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飞自我
门铃响起，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
"敬业表弟！
"女人热情地打招呼，"我是你表姐文华，在这附近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听有钱说你加入了鬼杀队？
"贾敬业尴尬地点点头。
"正好，我带你见见鬼杀队的核心成员。
"文华拉着他往外走，"他们在姑丈开的酒吧里聚会，你得了解一下真正的队友。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家名为"夜幕"的酒吧。
这里装修得很有格调，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墙上挂着各种"除鬼装备"——其实就是一些道具和仪器。
"敬业来了！
"刀疤强坐在吧台前，旁边是两个陌生面孔。
"介绍一下，"文华指着一个肌肉发达的寸头男子，"这是阮经天，队里的武力担当，专门负责物理除鬼。
"阮经天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新人好！
听说你昨天在楼下闹了笑话？
哈哈，没关系，都是过来人！
"另一个金发男子主动伸手："我是程光豪，负责调酒和后勤。
听说你不会喝酒？
那可不行，我们这行需要酒精壮胆！
""来，先尝尝我的招牌。
"程光豪递过一杯颜色澄清的饮料，"这是特制的乌龙茶，加了蜂蜜，很好喝的。
"贾敬业接过杯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茶香。
他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瞬间感觉喉咙像被火烧一样。
"这...这是什么茶？
"他剧烈咳嗽起来。
"哈哈哈！
"几个人同时爆笑，"这是伏特加！
纯度75%的战斗民族***！
"贾敬业差点吐血。
作为鬼王，他的体质本来就与常人不同，酒精的效果在他身上被放大了好几倍。
没几分钟，他就感觉天旋地转。
"别...别这样..."他想要***，但舌头己经打结了。
"放心，这是队里的传统！
"阮经天拍拍他的肩膀，"每个新人都要经历这一关！
"第二天中午，贾敬业在强烈的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吧的包厢里，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只剩一条***。
"醒了？
"旁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赵绿也光着身子躺在旁边，绿色的头发乱成鸡窝，眼神涣散。
"兄弟，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
"赵绿艰难地坐起来。
"不记得了..."贾敬业揉着太阳穴，"我只记得喝了那杯假乌龙茶..."这时，门被推开，刀疤强等人鱼贯而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坏笑。
"睡美人们醒了！
"程光豪举着手机，"昨天你们可是出尽了风头！
看看这些照片！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人醉酒后的丑态：贾敬业抱着垃圾桶狂吐，赵绿趴在地上学狗叫，还有两人抱在一起哭诉人生的"感人"画面。
"删掉！
快删掉！
"赵绿脸红得像番茄。
"想删照片？
"刀疤强拿出两份文件，"那就先签了这个入社申请书。
否则这些照片就传到网上去！
"贾敬业看着那份《鬼杀队正式成员申请书》，心中五味杂陈。
堂堂鬼王，竟然要被一群凡人威胁加入除鬼组织？
"我...我本来就是动漫社的！
"赵绿指着自己昨天穿的那件印有二次元角色的T恤，"我对除鬼没兴趣！
""动漫社？
哈哈哈！
"阮经天大笑，"你看看这个角色，这不是《鬼灭之刃》里的炭治郎吗？
除鬼动漫的主角！
这是命运的安排啊！
""而且，"程光豪补充道，"听说你是旱鸭子？
我们鬼杀队的除鬼方式很特殊，需要浸入式体验，不会游泳可是大问题啊！
"贾敬业想要反驳，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了解现代除鬼行业的机会。
再说，以他的实力，应付几个凡人应该不成问题。
"算了，签就签。
"他接过笔，在申请书上签下名字。
赵绿看看贾敬业，又看看手机里的黑历史照片，最终也妥协了："我也签...""欢迎正式加入鬼杀队！
"众人齐声欢呼。
下午，一行人来到城郊的一个人工湖。
这里平时用作游泳训练基地，今天被鬼杀队包下来进行"特殊训练"。
"我们的除鬼方法很独特，"眼镜仔认真地解释，"叫做沉浸式除鬼法。
理论依据是鬼魂害怕水，所以我们要在水下模拟各种除鬼场景。
"贾敬业听得一头雾水。
作为鬼王，他从未听说过鬼魂害怕水这种说法。
实际上，很多水鬼就生活在水中。
"穿上这个。
"阮经天递给他一套潜水装备，"别紧张，就是在浅水区练习。
"王小络接过装备，脸色发白："我...我真的不会游泳...""没关系，有呼吸器和浮力背心，不会淹死的！
"程光豪大咧咧地说。
贾敬业虽然是鬼王，但确实没有在水中活动的经验。
三百年来，他一首在阴间的宫殿里统治，最多也就是在温泉里泡泡澡。
两人战战兢兢地穿好装备，被推进了齐腰深的水中。
"放松！
深呼吸！
"教练阮经天在岸上指挥。
贾敬业刚把头伸进水里，立刻感到一阵恐慌。
水压挤压着他的身体，呼吸器里传来奇怪的声响，让他想起了被封印时的窒息感。
"我不行！
我要上去！
"他挣扎着想要回到岸边。
"坚持住！
"阮经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这是心理障碍，克服了就好！
"被强行按在水中的贾敬业，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正常呼吸。
呼吸器确实有用，而且水中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慢慢平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人工湖的水虽然不如大海清澈，但也能看到一些小鱼游来游去，湖底铺着白色的沙子，还种了一些水草。
