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诊了乳腺癌晚期后,找谈了两年的男友——薛闻野借了五千块买药。
谁知薛闻野以为我贪图他的钱财,转身和刚回国的初恋勾搭到一起,一脚把我踹了。
眼看着我开始了新生活,他又眼巴巴跑回来卑微求我复合,
却当场抓到我和别的男人滚床单……1.我得了癌症,乳腺癌晚期,三个月前诊断出来的。
我除了每日口服内他莫昔芬外,每个月还要注射一次帕博西尼,一个月最少也得花一万块。
我的存款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下个月的治疗很快要开始了,先借到钱熬过去再慢慢想办法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颤抖着手拧了好几次才拧开瓶盖,冰冷的液体滑过我的口腔,
苦得我难以下咽。“你动我电脑了?”薛闻野生气地冲出书房,站在门口冲我大吼。
我被他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他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太冲了,但显然他低不下头道歉。
我清了清嗓子,去掉多余的情绪,让自己声音平稳些,“抱歉,
没经过你同意用你电脑查资料。”薛闻野装作不在意一样,“那你就查了资料,
没看到什么……别的吧?”“什么别的?难道你电脑里有**?”我强颜欢笑打趣他。
薛闻野有些羞恼,但显然他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书房。我脸上的笑失去了支撑,
瞬间塌陷,让我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两年前是我追的薛闻野,在我之前,我知道他谈过很多恋爱。
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
但刚才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他电脑里一个藏在角落里的文件夹。
当看到里面他和各种各样美女的亲密合照时,我还是整个人像死了一般,
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眼前只有他那些亲密照在漫天飞扬。我暂时无法坦然面对薛闻野,
就借口有事出门,一个人在外边漫无目的地乱走。犹豫再三,
我还是给妈妈打电话过去借钱用于下一个月的癌症药物治疗。“林夕梦,你在开什么玩笑?
咱家哪有闲钱借你?”“妈,我生了一点小病,需要钱看病,我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家里不是有车有房吗?而且老家山上种的木材你不是之前说过要准备卖了,还让我回去帮忙。
”“这些东西是留给你弟以后娶媳妇的,你哪能用这些钱?”我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尽量温和一点,“他现在还读着大学,娶媳妇还早呢。能不能先借我点钱看病,
我实在没钱了。”妈妈声音瞬间尖利起来,嘲讽道,“你心机怎么那么重啊!
老是惦记着家里的这点东西,你没钱不会找别人借吗?就知道趴在父母身上吸血,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忘恩负义。”我张了张口,想要争辩两句,但我明白,
我已经把她惹毛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借钱给我了,多说无用,“那好吧。”“这才对嘛!
梦梦啊,既然你现在缺钱,那这个月的家用你可以先不用上交。等下个月你再交。
记得按时吃饭,最近天凉了,记得加衣服。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电话被挂断,
我茫然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打电话给我唯一的闺蜜——秋秋借钱,
她新开了一间小小的美甲店,应该会有一点存款。秋秋也没追问我借钱干嘛,
很痛快地借了我五千。但也只有五千了,多的,她一个事业刚起步的人也拿不出来了。
我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翻找微信的聊天记录,
给那些半生不熟的同事、同学、朋友发消息借钱。有的人礼貌拒绝,有的人没回消息,
有的人只能借几百块钱……能找的人都找了,
结果惨烈得让我有些怀疑他们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因为我迟迟不归家,
薛闻野又打电话过来了。我刚接通,他就劈头盖脸地讯问我,“这么晚你去哪了?
