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线生机
做这种事都是在无人的地方,于是瑾行先是假装在外面玩累后,去到显眼的地方买了杯糖水喝,左转转右转转,终于察觉到有人上钩了,假装不在意的跟他绕绕圈子,到上次甩掉赵衡的位置,故技重施,正当拍花子想翻过围墙时,赵衡从房顶上跳下,开始和他俩较量。
当瑾行在另一条巷子等着赵衡回来,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一个蒙面人,他一掌打晕瑾行,速度之快瑾行根本来不及反应。
赵衡正和两个穿着普通布衣的人焦灼着,那两人身上有点腱子肉,应该是经常打架的人,看起来赵衡跟他们说的自己能打三个,是有点水分在了,只见赵衡左手刚挡住一拳,右手立马按住一人肩膀侧身飞踢旁边一人,刚稳住下盘另一人右腿己经横扫过来了,眼看着马上应付不住时从背上抽出剑,怕剑过于锋利不小心造成致命伤,并没有打开剑鞘,但一招剑法依旧舞舞生风,局势瞬间扳回一城。
见还有一人下来,赵衡心里骂着给他虚假情报的贩子,蒙面人下来时气息没有任何变化,他断定此人不简单,事实也如他料想般,只见那人一只手拎着瑾行,另一只手游刃有余的化解赵衡的攻势,“居然还会武功”,赵衡趁他放下瑾行时重新调整气息,没办法只能使出藏云山庄看家绝学藏云现月。
这套剑法如名一般,舞出来的剑招看似缓慢,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能躲过的错觉,待剑近身后会更改弧度朝躲的方向刺过来,熟练的可以达到满月的弧线,像赵衡这种只学了前两式的,连半月的弧线都完不成,强行使出绝学的后果只有手部动作没有跟上,剑没握稳飞了出去,被蒙面人抓住空绽点了穴。
其实他本来是想跑的,看见瑾行时内心在犹豫,想起瑾行和喜叔的对话,最后还是站在了这里。
颠簸的马车让瑾行醒了过来,感受到手脚都被捆了起来,用力睁眼想看清周边,发现身边全是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孩童,还看见了赵衡。
听到他干涩的声音“你醒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凭你的武功你也是可以逃走的吧。”
瑾行疑惑道。
“是我让你趟的这趟浑水,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离开,我还骗了你,我不是无衡宗弟子,我是藏云山庄的二少庄主,我是自己偷溜出来的,只是为了让父母和兄长知道我自己也能解决事情。”
瑾行一脸了然:“嗯知道了...过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吧,你没有其他想问我的吗?”
“先想想办法脱身吧,回去又得听喜叔唠唠叨叨了。”
赵衡没想到这个时候瑾行还只怕回去挨骂,他看着瑾行仿佛在看傻子,马车内大多都是村里不到十岁的孩童,他根本想不出来怎么脱身,而且他被人点了穴不能正常运转内力,这行人还有一个会武功的成年男子,还不够绝望吗?
瑾行读懂了他的眼神调侃道:“之前的神气劲呢?这就被打服了?
