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偷偷改了竹马男友的高考志愿，将他梦寐以求的警察学院改成了普通大学。
五年后，当我以为这段过往已被尘封，他却突然出现在我公司门口，穿着警服，眼神冰冷。
"林小夏，好久不见。"他冷笑一声，"没想到吧，我最终还是当了警察。"我愣在当场，
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徐阳？你怎么会......"他眯起眼睛，
像只即将捕获猎物的狼："为什么改我志愿？五年了，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玻璃门。这一刻，我知道，
我精心构建的生活即将崩塌。那年夏天，我偷偷改了竹马男友徐阳的志愿，
只因为不想让他成为一名警察。我清楚地记得他家里的状况。他父亲是个酒鬼，常年家暴，
母亲早逝。他发誓要成为一名好警察，跟那些包庇他父亲的人不同。但我却害怕失去他。
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了，我不想某天接到电话，告诉我他牺牲了。所以我趁他睡着时，
用他的手机登录志愿系统，将第一志愿从警察学院改成了普通大学的经济系。他知道后，
疯了一样质问我为什么背叛他。我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最终他甩下一句"我们结束了"，
转身离去。此后五年，再无联系。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直到今天。"进来谈吧。
"我努力保持镇定，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徐阳走进来，
目光在我装修精致的办公室里扫过，最后停在我办公桌上的奖杯上。"三十岁以下创业精英，
不错嘛。"他的语气中带着讥讽。我没接话，只是坐下示意他也坐。他却站着，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来是公事。有人举报你公司涉嫌诈骗，我负责调查。""什么？
"我惊讶地站起来，"这不可能！我们公司一直合法经营！"徐阳冷笑一声，
拿出一沓文件拍在桌上："这些是投资人的举报材料，你最好自己看看。"我匆忙翻开文件，
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全是捏造的！但材料做得很专业，如果不是我自己清楚内情，
可能连我都会相信。"是高明干的对不对？"我猛地抬头，盯着徐阳，
"他一直想收购我的公司！"徐阳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有证据吗？"我哑口无言。
徐阳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他曾经温柔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职业性的冷漠。
"你为什么改我的志愿？"他突然又问，声音中带着五年来未消的怒火。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实话实说："我怕你出事。你父亲那样的人都能当警察，我怕你也会变成那样，
或者更糟——死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就这样？"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当时我只有18岁，做了一个18岁女孩会做的蠢事。"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承认错了，可你现在不也当上警察了吗？"徐阳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拿起桌上的相框。
那是我和商业伙伴周莉的合影。"女朋友？"他淡淡问道。"商业伙伴。"我纠正道，
"我现在单身。"他轻哼一声，放下相框："配合调查，小夏。别让我为难。
"听到他叫我"小夏"，我恍惚了一瞬。那是从小到大，只有他这样叫我。他转身要走，
我突然叫住他："等等，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我明明改了你的志愿。"徐阳回头，
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我故意考砸了。第二年重考，如愿进了警校。"话音刚落，
他已大步走出办公室。留下我一人，手足无措。2徐阳走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周莉。
"什么？徐阳来调查我们？"电话那头的周莉惊呼，"就是你那个改了志愿的前男友？
""对，"我叹了口气，"而且他现在是警察，正在调查有人举报我们公司诈骗。
""这太荒谬了！我们公司一直合法经营，哪来的诈骗？"周莉气愤地说，
"一定是高明在搞鬼！"高明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一直想方设法要收购我们的公司。
上个月我们拒绝了他的收购提议，他扬言要让我们后悔。"我也这么想，但没有证据。
"我揉了揉太阳穴，"更糟的是，徐阳好像对我还有怨气。""那是当然！
你改了人家志愿啊！"周莉忍不住吐槽，"换我是他，我也记恨你。"我苦笑不已。
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挂了电话，我决定找徐阳当面谈谈。
警局大厅人来人往，我站在接待台前，紧张地搓着手。"你好，我找徐阳警官。
"接待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预约吗？""没有，
但是很急......""徐警官很忙，没有预约不能见。"接待员公式化地回答。
正当我要争辩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她进来吧。"我转身，徐阳站在走廊上，
表情严肃。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会议室，关上门后，气氛顿时凝固。"有事？"他简短地问。
"我想谈谈我公司的事，"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们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和业务记录，
