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你把这套房子让给弟弟吧，他马上要结婚了。"婆婆李秀芬坐在沙发上，
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柳如烟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这套一百八十平的江景房，是她和丈夫沈景深结婚时的婚房，房产证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现在婆婆竟然要她让给小叔子？"妈，这是我和景深的家。"柳如烟强压着怒火，
尽量平静地说。"什么你和景深的家？我们沈家的房子，当然要给沈家的儿子住！
"李秀芬白了她一眼，"景瑞马上要娶媳妇了，总不能让他们住出租房吧？"沈景瑞，
沈景深的弟弟，小她们夫妻五岁，今年二十三岁，刚从国外回来，
据说找了个富家千金女朋友。"妈，景瑞有工作吗？有能力养家吗？"柳如烟问道。
"怎么没有？他爸给他在公司安排了副总的位置，月薪三万呢！"李秀芬得意地说，
"不像某些人，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柳如烟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月薪八千，
在这个城市算是中等收入。但在沈家人眼里，显然不够看。"那景深呢？他同意吗？
"柳如烟最后的希望放在丈夫身上。李秀芬冷笑一声："景深当然同意，他最疼弟弟了。
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就离婚，沈家又不缺你这么一个媳妇。"柳如烟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这时，门锁响了，沈景深回来了。"老婆，我回来了。"沈景深换了鞋，
看到客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了？""你来得正好。"李秀芬立即站起来，
"你跟如烟说说，把这套房子让给景瑞，你们俩搬到公司宿舍去住。"沈景深愣了一下，
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母亲。柳如烟死死地盯着他，心里默默祈祷着，
祈祷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哪怕只有一次。"妈，这个......"沈景深支吾着。
"这个什么？你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李秀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景瑞的女朋友家里有钱有势，要是因为住房问题吹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景深的脸色变了变，他在沈氏集团工作，如果小叔子的婚事黄了，
确实会影响到他的前途。"如烟，要不我们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景瑞结完婚，
我们再搬回来？"沈景深试探性地说。柳如烟的心彻底凉了。她嫁到沈家三年，
从来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尊重。婆婆看她不顺眼，觉得她配不上沈家的门第。
公公虽然不说什么，但也从来不维护她。现在连丈夫都要为了弟弟牺牲她的利益。"好。
"柳如烟站起来，声音出奇的平静，"我搬。"沈景深松了一口气，
李秀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柳如烟继续说道，"我要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属于你的东西？这个家里有什么是属于你的？"李秀芬不屑地说。柳如烟走到书房，
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这三年来的工资流水，还有各种消费记录。
"这套房子的首付是三百万，我出了一百万。装修费用八十万，我出了五十万。
家具家电二十万，我出了十五万。"柳如烟一项一项地念着，"总共一百六十五万，
这些都是我的钱。"李秀芬的脸色变了："那又怎么样？你嫁到我们家，
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是吗？"柳如烟冷笑，"那我要回我的钱，有问题吗？
""你想得美！"李秀芬气急败坏，"你一个女人，嫁了人还想要钱？脸呢？
"柳如烟没有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律师？我是柳如烟。对，
我要咨询一下婚姻法的问题。"沈景深脸色大变："如烟，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保护我的合法权益。"柳如烟平静地说，"既然你们觉得我不配住这个家，
那我的钱也不配留在这个家里。"电话那头的律师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柳女士，
根据婚姻法的规定，婚前个人财产归个人所有，婚后共同财产可以要求分割。
如果有购房、装修等消费凭证，可以要求对方返还相应金额。"李秀芬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一百六十五万，这不是小数目。沈家虽然有钱，但突然拿出这么多现金也不容易。"如烟，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这样闹。"沈景深试图缓和气氛。"一家人？"柳如烟看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一家人会把我赶出去给别人住房子吗？一家人会把我当外人吗？
""我没有把你当外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替我说话？"柳如烟打断了他，
"沈景深，你心里清楚，在你妈和你弟弟面前，我算什么？"沈景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柳如烟说的是事实。这三年来，每当柳如烟和婆婆发生矛盾，
他从来没有站在妻子这一边。他总是劝柳如烟忍让，说什么家和万事兴。
当小叔子回国需要用车，他二话不说就把柳如烟的车借了出去，一借就是半年。
当婆婆嫌弃柳如烟的朋友吵闹，他就让柳如烟不要带朋友回家。当小叔子要出国留学缺学费，
他甚至动用了柳如烟的嫁妆钱。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忍耐，换来的不是理解和感激，
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柳如烟收起文件，
"要么把我的钱还给我，要么等着打官司。"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李秀芬在客厅里咆哮："反了反了！一个外人敢在我家撒野！景深，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沈景深坐在沙发上，头疼得厉害。
他知道这一次，柳如烟是真的生气了。2柳如烟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如烟，
听说你要搬家？"电话那头是她的闺蜜苏晴。"嗯，搬到你那里住几天。
"柳如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怎么回事？跟沈景深吵架了？
"柳如烟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苏晴在电话那头骂了一串粗话。"我早就说过，
