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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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三伏天,邪乎得邪乎到家了。日头像个烧红的烙铁,打从早挂到黑,

烤得地皮裂成了蜘蛛网,连村口那棵活了百年的老槐树都耷拉着脑袋,叶子卷得跟烟卷似的。

老百姓家里的水缸见底三天了,有那抠门的老头,漱口的水都得攒着浇菜,

真是旱得耗子都嫌窝干,渴得嗓子眼冒烟能点着火。这天晌午,打南边来了个老婆婆,

满头银发像堆雪,粗布褂子洗得发白,手里攥着把豁了口的铁锹,一步一挪地往赵家村挪。

脚刚沾村口的土,就被热浪烫得一激灵,嘴里念叨着:“这遭罪的天,

得给大伙寻***水解解渴。”村口那片空场,原是大伙纳凉歇脚的地界,土坷垃松快。

老婆婆抡起铁锹,“哐当” 一下下去,刚刨出个碗大的坑,

就听 “哎哟喂” 一声尖嗓子,跟掐了鸡似的。回头一瞅,胡金凤扭着水蛇腰过来了,

身上那件天蓝色绫罗绸缎,在日头下闪得人眼晕,手里团扇摇得跟风车似的,

脸上的香粉被汗冲得一道白一道黑,活像戏台上的花脸。“哪来的老东西,不长眼啊?

” 胡金凤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这地界挨着我家院墙根,踩坏了草皮你赔得起?

我男人刚升了县衙的文书,正走鸿运呢,你在这儿动土,不是诚心添堵吗?”老婆婆直起腰,

用袖子抹了把汗,脸上的皱纹里积着灰:“大妹子,抬手行个方便。这三伏天旱得邪乎,

挖口井,全村老少都能沾点光,积德行善的事儿不是?”“积德行善?

” 胡金凤 “呸” 地啐了口,“井水浸了我家地基,冲了风水,我男人丢了差事,

你赔我官服还是赔我俸禄?趁早滚蛋,再磨蹭我叫家丁来卸你胳膊!

”旁边几个纳凉的老头想劝两句,被胡金凤瞪了一眼,

吓得缩了脖子 这娘们是村里有名的 “母老虎”,谁沾谁晦气。老婆婆叹口气,扛起铁锹,

铁锹头在地上拖出两道白印子,跟拉着串愁肠似的。往村尾走的路上,

碰见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见老婆婆愁眉苦脸,撂下担子问:“大娘,这大热天的,

扛着铁锹瞎转悠啥?” 老婆婆叹道:“想挖口井,村口不让动。

” 货郎咂咂嘴:“您别往村尾去,那片荒草坡是钱有才家的,那老小子是个铁公鸡,

雁过拔毛,您去了准得被他讹上。”话是这么说,老婆婆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村尾的荒草比人高,草叶上的尖刺刮得胳膊生疼,跟针扎似的。刚挖出个巴掌大的浅坑,

就听 “呼哧呼哧” 的喘气声,钱有才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跑来了,

手里蒲扇摇得跟鼓风机似的,满头油汗把头发黏成了鸡窝。“老东西,胆儿肥啊,

敢在我家祖坟边上动土?” 钱有才眯着眼打量,“这可是我家祖上埋聚宝盆的风水宝地,

动一锹土,就得十两银子!”老婆婆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苦笑:“大兄弟,

这草长得能藏野狗,哪像是有宝的地方?就当行个好,给大伙挖口救命井。”“救命?

” 钱有才翻了个白眼,“银子不到手,神仙来了也没用!想挖井?先把银子拍这儿,

不然别怪我叫人把你扔沟里喂狼!”这时路过两个扛锄头的庄稼汉,见钱有才耍横,

有人嘟囔:“钱老爷,这荒坡搁着也是长草,

不如……” 话没说完就被钱有才打断:“我家的地,我爱咋着咋着,咸吃萝卜淡操心!