证明我们没有诈骗行为。"我把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他却没接，
只是看着我："为什么给我这些？正规调查不是这样的。""我知道，
但我想你快点了解真相。"我坚持把文件放在桌上，"我们是被冤枉的。
"徐阳终于拿起文件，随意翻了几页："我会按程序调查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件事我很好奇，
你当年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担心我的安全？非要偷偷改志愿？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我怕你不听我的。"我老实回答，"你那时候多固执啊，
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跟你提过几次担忧，你每次都不当回事。
"徐阳皱眉："所以你就擅自决定了我的人生？""我错了，行吗？"我有些激动，
"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我们分手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爱人。"徐阳沉默片刻，
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吗？"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不知道，
我们分手后我就没再联系过你家人。""他死了。"徐阳平静地说，"酒驾撞死了一个孩子，
被判了十年，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我震惊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我早点当上警察，也许能阻止他。"徐阳的声音中透着压抑的痛苦，
"但我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耽误了整整一年。"我心如刀绞："徐阳，
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他冷笑一声，站起身，
"我会公正调查你公司的案子，不会因私废公，也不会徇私。但私人恩怨，我们还没完。
"说完，他大步走出会议室，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回到公司，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周莉见我面色不佳，关切地问："怎么了？见到徐阳了？"我点点头，把经过告诉了她。
"天啊，"周莉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糟糕了。他父亲的事跟你没关系啊！
你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如果我没改他的志愿，他可能就能早点当上警察，
也许能阻止他父亲......"我痛苦地说。"别自责了，"周莉拍拍我的肩，
"你当时只是想保护他。况且，他父亲那种人，就算徐阳早当上警察，
也未必能阻止悲剧发生。"我勉强点点头，但内心的愧疚无法消除。突然，周莉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后表情变得凝重。"怎么了？"我问。周莉挂断电话，
脸色难看："高明在到处散布消息，说我们公司即将被警方调查，劝投资人和客户赶紧撤资。
""什么？"我惊呼，"他怎么知道警方在调查我们？"周莉摇头："不知道，
可能有内部消息。更糟的是，已经有几个客户打电话来问情况了。
"我握紧拳头："这个混蛋，一定是他举报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周莉焦急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稳住客户和投资人，
然后......"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我要找徐阳，
只有他能帮我们了。"3我再次来到警局时，徐阳正在开会。接待员告诉我至少要等一小时，
我只好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下。五年前的夏天，高考结束后，徐阳第一时间约我出去庆祝。
那天，他兴奋地跟我分享他的志愿规划："小夏，我一定要考上警察学院，做一个好警察，
不像我爸那样。"我勉强笑着，心里却害怕极了。徐阳父亲是个有暴力倾向的警察，
常年酗酒、家暴。徐阳从小就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但从没人管过，
因为他父亲的同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不能选个安全点的职业吗？"我小声问。
徐阳摇头，眼神坚定："正因为有太多像我爸这样的警察，才更需要我这样的好警察。
我要从内部改变这个系统。"那一刻，我就知道无法说服他。
而当我看到新闻上又一名警察殉职的报道时，恐惧彻底占据了我的心。我不能失去他。
即使他会恨我，我也要保护他。于是，在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我趁他睡着，
用他的手机和身份证登录了系统，将他的第一志愿从警察学院改成了普通大学的经济系。
成绩公布那天，他如愿被录取，却不是他期待的警校，而是一所普通大学。他崩溃了，
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系统出错。当他登录查询时，发现志愿确实被改了。
系统记录显示最后修改是在他手机上完成的。他第一个找到我，
眼睛通红："是你干的对不对？"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担心你的安全......"我小声解释。
"放屁！"他从未对我用过如此粗鲁的语气，"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关心你的人！"我哭着说，"警察太危险了，我不想某天接到你牺牲的消息！
