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护住怀中的孩子。门外是恶魔般的怒吼:你不让我见我儿子,那就给五十万,
否则我就把他抢回来!四年前那场噩梦的始作俑者,如今举着刀逼我交出亲生骨肉。
可当他得意洋洋地亮出亲子证据时,我和丈夫却笑了……因为那份医院诊断书上,
赫然写着:他永远不可能有孩子。1 噩梦重现我正给儿子削苹果。铁门被踹得哐当响。
我手一抖,苹果滚落在地。玄关处的猫眼被一只浑浊的眼睛堵住,
周昊天的声音裹着酒气钻进来:开门!快开门!我看见你进家门了!
三岁的小宇举着玩具车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谁在敲门呀?快递叔叔,
送错地方了。我把儿子抱进怀里,指腹按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那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噩梦里。四年前昏暗的健身房、一杯掺了药的水、模糊的身体挣扎,
还有那句带着威胁的低语:别想着报警,否则这些照片会毁了你。林清瑶,
小宇是我儿子,我有权利要回去!周昊天喊道,把小宇交出来,不然给我五十万,
否则这事没完。小宇吓得紧紧勾住我的脖子。我咬住嘴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正想抓起玄关柜上的水果刀,门锁突然转动。你想干什么?是张建回来了。
他一把将我和小宇护在身后。他刚从工地回来,安全帽还没摘,
灰蓝色的工装上沾着水泥点子。周昊天没料到他会这时候回来:我找我儿子,
关你这个野男人什么事?你再说一遍?张建往前一步,拳头攥得咯吱响。
四年前警察没抓你,是因为证据不足。现在你敢再来骚扰我家人,
我不介意让你进去蹲几年。周昊天啐了一口唾沫:你们给我等着!转身跑下楼梯,
消失在楼道拐角。铁门被重新锁好的瞬间,我腿一软栽进张建的怀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小宇也跟着抽噎起来。没事了,清瑶,有我在。张建的手掌贴着我的后颈。
这个动作和四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我浑身湿透地蜷缩在健身房后巷,他找到我时,
也是这样把我揽进怀里,用带着机油味的外套裹住我:别怕,我会保护你一被子。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包括更衣室里模糊的记忆碎片,
包括验孕棒上两条刺眼的红线,包括医生说我子宫先天畸形,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拥有孩子的机会。2 守护誓言生下来吧。张建握住我冰凉的手,
不管他是谁的,以后都是我儿子。我养你们娘俩。如今小宇都能跑能跳了,
会奶声奶气地喊他爸爸,会在他下班时扑上去抱他的大腿。
这个家是我们一点点攒起来的。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吸了吸鼻子,从张建怀里抬起头。
他要的不是小宇,是钱。张建擦掉我脸上的眼泪,又摸了摸小宇的头,
声音沉稳道:我知道。但他想毁了这个家,得先踏过我的尸体。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报警吧。还有,我们得把四年前的事,彻底了断。
小宇似懂非懂地把手里的玩具车塞进张建手里:爸爸,打坏人。对,打坏人。
张建接过玩具车,用力点头。爸爸会保护妈妈和小宇,永远。晚上八点,
报警回执还捏在手里。手机突然在茶几上疯狂震动。是小区业主群,99+未读消息。
我点开手机,心脏猛地被攥紧。群里置顶了一条视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孩子他妈,
当年跟我好了又找接盘侠,现在连儿子都不让我认……
画面正是今天周昊天在我家门口踹门,还有四年前的照片,我趴在周昊天身上,眼神迷离,
手放在他被扯开的衣服上。群里炸开了锅。怪不得觉得他爸和小宇长得不像,
原来是接盘侠啊?小宇妈妈看着挺文静的,没想到……这种人就该赶出小区,
别带坏我们家孩子!我手指抖得厉害,张建抢过手机。却看见有人@他:张师傅,
这是真的吗?你这帽子戴得够绿的啊……砰的一声,他把拳头砸在茶几上。
是周昊天发的,他肯定混进群了。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我们住的是老小区,
业主群管理松散,随便报个门牌号就能进。报警吧。我拽他的胳膊,声音发飘。
让警察联系群主下架,再查 IP 地址……来不及了。他突然开口,你看……
有人把视频转到了小区周边的母婴群、菜市场群,
甚至有家长把截图发到了小宇幼儿园的家长群里。一个叫琪琪妈妈
的人刚发了条:难怪小宇平时看着就……唉,建议幼儿园查查,别是什么野种。
3 网络风暴我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手机铃声响了,是小宇的班主任:小宇妈妈,
家长群里的消息……你看到了吗?有几位家长刚才打电话来,
说明天不想让小宇来上学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张建把我搂在怀里:清瑶,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都不能垮。嗯,我们一起面对!我拨通派出所的电话:喂,
是昨天受理我们报案的王警官吗?我努力咬清每个字,
我们小区业主群里被人发了诽谤我的视频和照片,现在已经传到好几个群了,
麻烦您能不能联系平台下架?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女士,
我刚让技术队联系微信后台了,但转发出去的内容太多,收不回来了。他顿了顿,
你们先联系群主,让他把原始帖删了,再发个声明澄清,我们这边会给周昊天发传唤证,
让他过来接受调查。调查?我攥着手机站起来,他毁了我们的名声,就只是调查?
