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聿白签联姻协议时,他冷着脸说:“分房睡,互不干涉。”>我甜甜应下,
当晚就抱着枕头溜进主卧:“暖气坏了,借宿一晚?”>他合上文件:“江晚璃,
你的借口很拙劣。”>后来我穿着他的衬衫晃悠:“衣服洗坏了,借件外套?
”>他喉结滚动:“这招上个月用过了。”>再后来我醉酒吻他,
他把我按在落地窗前:“江小姐,你的实验该出结果了。”>第二天清晨,
我在他枕边发现我的《诱惑实验记录本》。
>翻开最新一页是他凌厉的笔迹:“建议增加对照组:真心。”>而楼下,
那位高冷总裁正系着围裙煎蛋,袖口沾着我最爱的草莓酱。
---冰冷的金属笔尖划过厚实的纸张,留下一串流畅而疏离的签名:沈聿白。我,江晚璃,
指尖捏着另一支同款定制钢笔,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对面那张堪称人间绝色的脸。沈聿白,
沈氏集团如今的掌舵者,传说中的冰山,此刻正端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昂贵的定制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一丝褶皱也无,
像一尊精心雕琢却拒绝任何人靠近的玉像。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没有半分波澜,仿佛我们正在签署的,
不过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季度财报,而非决定彼此后半生的婚书。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松木家具的气息,混合着文件油墨的清冷味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钢筋森林的冰冷轮廓,更衬得这间顶层办公室空旷得令人窒息。
“协议条款,江小姐想必已仔细审阅。”沈聿白的声音响起,像淬了冰的玉石,清晰、平稳,
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推过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副本,
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精准。我收回视线,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甜得能渗出蜜糖来:“当然,沈总。字字句句,铭记于心。
”我利落地在属于我的位置签下名字,笔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花哨。钢笔被轻轻搁在桌面上,
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沈聿白抬起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透过镜片,终于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实用价值。他开口,每个字都敲在冰面上:“很好。
既为契约,自当恪守界限。第一条:分房而居,互不干涉。”他顿了顿,
似乎在给我时间消化这不容置疑的指令,又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公私分明,互不逾矩。
”他继续陈述,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设定好的程序。我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
甚至更甜了几分,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我微微歪头,眼神无辜又温顺,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明白的,沈总。您放心,规矩我懂。
”沈聿白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那两秒里,
或许他捕捉到了我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或许他只是觉得我的顺从过于顺滑。最终,
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视线重新落回手边另一份文件上,冰冷的逐客令无声下达。
合作愉快?不存在的。在他沈聿白的字典里,大概只有“契约生效”。---夜色浓稠,
如倾倒的墨汁,将这座造价不菲的联排别墅彻底吞没。走廊里感应灯的光线是冷白色的,
幽幽地铺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我抱着蓬松羽绒枕头的影子。
主卧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就在走廊尽头,像一块沉默的界碑,
无声地宣告着沈聿白划下的楚河汉界。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
真丝的睡裙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一抹捉摸不定的影子。指尖触及冰凉的门把手时,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演技,将酝酿好的慌乱和无措精准地涂抹在脸上。“咔哒。
”门锁发出轻微的声响。门内,是另一个世界。灯光调得很暗,
只余书桌上一盏复古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沈聿白伏案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颗,袖口挽起一截,
露出线条冷硬的手腕。听到声响,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精准地投过来,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审视的意味。我抱着枕头,适时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仿佛被室内的暖意和他冰冷的视线同时刺激到。声音被我刻意压得又细又软,
带着点可怜兮兮的颤抖:“沈…沈聿白?抱歉打扰你……那个,我房间的暖气,
好像…好像突然坏掉了。好冷……” 我一边说,
一边将无辜又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张宽大得能躺下三个人的King Size床,
又飞快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扇着,
“外面也好冷……能不能……借宿一晚?就一晚,我保证很安静,睡沙发也行!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书桌上那盏古董台灯的微弱电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
沈聿白合上了面前摊开的厚厚文件册。硬质的封面撞击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啪”。
他身体微微后仰,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尖轻轻点着手背。那姿态,
像法官在审视一个漏洞百出的被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精心编织的借口。薄唇微启,
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嘲弄的笃定:“江晚璃。
”我的名字被他念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你的借口,”他顿了顿,
目光在我抱着枕头的双臂和光着的脚丫上扫过,最后落回我努力维持着慌乱表情的脸上,
一字一顿地补充,“很、拙、劣。”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性的穿透力,
让我脸上那层精心涂抹的无助几乎要维持不住。拙劣?我心底的小恶魔龇了龇牙,
面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更委屈、更不知所措的表情,抱着枕头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指节微微泛白。“可…可是真的很冷……”我小声嗫嚅,
声音里的颤抖倒是真实了几分——被他那毫不留情的拆穿给激的。沈聿白沉默地看着我,
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是在权衡一件麻烦物品的处置方式。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缓慢流淌,
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就在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叫保安把我“请”出去时,
他终于有了动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侧过身,目光重新投向了摊开在桌上的文件。
那姿态,像一座沉默的山,既没有驱逐,也没有邀请。成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刚才的忐忑。我强压住几乎要翘起来的嘴角,抱着我的枕头,
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踮着脚尖,飞快地溜到距离大床最远的那张单人沙发旁。
羽绒枕头被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我整个人也蜷缩进沙发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地瞄向书桌的方向。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专注的侧脸,
轮廓深邃而冷硬,仿佛古希腊的雕塑。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
混合着淡淡的纸张墨香。我蜷在柔软的沙发里,感受着房间里恒温空调带来的舒适暖意,
这可比我那个“坏了暖气”的房间舒服多了。计划通!第一步,成功侵入敌方核心区域!
