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入狱那年，我成了竹马的舔狗

#我举着篮筐站在四十度的操场上。顾言每一次都把篮球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你就那么下贱？”他表情复杂，搂着林清月，语气嘲讽。“就算你做到这种程度，

我也只会觉得你恶心。”林清月捂着嘴偷笑，“蒋南南本来就不白这下更黑了，好土。

”我被晒得晕眩，恍惚中看到邻家哥哥朝我跑来。他扔掉篮筐，心疼地抱住我：“楠楠，

当年的真相弄错了，你爸没有杀人，你也不欠他们的。”他身后，顾言倏然愣住。

1.今年是罕见的高温天气，就是林清月一句，“想吃小时候的冰棒。

”我就得从城南跑到城北，用最快的速度把冰棒护在胸口送到林清月面前。可是还是化了，

顾言脸色一沉。“你有没有常识，冰棒怎么能放在胸口，重新买！”他们说我没有资格享受，

所以连自行车都不给我，地表温度五十多度，空气中都带着热浪。实在是太远了，

我祈求老板加了一点冰块，到地方还是化了。林清月打开，拉下脸，

把融化的冰棒拍在我的脸上。“那么恶心的东西你还给我吃？我看你就是天生贱命，

跟你那个爹一样看不得别人好。”我闭上眼睛，身上黏腻腻的。但是我没有反驳，

蹲下捡起包装袋，说道：“我再去买。”一只白色球鞋踩在我的手上，顾言神色不明，

“不用装作那么可怜的样子，这都是你欠我们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不哭出声。

他们说的没错，这都是我们家欠他们的。顾言的爸爸是警察，林清月的爸爸是老师，

当初我爸爸和林清月的爸爸起了争执，别人看到大街上我爸爸就拉扯她爸爸的包。

因为我爸爸的表情太凶狠，围观群众报了警。出警的是顾言的爸爸，那时候他们缠斗在一起，

情急之下我爸爸抄起隔壁卖西瓜的水果刀，把他们都给捅了。顾言的爸爸当场死亡，

林清月的爸爸重伤，一直在出国治疗。是我们的错，是我的错。

如果那天我不缠着让爸爸去买西瓜就好了。我抬起头漏出一个讨好的笑，眼睛红红的，

看上去一定很狼狈。“没关系，只要你们想吃，我就会去买。”顾言避开我的视线，

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你惯会装可怜.”可怜吗？我爸爸从那天起就被判刑了，

我身为抢劫犯的女儿，哪还有做人的尊严呢。妈妈因为巨额赔偿，一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

我也因为是抢劫犯的女儿，在学校里处处被针对。为了赎罪，我和他们上了同一所高中，

只要是他们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同学们都说我是一条好狗，但是狗也是会难过的啊。

最后一次去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天的天气多变，我回来的时候下了雨。

公交车从我旁边飞快的驶过，泥水溅了我一身，我把冰棒护在衣服里。

雨点落在地上的时候像是桑拿房一样，我感觉到头晕目眩，一个不小心摔在了路上，

滚了好长的距离才落下。有人把我扶起，关切的问，“要送你去医院吗？

”我却看着已经压碎的冰棒漏出苦笑，“不，我得重新买一份。”等我到家得时候，

他们已经睡了，空旷的街道上漆黑一片。手上的冰棒不知道给谁。“你怎么这个样子？

”顾言揉着眼撑着伞来到我面前，似乎对我的狼狈有些不解。我扯起一抹笑，“给，

你们的冰棒。”他却突然暴怒，把我的手给拍掉：“谁要你假好心，

你这种人就算做再多我也不会原谅你。”2.那天我一个人坐在他们的院子前的把路上，

一口一口把冰棒吃完了。不好吃。我们是高三，班主任经常在班级上意有所指的批评。

“某些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要倒贴，人家都看不上你，还巴巴的上赶着。”“好好学习，

