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报告显示女儿与我无血缘关系,丈夫立刻翻脸。>“我女儿在哪里?
”他掐着我的脖子怒吼。>逃亡路上,女儿突然歪头盯着后视镜:“妈妈,
后面有东西在追我们。”>我看向后视镜,镜中只有我惊恐的脸。>深夜旅馆里,
女儿用冰凉的小手摸我的脸。>“妈妈,你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四肢反折爬上天花板,皮肤裂开露出猩红内里。>“爸爸说,只有吃掉你,
我才能变成真正的人类。”---冰冷的报告纸在我指尖下沙沙作响,像某种不祥的低语。
白得刺眼的纸张上,那几行加粗的黑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检测结果:排除林晚为陈念念生物学母亲的可能。”排除。
两个字,简单,粗暴,彻底否定了我过去七年所付出的全部血肉和灵魂。
办公室里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一股彻骨的寒意却从脚底猛地窜上来,
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凝固时发出的细微脆响。
我猛地抬头看向陈默,我的丈夫,念念的爸爸。我需要一个支撑点,
一个能在这瞬间崩塌的世界里抓住的浮木。陈默就站在我对面,
英俊的脸庞在明亮的顶灯下显得有些模糊。他刚才还和我一起,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
听完了医生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宣读这份荒谬的判决书。他甚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动作里,我以为蕴藏着和我一样的惊涛骇浪,以及共同面对的决心。
那短暂的接触曾是我唯一的慰藉。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让我如坠冰窟。没有震惊,
没有疑惑,没有一丝一毫我预想中的风暴。那张熟悉的脸,
像被骤然抽干了所有属于人类的温度,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平静得可怕。
他的眼神,越过那张薄薄的、却足以摧毁一切的纸,直直钉在我的脸上,
幽深得如同两口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极其陌生的东西。
那不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甚至不是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
“默…”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几乎听不见,喉咙里堵着血块般的哽咽,
“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念念她…”“念念?”陈默终于开口了,
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像一把冰冷、生锈的铁尺刮过玻璃,“我的念念,在哪里?
”“什么?”我彻底懵了,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你在说什么?念念就在家里啊!
她是我们的女儿!这份报告…报告一定是错了!
”我徒劳地挥舞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上面邪恶的宣判。
“家?”陈默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僵硬,没有丝毫笑意,
反而透出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残忍,“那个‘东西’,真的是我们的念念吗?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扎在我身上,“林晚,告诉我,你把我的女儿,
藏到哪里去了?”“藏?”我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胸口,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陈默!你疯了!那是念念!是我们的女儿!她就在家里!
她…”我的话戛然而止。陈默动了。没有预兆,没有犹豫。他一步跨到我面前,
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一只冰冷、铁钳般的手猛地扼住了我的脖子!“呃!
”窒息感瞬间袭来,肺部的空气被粗暴地挤压出去。我惊恐地瞪大双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我同床共枕七年、发誓要共度余生的脸。
他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冰冷的审视,
像是在打量一件可疑的、需要立刻摧毁的赝品。“我的女儿,在哪里?”他凑得更近,
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本该是温热的,此刻却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像墓穴里吹出的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淬了毒的重量,“那个东西,是什么?
你弄出来的?还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替代品?”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疯狂绞紧。这不是陈默!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会把念念扛在肩头骑大马的男人!
眼前的这个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放…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他纹丝不动,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几分,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就在这时,他扼住我喉咙的手,
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那动作快如闪电,
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排练过千百次的流畅。他的指尖,
似乎极其隐秘地触碰了一下自己西装外套内侧的一个口袋。非常轻微,非常不起眼。
若不是我们距离如此之近,若不是我正濒临窒息的边缘,感官被极度放大,
我根本不可能捕捉到。那像是一个本能的动作,一个下意识的确认。确认什么?
口袋里有什么?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电光石火,瞬间刺穿了我被恐惧淹没的脑海。
然而窒息的痛苦立刻将它撕扯得粉碎。就在我眼前发黑,意识即将坠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
扼住喉咙的力量骤然消失了。“咳!咳咳咳!”我像被抽去了骨头,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剧烈地呛咳着,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刀片。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可怕。
那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方才的暴戾,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即将被处理的麻烦。“那份报告,不会错。
”他淡淡地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直,仿佛刚才那个差点掐死我的暴徒从未存在过,
“我给你一天时间。”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板上。“把那个‘东西’处理掉。
然后,告诉我,我的女儿,念念,真正的念念,到底在哪里。”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
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酷,“别想跑。林晚,你跑不掉。”说完,
他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只有一片深沉的、化不开的阴翳。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清晰、冷酷、渐行渐远的笃笃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冰冷的绝望,
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处理掉?那个‘东西’?他指的是念念?