目前来看,他的行为属于诽谤,没造成重大后果的话,最多是治安拘留或者罚款。
王警官的声音软了些,但你们保存好证据,要是他再发,或者有更过激的行为,
就能往刑事上靠了。挂了电话,张建已经穿好外套:我去物业找张姐,她是业主群群主。
他把手机塞给我:你在家把监控录像导出来,尤其是他踹门和威胁的部分。
我正在导出监控时,一条语音进来。是张姐尖细的声音:小林啊,不是姐不帮你,
群里都炸锅了,我要是删帖,别人该说我收你好处了。再说了,
周昊天手里要是真有啥证据……他没有证据!我声音陡然拔高。他是敲诈勒索!
警察已经立案了!语音那头沉默了半天才回:那……那我设置成仅管理员发言总行了吧?
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正在导出的监控录像。手机弹进来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只有五个字:好戏在后头。4 幼儿园风波天刚蒙蒙亮,
我就把小宇塞进外套里。他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妈妈,不去幼儿园好不好?
我想在家拼恐龙。幼儿园今天有恐龙饼干哦。我蹲下来给他系鞋带。
张建凌晨才从派出所回来,眼下带着青黑。他把保温桶塞进我包里:里面是热粥,
你和小宇路上喝。我跟园长打过电话了,她在门口等我们。他顿了顿,手掌按在我后颈 ,
每次我慌神时,就用掌心的温度稳住我,别跟人吵,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请假赶过来。
刚走到幼儿园门口,就听见有人嗤笑:哟,这不是那个『孩子他妈』吗?还有脸送孩子来?
小宇突然松开我的手,往刘太太面前站了站,奶声奶气地说:我妈妈是好人!
你才是坏人!小宇!我赶紧把他拉回来。果然,周围的家长炸开了锅。
这孩子看着就没教养,随跟呗。听说他爸不是亲的?啧啧,造孽哦。
园长怎么回事?这种家庭的孩子也收?我抱着小宇往园门口走,后背却被人拽住了,
是琪琪妈妈:唉……你还是别让孩子来了,免得其他家长不放心。你放手!
我甩开她的手,我儿子凭什么不能上学?凭什么?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周昊天不知从哪冒出来:就凭他是我儿子!我这个亲爹不让他上,他就不能上!
他说着就伸手去抢小宇,我死死把孩子护在怀里。小宇猛地咬住周昊天的胳膊,
那股狠劲像极了张建。周昊天你个疯子!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捡起地上的保温桶就往他身上砸,你想抢孩子?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米粥洒了他一身。
周昊天抹了把脸,掏出手机对着我们拍:大家快来看啊!孩子妈为了不让亲爹见儿子,
都动手打人了!我看谁敢动我儿子!就在这时,张建骑着电动车冲过来,
一把将我们护在身后。报警了吗?他问我。报了。我攥着他的手。
周昊天大概是被张建的气势吓住了,往后缩了缩,却还嘴硬:张建你别装了,
大家都知道……知道什么?张建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知道你四年前因性骚扰被健身房开除?知道你现在欠高利贷二十万,来这敲诈勒索?
