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八岁时被母亲投入冰湖我才惊觉她想杀了我。
父亲告诉我母亲病了,我也立刻原谅了母亲。
直到她再一次想把我置于死地后。
我又以为她恨我。
可为什么后来所有人都想让我死的时候,只有母亲想让我活。
1我又活了下来。
母亲桎梏我头颅的手被父亲拿开,我也终于挣扎着倒地。
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
我刚刚差点再次被母亲溺死。
筱梅阿姨也跟着进来把满是狼狈的我扶起,用灵力给我顺气。
呼吸终于顺畅,我也从死亡的阴影中回过神。
而父亲始终抱着母亲,低声安慰着什么,见我没事便道。
“天笑,别怪你母亲,她只是病了。”
我点了点头,父亲已然抱着不知何时昏过去的母亲离去。
“佩莹又发作了么?”
筱梅阿姨担忧的看着我。
佩莹是我母亲的名字,她每天早上都会来我的房间温柔的为我洗脸梳发。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我也很享受这个和母亲相处的时光,我的每一个发型都是母亲精心打理的。
这是我每天最放松的时刻,不论是母亲的唠叨还是关怀都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
但就是这个时候,母亲突然把我按进洗脸的铜盆中。
我们家是除妖世家,母亲自然也会法术。
我被下了术无法动弹更无法挣扎。
体内储存的空气渐渐用尽,口鼻被迫涌入大量的水。
就在我感觉马上要死的时候被父亲救了下来。
筱梅阿姨把我扶回卧房,嘱托了几句也走了。
等到周围再没一个人后我才发觉身体在不断颤抖。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或者说已经习惯濒临死亡的感觉。
但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告诉我并没有,我仍在害怕。
2这不是我第一次体会溺水,十年前的冬日我们一家在湖心赏雪我在前面开心的跑着,父亲公务繁忙,很少有这样的悠闲时间。
“慢些,小心摔倒掉下去”母亲在身后叮嘱着,我却浑不在意,这样大的雪和一家人团聚的时光让我顾不上任何东西。
到了湖心亭,母亲捉住我轻轻弹了下额头威胁道。
“再跑,再跑就不给你栗子糕吃。”
我偷偷看向父亲,父亲却不理会我的求救道:“不要顽皮,听你母亲的。”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