我们的女儿?他要我…杀掉念念?!不!绝不!巨大的恐惧之后,
一股源自母性的、更加原始的蛮力猛地在我身体里炸开。他走了!现在就是机会!
唯一的生机!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喉咙的剧痛还在提醒着我刚才的凶险。不能回家!
那里是陷阱!陈默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他可能…不,他肯定已经疯了!我的念念!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我的念念还在家里!我必须去救她!带她走!离开这个地狱!
我冲出医院,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刺眼,却驱不散我心底的严寒。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家的地址时,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车子在家门口停下。熟悉的院落,熟悉的门扉,
此刻却像一个张着巨口的怪兽巢穴。我付钱的手抖得厉害,推开车门时几乎腿软。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稳住心神,掏出钥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打开了门。
“念念?”我压低声音呼唤,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目光警惕地扫过客厅——没有人。陈默还没回来?或者…他藏在暗处?“妈妈?
”一个小小的、带着点疑惑的声音从儿童房里传来。我几乎是扑过去的。推开门,我的念念,
穿着她最喜欢的粉色小兔子睡衣,正坐在地毯上搭积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
给她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看到我,她抬起头,
小脸上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甜甜的笑容。“妈妈!你回来啦!”那一瞬间,
所有的恐惧、绝望、冰冷,仿佛都被这个笑容短暂地融化了。这是我的女儿!
我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来的女儿!是我看着她第一次睁眼,第一次微笑,
第一次叫“妈妈”的女儿!那份报告一定是错的!一定是恶魔开的玩笑!我冲过去,
跪在地上,一把将她小小的、温软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抱得那么用力,
仿佛要把她揉进我的骨血里。熟悉的、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气息包裹着我,
让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得到一丝虚假的慰藉。“念念…我的念念…”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汹涌而出,滴落在她柔软的发顶。“妈妈?”念念似乎被我过激的反应吓到了,
小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你怎么啦?哭鼻子了?羞羞脸哦。
”“没事…妈妈没事…”我哽咽着,强迫自己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小脸,
贪婪地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我狼狈不堪的脸,“念念,
妈妈…妈妈要带你出去旅行!就我们两个!好不好?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旅行?
”念念的眼睛立刻亮了,像两颗小星星,“真的吗?就我和妈妈?爸爸呢?爸爸不去吗?
”“爸爸…爸爸工作忙。”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带着一丝哄骗的轻快,
“这次就我们两个!秘密旅行!快,快去换衣服,穿那套蓝色小牛仔的,我们马上走!
悄悄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爸爸!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
做出“嘘”的手势。孩子总是对“秘密”和“惊喜”充满热情。念念立刻兴奋地点点头,
大眼睛里闪烁着冒险的光芒:“好!秘密旅行!拉钩!”她伸出小拇指。
我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和翻涌的酸楚,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指尖传来她温热的、真实的触感,这微小的温暖几乎让我再次落泪。“快去换衣服!
妈妈收拾点东西,我们马上出发!”我催促道。念念像只快乐的小鸟,
蹦蹦跳跳地跑向她的衣橱。我则像被鬼追着一样,冲进卧室。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我。
陈默随时可能回来!时间就是生命!我拉开衣柜,胡乱地抽出几件我和念念的换洗衣物,
塞进一个随手抓到的双肩包里。又冲进洗手间,抓了牙刷毛巾塞进去。
我的动作快得近乎疯狂,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这一个字在疯狂呐喊。
客厅里传来念念轻快的哼歌声。那声音像针一样扎着我。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
那么无忧无虑,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世界正在天崩地裂。
收拾好那个鼓鼓囊囊、毫无章法的背包,我冲回儿童房。
念念已经换好了那身蓝色牛仔背带裤和小白T恤,
自己还背上了她那个装着小兔子玩偶的小背包,正站在门口,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充满了期待。“妈妈!我准备好啦!秘密出发!”她的小手主动牵住了我的手指。
那温热的、小小的、依赖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给了我一丝支撑下去的力量。“好!
出发!”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紧紧回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抓起那个沉甸甸的背包。
我们像两个蹩脚的间谍,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轻轻关上门的刹那,
我仿佛听到身后那扇门里,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碎裂了。那个曾经叫做“家”的地方。
我不敢开自己的车,陈默一定会在车上做手脚。我拉着念念,一路小跑,
在小区门口拦下另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长途汽车站!快!”我几乎是把他推上车的,
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急切。司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边乖巧安静的念念,
没多问,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了傍晚的车流。车子启动的瞬间,
我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点点。我瘫软在后座上,大口喘着气,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我下意识地紧紧搂住身边的念念,
仿佛她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浮木。念念很乖,安静地靠在我怀里,
小手摆弄着她背包上的兔子玩偶。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开始次第亮起,流光溢彩,
却照不进我内心冰冷的黑暗深渊。我们要去哪里?下一步该怎么办?陈默会追来吗?
