往桌上一扔，

笑得更开：“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我喉咙发干，拳头握紧。他拉开小门，

招手：“进来喝口水，别杵着。”我迈进去，铁门在背后咣当合上。屋里灯泡昏黄，

墙上贴着我当时的照片，只是胡子拉碴。老徐倒了一杯凉白开推过来：“真不打算认？

”我端起杯子一口闷，杯子放下：“认了就报不了仇了。”老徐叹了口气，

从抽屉摸出一包红塔山，抖出一根递我。我接过，没点火，夹在耳朵后。“工地缺水电工，

一天两百，干不干？”“干。”“身份证给我登记。” 我把假证递过去。老徐扫了一眼，

没说什么，撕下一张临时出入证，写上“林三水”。他把证递给我，

忽然压低声音：“明早六点，别在正门晃悠，魏总七点要来巡查。”我点头，

把出入证塞进胸口袋。老徐又补一句：“仓库后墙有个洞，钻进来没人查。”我抬眼看他，

他没再笑，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转身走出保安室，夜风吹得脖子发凉。

铁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死。我正准备摸耳朵上的烟，

心里咯噔一下——老徐刚才拍我肩的时候，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我的领口。天刚亮，

工地广播吼人***。我穿着灰外套，戴着安全帽，排在最后。工头赵大雷叼着牙签，

走到一个个身旁，报名字点名。轮到我时，斜眼扫了我一下：“新来的？”我点头。

他看了看我的手，吐掉牙签：“不像啊，哪家的小媳妇手这么白？”人群一片哄笑。

我闷声道：“我能干活。”赵大雷抬下巴：“行，敢玩命就留你。

”他指配电箱：“火线零线全带电，给我接灯，不拉闸。”众人噤声。我蹲下去，掀开箱盖，

铜线***，蓝光滋滋。左手绝缘钳，右手剥线刀，指背青筋跳。零线先搭，火线跟进，

手腕一转，锁死螺丝。灯条瞬间亮，白光刺眼。工友齐声“呦呵”“这小子”。

我稳稳的退后一步，掌心一滴冷汗也没有。赵大雷走过来，灯条照亮他的半边脸，

嘴角抽了一下。我以为过关，刚要抬手擦汗。他却觉得丢了面子，猛地抬脚踹我小腿。

我一下子被踹跪在水泥地，膝盖生疼。赵大雷俯身，声音低到耳边：“别耍花招嗷，

我盯你呢。”他转身朝众人吼：“散了！干活！”人群轰地散开。我撑地站起，

小腿一阵阵发麻。灯还在亮，电流像在替我回答。我捡起工具箱，跟上队伍。背后，

赵大雷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十一点，送盒饭的三轮车喇叭吱哇响。我蹲钢筋堆后，

把帽檐压低。赵大雷拿着对讲机，来回走，眼睛不眨。我瞅空钻到三轮车旁，

跟送饭老王打招呼：“我帮你抬。”老王乐得省力：“行，一人一半。”我拎两摞泡沫箱，

肩膀一沉，往料场走。料场里黄沙堆成山，水泥袋破着口，像流口水的兽。我弯腰放盒饭，

手机滑进袖口。摄像头转过去，我快步钻进沙堆后。蹲稳，掏手机，镜头对准水泥袋标记。

袋上印着“325”，下头却掺着白石粉。我按录像，红点闪。刚要拍第二袋，耳后风响。

铁锹背砸我肩胛，手机飞出去。我趴沙堆，嘴里灌沙。赵大雷踩住我手腕：“拍啥？

”我咬牙：“拍视频报平安。”他脚尖碾：“在料场报平安？”我疼得冒汗，手指抠地，

摸到半截钢筋。我攥住，没动。远处老王喊：“赵头，开饭啦！”赵大雷移脚，

冲我吐口水：“再动，埋了你。”他转身走。我吐了一口沙，捡起手机，屏幕裂了，

视频还在。红点继续闪。夜里十点，工地大灯灭一半，只剩塔吊顶上那盏黄灯晃来晃去，

像鬼眨眼。我蹲在水泥垛后面，把旧手机塞进破安全帽里，镜头对准料场。屏幕里，

赵大雷叼着牙签，指挥工人把整袋425水泥换成325，再把石粉往里倒，封口机咔咔响。

我屏住呼吸，录了三十秒，刚想收工，脚下一滑，踢到钢筋，哗啦一声。赵大雷抬头：“谁？

”我猫腰往后缩，心跳砸耳膜。他拎铁锹，带人围过来。我退到基坑边，脚一空，

整个人滚下去。坑底是刚挖的桩孔，湿泥没膝盖，冰冷刺骨。上面手电乱照，

赵大雷骂：“活埋了省事！”泥土哗啦落下，我抓手机往怀里塞，双手刨坑，泥灌进嘴。