给你发消息也不回,跟谁打电话呢?打这么久?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分手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徘徊,我有些恨他那么多情,但我更恨自己放不下他,
“我马上就回去。”晚上,薛闻野又翻来覆去地折腾我到深夜,
不知道是他心里对我不满借此发泄怒气,还是这才是他不小心暴露的本性。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起床收拾自己,我强撑着困意问他去哪。“你好好睡吧,我有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了,
很久没见,我去接她,晚上回来。”薛闻野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我。
“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知道没有?我会定时打视频电话过来,
亲自盯着你吃饭的,别想蒙我……”我咽了几下干涩的喉咙,昨晚他应该挺尽兴的吧。
“闻野。”我坐起身,拽住他的西装下摆。薛闻野惊奇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
“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了,平时不都是喂、喂、喂地叫我呢吗?”我有些恼怒地捶了他几下,
“你胡说什么?”他抓住我的拳头,坐到我身边,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五千就够了。
”向爱人借钱让原本平等的关系里变成低人一头的感觉让我涨红了脸。薛闻野身体一僵,
突然显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原来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我的钱啊!
”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淡、陌生,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解释。
薛闻野用手指抵住我的唇,恢复了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逗你玩呢!
这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说完,薛闻野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亲了我额头一下,“我走了,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手里拿着那张轻飘飘的卡,
身上又冷又热。我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有一个很有钱的男友,还是悲哀男友太有钱。
我到医院取药并且注射了帕博西尼,当沉甸甸的药拿到手时,
我感觉自己的心终于踏实了几分。
那种对死亡的恐慌自从确认乳腺癌晚期后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让我一直难以舒怀。
让我吃惊的是,薛闻野随手递给我的卡里居然有一百万,都够买我一条命了。
原先不知道这张卡里有这么多钱,我以为也就几万块钱。现在拿着这一笔巨款在手里,
怎么放都不踏实,放身上怕丢了,怕家里怕被贼偷了。为了让自己安心,
我还是决定去薛闻野公司找他,如果他不在就让他助手放到他办公室吧。
到薛闻野公司楼下时,他的助理在那等电梯,看见我时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知道我是薛闻野女朋友,看到我出现在这时,脸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心虚的表情。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察觉,走过去问他,“我找薛闻野有点事,他在公司吧?
”小助理支支吾吾,“啊……嫂子好!薛总他……他忙着呢!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去办。
”我温柔地对他笑了笑,假装害羞,“不用你代劳了,我亲自去就行了。”闻言,
他更慌张了,进了电梯后,一直看手机。可惜电梯信号不好,看他脸上的汗就知道,
消息肯定没有成功发出去。出电梯时,人太多,小助理被人堵住了,
我加快脚步独自一人往薛闻野办公室走去,一把推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一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薛闻野身上,两人面对面,听到门口的动静时,
均探头来看。那个几乎***的女人我见过她的照片,是薛闻野的初恋——林清婉,
而此刻她胯下的那个男人正是我的好男友——薛闻野。2.薛闻野的表情本来有些不耐烦,
看到我时,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搂住林清婉,很是无所谓地看着我。
他终于撕下那张虚假的面具了!有了之前照片的心理铺垫,我并没有太过惊讶或伤心,
只是一脸平静地看他,“你在做什么?
”薛闻野修长的手指在林清婉***的脸上暧昧地滑来滑去,“你没看到吗?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搂着一个***的女人,能是做什么?不就是做那些也对你做过的事嘛!
”他暧昧又下流地扫视我的身体,手却放在林婉***的身体上,
仿佛他此刻正玩弄的是我一样。“为什么?”我颤着声音质问他。“为什么?
”薛闻野推开林清婉,衬衫大开,站起身往我缓步踱来,“因为我已经玩腻你了。
”他凑在我敏感的耳朵边吹气,手紧紧地捏着我脖子后边。我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
从包里掏出那张卡,塞进他裤兜,“那五千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马上回去搬家,
不会耽误你带人回去的。”薛闻野眼睛赤红,他的手突然用力,抓得我脖子疼,
“你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想说吗?”他的脸越凑越近,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和口红印,
我嫌恶地别开脸,“我们分手吧,感情的事就此两清。”薛闻野把我狠狠地推开,
我一时没站稳,撞到了办公室的门把手上,腰间剧痛。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
语气冷漠,“这才对嘛!”林清婉光着脚妖娆地走到薛闻野身边,性感白皙的身体蹭着他,
“原来你说要玩玩的人是她呀!真是难得啊!你的一见钟情居然撑了两年这么久。
”林清婉好奇地看着我,“你才借了他五千,他友就不要你了,你后悔没捞到多一点吗?
