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二的惊异
看着这座门可罗雀的酒楼，李二瘪了瘪嘴。
光看门口如此冷清，便知道这酒楼的生意不怎么好。
“二郎，依我看，这酒楼以前的生意定然极好，不然的话，这酒楼岂能在东市立足？”
“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还跟你之前下达的禁酒令有关啊！”
一旁的长孙无垢倒是不这么认为。
从这酒楼的装修，再到这个地理位置来看，一般的人，根本无法长久在这里立足。
而根据之前他们调查的消息得知，萧衍祖上虽然是皇室贵胄。
可在上一代便己落寞。
萧衍更是父母双亡，从小寄居在萧瑀的家中。
只是不知道为何，萧衍忽然从萧瑀家中脱离，独自在长安打拼。
现在有的一切，都是萧衍自己努力而来的。
此前，李二和长孙无垢得知有人趁人之危，轻薄襄城的时候，的确勃然大怒。
李二更是恨不得立刻将萧衍大卸八块。
好在，长孙无垢尚算冷静，压下怒火后，向程处默询问事情的经过。
程处默虽然是后来抵达的，可襄城和长乐都是李二最宠爱的公主，发生这样的事情，程处默自然需要了解清楚。
在得知萧衍并非在襄城被救上来后，才轻薄襄城的，而是在刚开始，听到长乐呼救，西周无人援手，反倒是这个淫贼萧衍，听到呼救后，立刻跃入仙女湖救人。
而且，经过一番询问以及长乐描述襄城当时的状况，襄城被救上来后，面色青紫，状况堪忧。
可经过萧衍“轻薄”后，襄城的状态迅速好转。
如此，结合萧衍之前的辩解，其中很可能有内情。
只是，一国公主，还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被人如此在大庭广众对待，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闹出大乱子。
而襄城也将名声尽毁。
也是因为如此，程处默在得知情况后，并没有立刻释放萧衍，而是来到御书房，请示李二。
李二和长孙无垢得知事情的详情后，怒火稍缓。
只是，萧衍可能是出于一片好心，出手救治襄城，可那救治方法，实在太过无礼。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并未规定寡妇无法改嫁，大家闺秀也可时常出入街市。
可在开放，男女大防还是有的啊。
正当李二心中略感为难的时候，长孙无垢提出一个办法。
查问下萧衍的家世以及人品，学识等。
若是萧衍有大才，顺势将襄城嫁给萧衍也算是一桩美事。
若萧衍各方面都跟襄城相差甚远，便给萧衍一笔钱，让他远离长安，终身不得进入长安，同时让人严令当日之事不得流传。
如此，久而久之，众人也会淡忘此事！
也是因为长孙无垢的决定，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走吧，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再说吧！”
长孙无垢柔声一笑，跟李二朝着酒楼内缓步走去。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今日东家有事，恐怕无法营业了！”
刚进入其中，里面的人，无论是小厮还是掌柜的，都是愁眉苦脸的。
“哦？
发生何事？
我看你们这里人挺齐全的，为何有客上门，却不招待？”
李二佯装疑惑的询问道。
“哎，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好心救人，却遭遇牢狱之灾，现在我们正发愁如何将东家弄出来呢，哪怕是看看东家的情况也好啊！”
一个年龄稍大，掌柜打扮的人，见李二和长孙无垢穿着不俗，于是神色凄苦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
“是啊，俺们平时就劝东家，让他少做好人，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
“可东家却说，若你有困难时，别人漠视，你又会如何作想？”
“我家娃儿之前贪玩，不慎溺水，幸亏东家及时用那什么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施救，这才救回来了，不然的话，我家娃儿也早就魂归地府了！”
听到百酿楼从上到下的述说，李二和长孙无垢对视一眼。
从对方的眼中可以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他们没想到，萧衍在这百酿楼的名声居然这么好。
而且，听这些人所言，萧衍还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听到这里，两人便来了兴趣，开始打听萧衍的过往。
良久之后，李二和长孙无垢总算了然。
这酒楼里的人，都是因为饥荒逃难来此，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接受萧衍的接济。
他们因为感恩，所以留在这里为萧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萧衍照样给他们开工钱。
哪怕现在酒楼生意不好，也未曾辞退一人。
所以，这些人才如此尊敬萧衍。
而且，此前萧衍并非轻薄襄城。
而是为溺水的襄城做那什么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为的便是让襄城腹中积水排出，得以顺畅呼吸。
只是那方法过于超前，这才被人误会。
了解到这些的李二和长孙无垢，心头的怒火彻底消散。
当然，若只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将襄城嫁给萧衍。
毕竟，从目前看来，萧衍虽然有些特立独行，可却并没有过人的才学和纵横沙场之术。
如此之人，想要尚公主，还是他李二宠爱的公主，简首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里，李二心中有所决断，准备之后给萧衍一笔钱，让他从此远离长安，终身不得踏足此地。
正当李二和长孙无垢准备离去的时候，掌柜的咬了咬牙，对着小二吩咐道：“小六子，你去将东家珍藏的雪花盐拿出来！”
小六子闻言一怔，其后面色难看的看着掌柜：“掌柜的，东家严令我等不得将雪花盐的事情透露出去，现在东家有牢狱之灾，怎么，你打算侵吞东家的东西不成？”
“废什么话，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东家！”
“现在东家被打入天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眼前这两位贵人，定然不凡，若是用这雪花盐，可以救东家于水火，舍去这东西又如何？”
“等东家出来后，我亲自向东家请罪，东家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当务之急，是将东家救出来！”
掌柜的呵斥一句后，转而看向李二和长孙无垢，躬身一礼：“两位贵人，老朽见你们穿着不凡，气质独特，想来家世非凡，若您二人肯出手，将东家从天牢内救出，老朽愿意将东家制作雪花盐的配方相赠！”
“哦？
何为雪花盐？
若是此盐当真珍贵，我等出手也未尝不可！”
李二心中一动，饶有兴致的看着掌柜的。
“毒盐提炼雪花盐之法！”
掌柜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
毒盐提炼雪花盐之法？”
李二和长孙无垢闻声一惊，纵然以他们的城府修养，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免也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