铁锹背砸我肩，我闷哼一声，装死，憋气。土盖到胸口，听见老徐咳嗽：“别闹出人命，

老板明天还验收。”赵大雷啐一口：“便宜他。”脚步声走远，我从泥里挣出头，吐泥，

爬出基坑，浑身臭。手机屏裂了，视频还在。我靠墙喘气，记下桩孔编号，

心里一句：明天让你们自己跳下去。我摸到钢筋头，割断绑腿带，把破安全帽扣在头上，

手机贴着胸口，一路贴着墙根走。塔吊突然转动，铁钩发出刺耳摩擦，一束探照灯扫过，

我立刻趴进水泥袋缝隙。灯光移开，我闻到自己身上的土腥味，胃里翻江倒海，

却硬生生咽了回去。我抬头看，塔吊驾驶室里坐着个打盹的工人，脚边的对讲机闪着红灯。

我摸到塔吊基座，用钢筋头撬开检修口的铁板，钻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只有铁锈味和机油味。我把手机塞进塔吊电缆槽，用绝缘胶布固定，镜头对准料场，

按下延时拍摄。做完这一切，我沿着塔吊钢架往上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手掌被铁锈割开，血顺着指缝滴落。爬到半空，我停下来，俯瞰整个工地，料场灯火通明，

赵大雷正指挥工人把最后一袋次品水泥码好。爬下塔吊，我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摸到工棚后面，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头，泥水顺着脖子流进领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立刻蹲下，屏住呼吸。是老徐，他递给我一瓶白酒：“压压惊，

别感冒了。”我接过来，灌了一大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老徐拍拍我的肩：“小子，人生可以重来，命可只有一条，别浪费了。”我点头，

把酒瓶还给他，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地开始下起雨，铁皮屋顶被敲得嗡嗡作响。

我拖着两条灌铅的腿往工棚走，破安全帽扣在头上，手机贴着心口，屏幕裂得像蛛网，

视频还在，我得给它找个活路。刚拐过最后一排集装箱，

我就看见那辆黑色奥迪横在板房门口，尾灯亮着，雨线里像两把血红的刀。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却没收住。门帘一掀，魏志远的声音先砸过来：“林骁，

好久不见啊。”他站在灯下，西装干爽，身后跟着赵大雷。许静也在，倒是没带着孩子，

一身大红旗袍，伞沿滴着水，在雨夜里格外渗人。我身体下意识的向后缩。魏志远抬手，

两个工人扑了上来，反剪我胳膊往下一压，膝盖磕在铁门槛，疼得我眼前发黑。

手机啪一声掉下去，正面着地，屏幕碎成白花花一片。魏志远脚尖碾上去，

玻璃碴子陷进泥里，像把我最后一口气也踩灭。“搜。”一个字，屋里立刻开锅。

床垫被掀翻，枕头撕开，棉絮像雪崩；换洗衣服全被抖落，袜子甩到灯泡上晃悠。

赵大雷蹲下去，把我那半包烟盒捡起来，两根手指一捏，空的，皱鼻子扔一边。

我心里空得发冷，一切都白费了，很绝望。手机没了，视频没了，

写着桩孔号的烟盒纸也泡成纸浆。我双眼无神，魏志远却不打算放过我。他拍拍袖口，

像是在掸灰：“带他去小仓库。”仓库在板房尽头，铁皮门一拉，

“咣”一声把雨声隔在外面。灯泡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我被绑在铁椅子上，手腕勒得发麻，

绳子是电缆线，粗糙，带倒刺，一动就割皮。魏志远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手表反着冷光，

像一把小刀。他抬手，一拳砸我鼻梁，骨头“咔嚓”一声，血热乎乎往下淌，

顺着嘴角滴在领口。他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揍我。第二拳落在肚子，空气被挤出肺，

我弯腰干呕，胃酸混着血星子喷在水泥地。第三拳是膝盖顶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