"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吧？
"程光豪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贾敬业点点头，他发现水下的世界确实很安静，有种超脱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了阴间的某些区域，同样的宁静，同样的与世隔绝。
旁边的赵绿也渐渐适应了水下环境，两人开始尝试简单的动作。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岸边，都显得兴奋不己。
"没想到水下这么有趣！
"赵绿感叹道，"感觉像另一个世界！
"贾敬业也点头认同。
虽然这种"除鬼训练"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是种全新的体验。
训练结束后，众人回到酒吧举办"正式入队欢迎会"。
程光豪准备了各种看起来像果汁实际上都是调酒的饮料。
"来，庆祝两位新队员成功完成首次水下训练！
"刀疤强举杯。
贾敬业学聪明了，小心地抿了一口。
果然，这杯看似橙汁的饮料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这次又是什么酒？
"他警惕地问。
"威士忌加橙汁，度数不高，放心喝！
"程光豪眨眨眼。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个年轻女孩。
短发，穿着休闲装，"卢燕！
你来了！
"文华招呼她们过来。
"听说有新队员？
"短发女孩卢燕打量着贾敬业和赵绿，"看起来挺有趣的。
"卢燕："就是昨天那两个醉鬼？
照片我看了，太搞笑了！
"贾敬业和赵绿同时脸红。
"别害羞，"卢燕坐到他们旁边，"我们鬼杀队有个传统，喝酒比除鬼重要。
毕竟现在哪有那么多鬼可除？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聚会。
""那...那你平时都做什么？
"赵绿好奇地问。
"调查一些灵异传闻，大多数都是假的。
"卢燕解释，"有时候帮人清理闹鬼的房子，其实就是搞卫生。
偶尔遇到真的异常现象，就用科学方法解释。
"贾敬业心想，如果让他们知道真正的鬼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来来来，玩个游戏！
"程光豪拿出一副扑克牌，"国王游戏！
抽到国王的人可以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众人玩得很疯狂。
贾敬业被命令学猫叫，赵绿被迫表演街舞，场面一片混乱。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贾敬业和赵绿坐在角落里，都显得有些醉醺醺的。
"兄弟，"赵绿突然开口，"你说你是鬼王，是真的假的？
"贾敬业愣了一下。
酒精让他的理智有些模糊，他差点想要说出真话。
"当然是假的...我就是个普通的失业者。
"他苦笑道。
"我也是，"赵绿叹气，"大学快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每天就知道看动漫打游戏。
我爸妈都快放弃我了。
"两人相视而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不过，加入这个鬼杀队倒是挺有趣的。
"赵绿说，"虽然这帮人很不靠谱，但至少有个归属感。
"贾敬业点点头。
作为鬼王，他从未体验过这种被一群朋友包围的感觉。
虽然有些荒诞，但确实很温暖。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赵绿想了想："不知道。
但如果真的有，应该也不全是坏的吧？
说不定有些鬼只是想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就像我们一样。
"听到这话，贾敬业心中一暖。
这个绿毛小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见鬼，你会怎么办？
"贾敬业继续试探。
"请他喝酒聊天呗！
"赵绿哈哈大笑，"说不定鬼也有烦恼需要倾诉呢！
"贾敬业忍不住笑了。
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对这个新朋友有了更好的印象。
凌晨两点，聚会终于结束。
贾敬业扶着同样醉醺醺的赵绿走在回家的路上。
"敬业哥，"赵绿突然说，"虽然我们是被骗进来的，但既然来了，就好好干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嗯，既来之则安之。
"贾敬业点头同意。
回到工作室后，贾敬业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
从在水中的恐慌到最后的平静，从被迫入队到逐渐接纳，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被凡人包围的感觉。
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这种平等相处的方式让他很舒服。
"也许，这就是人间生活的魅力吧。
"他在心中自语。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还在闪烁。
在这个钢筋水泥的森林里，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鬼王，正在学着如何做一个普通人。
而明天，他们鬼杀队又会遇到什么样的"灵异事件"呢？
贾敬业带着这个疑问，缓缓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不再是统治阴间的鬼王，而是一个在水中自由游泳的普通人，身边围绕着一群同样不靠谱但很温暖的朋友。
这个梦，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