才有更多的选择，才有更好的出路啊同学们。”我的脸火辣辣的，

面对同学们调侃的目光我只能一遍遍的刷题，手不能停，一停我就哭了。下课后，

我依旧是冲向食堂最快的那个。我打了两份饭，一份给顾言，一份给林清月，

而我只有等他们吃完了，才能打饭。林清月吃饭很慢，顾言就那么瞪着她，

导致我很多次都吃不上饭。以前我跟顾言关系很好的，他会把我护在身后，“不要欺负妹妹。

”初中以前他的身边只有我，别人也调侃着让我们成一对算了，

家长们也都是会心一笑的态度。但是一切都变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

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近。两颗受伤的心合在一起，我就是唯一的罪人。高中刚开始的时候，

学校里有很多流浪狗，我们在表白墙评比，谁是最听话的狗。顾言把我的照片放上去，

“家养的狗，用着放心。”我接收到了漫天遍野的恶意，我求他把照片撤下来，

他却说：“你不是狗，我是，我因为你变成了没有家的流浪狗。”看着他红肿的眼睛，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对不起。”我弯下腰，“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他自嘲一笑，“对，警察也没用，

不然他怎么会死呢。”我崩溃了，放声大哭，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不要再说了。

顾言恶劣的拍拍我的脸，“现在，你是狗吗？”“我是。”低下头，

那是一个女孩全部的自尊，我在全校同学的围观下，承认了自己是狗。“乖狗狗，叫两声。

”“汪！”我的舔狗名声响彻校园，就算是埋头工作的妈妈都知道了这件事，她抱着我哭。

“我的南南，是我害了你啊。”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是我亏欠他的。

我愿意为顾言做任何事情，以前会，现在也会，但是当林清月带着恨意转学过来的时候，

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3.顾言从那天起整个人就封闭起来，

我想尽办法都没能让他笑一下。林清月却可以轻易的走进他的内心。

“如果阿言原谅了蒋同学，那我也可以试着放下仇恨。”少女的鼻尖通红，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看到顾言搂着她，轻声说道：“她不配。”整个一中都知道我是顾言最好的狗，以前舔他，

现在连他的女朋友一起舔。同住在女生宿舍，我得给林清月洗衣服，洗袜子，打扫卫生。

她生理期的时候我还要彻夜给她按着肚子，室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投票要把我赶出去。

“蒋南南，我们可没有那么下贱，你自己要贱就滚出去。”林清月的室友看我那么听话，

也把衣服交给我。我经常通宵为她们洗衣服，导致我上课的时候瞌睡连连。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指着我的成绩单说：“进校的时候你是第一名，

现在你已经在一千多名了。”“你到底是有多爱，才能在他身边这个样子，

你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如遭雷击，颤抖着说不出话。“对不起老师，

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上课的时候我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睡着，

下课的时候追着同学问问题，但是没人看得起我。“抱歉，我们不懂狗语。

”难堪让我呆在原地，还是班里常年睡觉的学神拿过我的作业本。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公式推错了，这题应该带入这个方程。”我对他十分感谢，

专门买了三明治送给他。但是顾言却十分生气，他拉着我的手，眼神狠厉。“你什么意思，

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他拿着三明治一把扔在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没人稀罕你的东西，

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我扣着手，像是做错了事情，习惯性的道歉：“对不起。

”上课铃响了，他才像是如梦初醒，小声道：“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说完他回到了座位坐下，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

觉得顾言是已经看到了我的付出。但是对上林清月恨毒的眼睛，我心中一紧。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那么缺男人吗？”“你害死了我们的爸爸还不够，还要拆散我们吗？

”我身上全是她踹的鞋印，眼泪留下，蜷缩在厕所隔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过拆散你们。”但是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

对她说道：“顾言从来没有说过你们在一起了。”林清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拿着拖把疯狂的对我殴打。在我感觉自己要吐血的时候，顾言稳稳的抓住了拖把，

