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叫啥名字

不知道叫啥名字

作者: 赵禥

穿越重生连载

架空《不知道叫啥名字讲述主角一种冰冷的爱恨纠作者“赵禥”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冰冷,一种,沉重在架空,虐文小说《不知道叫啥名字》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赵禥”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94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2:22:0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叫啥名字

2025-07-25 02:35:09

槐花。我总记得槐花。那气味甜丝丝的,腻在江南湿漉漉的风里,能一直钻进骨头缝。

村头那棵老槐树开起花来,雪白一片,压弯了枝丫,远远望去,倒像落了场不合时宜的暖雪。

我和娘就站在树下,踮着脚尖,用长长的竹竿去打那些低垂的花串。娘的手很巧,

能把那些还带着清露的花瓣揉进软糯的面团里,蒸出暄腾腾的槐花糕。蒸笼揭开那一瞬,

白茫茫的热气裹着甜香猛地扑出来,熏得人睁不开眼,只想一头扎进那片暖融融的香甜里。

爹会在这时扛着锄头从田埂上回来,裤脚还沾着泥星子。他老远就吸着鼻子,

故意大声嚷:“哟!隔条河就闻见香了!馋虫都爬到嗓子眼喽!”我便举着一块烫手的糕,

笑着跑过去塞进他嘴里。后来,槐花糕的甜香就彻底被另一种气味盖住了。

那是饥饿烧灼胃囊的酸腐气,是爹咳在破布上、再也洗不掉的暗红腥锈气,

是娘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屋子里弥漫的、冰冷的尘土气。他们蜷缩在墙角,

像两片被狂风刮落的枯叶,再也没能站起来。槐花?江南?那些暖洋洋的记忆,

被北地刮来的风刀子一吹,就碎得连影子都抓不住了。

我只剩下一块从娘身上扯下来的、还算干净的粗布。我用它裹住自己,

裹住那副被饥饿啃噬得只剩一副骨架子的身体,裹住一点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活下去的本能,

一头扎进了漫无边际的流民潮里。那是一条浑浊、缓慢、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河。人挨着人,

脚踩着脚,浑浊的尘土裹着汗臭、屎尿的骚气,还有伤口溃烂的脓腥,

粘稠地糊在每一寸皮肤上,堵在每一次呼吸里。无数张脸在我眼前晃动,焦黄、浮肿、麻木,

眼珠深深陷在眼窝里,像两口枯井,映不出半点光亮。只有偶尔,

当远处传来一点可疑的动静,或是某个方向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食物气味时,

那枯井里才会猛地蹿起一点绿幽幽的、饿狼般的火苗,旋即又熄灭,沉入更深的死寂。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向何方。直到那一天,视野尽头腾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烟尘。

那不是风沙,是马蹄踏起的土龙。大地在震动,沉闷的轰隆声像贴着地面滚过来的闷雷,

越来越响,敲打着麻木的耳膜和疲惫不堪的骨头。流民潮骤然停滞,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惊恐的呜咽声瞬间拔高,汇成一片绝望的嘶喊。人群开始推搡,后头的人不明所以地向前挤,

前面的人则死命向后缩,都想逃离那片席卷而来的烟尘。我被裹挟在中间,

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叶子,身不由己地踉跄着,几次差点被绊倒踩踏。烟尘近了。

不是流寇那杂乱的、破败的旗帜。是官军。黑压压的步卒方阵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

长矛的锋刃在昏黄的日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沉重的马蹄声如战鼓擂响,

披着皮甲甚至简陋铁片的骑兵在队伍两侧游弋,卷起更多的尘土。他们像一道冰冷的铁闸,

蛮横地截断了流民的去路。几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在阵前缓缓踱过。

他们居高临下,目光冷漠地扫视着这群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流民,

像是在打量一群待价而沽的牲口。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估量的意味,

掠过一张张惊恐或麻木的脸,最终落在我身上,停住了。

其中一个络腮胡的军官用马鞭遥遥指着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流民的嘈杂:“那个!

