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酒
你在里面吗？
出大事啦！”
一阵中年妇女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喝热水的林玖，林玖望了望窗外，对啊，好像己经到上工的时候了，惨了，起晚了，要被扣工钱了。
“诶，钱大妈，咋了？”
林玖回应了一声。
“嗨呀，你这小子，还问咋了，你看看报纸，上面说你们工厂倒闭了，老板跑路了！”
“什，什么？！”
林玖冲出房门，抓起桌上的报纸开始看了起来。
没良心的王八蛋，被我抓住迟早把你给吊路灯上！
林玖咬着牙看完了报纸上占面不太大的一个板块。
今天报纸的头条——“震惊！
禁酒法令下，仍有违法分子聚众喝酒，己被击毙！”
吸引了林玖的目光。
咦？
这个地方？
怎么感觉有点熟，这不是我昨晚出来的地方吗？
林玖凝神一看，头疼又开始了，仿佛有人在用锤子狠狠将一根长钉钉入他的后脑。
“唉，没辙，钱大妈，看来这个月房租有点悬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今天歇会，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林玖扶着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行行行，多大个事啊，现在这世道就这样，咱们也是几年的交情了，但小林啊，还是要注意注意，现在乱得嘞。”
钱大妈又开始织起手头的毛围巾。
啪嗒！
林玖关上房门，坐回桌子边，我这是怎么了？
我？
好像做了个梦？
不，不对，好像不是梦。
“so，baby，let me dancing with you on the night～”一阵急促的电话***响起，中断了林玖的回忆。
林玖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人，接通了电话。
“喂，王哥，啥事？”
“还能啥事啊？
你tm昨天喝迷糊了？
今天不是说去找实习吗？”
“？
实习？
哦哦哦，是有这事，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楼下楼下，等你啊”林玖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衣服，拿上一包黄鹤楼往楼下奔去。
走到楼下，林玖看到了那个块头有点壮硕的男子，向他挥了挥手。
“走啊，老王，打车去呗，离学校又不远。”
林玖勾搭着王千的肩膀，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
“又抽烟啊，哥们”王千皱了皱眉。
“嗨，这路上有没啥人，怎么？
要A二手烟钱？”
林玖打趣道。
“少抽点烟，你这才多少岁啊”“知道，钱大妈，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记得帮我留一下晚饭”林玖点燃香烟，一阵淡淡的烟雾笼罩在他的头顶。
向着他熟悉的街道走去。
嗯……餐馆，水果店，小吃店……让我看看哪里缺人干活的。
林玖少说在这条街生活了十几年了，自从当初那个孤儿院失火，好不容易活下来，12岁的他被好心的钱大妈收留，又帮着他找了份工作，他估计真活不到现在。
“诶，王哥，感觉咋样，这家公司？”
王千垂头丧气走出公司大门，林玖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过去打招呼。
“嗨，不清楚呢，好不容易找到个比较符合专业的，结果居然要求英语过西级，服了。
西级证没有，驾驶证行不行？”
“乐”“乐你个头，算了，来都来了，就在这边逛逛呗，顺便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这几天吃好的吃多了，没多少钱了。”
“成啊，我也陪你一起看看，我最近买酒喝，也没啥钱了。”
林玖继续打量着街道周边，看看哪家店的橱窗边贴着招聘的海报。
绕过一个衣服邋遢的乞丐，那个乞丐正在裹了裹自己单薄的衣服，缩了缩身子。
“该醒了吧，玖”一阵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传入林玖脑海中，林玖一愣，扭过头去看向那个乞丐。
“你是在跟我说话？”
“咋了，老林，这乞丐有啥特别的吗？”
王千拍了拍林玖的背。
“该醒了吧，玖”乞丐抬起他那胡子拉碴的脸，深邃的目光首勾勾盯着林玖，又重复了一遍。
“我现在不是醒着，难不成还是睡着？”
林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走到乞丐身旁，跟乞丐搭起话来。
“该醒了吧，玖”乞丐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林玖皱了皱眉，以为是遇到啥老疯子了。
正欲起身，乞丐突然跳起来，抓住林玖的肩膀，爆发出的怪力让林玖无法挣脱。
“干什么？
我艹！
王哥，别愣着啊！
帮一把！”
林玖扭头看向王千所在的位置，但不知为何，王千却是保持着静止状态，仿佛时间暂停了般。
“该醒了吧，玖。”
乞丐又重复了一遍。
突然，远超先前的疼痛刺入林玖的大脑。
铁钉，完全钉入了。
“不，不对，不对”林玖跪倒在地，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不合理而被他忽略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有两段不同视角的记忆？
为什么我会在那个酒吧里？
为什么这两边都这么真实？
不对，不对，不对啊。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玖朝着乞大喊，乞丐仍是冷冷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该醒了吧，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