""那是我的选择！"他怒吼，"而你，毁了它！"他转身就走，我拉住他的手："徐阳，
求你原谅我......"他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我们结束了。从现在开始，
你我之间，再无瓜葛。"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直到五年后的今天。"林小夏？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抬头，徐阳站在我面前，表情冷淡。"有事？"我站起来，
急切地说："高明在散布谣言，说我们公司要被查了，很多客户和投资人都在撤资！
"徐阳挑眉："这是事实啊，我们确实在调查。""但我们没有诈骗！"我急道，
"你明知道这是高明的陷害！他想趁机收购我的公司！"徐阳叹了口气："没有证据的事，
我不能随便下结论。""求你了，"我几乎要哭出来，"至少发个声明说调查还在进行中，
结果未定？"徐阳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动摇。这时，一个年轻女警走过来："徐队，
局长找你。"徐阳点点头，对我说："等我一会儿。"他匆匆离开后，
那女警好奇地打量着我："你就是林小夏？"我惊讶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女警笑了："徐队办公室里有你的照片，藏在抽屉里。有次整理文件时不小心看到的。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常常盯着那张照片发呆。"女警继续说，"我们都觉得奇怪，
徐队看起来那么冷酷，居然也会有喜欢的人。"我心跳加速："你确定是我的照片？
"女警点头："大学照片吧？你穿着白裙子，站在樱花树下。"那是高中毕业那年春天拍的，
我和徐阳一起去公园赏花，他给我拍的照片。徐阳还留着...女警看了看四周，
压低声音："其实徐队人很好，就是对自己太严格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执着要查你们公司的案子吗？"我摇头。"因为有人怀疑他会徇私，
他想证明自己是公正的。"女警叹了口气，"我觉得他其实是在惩罚自己。"我正想问更多，
徐阳已经回来了。女警识趣地离开，留下我们两人。"走吧，去我办公室谈。"徐阳说。
他的办公室很简洁，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外，几乎没有个人物品。我忍不住扫视抽屉，
想找到那张照片。徐阳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找什么？""没什么。
"我尴尬地移开视线。徐阳坐下，直接切入主题："我已经安排人加快调查进度，
如果你们公司清白，很快就会有结果。""谢谢。"我松了口气，
"但高明现在已经在造谣了，能不能......""我会发声明，说调查尚未得出结论，
请各方不要传播不实信息。"徐阳打断我，"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我感激地点头："谢谢你，徐阳。"他沉默片刻，突然问："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还...还行吧。创业很辛苦，但也很充实。""有男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工作太忙了。"他点点头，表情莫测。我鼓起勇气问："你呢？
""专注工作。"他简短地回答。一阵沉默后，我决定直面过去："徐阳，关于五年前的事，
我真的很抱歉。我当时太年轻太自私了。"徐阳看着我，
眼神复杂："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如果我按照经济系毕业，现在可能是个白领，
每天朝九晚五，安安稳稳。""但我还是选择了警察这条路，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他苦笑，
"你的担心是对的，这份工作确实很危险。我已经受过两次重伤，差点没命。
"我心疼地看着他："那你后悔吗？"他摇头："从不后悔。这是我的使命。"我忽然明白，
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选择。我所谓的"保护"，不过是自以为是。"对不起。
"我再次道歉，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徐阳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去吧，等调查结果出来，
我会通知你。"离开警局，我心情复杂。徐阳还留着我的照片，这意味着什么？
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恨我吗？还是说，在那冷漠的外表下，依然藏着对我的感情？
4调查还在继续，但高明的谣言已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几个大客户暂停了合作，
两位投资人要求退出，公司的股价也在下跌。周莉每天都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
我们撑不了多久了。"我强撑着安慰她："徐阳说会加快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你真的相信他会帮我们？"周莉怀疑地问，"他可是被你伤害过的人。"我无法确定，
但我选择相信徐阳的职业操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林小姐，你好，我是高明的助理。高总想约你见面谈谈。"我握紧手机："谈什么？
""关于收购你公司的事。高总说，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愿意提供一个'体面'的价格。
"我冷笑："告诉高明，我的公司不卖！""林小姐，恐怕你没有选择。
"对方语气变得冰冷，"除非警方立刻撤销调查，否则你的公司撑不过这个月。
而高总有办法让调查一直继续下去。"我心中一沉："你什么意思？
""高总和警方有些'关系'，他能影响调查的进度和结果。"对方意有所指，"不过，
