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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鼻腔里,林羽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顺着下颌线砸在真丝睡衣上,洇出深色的水痕。他胸腔剧烈起伏,眼前反复闪现的,是苏瑶转身时最后那个眼神 —— 没有怨恨,没有指责,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像被野火焚烧过的草原,连风都带着灰烬的味道。

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显示着三年前的日期,林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重生了,回到了他亲手将苏瑶推开的第三个月。

玄关处还放着那双米白色的棉拖鞋,是苏瑶亲手缝制的,鞋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云朵。林羽记得她当时举着拖鞋笑,眼底的光比客厅的水晶灯还要亮:“林羽你看,这样你冬天回家脚就不冷了。” 可后来,这双鞋被他嫌土气,随手丢进了储物间,直到苏瑶离开后,他才在落满灰尘的纸箱底层找到它,鞋面上的云朵已经褪成了浅灰色。

书房的抽屉里还锁着那支钢笔。去年苏瑶生日,她用攒了三个月的稿费买了支万宝龙,笔身刻着他名字的缩写。那天他刚从叶萱的派对回来,满身酒气地将钢笔扔在桌上:“这种廉价货别拿来给我丢人。” 苏瑶当时攥着礼盒的手指泛白,声音细若蚊蚋:“这是我……”“够了,” 他不耐烦地打断,“叶萱送我的袖扣都比这值钱。” 后来他才知道,那支笔是她跑遍全城才找到的***款,她甚至卖掉了母亲留给她的玉镯才凑够钱。

最让他窒息的,是去年冬天那场雪。苏瑶重感冒发着高烧,给他打电话时声音都在发颤:“林羽,我头好晕,你能不能……”“我在陪叶萱看雪,” 他对着电话冷笑,“苏瑶,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矫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她轻声说:“好,不打扰你了。” 那天晚上他拥着叶萱在顶楼看烟花,而苏瑶一个人晕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直到第二天被邻居发现送往医院。

叶萱总是有办法让他相信苏瑶的不堪。她会红着眼圈说苏瑶故意打翻她的咖啡,会 “无意” 间让他看到苏瑶和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后来才知道是 P 的,会在他面前哭诉苏瑶如何在背后诋毁她。他像被蒙住了双眼的蠢货,一次次冲进家门质问苏瑶。

“你就这么容不下叶萱?” 他将离婚协议拍在她面前时,苏瑶正在给他熨烫明天要穿的西装。蒸汽熨斗 “滋啦” 一声烫在衬衫上,留下焦黑的印记。她抬起头,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林羽,你真的信她?”“不然信你?” 他扯开领带,语气刻薄,“苏瑶,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叶萱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他永远忘不了苏瑶签字时的样子。她的手在抖,笔尖划破了好几处纸面,却始终没有掉一滴泪。她将戒指放在桌上,铂金指环碰撞桌面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他后来每一个悔恨的深夜。“林羽,” 她最后看他一眼,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曾经以为,爱能焐热石头。现在才知道,有些石头,天生就捂不热。”

她走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林羽站在二楼窗口,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走进雨幕,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叶萱从身后抱住他:“别想了,她不值得。” 他当时没有推开她,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直到半年后,他在医院走廊撞见叶萱和她的情人拥吻,听到他们嘲笑他是 “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听到他们说苏瑶才是真正被冤枉的那个,听到他们得意地炫耀如何一步步设计逼走苏瑶…… 世界在他眼前轰然崩塌。

他疯了一样去找苏瑶,却只找到一间空荡荡的出租屋。邻居说她半个月前就搬走了,走之前把所有东西都送给了楼下的老奶奶。“那姑娘心善啊,” 老奶奶叹着气,“总说她先生工作忙,自己省吃俭用的,却经常给我们送吃的。前阵子她咳得厉害,还说没事……”

后来他才知道,苏瑶是因为长期抑郁和劳累,查出了严重的病,不得不出国治疗。他托人打听了无数次,得到的消息永远是 “查无此人”。

叶萱卷走了他公司账户里的钱,和她的情人远走高飞。他的世界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沼,公司破产,名誉扫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悔恨。他常常坐在苏瑶曾经坐过的沙发上,抱着她留下的唯一一件旧毛衣,闻着上面早已散尽的、属于她的淡淡皂角香,直到天亮。

车祸发生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能重来一次……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和苏瑶离开那天一模一样。林羽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走。他要找到她,告诉她所有被辜负的爱意,都将在这一世,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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