” 老婆婆摇摇头,扛着铁锹往村北走,心里跟揣了块冰似的凉。村北头是片石头坡,

石头硬得跟铁疙瘩似的,太阳一晒,烫得能烙饼。老婆婆捡起块尖石头,

“哐当” 砸在青石上,虎口震得发麻,石头上只留个白印子。正犯愁呢,

就听 “嘿” 一声,一个后生扛着锄头过来了,黑黢黢的脊梁油光锃亮,

汗珠子顺着脊梁沟往下淌,滴在地上 “滋滋” 响,正是村里的张铁柱。“大娘,

您这是干啥?” 张铁柱嗓门亮得像敲钟,“这石头坡比茅厕的石头还硬,您刨它干啥?

”老婆婆抹了把脸,汗混着灰成了泥:“想挖口井,前头两处都不让动,

寻思着这石头缝里或许能冒点水。”张铁柱瞅了瞅她手上的血泡,

二话不说把锄头往地上一杵:“大娘,您歇着,这活不是您干的!” 他抡起锄头,

“咔” 地下去,火星子溅起来半尺高,震得脚下的石头都哆嗦。老婆婆心里一暖,

也拿起铁锹跟上,两人你一锄我一锹,打得石头碎屑乱飞。日头正毒的时候,

地上的热气往上冒,跟站在蒸笼里似的,张铁柱脱了褂子,光膀子晒得跟紫铜似的,

老婆婆的粗布褂子也湿透了,拧一把能淌半碗水。旁边路过个放羊的老汉,见他俩这股傻劲,

喊道:“傻小子,这石头坡挖井?纯属白费力气,别中暑了!” 张铁柱咧嘴一笑:“大爷,

试试呗,总比等着渴死强。”正说着,“咕咚” 一声闷响,石缝里突然冒出串水泡,

紧接着就涌出清亮亮的泉水,带着股子凉气,看得人眼睛发直。放羊老汉惊得张大了嘴,

烟袋锅子掉在地上:“邪门了,这石头缝里还真有水!”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

村里人提着桶、端着盆,踩着碎石子往坡上跑,脚步声 “咚咚” 响,跟下了场雷阵雨。

胡金凤和钱有才也挤在人群里,胡金凤撇着嘴:“我倒要看看,这破石头里能挖出啥仙水。

” 她抢过个瓢,舀了满满一瓢灌下去,刚咽两口,脸 “唰” 地皱成个苦瓜,

舌头伸得老长:“哎哟我的娘哎,这水比黄连还苦,涩得嗓子眼发紧!”钱有才不信邪,

也舀了一瓢猛灌,刚到嗓子眼就 “噗” 地喷出来,溅了前襟一大片:“呸!酸不溜丢的,

比泔水还难喝!”旁边的张铁柱憨厚地笑了笑,舀起一瓢水,对着日头照了照,

才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眼睛猛地瞪圆了:“神了!这水甜丝丝的,顺着嗓子眼滑下去,

浑身的汗一下子就消了,舒坦得想哼小曲儿!”正这时候,老婆婆身上突然泛起金光,

粗布褂子变成了镶金边的白衣,银发变成乌黑的发髻,

眉心一点红痣亮得晃眼 不是观音菩萨是谁?众人吓得 “扑通” 跪倒一片,

磕头跟捣蒜似的。观音菩萨的声音跟山涧流水似的,又清又亮:“水是老天爷的恩赐,

心善的人喝着比蜜甜,心黑的人尝着比药苦。” 她看了眼胡金凤和钱有才,

“人心要是生了锈,守着金井也喝不上甜水。” 话音刚落,化作一道清风,卷着几片树叶,

悠悠地飘向云端。胡金凤和钱有才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打那以后,

赵家村北坡的那口井就留了下来,人都说那水邪乎,心术不正的人喝着苦,

行善积德的人喝着甜。其实啊,哪有什么邪乎的水?不过是 “人心是杆秤,善恶自分明”,

就像老辈人常说的:“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吃恶果”,三伏天也好,平常日子也罢,

