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铁笼的锈味直冲鼻腔。我，萧景行，谢家五年的赘婿，
此刻是金爵拍卖行的压轴“拍品”。笼子不大，我只能蜷缩着。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像灼烧的烙铁。拍卖师王德发，金爵的副经理，拿起话筒。“各位贵宾，
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非常特殊。”“它不是古董，也不是艺术品，
而是一个活物——谢家的上门女婿，萧景行。”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我透过铁栏的缝隙，看向第一排。我的未婚妻，谢婉兮，坐在那里。她穿着高定礼服，
妆容精致，手里端着红酒杯，像在欣赏一出与她无关的闹剧。王德发继续他的表演。
“这件拍品最大的优点就是耐用、听话。五年了，谢家把他调教得很好，保证买回去不咬人。
”“他的功能包括但不限于：看门护院、端茶倒水、甚至……暖床。
”王德发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起拍价，一元。”价格一路攀升，充满了戏谑和侮辱。
“五万！”“十万！”“五十万！”一个油腻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
那是一个体重目测超过三百斤的富婆，李翠花。江城有名的“小鲜肉收割机”。
王德发落锤：“成交！恭喜李总喜提谢家赘婿一年使用权！
”李翠花扭动着肥硕的身体走上台，手里还拿着一根驯马鞭。
王德发讨好地打开笼锁：“李总，您验验货。”我被两个保安粗暴地从笼子里拖出来。“啪！
”马鞭狠狠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皮肤上传来撕裂感，我尝到了血腥味。
李翠花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她的蒜味口气喷在我脸上：“长得倒是不错，
就是眼神太硬，回去得好好收拾。”她粗短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掰开我的牙齿检查。
像检查牲口的牙口。“嗯，牙口还行，结实。”李翠花满意地点头。王德发凑上来：“李总，
这废物虽然没本事，但身体是真好。谢小姐说了，五年都没让他碰过，原装货。
”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男人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碾成粉末。
王德发踢了我的膝盖窝：“狗东西，还愣着干什么？给你新主人磕头谢恩！
”保安按住我的肩膀，想让我跪下。我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五年了。我为了家族试炼，
隐姓埋名入赘谢家。我暗中扶持，让谢家从三流小族跻身江城新贵。我以为隐忍能换来尊重，
至少是和平共处。我错了。他们把我当成了一条可以随意买卖、任意践踏的狗。“咔嚓！
”我猛然发力，手腕上的铁链应声而断。两个保安被我巨大的力量甩开，撞在铁笼上。
我站直了身体，脸上的鞭痕还在渗血。全场突然死寂。我环视一周，
最后目光落在谢婉兮身上。“拍卖结束。”我指向拍卖台的LOGO。“因为，金爵拍卖行，
是我的。”短暂的沉默后，是爆发性的嘲笑。“这废物疯了？”“他是不是被打出癔症了？
”王德发最先反应过来。他端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的一杯红酒。我看到他对着酒杯里，
狠狠吐了一口浓痰。“萧景行，你这条狗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哗啦！
”那杯混合着痰液的红酒，全泼在了我的脸上。粘稠，腥臭，冰冷。
酒液顺着我的头发和伤口往下流。极致的恶心，极致的侮辱。王德发把空杯子砸在我脚下。
“清醒了吗？你就是谢家养的一条狗！狗还想咬主人了？”“来人，把这条疯狗给我按住，
别惊扰了贵客！”我没有动，任由那恶心的液体流淌。我抹了一把脸，无视王德发，
径直走下拍卖台。我走到谢婉兮面前。她坐在那里，甚至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五年了。
”我开口。“谢婉兮，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第2章我的质问，
似乎触碰了谢婉兮敏感的神经。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个被拍卖的废物，竟然敢质问她？
她觉得丢脸。谢婉兮放下酒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她走到我面前。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脚。
那双镶满碎钻的Jimmy Choo高跟鞋，鞋尖挑起了我的下巴。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萧景行，你问我，你算什么？”谢婉兮笑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是我谢家花钱雇来的小丑，一个用来应付家族联姻的挡箭牌。