沈家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当初就不应该嫁给沈景深！""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柳如烟苦笑，"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离婚啊！
"苏晴毫不犹豫地说，"趁你还年轻，趁你还没有孩子，快点脱身。
"柳如烟停下手中的动作。离婚......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选项，
但总觉得应该再努力一下，再忍耐一下。毕竟，她和沈景深认识了五年，结婚了三年，
总归是有感情的。可是感情在现实面前，真的那么脆弱吗？"我再想想。"柳如烟说。
"你还想什么？"苏晴恨铁不成钢，"如烟，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沈景深如果真的爱你，
会让你受这种委屈吗？"正说着，卧室门被推开了，沈景深走了进来。
"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柳如烟挂了电话。沈景深看着几乎空了一半的衣柜，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烟，你真的要走？""房子都让给别人了，我不走还能怎么样？
"柳如烟头也不抬地继续收拾。"我们可以去买新房子......""拿什么买？
"柳如烟冷笑，"你的工资还房贷，我的工资交给你妈做家用，我们连十万块的存款都没有。
"这是实话。沈景深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房贷车贷加上各种开支，每个月都是月光族。
柳如烟的工资本来是想存起来的，但李秀芬以家用的名义几乎全部拿走了。
"我可以跟我爸借......""借？"柳如烟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沈景深，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结婚三年，我们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都买不起，要靠借钱？
""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的......""以后？"柳如烟的声音提高了，
"什么时候是以后？等你弟弟结婚了，还有你弟弟的孩子。等你弟弟的孩子长大了，
还有你弟弟孩子的婚房。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吗？"沈景深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
柳如烟说的很可能是事实。在沈家，沈景瑞确实比他重要。父母总是说，哥哥应该让着弟弟，
大房应该帮衬小房。从小到大，最好的东西总是先给沈景瑞，剩下的才轮到他。"如烟，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应该理解？应该包容？
应该继续忍受下去？"柳如烟打断了他的话，"沈景深，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我也会疼。
"她的眼圈红了，但没有掉眼泪。三年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委屈和难过。
"我没有要求过沈家什么，我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愿意保护我的丈夫。可是这些，
你们给不了我。"沈景深想要上前抱她，被她躲开了。"如烟......""你出去吧，
我要收拾东西。"柳如烟重新开始收拾，不再看他。沈景深站在那里，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客厅里，李秀芬正在给小儿子打电话。"景瑞啊，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你和小雪可以随时搬进来......"听到这话，沈景深的心更沉了。
他忽然意识到，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包括他的妻子要搬走这件事，
他也无能为力。半个小时后，柳如烟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卧室。"我会每天回来做饭，
直到你们找到新的保姆。"她对李秀芬说，"另外，我的钱，三天后我会来拿。""你敢！
"李秀芬怒道。"我为什么不敢？"柳如烟看着她，"李阿姨，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妈。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无底线地忍受你的羞辱。"说完，她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如烟......"沈景深跟了出来。"你不用送我。"柳如烟没有回头，
"好好考虑一下，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电梯门关上，沈景深看着跳动的数字，
心里空荡荡的。楼下，柳如烟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手机里苏晴发来的地址。"师傅，
去这个地址。"车子启动，透过后视镜，她看到沈景深还站在楼上的窗户前望着下面。
柳如烟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吗？
3苏晴的公寓在市中心，精装修的一居室，虽然不大，但是温馨舒适。"终于想开了？
"苏晴给柳如烟倒了一杯红酒。"还没有。"柳如烟苦笑，"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冷静的？"苏晴在她身边坐下，"如烟，
我们认识十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委屈过。"确实，
柳如烟从小就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大学时期更是学生会主席，工作后也是业务骨干。
可是嫁到沈家之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只是觉得，婚姻需要经营，需要包容。
"柳如烟说。"包容是相互的！"苏晴气愤地说，"你包容了他们三年，
他们包容过你一天吗？"柳如烟沉默了。苏晴说得对，这三年来，
她一直在单方面地付出和妥协。刚结婚的时候，她对这个家充满了期待。她精心布置房间，
学做沈家人爱吃的菜，主动承担家务，甚至学会了打麻将陪婆婆玩。可是换来的，
是越来越多的挑剔和要求。"你知道吗？"柳如烟忽然说，"今天我看到景深犹豫的时候，
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结果呢？""结果他选择了他的家人。
"柳如烟的声音很轻，"也对，我只是外人。"苏晴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不是你是外人，
是他们不把你当家人。"这时，柳如烟的手机响了，是沈景深打来的。"接不接？"苏晴问。
柳如烟看了看，最终还是接了。"如烟，你到晴晴那里了吗？"沈景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我跟我妈谈过了，她同意把钱还给你。"柳如烟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什么时候？""明天，我去银行取钱。"沈景深停顿了一下，