瘦得像根豆芽菜的!”旁边一个副官模样的凑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咧开嘴,

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嘿嘿笑了两声:“将军,这豆芽菜风一吹就折,

拉弓都怕散了架,也就填填炮灰营的坑了!”“炮灰营”三个字像冰冷的铁钉,

狠狠凿进我的耳朵里。周围几个同样枯瘦的流民似乎也听到了,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把头埋得更低。那络腮胡将军没再说话,只是粗声粗气地挥了下鞭子,算是默认。

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立刻扑了过来,

粗暴地将我和另外几十个同样瘦弱不堪的男女老少从人群中撕扯出来。他们的手像铁钳,

抓得我胳膊生疼。有人在我背后狠狠推搡,我一个趔趄,几乎栽倒。没有解释,没有询问,

只有不容抗拒的驱赶。我们这群被挑拣出来的“豆芽菜”,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驱赶着,

踉踉跄跄地汇入了官军庞大而冰冷的队伍尾部,汇入了一个叫“填壕营”的地方。填壕营。

名字就是命运。没有像样的号衣,

只胡乱扔给我们一件件散发着汗臭和血腥气、不知多少人穿过的破烂短褂,颜色早已褪尽,

辨不出本来面目。武器?几杆削尖了头的毛竹竿,粗糙得能扎破手心,

或者几把豁了口的柴刀,钝得连草都砍不断。这就是我们的倚仗。营里气味混浊不堪,

汗臭、血腥、伤口的腐臭、还有角落里便溺的骚气,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沉甸甸的浊流,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黏腻的窒息感。

一个满脸沟壑、瞎了一只眼的老兵佝偻着背,

用他仅剩的那只浑浊的眼珠扫过我们这群新来的“豆芽菜”,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不知是笑还是咳。“命硬的,能多填几道壕沟。”他的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锈铁,

“命贱的,连城墙根都摸不着。” 他枯枝般的手指随意地指点了几个方向,“埋锅造饭的,

去那边!运死尸的,滚那边去!手脚利索点,别碍着爷的眼!”没人问我们去哪里,做什么。

这里只有命令和被驱赶的方向。我被粗暴地塞给一个运送滚木礌石的队伍。

沉重的、散发着新鲜木头腥气的滚木压在肩上,粗糙的木刺立刻扎破了单薄的衣衫,

刺痛感混着肩胛骨不堪重负的呻吟,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混着尘土流进眼睛,

辣得生疼。我咬紧牙关,不敢松劲,不敢停下。那些监军官兵的鞭子就在身后不远处挥舞着,

带着风声,抽打在任何一个动作稍慢的人身上,发出沉闷而可怕的“啪”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压抑的痛哼。日子就在这无穷无尽的沉重和鞭子的呼啸声中,一天天碾过。

每天都有熟悉的面孔消失,被一具具冰冷的、或残缺不全的尸体取代。

死亡的气息如同营地里挥之不去的雾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

也渗进了麻木的骨髓里。我学会了低着头走路,学会了在鞭子落下前就缩紧身体,

学会了在分到那点仅够吊命的、掺着沙砾的糊糊时,像野兽一样飞快地吞咽下去,

连味道都不敢尝。直到那一天,号角声撕碎了黎明前最后一点混沌的黑暗。

呜——呜——呜——低沉、悠长、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一声接着一声,

在营地上空盘旋,压过了所有其他的声响。整个填壕营像被投入沸水的蚁穴,瞬间炸开了锅。

暴的吼叫声、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叮当声、还有压抑不住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混杂成一片令人心胆俱裂的喧嚣。“起来!都给老子滚起来!

”监军官兵们像疯了一样冲进窝棚,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下来,“龟孙子们,享福的时候到了!

撞大运了!今天填城壕!登云梯!破城头!破不了城,都他娘别想活!冲!冲上去!

”我被一只穿着沉重皮靴的脚狠狠踹在腰上,剧痛让我瞬间蜷缩起来,几乎窒息。紧接着,

后领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揪住,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从冰冷的地铺上拽了起来,

狠狠掼到外面冰冷的泥地里。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尘土和铁锈味猛地灌进肺里,

呛得我剧烈咳嗽。“拿好你的‘家伙’!

