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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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锈蚀的齿轮凌晨三点十七分,陈默的指尖在布满划痕的键盘上悬停了半秒。

监控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出现异常波动,像一条受惊的银蛇在幽蓝的背景里窜动。

他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指腹揉了揉酸涩的眼窝,镜片上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又是哪个节点出问题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里是“方舟”数据中心的核心区域,

着这座城市的每一次呼吸——交通流量、能源消耗、甚至是每个十字路口的行人闯红灯记录。

陈默是这里的夜班主管,一个在数据海洋里漂流了十二年的老水手。

他的办公桌上永远放着三样东西:一杯冷掉的速溶咖啡,一本翻得卷边的《算法导论》,

还有一个装着薄荷糖的铁皮盒子。此刻,薄荷糖的清凉正沿着喉咙缓缓下沉,

试图驱散弥漫在四肢百骸的疲惫。异常数据流来自城西的旧工业区,

那里十年前就该完成智能化改造,但因为拆迁纠纷拖到现在,

成了这座光鲜亮丽的智慧城市里一块顽固的伤疤。陈默调出该区域的三维模型,

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老旧的厂房像一群垂暮的巨人,在虚拟的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奇怪。”他放大其中一栋标着“73号”的建筑,模型边缘闪烁着刺眼的红色警告。

这栋废弃的纺织厂三个月前就该切断所有能源供应,但数据显示,过去七十二小时里,

那里有持续的微弱电力波动,像是某种设备在苟延残喘。更诡异的是,

波动频率呈现出完美的正弦曲线,周期恰好是一分十七秒。

这绝不是线路老化造成的偶然现象,更像是某种刻意为之的信号。陈默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次“幽灵信号”事件——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仪突然集体收到来自停尸间的生命体征数据,

后来查明是某个实习生误接了线路。但这次的感觉不同,

那规律的波动里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敲打着摩斯密码。

他拿起内部专线电话,想联系辖区的设备维护组,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电流声里夹杂着细碎的杂音,像是无数根针在玻璃上刮擦。陈默皱着眉挂断电话,

尝试用内部通讯软件联系,屏幕上弹出的却是“对方已离线”的提示。整个城西维护组,

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第一缕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屏幕上投下细长的光斑。陈默盯着那不断跳动的正弦曲线,

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一分十七秒,恰好是人类平均的呼吸周期。

这不是设备发出的信号,更像是某种生命在呼吸。第二章 纺织厂里的回声上午九点,

陈默站在73号纺织厂的锈铁门前,手里攥着从安保处借来的应急手电筒。

阳光明明晃晃地挂在头顶,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过滤过,落在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厂区门口的石碑上刻着“1956”的字样,数字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像一道愈合不良的伤疤。陈默推了推门,铁门发出“吱呀”的***,铁锈簌簌落下,

在他的工装裤上留下橘红色的印记。“有人吗?”他喊了一声,声音被空旷的厂房吞噬,

只返回细碎的回音。厂房内部比全息模型里看到的更破败。

褪色的标语“安全生产”还残留在墙上,被岁月冲刷得只剩模糊的轮廓。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行新鲜的脚印从门口延伸向厂房深处,脚印很小,

像是女人穿的高跟鞋留下的。陈默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通路。

纺织机的残骸沉默地立在阴影里,金属骨架上还挂着些腐烂的线头,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像吊死鬼的头发。电力波动的源头在厂房最深处的控制室。那里的门虚掩着,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绿光。陈默放慢脚步,鞋底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的轻响,

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霉菌和金属的气味扑面而来。

控制室里亮着一盏应急灯,绿光将所有东西都染上诡异的色调。房间中央的控制台前,

坐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背对着门口,长发垂到腰间,手里正拿着一支铅笔,

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的动作很慢,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您好,我是数据中心的工作人员,”陈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这里已经断网断电了,您怎么会在这里?”女人没有回头,写字的动作也没有停顿。

陈默注意到,她面前的控制台屏幕是黑的,所有设备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显然已经很久没被使用过。那微弱的电力波动,不可能来自这里。

“您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到这里,”陈默的手指悄悄按在对讲机上,“但地面的灰尘显示,

除了您之外,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您是怎么做到的?”女人终于停下了笔。

她缓缓转过身,陈默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光滑的皮肤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白玉,在绿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我在听。”女人开口,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属共鸣般的回响。她举起笔记本,

页面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正弦曲线,和陈默在监控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听什么?

”陈默的喉咙有些发干。“听这座城市的心跳。”女人站起身,白色连衣裙在空气中飘动,

却没有带动任何气流。她的身体似乎是半透明的,陈默能透过她的肩膀,

看到后面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你是谁?”“我是林夏。”女人说,

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三年前,我在这里工作。”陈默的大脑飞速运转。

三年前,73号纺织厂还在进行最后的设备拆除,

负责技术对接的确实是一个叫林夏的工程师。他记得这个名字,

因为那是当年所有拆除项目里唯一出了事故的——一场意外火灾,夺走了三个工人的生命,

包括这位年轻的女工程师。官方报告里写得很清楚:违规操作导致线路短路,火势蔓延过快。

陈默当时还参与过数据复盘,亲眼看到了火灾现场的监控录像和尸检报告。可眼前的女人,

分明就坐在那里,手里的笔记本还带着新鲜的墨香。“你说你在听城市的心跳,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职业本能让他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些电力波动,

是你弄出来的?”林夏点点头,走到控制台前,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冰冷的金属表面。

随着她的触碰,那些早已报废的指示灯竟然一个个亮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光芒。

“它们没有死,”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只是睡着了。我在试着叫醒它们。

”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那些亮起的指示灯,

突然发现它们的闪烁频率和之前监测到的电力波动完全一致——一分十七秒的周期,

完美的正弦曲线。“这不是信号,”他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呼吸。

”“是记忆的呼吸。”林夏转过身,那张光滑的脸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五官的轮廓,

模糊不清,像是水中的倒影,“每台机器都记得自己的使命,就像人不会忘记怎么呼吸。

”挂钟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停在三点十七分的指针开始缓缓转动。

陈默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四十六分,

但挂钟的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追赶着时间,发出齿轮转动的摩擦声。“火灾不是意外。

”林夏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金属被折断的瞬间,“他们为了赶进度,

用劣质电缆替换了防火线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挂钟的指针终于追上了现实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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