”我捂着腰,低头不语。林清婉笑了笑,“开个玩笑,又不是你的错。小野还是那样,
一旦女朋友找他借钱,他立马分手。他可以主动给,但你们不能主动要。”我觉得荒谬极了,
原来这两年都是假的,原来他一直在做戏。明明都看到他那些亲密照了,
却还对他抱有幻想和期待,觉得自己肯定和别人不一样。事到如今,我真是自作自受。
我憋回眼里的泪,假装若无其事地对他们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薛闻野一把把我拽了回来,转身把办公室的大门反锁上。“我说了让你走了吗?
”他看着我,危险地眯了眯眼,“借了我的钱后分手,拍拍***走人?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你要么还钱……”他的手轻飘飘地从我的脸上一直往下滑,“要么陪我睡,
直到把钱还清为止。”我浑身炸毛,一巴掌狠狠地甩他脸上,
“我马上回去凑齐那五千还给你。我就算去给别人睡,也绝不会再给你睡。”听了这话,
薛闻野暴怒,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行!那你就待在这,凑齐了钱才能离开。
”林清婉在一旁劝薛闻野,想要分开我们紧紧拉扯中的手,“小野,
那五千就当给她的分手费呗!你之前谈的女朋友分手时不也没要回那些借出去的钱吗?
这回怎么就非要追回那点钱?”薛闻野置若罔闻,依旧固执地拉着我,紧紧地盯着我,
似乎是不想错过我的难堪的表情和眼里的泪水。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像恶魔一样的人,
既熟悉又陌生,“我现在就打电话借钱还你,行了吧?放开我。
”薛闻野气定神闲地坐回沙发,搂着林清婉,在那旁若无人地调情。我攥紧手机,
无奈之下只能给妈妈打去电话。妈妈很快接通了,“梦梦,怎么了?”“妈。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差点泪崩,“妈,我向前男友借了五千,现在他出轨了,
我要是还不上钱,他就不让我走。”妈妈脾气瞬间暴走,“你借钱干什么了?
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是告诉过你要省着点……”“妈!
”我着急地打断她的唠叨和责备,“你能先借我五千吗?我真的很急。”妈妈被我打断后,
脾气更加不好了,“我可没钱借你,家里没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叫你花钱不做规划,
现在好了,没钱还债,活该你……”我绝望得耳鸣了,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把电话挂断,
呆站在那。薛闻野见我不打电话了,冷笑道,“怎么不继续打电话借钱了?
我还等着看你借钱被拒绝后的表情呢!”我不吭声,谁叫我欠他钱呢?薛闻野推开林清婉,
把我往休息室里拽,“既然你一天还不上钱,那就陪我睡一天。”等一切都结束时,
薛闻野餍足地穿好衣服,离开前催促我赶紧收拾好离开。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浑身都疼,
身上大汗淋漓,忽冷忽热。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回到家,
立马联系搬家公司将我少得可怜的东西搬到秋秋家里,准备在她那过渡一下。
在搬完东西等电梯下楼期间,我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楼层数,心里直觉是他,
下意识躲到一旁的楼梯口,从门缝里偷看。薛闻野大步流星地从电梯里出来,
打开家门进去了,我松了一口气,想出去坐电梯下楼。没想到薛闻野进去没两秒又出来了,
狠狠地把门关上,焦躁地按了十几下电梯按钮。等电梯期间,他拧着眉,
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燃,一边抽,一边来回走。我为了去他公司体面一点,
现在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我只能脱下鞋子,
光着脚、强忍着癌症导致的关节不适,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下去。当天我就发起了高烧,
因为患癌,身体的免疫力下降,烧得我死去活来,最终还是被迫住院住了一周。本来就没钱,
现在兜里更是比脸都干净。我的正式工作一个月只有一万的工资,如果全部拿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