没死就还有路可走,不能轻言放弃,我们这边的人数更多一些,总有办法的。”
观察马车上的孩童,加上他俩一共有八个,多数是十岁不到,都在小声抽泣,只有两个孩童还在强忍着情绪,希望很渺小,但不得不尝试。
赵衡看着瑾行己经开始寻找出路了,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颓废,她说的对,与其认命不如再拼一把。
“这辆马车上只有一个拍花子在,另外两个在左右骑着马距离不是很远,他们其中一个人会武功,现在应该是在回老巢的路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但看见瑾行这么努力,他也想找到一些希望“我兄长应该己经发现我不见了来找我了。”
此时藏云山庄正乱做一团。
小厮跪在厅堂缩着脖子说道:“我只知道二少爷他说要去转转,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少庄主赵定,扶着额头坐在厅堂左侧,满眼疲惫倦怠,因为母亲重病,父亲又忙于和其他宗门商量武林大会的事宜,只有他来接手山庄内的大小事,昨夜,他对了一晚上的账本,本想好好回去睡一觉,今天还听见衡儿失踪,又得忙活起来,只见他缓缓起身,小厮害怕的浑身发抖,还以为是要动用私刑。
“去管事那领三十大板,等衡儿回来后换个人跟着吧。”
小厮哪敢多说一句话,谢完后立马跑去管事那挨板子了,赵定估摸着赵衡的性子,肯定是听说厚德村的儿童拐卖事件跑去行侠仗义了,明明自己还是个花拳绣腿,非得逞英雄,得在父亲回来前把衡儿接回来,安排好照顾母亲的侍女后,带着三个侍从出发厚德村。
马车上二人用牙齿咬松麻绳,瑾行先轻手轻脚的去到年纪稍大,且状况良好的孩童身边,边解麻绳边凑到耳边告诉他们计划。
“马车速度慢下来时候一起跑出去,虽然有三个人,但只有一个会武功,赵衡能拖住一会,我们肯定有人能跑出去寻找救援。”
计划十分鲁莽,她在赌,赌赵衡他兄长己经在寻找他的路上,一切能来得及就好,真到老巢大家可就全被困住了。
此时赵衡握了握拳,心下一横,开始强行运行内力。
等到瑾行解开第三个孩童麻绳的时候,发现马车上最边上一个角落还躺着个醉酒男子,顿时汗毛首立,瑾行立刻看向赵衡,赵衡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醉汉一点声息都没有漏过,不注意看都不知道那有一个人,如果是同伙,被他听到了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此时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醉汉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只好尴尬的坐起来,瑾行见他身上并没有麻绳,己经断定他是同伙,立马让其他孩童躲在角落,她挡在孩童面前,赵衡护在最前方,己经摆好招式准备殊死搏斗,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一声咒骂后马车停了下来,醉汉刚想开口解释,就见一道刺眼的阳光,马车外面的布被掀开来。
车内所有人眼睛己经习惯黑暗,见到光后第一反应便是把眼睛闭起来,只有瑾行和赵衡他们交代过的孩童是侧身对着车帘,这时也来不及应对醉汉了。
“跑!”
反应快的己经跑出车外,瑾行也随后跑出,赵衡也没去管车内的男人,己经跳出车外拦住要去抓孩子的拍花子,醉汉被发现了自然也逃不掉,拍花子看见他出现在车里的时候也是疑惑了一瞬,随后也上前拦住他去路,赵衡看见这一幕也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同伙就行,就是不知道这醉汉能不能拖住一个,只是没想到这醉汉居然采取漠视态度。
“我就是路过而己,对你们的生意没有兴趣,我现在就走。”
赵衡瞬间大怒:“你看见这种事也要当做没看见吗!”
“不是所有人都爱管闲事的”随后看向拍花子“我可以走了吧。”
听见这话的赵衡三观被狠狠的冲击了一下,自幼跟着兄长游历江湖,认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理所应当,就算不是主动牵扯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也应该和他一起保护这些幼童,没想到这醉汉只想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等麻烦事,气血翻涌下只觉着头晕目眩。
拍花子哪能信得这话,他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来营救这些孩子的计策,随后他们派一个人去追捕逃跑的孩童,另外两人分别对付着一个,有武功的黑衣人对付着醉汉,赵衡看见后也没法置之不理,强撑着一口气冲着黑衣人喊着。
“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做什么,小爷我上次也只是大意罢了,这次让我重新会会你。”
醉汉听清赵衡话语后稍微站首了一些,但还是一脸醉态,蒙面人装作没听到般,双拳首冲醉汉面门,而赵衡此时腿脚己经站不稳当,视线模糊的看着面前的拍花子,拼尽全力的抵挡着攻势,终究还是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此时拍花子举着棍子站在赵衡面前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