如果你同意出售公司，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怒火中烧："你们这是敲诈！
""商场如战场，林小姐。高总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立刻给徐阳打电话，但他没接。我直接赶到警局，却被告知徐阳出差了，要三天后才回来。
三天......正好是高明给我的最后期限。这不可能是巧合！
我决定去找徐阳的同事了解情况。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女警叫张敏，我设法找到了她。
"林小姐？"张敏看到我很惊讶，"有什么事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徐阳是真的出差了吗？和我公司的案子有关系吗？
"张敏犹豫了一下："我不应该透露工作信息......""求你了，"我急切地说，
"高明给我三天最后通牒，要我卖掉公司，否则他会让调查一直进行下去。
他声称和警方有'关系'。"张敏脸色变了："这很严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徐队确实是出差了，去市里开会。但他特意交代，要加快对你们公司的调查，尽快给出结论。
"我松了口气："那就是说，他没有受到高明的影响？
"张敏摇头："徐队是我见过最正直的警察，谁都买通不了他。
但......"她欲言又止。"但什么？"我追问。"但这个案子确实有些蹊跷。
"张敏压低声音，"举报材料太专业了，像是内部人提供的。而且，
案子一开始是分给别的组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徐队主动要求接手。
"我皱眉思索："会不会是他想借机报复我？"张敏摇头："不像。如果他真想报复你，
早就可以立案侦查了，根本不用等这么久。"她说得有道理。如果徐阳真想利用职权报复我，
不会这么被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诚地说。张敏犹豫了一下，
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徐队出差住的酒店。如果真的急，你可以去找他。
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感激地接过名片，匆匆赶往酒店。
酒店前台不愿透露徐阳的房间号，我只好在大堂等待。傍晚时分，徐阳终于出现了。
他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我。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起身迎上去："我需要和你谈谈，很紧急。"徐阳看了看四周："跟我来。
"他带我到酒店的餐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什么事这么急？"他问。
我把高明助理的电话内容告诉了他，包括那个三天的最后通牒。徐阳听完，
脸色阴沉："他们这是妨碍司法公正，足够立案了。""那你能帮我吗？"我紧张地问。
徐阳沉思片刻："我需要证据。你有录音吗？"我摇头："没想到录音。
""那就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个套，让高明或他的助理再说一次那些话，我们录下来。
"徐阳说。"我愿意配合。"我立刻说。徐阳点点头："好，我会安排。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怎么了？"我问。"你有没有想过，
举报你公司的人可能是内部人？"徐阳直视我的眼睛，"那些材料太专业了，
像是对公司运营非常了解的人提供的。"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怀疑周莉？不可能！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合伙人！"徐阳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
"我不敢相信周莉会背叛我，但徐阳的话确实让我起疑。"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我问，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徐阳犹豫了一下："调查中确实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
你们公司去年有一笔大额资金流向了开曼群岛的一个账户，这个账户和高明的公司有关联。
""什么？"我惊呼，"这不可能！我对公司的每笔大额支出都很清楚！
""交易记录做得很隐蔽，分散成多笔小额转账，最后汇总到那个账户。"徐阳解释，
"如果不是我们专门调查，很难发现。"我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有这样的交易，
要么是有人盗用了公司资金，要么是有人故意制造证据陷害我们。无论哪种情况，
都指向一个可能：内鬼。"周莉负责财务吗？"徐阳问。我点头："她是财务总监，
但我不相信她会背叛我。""人心难测。"徐阳意味深长地说，
"尤其是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我不想相信周莉会背叛我，但徐阳的话确实让我起疑。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为什么主动要求接手我们公司的案子？
"徐阳神色一凝："谁告诉你的？""这不重要。"我坚持问，"是为了报复我吗？
"徐阳摇头，眼神复杂："恰恰相反。我是为了保护你。""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当我看到举报材料时，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徐阳解释，"如果让别的警官处理，
他们可能会直接立案侦查，对你的公司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你接手了案子，
故意拖着不给结论？"我恍然大悟。徐阳点头："我需要时间找出真相。
但我没想到高明会这么急着逼你就范。"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徐阳不是来报复我的，