”她的话像刀子，一刀刀凌迟着我的心脏。“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五年，我爱过你吧？
”谢婉兮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萧景行，你让我恶心。
”“你还记得三年前，为了给谢家拉到城西那块地的投资，你做了什么吗？”她环视全场，
像在宣布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萧景行，跪在投资人面前，学了整整三分钟的狗叫！
还把人家吐在地上的瓜子壳，一颗颗捡起来吃了！”哄笑声再次响起，比上一次更刺耳。
是的，我做过。为了谢家，我放下了所有尊严。谢婉兮似乎很享受这种当众处刑我的快感。
“还有去年，我心情不好，让他用我的牙刷，去清洗马桶。洗干净了，
我还让他把我吃剩吐掉的燕窝，当着我的面吃下去。
”“呕……”台下有人发出了干呕的声音。他们不是同情我，而是觉得我脏。谢婉兮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萧景行，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想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刚才王德发泼我的红酒，有几滴溅在了她的鞋面上。“现在，
履行你作为谢家赘婿最后的职责。”谢婉兮把脚伸到我面前。“把我的鞋，舔干净。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羞辱的最高潮。我站着，没动。
我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只觉得陌生和冰冷。谢婉兮见我没反应，恼羞成怒。“怎么，
五年舔狗当惯了，现在想站起来做人了？”“你配吗？
”她对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帮帮他，他好像忘记怎么当狗了。”两个保安立刻上前，
一人一边，死死钳住我的胳膊。他们用力按住我的头，强行把我的脸往下压。
我的脸被粗暴地按在谢婉兮的鞋面上，摩擦。鞋子上的碎钻硌得我脸生疼，
混合着我脸上未干的血和那杯恶心的红酒。“舔啊！废物！”王德发在一旁助威。
闪光灯亮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拍照，录像。
他们要记录下这个“江城第一废物”最卑微的时刻。这时，
那个拍下我的富婆李翠花也走了过来。她似乎很不满自己的“货物”被别人这样糟蹋。
“谢小姐，这废物虽然疯了，但现在他可是我花钱买的。”李翠花说着，
一脚踩在了我的头上。她的高跟鞋跟，正好踩在我的太阳穴上。“快点完成交接吧，
我赶着带他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能感受到头皮上传来的压力，和所有人嘲弄的目光。力量，在我的体内积蓄。
第3章“滚开！”我猛地爆发，身体里涌出一股力量。按着我的两个保安被我直接掀翻在地。
头上的高跟鞋被我甩开，李翠花尖叫一声，连退了好几步。我站了起来。
副经理王德发看到这一幕，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反了你了！你这条疯狗！
”他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冲着我的头顶狠狠砸了下来。“砰！”酒瓶碎裂。
剧痛传来。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是血。王德发指着我：“你敢反抗？
你还敢弄脏谢小姐的鞋！”我看向谢婉兮。她看着我头上的血流下来，不仅没有半点惊慌，
反而退后了一步。“真脏，别把血滴在地毯上，这地毯很贵的。”她的声音里只有厌恶。
仿佛我流的不是血，而是什么肮脏的泔水。我笑了。我抹掉脸上混着红酒和痰液的血水。
我笑出了声。五年的付出，五年的隐忍，换来的就是这个。“谢婉兮，你真的以为，
谢家能有今天，是靠你那点微末的本事？”我直视她。“谢家能从一个濒临破产的三流家族，
成为江城新贵，全靠我这五年在暗中扶持。”“既然你如此绝情。”“那么，我宣布，
从此刻起，收回对谢氏集团的一切支持。”我说完了。全场安静了三秒钟。然后，
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的嘲笑声。“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他说谢家靠他扶持？
”“这个赘婿的癔症已经晚期了！”谢婉兮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萧景行，你是我见过最可笑的废物。”“吃软饭吃出优越感了？还扶持谢家？
你拿什么扶持？拿你洗马桶的牙刷吗？”她笑够了，脸色突然冷下来。“各位，
大家做个见证。这个废物，公然威胁我，威胁谢家。”“为了保护谢家的利益，我宣布，
将萧景行，逐出谢家！”她指向我身上的衣服。那是我为了参加这次拍卖会，
特意换上的西装。“萧景行，你现在身上穿的，从内裤到袜子，每一根线头，
都是我谢家的施舍。”“你，没资格穿着它们离开。”谢婉兮对保安下令。“扒光他。
”“我要让他像条野狗一样，光着身子，从这里滚出去！”这是终极的羞辱。杀人，
不过头点地。但谢婉兮，要的是诛心。她要彻底剥夺我作为人最后的体面。