"如烟，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什么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爱你的。
"苏晴在一旁做着切断手势，柳如烟却犹豫了。"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说道。"好，
我等你。"挂了电话，苏晴无语地看着她："你不会真的要给他机会吧？""晴晴，
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苏晴打断她，"如烟，
你醒醒好吗？一个男人连你最基本的尊严都保护不了，你还指望他什么？
"柳如烟知道苏晴说得对，但是心里还是不甘心。五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
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做不到。第二天早上，柳如烟去公司上班。
她是这家广告公司的资深设计师，专门负责高端客户的项目。"如烟，
新项目的资料在你桌上。"主管赵姐走过来说，"客户要求很高，你多费费心。
"柳如烟拿起资料看了看，是一个高端化妆品品牌的广告设计。正看着，
同事小李凑了过来："如烟姐，听说你老公的公司要上市了？真是恭喜你啊，
到时候就是亿万富婆了。"柳如烟抬起头："什么上市？""就是沈氏集团啊，
我昨天在财经新闻上看到的，说是准备在年底前提交上市申请。"小李兴奋地说，
"你老公是沈家大少爷，到时候分到的股份肯定不少。"柳如烟愣住了。沈氏集团要上市？
这么大的事情，沈景深竟然没有跟她提过？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相关新闻。
报道说，沈氏集团是这个城市知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旗下有多个高端楼盘项目，
如果成功上市，市值可能达到几十亿。而作为沈家的长子，沈景深肯定会分到不少股份。
"如烟姐，你这是要发财了啊！"小李羡慕地说。柳如烟却笑不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作为妻子的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沈景深心里，她根本就不重要。
中午休息的时候，柳如烟给沈景深打了电话。"公司要上市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开门见山地问。沈景深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的？""我同事看到新闻了。
"柳如烟的声音很冷，"沈景深，这种事情你都瞒着我，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如烟，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不配知道？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多想......""我多想什么？"柳如烟冷笑，
"想你们发财了会不会给我分一点？""如烟......""够了。"柳如烟打断他，
"沈景深，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是认真的？"沈景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柳如烟说，"我会去找律师咨询离婚的事情。
至于那一百六十五万，就当是我买的教训。""如烟，
我们能不能再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了。"柳如烟说完就挂了电话。下午，
她提前下班，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4律师事务所里，
律师仔细查看了柳如烟带来的所有证据材料。"柳女士，从法律角度来说，
您的诉求是合理的。"律师推了推眼镜，"不过，既然涉及公司上市，情况可能会比较复杂。
""什么意思？"柳如烟问。"如果沈氏集团成功上市，沈先生持有的股份会大幅升值。
按照婚姻法，这部分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律师解释道，"所以您如果现在离婚，
可能会错过很大一笔财富。"柳如烟摇了摇头："我不要他们家的钱，
我只要属于我的那部分。""您确定？按照我的估算，如果等到上市之后再离婚，
您可以分到的财产至少是几千万。""我确定。"柳如烟的态度很坚决，"律师，
请帮我起草离婚协议书。"律师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准备。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柳如烟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沈景深曾经对她说过："如烟，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当时她信了，天真地以为爱情能够战胜一切。现在她才明白，
在金钱和利益面前，爱情是多么脆弱。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如烟，你在哪里？
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我在外面，马上回来。""对了，刚才沈景深给我打电话了，
问你在哪里。我没告诉他。"苏晴说，"他还说要亲自来找我谈，被我拒绝了。
"柳如烟苦笑："他还真是不死心。""你别心软啊，这种男人不值得。""我知道。
"回到苏晴的公寓，柳如烟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什么？几千万？"苏晴瞪大了眼睛，
"如烟，你疯了吗？那可是几千万啊！""我不要他们家的钱。"柳如烟平静地说，
"我要的是尊严。""你可以要了钱再要尊严啊！"苏晴恨铁不成钢，"几千万，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晴晴，有些钱拿了就脏手。"柳如烟看着她，
"我宁愿自己努力赚钱，也不要他们的施舍。"苏晴看着她坚定的表情，
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支持你。不过话说回来，沈家知道你放弃这么大一笔钱吗？
""应该不知道。"柳如烟想了想，"不过等他们知道了，估计会很开心吧。""那倒是，
省了几千万呢。"苏晴撇撇嘴，"不过我觉得沈景深未必会同意离婚。""为什么？
""因为你太好了。"苏晴认真地说，"如烟，你想想，你这样的老婆去哪里找？
会做饭、会家务、脾气好、长得漂亮、还有工作能力。最重要的是，你还不要他们家的钱。
"柳如烟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你走。
"苏晴继续分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持久战。"正说着，门铃响了。
苏晴去开门，发现是沈景深。"晴晴，我想见见如烟。"沈景深的脸色憔悴，
眼睛里布满血丝。"她不想见你。"苏晴准备关门。"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沈景深急忙说道。柳如烟从客厅走了出来："让他进来吧。"沈景深进了客厅，
看到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如烟，我们谈谈好吗？""有什么好谈的？