心里揣着善念,日子才能过得跟那口井的甜水似的,润着自己,也甜着旁人。

民间故事:县官与贼枣强县这地界,论起奇人怪事,十里八乡的老百姓能给你说上三天三夜。

但要说最邪乎的,还得是东头那个小贼 这人没正经名字,打小就跟着他爹学 “手艺”,

村里老辈人提起他,都得啐口唾沫:“祖祖辈辈的贼胚子,早晚得栽!” 可谁也没料到,

这小贼愣是凭着一双 “快手”,攒下了泼天的家业。你瞅瞅去:村南那片千顷良田,

春种时绿油油铺到天边,秋收时金黄的麦穗能晃花人眼;村东头的百间瓦房,

青砖黛瓦排得比县衙还齐整,

檐角挂着的铜铃风吹过 “叮当” 响;后院的骡马拴了半条街,红的、黑的、花的,

尥蹶子的嘶鸣声能传到二里外的官道上。小贼如今走路都带着股横劲儿,绸缎褂子敞开着,

露出油光锃亮的银链子,见了村里长辈也不打招呼,嘴角撇到耳根,

活脱脱一副 “我有钱我怕谁” 的模样。“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村口老槐树下,

王老头敲着烟袋锅子跟李老头念叨,“他爹临死前攥着他手,

咳着血说‘咱这行当得藏着掖着,多给官爷递银子,少在人前嘚瑟’,这才几年,全忘了!

” 李老头捋着山羊胡叹气:“早晚会出事,你等着瞧。”还真让李老头说中了。

这年秋收刚过,小贼突然犯了 “露富瘾”,揣着两锭沉甸甸的元宝闯进镇上的戏班,

拍着掌柜的桌子吼:“给我搭台唱三天三夜,戏文拣热闹的来!钱不是问题,

就得让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小贼的能耐!”戏班搭台那天,村里跟赶庙会似的。

小贼又拽着学房里戴老花镜的白先生,非让写三个斗大的字。

白先生捏着毛笔哆哆嗦嗦问:“写、写啥?” 小贼往太师椅上一瘫,二郎腿翘得老高,

脚丫子快翘到桌案上了:“就写‘贺小贼’!红漆描边,得亮堂!

让台下瞎子都能瞅见我风光!”字刚贴到台口,就炸了锅。“作妖啊!哪有贼敢这么招摇的?

” 卖豆腐的张婶提着扁担路过,指着那三个字直咋舌。“这是怕官府不知道他是贼?

” 挑着担子的货郎放下担子,跟围观的人搭话,“前儿个我去县城,还听县太爷的跟班说,

最近正抓盗贼呢!”小孩们不懂这些,围着戏台子追跑,嘴里喊着 “贺小贼”,

闹得连槐树上的乌鸦都惊得扑棱棱飞了,拉了泡屎正好掉在 “贺” 字上,

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可这笑声没传多远,就顺着官道滚进了县衙。

那会儿县官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算盘珠子扒拉得 “噼里啪啦” 响,脸拉得老长。

旁边的跟班小心翼翼地递上杯茶:“老爷,别气了,这月敲诈…… 不是,这月征收的银子,

够买两斤熏鸡了。” 县官一把夺过茶碗,刚抿了一口,就听外头衙役喊:“老爷,

枣强县东头出了新鲜事!有个小贼搭台唱戏,还贴了‘贺小贼’的大字!”“哐当!

” 茶碗掉在案几上,热水溅了县官一胡子,他肥脸 “腾” 地红了,跟庙里的关公似的,

指着门外吼:“反了!反了天了!” 他气得肥肉直抖,像筛糠似的,

“那小崽子家祖坟没让人刨了,全靠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爷爷偷张寡妇银钗,

是我压下去的;他爹盗李大户粮仓,是我改了卷宗!如今敢戏台子上贴名字,

是想让御史弹劾我包庇贼寇?”当夜,县官揣着腰牌,带着两个衙役就往村里赶。

那匹瘦马驮着他这二百多斤的身子,跑得气喘吁吁,

一路上 “哒哒” 的马蹄声惊得狗吠连片,三更天就堵在了小贼家门口。

小贼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在院子里听戏,台上 “咿咿呀呀” 唱着《穆桂英挂帅》,

他手里把玩着个金戒指,笑得合不拢嘴。见县官掀帘进来,

小妾吓得 “妈呀” 一声钻到桌子底下,连头上的珠花掉了都顾不上捡。县官一甩官袍,

重重坐进椅子里,那椅子 “咯吱” 一声惨叫,像是要散架。他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唾沫星子喷了小贼一脸:“你个偷鸡摸狗的东西!翅膀硬了?敢搭台唱戏耀武扬威,

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罩着你?” 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官帽上的翎子都抖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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