那份该死的报告……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疯狂盘旋,像一群嗡嗡乱叫的毒蜂。就在这时,
靠在我怀里的念念,突然动了动。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小脑袋。
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滞感,像是关节生了锈的木偶。她的小脸微微侧转,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失去了焦点,直勾勾地、越过我的肩膀,
死死盯住了我左后方的车窗。车窗玻璃,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面模糊的镜子。
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孩童的天真懵懂,而是一种空洞的、冰冷的、近乎非人的专注。
那目光穿透了我的身体,牢牢地锁在车窗倒影的某个点上。车厢里明明开着空调,
一股莫名的寒意却猛地从我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妈妈……”念念开口了,声音很轻,很平,没有一丝孩童该有的情绪起伏,
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在复述设定好的程序。她的小手,冰凉得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来,
轻轻地、缓缓地抬了起来,一根小小的食指,
指向了那块映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的车窗。然后,
她一字一顿地说:“后面……有东西……在追我们。”嗡——!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后面?有东西在追我们?谁?是什么?陈默?
他这么快就追来了?!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都没有,
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虚无。她的小嘴微微张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那样空洞地、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眼神,陌生得让我浑身发冷,如同被毒蛇盯上。
“念念?念念!说话啊!”我几乎是在尖叫,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
前排的司机显然被我这边的动静吓到了,从后视镜里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女士?
你…你没事吧?孩子怎么了?”“没…没事!”我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迫自己松开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
我紧紧地把念念重新搂进怀里,用身体挡住司机探究的视线,
也挡住她那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她的身体依旧冰凉,像一块捂不热的玉石。“对不起师傅,
孩子…孩子有点不舒服,做了个噩梦。”我胡乱地解释着,声音抖得厉害,
“麻烦…麻烦开快点,去汽车站。”司机又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终究没再问什么,
只是默默加快了车速。我把脸埋在念念柔软却冰冷的发顶,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后面有什么?念念到底看到了什么?是幻觉?还是…某种我看不见的、更可怕的东西?
那份报告…陈默的话…还有念念此刻异常的反应…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黏稠的蛛网,
将我死死缠住,越收越紧,几乎要窒息。汽车站到了。我几乎是拖着念念冲下车的。
巨大的恐惧感如影随形,总觉得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不敢回头,不敢停下,
拉着念念冰凉的小手,跌跌撞撞地冲进喧嚣嘈杂的车站大厅。人潮汹涌,
广播声、叫嚷声、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噪音漩涡。
这混乱的环境本该让我稍微安心一点,可以藏身其中。可此刻,这喧嚣却像无数根针,
疯狂地***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每一张擦肩而过的脸孔,
都像是陈默派来的追兵;每一个投向我们的目光,都充满了冰冷的审视。“念念,抓紧妈妈!
”我死死攥着女儿的手,生怕她在混乱中走失。她的手心依旧一片冰凉,没有丝毫暖意。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班次信息,看得我头晕眼花。去哪里?哪里安全?
哪里能摆脱陈默?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最终,
我看到了一个即将发车的班次——开往一个叫“青溪”的、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镇。偏远,
不起眼,或许能争取一点时间。“两张!去青溪!最快发车的那班!
”我把现金塞进售票窗口,声音嘶哑。拿到两张皱巴巴的车票,我拉着念念,
像逃难一样冲过安检,冲向候车区。找到检票口,看到那辆破旧、沾满灰尘的大巴车时,
我几乎要虚脱。车上人不多,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味、尘土味和劣质皮革的味道。
我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把念念放在靠窗的里侧,自己坐在外侧,
像一堵墙一样试图将她与外界隔绝。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腿上。车子发动,
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驶离了混乱的车站。窗外的城市灯火被一点点抛在身后,
黑暗的公路在车灯下向前延伸。车厢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小顶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
我紧绷的神经,在车子驶上高速公路、远离城市灯光后,才稍稍松弛了一丝丝。
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我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闭上酸涩胀痛的眼睛。
逃出来了…暂时…暂时安全了…就在这片刻的松懈中,一个微小的、冰冷的触感,
突然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猛地一激灵,瞬间睁开眼。是念念。她不知何时转过了身,
小小的身体半跪在座椅上,面朝着我。昏暗的光线下,她的小脸一半隐藏在阴影里,
一半被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映得忽明忽暗。那双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大,格外黑,
幽幽地看着我。她的右手,那只小小的、本该柔软温暖的手,
正轻轻地、慢慢地搭在我的手背上。指尖传来的温度,
是那种毫无生气的、属于金属或者石头的冰凉。“妈妈…”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很飘忽,
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