"柳如烟坐在沙发上，语气冷淡。"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以后她不能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沈景深说，"房子我们不让了，景瑞爱住哪里住哪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柳如烟看着他，"沈景深，你觉得这些就能挽回我对你的信任吗？""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景深的声音有些绝望。"离婚。"柳如烟淡淡地说，"这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不同意。"沈景深坚决地说，"如烟，我不会同意离婚的。""那我就起诉离婚。
"柳如烟毫不示弱。"你起诉也没用，我们没有法定的离婚理由。"沈景深说，"如烟，
我们还年轻，还有时间修复我们的感情。"柳如烟看着他，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得陌生起来。"沈景深，你变了。"她说，"以前的你虽然软弱，
但至少还有良知。现在的你，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愿意给我。""我哪里不尊重你了？
""我说要离婚，你说不同意。这不是不尊重是什么？"柳如烟站起来，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如烟......""你走吧。
"柳如烟转身回了房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景深站在客厅里，看着紧闭的房门，
眼中满是痛苦。苏晴走过来："沈景深，你听着，如烟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再纠缠了。
""晴晴，我真的很爱她......""爱？"苏晴冷笑，"你要是真爱她，
就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她当作你的私有财产。"沈景深沉默了。
"好好想想吧，你到底要的是如烟这个人，还是一个听话的妻子。"苏晴说完，也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沈景深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头埋在双手中。半个小时后，他才站起来，
默默地离开了。5第二天，柳如烟去公司上班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哇，如烟姐，你老公好浪漫啊！"小李兴奋地说。
柳如烟看了看卡片，果然是沈景深送的。"如烟，对不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开始。
"她把卡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把花也一起扔了。"如烟姐，
这么贵的花你就这么扔了？"小李心疼地说。"有什么用？花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什么。
"柳如烟坐下来开始工作。上午十点，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她。柳如烟下去一看，
是沈景深的母亲李秀芬。"妈？您怎么来了？"柳如烟有些意外。"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李秀芬的态度比平时好了很多。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李秀芬点了两杯咖啡。
"如烟，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李秀芬开口就道歉，"我不应该让你们搬出去。
"柳如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李秀芬会主动道歉。"这些年我确实对你有些严格，
但那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更好的人。"李秀芬继续说，"你是我儿媳妇，
我当然希望你好。""妈，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柳如烟直接问。"我听景深说你要离婚？
"李秀芬试探性地问。"是的。"柳如烟坦然承认。李秀芬的脸色变了变："孩子，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这点小事就要离婚，是不是太冲动了？""小事？"柳如烟看着她，
"妈，您觉得把我赶出家门是小事吗？""我那不是一时糊涂吗？"李秀芬赔笑道，
"再说了，我也是为了景瑞好。他马上要结婚了，总得有个像样的房子吧？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如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样吧，我给你道歉，
你看怎么样？"李秀芬说着就要起身鞠躬。"妈，您别这样。"柳如烟连忙拦住她，
"我们坐下说话。""那你是同意不离婚了？"李秀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妈，
我跟景深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柳如烟摇了摇头，"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李秀芬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如烟，你到底想要什么？要钱吗？我给你钱。""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李秀芬有些急了，"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柳如烟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妈，是不是公司上市的事情，所以您才来找我的？
"李秀芬的表情僵住了。"您是担心我离婚会影响公司上市，对吗？"柳如烟继续说。
"你胡说什么？"李秀芬有些心虚，"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柳如烟笑了："妈，
您放心吧，我不会要沈家的钱。我已经跟律师说了，只要属于我的那部分就行。
"李秀芬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装出关心的样子："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景深挣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们离了婚，不是便宜了别的女人吗？""那也比现在强。
"柳如烟站起来，"妈，我还要上班，就不陪您了。""如烟！"李秀芬叫住她，
"你真的要离婚？""是的。"柳如烟头也不回地走了。李秀芬坐在咖啡厅里，
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沈，那个丫头油盐不进，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下午，柳如烟刚回到公司，就被主管赵姐叫到了办公室。"如烟，
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赵姐的表情很严肃。"什么消息？
""公司决定取消你负责的那个化妆品项目。"赵姐说，"客户方面有些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