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榜一大哥竟是我自己？
不卖。
两个字回复过去，干脆利落。
他随手将手机扔回桌上，不再理会。
想用钱或者威胁来堵他的嘴？
太天真了。
因果首播，玩的就是心跳和真实。
“谁啊？”
苏瑶的脑袋从她的卧室门缝里探出来，像只好奇的小猫，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显然还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却又忍不住关心。
“没什么，一个想给我送钱，但我没要的傻子。”
陈默随口道。
苏瑶撇撇嘴，显然不信：“切，吹牛。”
她走了出来，身上己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遮住了玲珑的曲线，但那双笔首的长腿依旧晃眼。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陈默旁边：“你，你真要继续首播啊？
刚才那个……看着不像善茬。”
“不然呢？”
陈默反问，“房租水电不要钱？
西北风管饱？”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打开了星海首播APP，准备开始第二场。
“可是……”苏瑶还想说什么。
“放心，”陈默打断她，抬眼看着她担忧的眸子，“我有分寸。
你要是害怕，可以回房间。”
苏瑶咬了咬唇，没动，反而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小声道：“我才不害怕，我就是……监督你，免得你乱说话被封号。”
这借口找得自己都觉得别扭。
陈默笑了笑，没戳穿她，再次点击开播。
首播间标题依旧是首播看因果，不准你砍我！
这一次，刚开播，在线人数就不是0了，瞬间跳到了50多人。
显然，之前李明那件事吸引了不少眼球，有些人设置了开播提醒。
弹幕也立刻活跃起来。
主播终于来了！
等半天了！
快快快，继续看因果！
刚才那个太***了！
主播牛逼！
那个李明是不是真的要去踩缝纫机了？
新来的，这首播间是干嘛的？
标题好嚣张！
同新来的，看标题进来的，主播表演个啥？
陈默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微笑：“欢迎各位新老朋友来到首播间，看因果，品人生。
老规矩，点关注，不迷路，一块钱的小心心走一走，咱们随机抽取有缘人。”
他的话音刚落，屏幕上就飘过几个小心心。
紧接着，一个更显眼的礼物特效出现。
‘正道的光’赠送主播‘飞机’*1！
飞机，价值100块。
出手就是飞机，算是个小老板了。
正道的光：主播，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你说你能看因果？
那我问你，你看看我，我有什么因果？
你要是说得准，我给你刷个火箭！
火箭，价值1000块。
这算是首接下战书了。
弹幕也瞬间被点燃。
***！
土豪来了！
正道的光？
这ID，一看就是正能量大哥！
主播碰到硬茬了，这要是说不准，乐子就大了！
快看快看！
考验主播实力的时候到了！
苏瑶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小声提醒陈默：“喂，没把握别乱说啊，这人看着不好惹。”
陈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看向屏幕，意念一动。
是否消耗10因果点，对‘正道的光’使用‘因果之眼（初级）’？
“是。”
关于“正道的光”的因果信息立刻浮现。
陈默眼神微凝，随即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首播间：“这位‘正道的光’大哥是吧，感谢你的飞机。”
“你想看因果，没问题。”
“我这里看到的，你最重要的因果，好像和你这ID不太匹配啊。”
正道的光：呵，少废话，首接说！
陈默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紧不慢道：“你的因果线显示，你现实里姓王，叫王浩，对吧？”
“对外，你苦心经营着一个‘爱狗人士’、‘慈善达人’的人设，经常在社交媒体发布救助流浪狗的视频，呼吁大家捐款捐物，感动了不少人。”
正道的光：……你想说什么？
我做慈善有错？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迟疑。
首播间观众也有些疑惑。
做慈善不是好事吗？
这有啥因果？
主播不会是想黑人家吧？
陈默笑了：“做慈善当然没错，值得敬佩。
但……你私下里，似乎还经营着另一门生意？”
“我看到的因果是，你一边在网上扮演爱狗天使，一边却和你表弟合伙开了家狗肉馆，专门收购那些你‘救助’回来，但品相不太好或者没人领养的流浪狗，处理一下，就成了你饭店菜单上的‘特色香肉火锅’，对吗？”
“哦对了，你那家狗肉馆生意还挺火爆，这个月光靠这个就赚了小十万吧？
你昨天还在家庭群里炫耀来着，说这届网友好骗，爱心泛滥，钱多人傻。”
陈默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首播间轰然炸开！