”一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把一根顶端削尖、比我手臂还粗的毛竹竿塞进我手里,竹竿冰冷粗糙,

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往前冲!看见那梯子没?给老子往上爬!敢回头,老子先捅了你!

”我茫然地抬起头。前方,那座黑沉沉的城池如同蹲伏在天地尽头的巨兽,

厚重的城墙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青灰色的、死寂的光泽。城墙下,

护城河的水早已被土袋和尸体填得浑浊不堪,泛着诡异的暗红。

无数简陋的、歪歪扭扭的长梯,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正被无数蚂蚁般的人影推着、扛着,

向着那高耸的城墙靠去。而城墙之上,无数攒动的人头后面,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那是守军的刀枪,是死神的獠牙。“填壕营!攻——”一个炸雷般的吼声在身后响起,

带着撕裂一切的疯狂。“杀啊——!”人潮猛地向前涌动,像决堤的洪水,

裹挟着身不由己的我,冲向那堵死亡之墙。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透了四肢百骸,

让我浑身僵硬。但背后是更汹涌的人潮,是督战队闪着寒光的刀锋和尖锐的矛尖!后退一步,

就是死!“冲!冲上去!”督战队的咆哮如同地狱恶鬼的嘶吼,混着鞭子破空的尖啸,

狠狠抽打在每一个动作稍缓的人背上。一个跑在我斜前方的汉子,因为腿软慢了一步,

立刻被斜刺里捅来的一杆长矛贯穿了后心。他甚至没来得及惨叫,身体猛地一挺,

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胸口和嘴里涌出,随即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潮踩倒,

瞬间消失在无数双沾满泥泞和血迹的脚下。踩着他!踩过去!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一个被恐惧和疯狂催生出的、求生的本能念头!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凭着身体被推挤的本能,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脚下那不知是泥泞还是血肉的、软滑粘腻的东西,

冲向离我最近的那架长梯。梯子已经靠上了城墙,像一条通向地狱的窄道。

上面早已密密麻麻爬满了人,像一串串挂在蛛网上的虫子。不断有人惨叫着、闷哼着,

从上面摔下来。有的被城头砸下的滚木礌石砸得血肉模糊,

有的被滚烫的金汁融化的铅水当头浇下,发出非人的惨嚎,皮肉滋滋作响,

腾起恶臭的白烟。尸体如同下饺子般坠落,重重砸在城下的烂泥和尸体堆里,

溅起暗红的泥浆。“上!快上!别停下!”梯子下面督战的军官声嘶力竭,眼睛血红,

手中的刀指着上面,仿佛随时会砍向梯子上的人。我抓住一根被血浸得湿滑冰冷的横档,

手脚并用,开始向上爬。梯子剧烈地摇晃着,每一次晃动都让人心惊肉跳,随时可能摔下去。

头顶是不断滴落的、温热的液体,分不清是汗水、血水还是其他什么。脚下踩着的,

是下面人的肩膀、头颅,甚至是一张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我不敢低头看,

不敢想脚下是什么。每一次抬脚,都感觉踩进一团滑腻的、带着弹性的血肉里。“啊——!

”头顶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身影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我的身体直坠下去。

我下意识地抓紧横档,指尖深深抠进湿冷的木头里。那坠落的身影在我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

最后砸在下面堆积的尸体上,发出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离垛口越来越近了!

城头守军狰狞扭曲的脸,他们手中高举的、滴着血的刀斧,

甚至他们因狂吼而喷溅出的唾沫星子,都清晰得可怕!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汗臭、硝烟和内脏破裂的恶臭,直冲鼻腔,熏得人几欲呕吐。

一个守军探出半个身子,双手高举着一块棱角尖锐的大石,脸上带着疯狂的狞笑,

狠狠朝着我前面的一个士兵砸下来!“不——!”那士兵绝望的嘶吼戛然而止。噗!

沉闷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和几块粘稠的、暗红色的碎块猛地溅了我满头满脸!

视线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嘴里尝到了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我眼前一黑,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几乎让我松手坠落。

但脚下梯子的剧烈摇晃和背后传来的、歇斯底里的推搡力量,像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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