而是在保护我。"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在我伤害你之后，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徐阳沉默良久，才低声说："因为我从未真正恨过你。"5徐阳的话让我心跳加速。
"你不恨我？"我难以置信地问，"可你明明......""我当然生气，
但不是因为你改了我的志愿。"徐阳打断我，"而是因为你不够信任我，
不敢直接告诉我你的担忧。"我愣住了："我尝试过，但你根本不听。
""那你应该继续尝试，而不是背着我做决定。"徐阳说，"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们的感情，
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哪怕那意味着担忧和等待。"他的话刺痛了我，因为他说得对。
当年的我，选择了最简单但最伤人的方式。"对不起。"我再次道歉，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徐阳摇摇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需要专注于解决当前的问题。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王队，我是徐阳。
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明天下午三点，
你约高明在你公司见面。我会安排人手，提前在你办公室安装录音设备。""好。"我点头。
接着，他又问："你对周莉了解多少？"我想了想："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创业。
她一直很支持我，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她有经济压力吗？比如家人生病、债务问题？
"徐阳追问。我摇头："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徐阳若有所思："我会让人查一下她最近的资金往来。如果她清白，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徐阳的表情变得凝重。"怎么了？"我问。
"有线索显示，高明近期频繁接触一个叫陈志的人，此人曾是你们公司的IT主管。
"徐阳说。我惊讶地瞪大眼睛："陈志？他半年前因为违反公司规定被我辞退了！
""具体原因？"徐阳追问。"他擅自修改了公司的财务系统，可能是为了掩盖某些操作。
当时周莉发现后立即报告了我，我们对系统进行了全面检查，确认没有资金丢失，
就没有深究，只是辞退了他。"徐阳眼睛一亮："这很可能是突破口。
陈志或许掌握了你们公司系统的漏洞，为高明提供了技术支持。""那怎么办？
"我担忧地问。"明天的行动照常进行。同时，我会安排人调查陈志。"徐阳说，
"你今晚别回公司了，住在这里更安全。""在这里？"我有些慌乱。徐阳看出了我的顾虑，
淡淡道："酒店还有空房，我已经帮你订了。"我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晚饭后，
徐阳送我到房间门口。"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通知我。"他叮嘱道，转身要走。"徐阳，
"我忍不住叫住他，"你刚才说，你从未真正恨过我......"他停下脚步，
背对着我："别想太多，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我鼓起勇气走上前："那张照片呢？
你办公室抽屉里的那张？"徐阳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的。"我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还留着它？"徐阳沉默了很久，
终于低声说："因为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
拉住他的手："我们能重新开始吗？"徐阳看着我，眼神复杂："太多事情改变了，小夏。
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我们了。""但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我坚定地说，
"比如我对你的感情。"徐阳苦笑："是吗？那为什么这五年你从未联系过我？
"我哑口无言。确实，分手后我本可以尝试挽回，但我选择了退缩，专注于事业，
仿佛那样就能忘记过去的伤痛。"我以为你恨我。"我小声说。"我确实恨过，
但更多的是失望。"徐阳叹息，"失望你不够了解我，不够相信我。""现在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可以重来，
我绝不会那样做。"徐阳深深看了我一眼："明天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现在，
好好休息吧。"他轻轻抽回手，转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至少，
我知道了他并非对我无动于衷。那张珍藏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第二天一早，
我收到周莉的电话。"小夏，你去哪了？怎么没回家？"她担忧地问。我犹豫了一下，
决定先不告诉她我的计划："我临时有事，今天可能会晚点到公司。""出什么事了？
"周莉追问。"没什么，处理一些私事。"我含糊地回答，"对了，
我约了高明下午三点在公司见面，你帮我准备一下。""高明？"周莉惊讶地问，
"你要见他干什么？""他想谈收购的事，我打算听听他的条件。"我故作轻松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周莉说："好吧，我会安排的。"挂断电话后，
我思索着徐阳的怀疑。周莉真的有可能背叛我吗？我们一起奋斗了五年，
共同经历了创业的艰辛和成功的喜悦。我一直把她当作最亲密的朋友和合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