还是知道警察已经受理案件,马上就到?他每说一句,周昊天的脸就白一分。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停了。警笛声响起,周昊天转身跑进了巷子。
张建看着我和怀里抽噎的小宇,把我们搂得更紧了些。我先送你俩去做笔录,
张建一路上都攥着我的手腕,完了去趟健身房,我联系到了老杨,电话里他透露了些事情,
我们去店里问问清楚,看能不能找到证据。老杨是健身房的老教练,当年周昊天被开除时,
他是目击者。5 真相浮现派出所笔录室,民警一句句核实情况。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我有录音,他昨天上门要钱时,我录了音。还有小区监控……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晌午。张建把小宇交给赶来的婆婆,妈,您先带小宇回乡下,
锁好门,别给任何人开门。我跟清瑶处理完就过去看你们。送走婆婆,我们往[图片]走,
去健身房。你还记得王姐吗?他突然开口,健身房那个前台。我愣了一下:记得,
她后来嫁去南方了……没,她去年离婚回本地了,在城西开了家瑜伽馆。
张建掏出手机翻聊天记录,我早上托老杨联系的她,她说周昊天当年在健身房,
跟好几个女会员乱来过,还被富婆的老公堵在更衣室打过。公交在健身房门口停下时,
我胃里突然一阵发紧。这栋灰色的小楼还是老样子,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海报。
张建带着我往里走,教练们抬头看我们,他们大概也刷到了那些消息。杨哥!
张建朝角落里擦哑铃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老杨应了一声,把我们拉到休息室,
压低声音说:周昊天那事,当年闹得挺难看。他跟一个富婆好上了,
结果富婆老公带了人来,把他堵在更衣室打了一顿,听说伤得挺重……伤哪了?
我追问。老杨拿出一份体检报告,说:就是……男人那地方,被踢坏了。
后来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说以后可能不行了。他不行了!!
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追问:是一点都不行了吗?老杨压低声音,
说得更小声:是呀!我和他上厕所的时候,我还偷偷看了一眼,那玩意根本起不来。
我双手捂住嘴巴,震惊地看向张建,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有被侵犯!我之前还一直担心,
张建愿意接受我和孩子,我这辈子都感激他,但还是觉得对不起他。
后来我们偷偷做了亲子鉴定,报告出来那天,张建把我按在沙发上,吻了又吻,说:你看,
我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只是这些,我们从没跟外人说过。他还欠了富婆不少钱,
老杨继续说,富婆老公打他的时候,逼他写了欠条,说不还钱就把他那点事捅出去。
这两年他一直躲着,估计是最近被找到头上了。张建攥着那份体检报告:谢了杨哥,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走出健身房,我握住张建的手,
力道很大:周昊天要是再敢说小宇是他的,我就把这个甩他脸上。明天我得去上班了,
张建突然说,这个月工期紧,再请假可能要被调岗。他看着我,
眼里有担忧:你在妈那儿先待几天,等我处理完单位的事就来接你们。我点点头,
他低声道:清瑶,不管他耍什么花样,我们都别怕。6 工地对峙张建去工地的第二天,
我在乡下刷到了他同事发的视频。画面里,周昊天正堵在工地办公室门口,手里举着照片,
是那张被他截过的健身房合影。他扯着嗓子喊: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张建的老婆!
当年跟我睡够了才找他接盘,现在连儿子都不让我认!办公室门口围满了工人,
有人吹口哨,有人举着手机拍,还有人冲里面喊:张哥,出来说说啊!
视频拍到这里就断了。张建的徒弟小周发一条语音:嫂子,那个周昊天一早就在这闹,
张哥刚从基坑上来,浑身是泥,他就扑上去拽着不让走……我的心猛地悬起来,
攥着手机冲到村头的老槐树下,乡下信号差,好不容易才给张建打通电话,
他声音沙哑:我没事,刚把他甩开。他顿了顿,你在老家锁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我处理完就回去。傍晚时,张建回来了,没提工地上的事,只是把小宇举过头顶。
小宇咯咯笑:爸爸,你脸上有灰。他伸手去擦张建的脸颊。等孩子睡熟了,
张建才开口说:他闹到项目经理面前时,我正在汇报基坑方案。然后呢?
我攥紧了衣角。他把照片拍在会议桌上,说小宇是他的种,说我窝囊,
连老婆带别人的孩子都要。张建说,项目经理皱着眉让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