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换婴儿
那位意欲与母亲交换孩子的女子,乃是我母亲的堂姐(后文称堂姐),她居于我们邻村。
堂姐育有五子,待第五子降生之际,我己然百日有余。
堂姐妄图换取一女,以期其能为自己分担洗衣做饭等家务琐事;而我母亲则欲得此男丁,以助其操持农活。
恰值风和日丽之良辰,正值我过百日宴席之时,堂姐竟不顾月子受寒之风险,怀抱初诞之男婴,亲临我家,欲将我换走。
我终究未能被成功交换,缘由有二:一则我爷爷坚决反对,其言有女不为亏(盖因爷爷之女较其子更为孝顺、更为乖巧)女孩子大了对父母更为细心,;二则我姥姥亦坚决不许,谓女儿长大必记仇。
在这两位老人之苦劝下,此桩交易终以失败告终,堂姐只得失望地携男婴归家!
就这样,我们两个小婴儿的人生犹如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回了正轨,没有被无端篡改。
倘若此次交换成功,我们的命运必将天翻地覆,我将不再是现在的我,他亦不再是现在的他。
其实,在这场“交换”风波中,是爸爸妈妈那深沉似海的爱拯救了我。
若爸妈执意而为,又有谁能阻拦呢?
爷爷姥姥的爱也是没有被封建枷锁锁住,没有被封建思想蒙蔽,他们对我的爱犹如一道破晓的曙光,冲破了那时封建思想的重重枷锁,义无反顾地将我留下,使我幸免于成为重男轻女观念的牺牲品。
自那交换闹剧以失败告终后,妈妈便绝口不提用女孩换男孩之事。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父亲母亲每日日未出而作,日落却未归,全依赖爷爷(奶奶早逝),姥姥(姥爷早逝)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
大姐年长我六岁,亦能帮着照看。
我幼时的生活幸福无比,犹如被众星捧月般,有三个姐姐对我关怀备至。
虽说我是女孩,但父母和姐姐们却将我视若珍宝,呵护有加,从未对我有过打骂之举。
即便偶尔有那么一次,也不过是正常的管教罢了,绝非因我是女孩之故。
我清楚地记得,8 岁的姐姐犹如一座沉稳的小山,背着两岁的我,步履蹒跚地走向农地,去寻找正在辛勤劳作的爸爸妈妈。
那段路程,宛如一条没有尽头的漫漫长路,遥远而艰辛。
为了让妈妈能够尽快回家做饭,孩子们早己饿得前胸贴后背,4 岁的三姐和 6 岁的二姐也都如嗷嗷待哺的小鸟,焦急地等待着妈妈的归来。
唉,爸爸妈妈真的太不容易了,要知道那时候的妈妈,也不过是一个风华正茂的 32 岁年轻女子啊!
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家庭的不易,父母的艰辛,堂姐说起她的几个儿子,虽调皮捣蛋,但也懂事孝顺。
我望着父母脸上的皱纹,心中满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