他眉头紧蹙，“别动手，她不配。”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厕所，

却看到学神慢吞吞的走出教室，他的手里还拿着我买的三明治。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他有些尴尬。“你还真是跟传闻中一样呢。”我忍不住自嘲，“一样下贱吗？”“一样倔强。

”我愣了愣，这是我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没从别人嘴里听到嘲讽。4.林清月像是要证明什么，

故意和顾言举止亲密，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那天篮筐坏了，

林清月打着遮阳伞，手指轻点我的方向。“那不是有现成的篮筐吗？就是矮了点。

”她捂着嘴偷笑，像是料定了我会照做。顾言神色冰冷，把玩着篮球没有说话，

反而是他的兄弟看不下去。“算了吧，今天就不打了，那么热的天小姑娘晒黑了就不好了。

”“是啊，打球没轻没重的，她父母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我心中一紧，

果然顾言脸色变了。“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去拿着篮筐站着让我们打爽了，我就原谅你。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我正搬着一箱水，唯一的防晒衣盖在了水的上面。“好。

”“哇哦，顾哥真会调教，这样的狗我也想要。”有人笑着打了他一拳，

“人家这可是家养的狗，我们没那个福气。”站在烈日下，我高高的举着篮球框，

顾言像是为了泄愤，每一下都砸在我的身上。“躲什么，哪有篮球框还会躲的，那么会躲，

我父亲躲了吗？”身子摇摇欲坠，我闭上眼，任由篮球砸在身上。

不知道是谁砸在了我的脸上，我痛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鼻子流出鲜血。“你怎么那么蠢。

”顾言着急的上前拉着我的手，“不知道躲吗？让我看看…”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林清月拉住手臂，“顾哥，我好像中暑了。”顾言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着她跑向医务室，

而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医务室里，顾言神色紧张，像是林清月得了什么绝症，

“医生，救救清月。”我看着林清月挑衅的笑，没有说话，只要有她在，

顾言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呢？手表上传来信息，我妈妈被工厂的货物砸到，现在在医院抢救，

需要三十万。我们没钱啊！为了省钱我逃离了医务室，在医院求着医生宽限几天。

这是在顾言家的工厂出的事，但是顾言的母亲拒绝赔偿：“一命偿一命！

当初你们害死我丈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我还是个学生，

只能求到了顾言面前，他是我唯一认识的富二代。“求你，只要你愿借我三十万，

以后我当牛做马都会报答你。”林清月喝着奶茶，一脸天真：“你不是说自己要赎罪吗？

现在才多久就想开始想要钱了，就那么离不开奢侈的生活吗？

”顾言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在你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蒋南南，你有没有心。

”我知道，无论做什么，在他心中我都是错误的，是我父亲做错了我们也在偿还，

但是我不欠他什么。最后看了他一眼，我决定放下他了。医院里，我跪在母亲面前绝望，

学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蒋南南，你怎么在这？”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给我付了医药费，

还动用院长父亲的关系给母亲排了手术。我感激的看着他：“真的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他微微一笑：“三明治挺好吃的。”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给他带三明治，他也会给我讲题，我们谁都没提顾言他们。但是有一天，

顾言却站在我面前，别扭的挠头，问道：“你怎么不给我带早餐了？”5.我看着他，

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绕过。“让让，你挡路了。”他脸色难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蒋南南，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欠我什么。”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

“顾大少爷，一命偿一命，你忘了吗？”顾言身体抖了抖，

他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虽然他当时没有反驳，但是他心里肯定是不赞同的。

他就是想让蒋南南感受一下自己当年的感受，没想到真不救她妈妈啊。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妈妈的医药费我去交了，

但是医院告诉我你妈妈出院了。”顾言把我拉入怀里，语气疲惫，“不要和我赌气，

伯母的伤要紧，嗯？”我恶心的想吐，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顾言，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妈。”“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爸爸也为此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