虽然只是沙发区,但战略意义重大。我满足地闭上眼,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股冷冽好闻的气息,像是无声的胜利宣言。沈聿白啊沈聿白,
冰山再坚固,也挡不住我这润物细无声的“暖气故障”。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穿过巨大的落地窗,
将客厅昂贵的羊毛地毯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
空气里浮动着顶级咖啡豆研磨后残留的醇香,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沈聿白身上那种冷冽的雪松气息。
沈聿白端坐在意大利进口的深灰色沙发上,长腿交叠,膝盖上摊着一份英文版的财经报告。
阳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上,
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纸页边缘,发出规律而细微的嗒嗒声。
他整个人像一幅精心构图的黑白静物画,严谨、高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
就在这时,画布上闯入了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我趿拉着柔软的毛绒拖鞋,
故意踩出一点拖沓的声响,慢悠悠地从旋转楼梯上晃下来。
身上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宽大得离谱的男士白衬衫——毫无疑问,属于沈聿白。
衬衫的下摆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笔直光洁的腿。领口随意地敞开着两粒纽扣,
精致的锁骨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我目标明确,
径直朝着他那片散发着“闲人勿扰”信号的领域走去。走到距离他沙发还有两三步的地方,
我停下脚步,一只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揪着过长的衬衫袖口,指尖绕着袖口的边缘打转。
阳光透过落地窗,恰好落在我身上,将那件属于他的衬衫照得几乎有些透明,
勾勒出里面若隐若现的纤细轮廓。“咳。”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放得又软又糯,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扰,目光却不看他,反而落在他面前矮几上那杯氤氲着热气的黑咖啡上,
“沈聿白?那个……我早上洗衣服,不小心……嗯……把你的那件高定外套洗坏了。
”我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那件“不幸遇难”的外套的惨状,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歉意,
“真对不起啊,好像……好像熨斗温度太高,烫了个洞。”我一边说,
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又朝他靠近了一小步。
沐浴后清甜的花果香混合着属于他衬衫的、被阳光晒暖了的干净气息,
形成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暖流,不动声色地朝着他那片清冷的领域弥漫过去。
沈聿白翻动纸页的手指,停顿了。那细微的“嗒”声消失了。
客厅里只剩下古董座钟指针规律行走的滴答声,以及我故意放得轻浅的呼吸声。
他依旧维持着看报告的姿势,但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我靠近的脚步,
以及那件过于宽大的衬衫下摆随着动作荡开的弧度。他的喉结,在阳光里,
极其轻微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平静湖面投入一颗极小的石子,漾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几秒钟的静默,空气仿佛凝固的胶质。他终于抬起头,目光穿透薄薄的金丝镜片,
落在我脸上。那眼神依旧深邃平静,像封冻的湖面,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搅动。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目光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
仿佛在无声地丈量我“不小心”的尺度和“烫坏”外套的真实性。然后,他薄唇微启,
声音是一贯的平稳,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再次切开我精心包裹的伪装:“这招,”他顿了顿,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衬衫,又落回我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后半句,
“上个月用过了。”我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像被施了定身咒。上个月?用过了?!
大脑空白了一瞬,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件“作案工具”——沈聿白的白衬衫。
宽大的袖口几乎盖住了我半个手掌,衣摆下空空荡荡。
一股热气“腾”地一下从耳根直冲头顶,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计划……翻车了?
还被他精准地记录了“作案史”?巨大的尴尬和一丝被戳穿的羞恼瞬间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