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西装外套被粗暴地扯开，衬衫的扣子崩飞。
我没有反抗。我的心已经死了，彻底死了。在衣服被撕烂的瞬间，我拿出了手机。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我五年没有用过。电话很快接通。“张经理。
”我的声音很平静，和周围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五分钟内，清场。”“另外，
冻结谢氏集团所有关联账户。”第4章我的电话，让周围撕扯我衣服的保安动作停滞了一下。
王德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萧景行，你还演上瘾了？张经理？你叫谁张经理？
我们金爵拍卖行的张总，是你这条狗能叫得动的？”谢婉兮也觉得可笑：“别管他，继续扒！
我倒要看看，他能叫来谁。”就在这时，拍卖行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严谨西装的中年男人，
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金爵拍卖行的总经理，张怀仁。王德发眼睛一亮，
立刻迎上去：“张总，您来得正好！这个废物赘婿在这发疯，
还敢直呼您的名讳……”张怀仁没有理他，他甚至没看我，直接冲到台上，拿起话筒。
“各位贵宾，非常抱歉！拍卖会因故中止！请大家立刻离场！金爵将十倍赔偿各位的损失！
”全场哗然。王德发傻了。谢婉兮也愣住了。张经理，真的来了？而且，真的在清场？
我整理了一下被撕烂的衬衫。看来，我的权威还在。张怀仁开始指挥工作人员疏散宾客。
谢婉兮冲过去：“张叔！你疯了吗？你知道今天这场拍卖会对我多重要吗？
”张怀仁擦着汗：“大小姐，别问了，快走吧！”事情似乎在我的掌控之中。但，就在这时，
拍卖行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砰！”巨响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气度不凡的男人，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很高傲，
扫视全场，仿佛在看一群蝼蚁。京城大少，司徒傲。我认识他。谢婉兮看到他，
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她提起裙摆，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过去。“傲哥哥！
你终于来了！”我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紧。我转向张怀仁：“张经理，
我让你清场。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赶出去。”我相信，张怀仁会执行我的命令。然而，
张怀仁看到司徒傲后，他的身体僵住了。他脸上的汗更多了，甚至开始发抖。
他停下了清场的动作。司徒傲搂住谢婉兮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我来晚了。
”谢婉兮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那个冷漠高傲的谢家大小姐，
而是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女人。她拉着司徒傲的手，走到台前，面对所有人，也面对我。
“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谢婉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这位，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司徒家的继承人，司徒傲。”“同时，他也是我谢婉兮，真正的未婚夫。”真正的未婚夫。
那我算什么？我站在台下，头上流着血，衣服破碎。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谢婉兮看着我，
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萧景行，谢谢你。”谢谢我？
“谢谢你替我把金爵拍卖行管理了五年。你这个看门狗，做得还不错。
”她依偎在司徒傲怀里，继续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家拍卖行，
我已经作为订婚礼物，送给傲哥哥了。”“现在，你可以滚了。”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金爵拍卖行，是我五年前以他人名义收购，作为我在江城立足的根基。谢婉兮，
她不仅背叛了我，还偷走了我的产业，去讨好她的新欢？司徒傲这时才正眼看我，
他掏出手帕，厌恶地擦了擦手。“婉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废物？真晦气。
”“今晚是我们的订婚宴，别让垃圾扫了兴。”他看向张怀仁：“张经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