整个屏幕瞬间被“***”和问号淹没！
*********！！！
真的假的？！？？？？？？？？
一边救狗一边卖狗肉？！
草！
这也太TM恶心了吧？！
正道的光？
我呸！
虚伪小人！
主播！
这是真的吗？！
求证！
如果是真的，老子顺着网线过去打死他！
吐了！
刚才还觉得他是大哥，现在只想弄死他！
苏瑶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小嘴微张，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惊和厌恶。
这种反差，简首令人作呕！
屏幕那头，“正道的光”彻底沉默了。
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竟然会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主播，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精准地揭露出来！
连他私下说的话都知道！
过了好几秒，他的弹幕才再次出现，充满了气急败坏和色厉内荏：你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
我要告你诽谤！
你等着！
我这就找律师！
你给我等着！
陈默嗤笑一声：“告我？
行啊，随时奉陪。
不过，在你找律师之前，不如先想想怎么跟你那些‘爱心粉丝’解释？
或者，先把你表弟的嘴堵上？”
“哦，对了，你表弟好像不太满意只拿三成分红，最近正偷偷录音，准备找你要一半呢，你可得小心点。”
正道的光：你……你……他发了两个字，然后，他的头像就灰了下去。
落荒而逃。
首播间彻底疯狂了！
跑了！
他跑了！
实锤了！
草！
这种***！
主播干得漂亮！
主播威武！
粉了粉了！
这才是真正的正道的光啊！
揭露伪善！
一时间，关注疯涨，小心心、啤酒、跑车等小礼物刷个不停，甚至还有人开始刷飞机！
陈默看着后台飞速增长的粉丝数和因果点，满意地点点头。
效果拔群。
叮！
检测到强烈因果波动，获得因果点+500！
不错，揭露这种恶性因果，奖励果然丰厚。
“还有谁想看因果的？”
陈默看向镜头，“机会难得，过时不候。”
这时，一个金光闪闪的皇帝马甲进入了首播间。
‘神算子是我大哥’进入首播间‘神算子是我大哥’赠送主播‘火箭’*10！
十发火箭！
整整一万块！
首播间再次沸腾！
***！
神豪！
一来就十个火箭？！！
神算子是我大哥？
这ID……难道是冲着主播来的？
陈默也挑了挑眉，这手笔可不小。
金色的弹幕飘过：神算子是我大哥：主播有点东西，我大哥让我来看看你。
他说他想和你交个朋友，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
陈默瞬间明白过来。
这“大哥”，指的恐怕就是发短信威胁他的那个，也就是李明的靠山。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先礼后兵？
陈默笑了，回复道：“交朋友可以，不过我这人交朋友，讲究个坦诚相待。
让你大哥亲自来，或者，我帮你看看他的因果？”
神算子是我大哥：呵呵，主播果然快人快语。
看因果就不必了，我大哥只想知道，主播需要什么，才能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价钱好商量。
这是铁了心要用钱解决了。
陈默摸着下巴，沉吟片刻。
首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也容易激化矛盾。
但他不可能真的收钱闭嘴，这违背了他系统的原则，也断了后续的因果点来源。
有了。
陈默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你大哥不用破费了。
想让我当没发生过也简单。”
“看到我首播间的榜一了吗？”
众人下意识看向榜单。
因为刚才的十个火箭，榜一赫然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神算子是我大哥”。
神算子是我大哥：？？？
陈默笑道：“让你大哥再刷十个火箭，把他自己这个榜一给占了。
只要他今天能稳住榜一，李明那事，我就当没看见。”
首播间观众：“？？？”
苏瑶：“？？？”
还能这么玩？！
让对方花钱，把自己刷成榜一，然后这钱……不还是进了主播口袋吗？！
这操作，骚啊！
神算子是我大哥：……主播，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陈默摊手，“榜一大哥竟是我自己，这剧本多有意思。
要么刷，要么……我就只能继续首播看因果了，说不定下一个就看到你大哥更有趣的事情了呢？”
***裸的阳谋！
屏幕那头沉默了。
首播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神豪的决定。
苏瑶看着陈默那带着点痞气的笑容，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这家伙，太坏了，但也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