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现锋芒
林小满蜷缩在柴房角落，怀里紧紧揣着从空间带出的土豆。
隔壁传来继母王氏的鼾声，混着此起彼伏的蛙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哥，你看。
"她轻轻碰了碰昏睡的林大壮，摊开掌心。
月光下，三颗拳头大的土豆泛着温润的光泽，表皮光滑如玉，芽眼处己冒出米粒大的嫩芽。
林大壮猛地坐起身，假肢在稻草堆里划出刺啦声响："这、这是三天前种下的？
"他颤抖着指尖抚过土豆，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神迹。
林小满笑着点头，从陶罐里舀出半碗溪水。
空间里的溪水带着淡淡甜味，她试探着给哥哥喂了一口："喝这个，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溪水入喉的瞬间，林大壮脸色剧变。
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泛起潮红，断裂的股骨处传来***感。
他惊恐地抓住妹妹的手腕："小满，这水...""嘘——"林小满竖起食指，将陶罐推到阴影里，"这是空间里的灵泉，能治病疗伤。
"她压低声音，"等明天卖了土豆，我们就去镇上请郎中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小满己经在后院翻好了三分地。
她按照现代农技的方法，将土豆切块拌上草木灰，整整齐齐地埋进土垄。
晨露沾湿了她的粗布衣裳，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氏挎着竹篮从院门进来，看见忙碌的兄妹俩冷笑一声，"昨儿个还说要种什么金疙瘩，莫不是偷了我的菜种？
"林小满首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二娘若不信，三天后咱们按市价分成。
"她故意加重"市价"二字，余光瞥见王氏腰间鼓囊囊的钱袋。
王氏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忽然伸手揪住林小满的衣领。
少女颈间的玉佩滑落在外，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泽。
王氏瞳孔骤缩，手指微微发抖。
"二娘？
"林大壮拄着木棍踉跄上前，假肢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王氏如梦初醒，猛地甩开林小满，钱袋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小蹄子，三天后若交不出东西，小心你的皮！
"看着王氏匆匆离去的背影，林小满抚着被揪红的脖颈若有所思。
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在王氏眼中看到了恐惧——对玉佩的恐惧。
夜幕降临，林小满第三次进入空间。
月光下的田野泛着银辉，溪边的桃树竟结出了青涩的果实。
她伸手触碰树干，树皮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玉佩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叮——检测到变异灵根，神农血脉觉醒度提升至5%。
"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同时，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溪水倒灌形成漩涡，土地裂开的缝隙中涌出黑雾。
"小满！
"林大壮的呼唤从柴房传来。
林小满正要退出空间，却见黑雾中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剧痛从腿部蔓延全身，林小满尖叫着摔倒在地。
玉佩发出刺目强光，黑雾在光芒中灰飞烟灭。
她颤抖着看向小腿，那里浮现出一个黑色图腾，正是空间桃树的形状。
"小满！
"林大壮撞开柴房破门冲进来，假肢在门槛处折断。
他将妹妹抱在怀里，看见图腾的瞬间脸色惨白："这...这是林家的诅咒..."就在这时，院门被撞开。
浑身湿透的少年手持火把冲进来，腰间悬挂的青铜匕首泛着寒光："小满别怕，我来了！
"林小满认出他是村东头的猎户之子赵小虎。
少年的裤脚还滴着水，显然是连夜涉水赶来。
他的视线落在图腾上，瞳孔猛地收缩："这是...神农印记？
"不等林小满询问，赵小虎突然扯开衣襟。
少年结实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锁骨延伸至腹部，伤疤中央嵌着半块青铜令牌，与玉佩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我爹临终前说..."赵小虎声音沙哑，"林叔叔当年带着半块令牌失踪，剩下的半块..."他看向林小满颈间的玉佩，"就在你这儿。
"晨雾中，王氏蹲在后山的老槐树下，颤抖的手指抚过树根处的裂缝。
月光从树缝间漏下，照亮了藏在石匣里的半块青铜令牌——与赵小虎身上的那半块完美契合。
"二十年了..."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