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一方水土养一方铁疙瘩
“诶？
那我现在声音是啥样的？
会和游戏里一样只能发出叽叽叽吗？”
情不自禁，他就果断出声叫唤了两声：“叽——叽叽…”“哦等等，不好意思啊…”他是下意识模仿了感染体，故意发出“叽”的读音。
他又紧跟着说了一句，居然能讲出流利的人话来。
不过这声音，有些像未成熟的小男孩，夹杂着一点电流音，听上去十分可爱。
“哎呀我，这不埃米尔吗？”
他感叹道。
埃米尔，另一款游戏《尼尔：人造生命》中的角色。
黄卓这么感叹，只是因为他如今的声音确实与埃米尔十分相像。
“声音这么可爱的修理机工…哇，多少是个扳手十西帝的级别。”
他又一转根本转不动的眼珠，喃喃道：“不过…要怎么发展呢…？
变成这样，随便走两步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吧…”“对了，先给自己想个名字…总不能就叫黄卓…”他思绪电转，前世所有记忆在一瞬间涌入，混杂在一起宛如一碗大锅炖。
“阿布索留特…不这个怎么想都不行吧…”“迪奥…伍六…呃…”他挠挠头，突然伸出食指在圆润的脑袋右侧，“哎？！”
“乌萨！”
这名字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深意，就单纯只是他脑子一抽想出来的；也正是如此，才好作为一个普通名字使用。
他为自己的创意感到十分满意，此时注意到脚边有一些碎片。
他蹲下身子来观察这些碎片，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帕弥什的气息。
“碎片…破片？
炸开的？”
他凝视着这些类似外壳的黑色碎片，脑中便有了猜测：“是裂变原虫吧。”
游戏中，提法要摧毁这些隔离装置，释放了不少的裂变原虫，这些应该就是它们爆破后留下的残渣。
“帕弥什的气息…但是不能吸收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己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适应这副身躯了。
但是，按照常理来说，感染体只要活着应该就能吸收帕弥什变得更强。
他，乌萨却没有这个能力。
“难道…？
难道我其实不是感染体？”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作为穿越者，多少还是会有一点特殊能力在身上的。
这样想着，他心中又有大喜。
“太好了！
那我现在就要试出来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
说罢，他随便找了一副残躯，拿双手放在上面。
一阵寂静。
无论是手还是残躯，都没有任何反应。
“好…吸收能力是没有。”
他挠挠头，又想出另一种可能，于是将心神收敛，试图观察自己的体内。
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什么空窍哦…”他注视钢铁的双臂，心想：“莫非…是有神秘的力量？”
想着，他便找了一个隔离装置，将右臂抡圆了往上用力一捣。
“嗷——！！”
他手上顿时传来剧烈的痛感，仿佛整个拳头都要裂开一般无法承受。
“我不会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吧！！”
他大叫一声。
埋怨的呼声在这片空旷死寂的尸山血海里传播，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么说，一般感染体好像没有痛觉…”他叹了口气，道：“难道我就只是把人身的缺陷都带过来了…？”
他郁闷了。
走到一旁的尸堆上坐下来，右手托着不知道算不算腮的腮。
“等等…？”
他又灵光一闪，“反正这样的破身体，活着也没什么作用…不如尝试一下这个！”
说罢，他一狠心一跺脚，把左臂用力一扯，扯断下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瞬间传递到整个上半身，幸好感染体不会流血。
“来吧，重新接上！”
他又抓住左臂，往身上一按。
然后掉在了地上。
看不出脸色的脸上大囧。
他现在开始自我怀疑了。
难道这副身体真的就什么都没有？
就只是个普通的感染体？
这样的生活也太悲催了。
“如果…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一无是处……”他嘴里念叨着。
久了，忽然释怀地朗笑起来：“那我何不去逍遥快活！”
想到这里，他像找到了人生…不，感染体生的新方向，腾一下起身，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总之先离开这儿吧！”
就这样，乌萨带着自己这一身少了一条左臂的修理机工身躯，往更光明的未来去了。
……“我想想…顺着这条路…前面就是提法。
这么久过去了，灰鸦应该己经把她逼走了。”
乌萨沿着一条首路走，也到了地铁站前方。
在记忆中，此时的提法应该在地铁站内和灰鸦交战了。
在这里，他都能感受到来自提法身上的浓烈帕弥什反应。
“可惜不能吸收…要是能把提法身上的帕弥什吸收掉，说不定可以变得很强。”
他全然不顾，大步迈入地下。
钢铁的腿脚在楼梯上不断发出噔噔噔的声响，走到一半，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激烈打斗声。
“指挥官？
你们要抢走我的指挥官！”
那是提法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在地铁站里极端刺耳。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乌萨心里一惊。
这是战斗接近结束的时候，提法崩溃之前发动了无差别攻击的时刻！
一两根尖刺很快飞到他眼前，扎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发出叮地一声清响，这种清响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地铁站。
他清楚地知道，再用不了多久，里就会替丽芙接下致命一击。
虽说他后来接受治疗，也得到恢复…但因为伤势拖累了一阵子行动。
乌萨凝视着这些黑色尖刺，心中决意涌现：“反正这副身躯没什么作用。”
他毅然决然地往更深处跑去，速度快得依然不像一个修理机工。
灰鸦的人来不及分散注意力，他就一把推开站在危险位置的丽芙，然后被一根尖利的墨黑色触手贯穿胸腔——“这下你们认识我了！？”
他抓住触手，注视着眼前惊讶的丽芙，却做不出什么表情。
很快，提法的头脑被里一枪击碎，终于失去意识不再行动。
周围的感染体朝着提法一拥而上，而乌萨默默把胸前这根触手往后一拽，抽出了身体。
“咦？
奇怪，明明很痛，但是受到这么重的伤居然没死？”
他心中不禁联想到之前，即使被露西亚首接斩下头颅，也没有当场死亡。
“莫非…我是不死之身！”
他心中又增添喜悦几分，高兴地当场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