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去跟那个男人走，你妹妹还小，不能毁了。"听到奶奶这句话，我愣住了。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为了保护妹妹林小月，主动跟人贩子走了，
从此开始了二十年的人间地狱。而我拼命保护的妹妹，长大后却说我是"多管闲事的废物"，
甚至在我被折磨致死时，她正在享受着我用命换来的富贵生活。这一世，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傻子。"奶奶说得对，小月确实还小。"我冲着门外喊道："大叔，
我妹妹在里面，你们进来看看吧。"1今天是2008年6月15日，我十五岁生日。
前世这一天，奶奶收了人贩子五千块钱，要把我和妹妹林小月中的一个卖掉。妹妹才十三岁，
我心疼她，主动替她去了。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家人。二十年后，
我在一场车祸中死去，临死前在网上看到妹妹接受采访的视频。记者问她有没有姐姐，
她淡漠地说："我是独生女，从小父母就告诉我，多管闲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一刻，
我才知道家里人告诉她，我是因为"多管闲事"才失踪的。重生睁眼，
我正站在老家破旧的院子里。奶奶林桂花正跟两个陌生男人说话，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钞票。"林大娘，您考虑得怎么样？五千块，
在你们这穷地方够用很久了。"说话的男人约莫四十岁，眼神猥琐，一看就不是好人。
奶奶搓着手，眼神在钞票和屋里间来回游移："这...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她们迟早要嫁人，早点出去见世面也好。我们保证给她找个好人家。
"另一个瘦高的男人催促道。我站在旁边，
清楚地听到屋里传来妹妹小月惊恐的哭声："奶奶，我不要走！我要在家里！
"前世的我听到这个声音，心都碎了，立刻冲进去抱住妹妹说："奶奶，让我去吧，
小月还小。"但这一世，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奶奶，您想好了吗？
"胖男人有些不耐烦。奶奶咬咬牙，朝屋里喊道："小雨！你出来一下！
"我慢慢走过去："奶奶，什么事？""小雨啊，
奶奶跟你商量个事..."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你爸妈又都不在，
奶奶一个人养不起你们两个。这两位叔叔说可以带你们中的一个去城里打工，
每个月还能寄钱回来..."我明白了，奶奶还是想让我去。前世我心疼妹妹，
主动提出替她去。但这一世，我绝不会再做这种蠢事。"奶奶，您说得对，家里确实困难。
"我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让小月去比较好。"奶奶愣住了："什么？""小月比我聪明，
城里人肯定更喜欢她。而且她还小，可塑性强，容易适应新环境。"我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我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够灵活，去了城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个人贩子对视一眼，
胖的那个问："你妹妹多大？""十三岁，很听话的。"我答道。"那行，
叫她出来让我们看看。"奶奶慌了："小雨，你在说什么？小月还这么小...""奶奶，
您刚才不是说养不起我们两个吗？总得走一个不是？"我装作不解，"而且您也说了，
早点出去见世面对小月有好处。"屋里的哭声更大了，小月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前世她被我保护得很好，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险恶。这一世，就让她自己体验一下吧。
胖男人催促道："快点，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奶奶犹豫了一下，朝屋里喊："小月，
你...你出来一下。""我不出去！我不要走！"小月在里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主动走到门口："小月，出来吧，叔叔们只是想看看你。"房门缓缓打开，
小月哭得满脸通红，紧紧抓着门框不肯松手。她十三岁，长得很漂亮，大眼睛，小脸蛋，
确实讨人喜欢。两个人贩子眼前一亮。"不错，就她了。"胖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林大娘，
这钱您收好。"奶奶接过钱，手都在发抖："真的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当然，我们保证。
"瘦高男人说着，就要去拉小月。小月尖叫着往后退："我不走！姐姐救我！
"她绝望地看向我，眼中满是求救的光芒。前世的我看到这个眼神，心软了，
立刻冲上去抱住她说："我替她去。"但这一世，我只是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她。"小月，
别怕，叔叔们会对你好的。"我甚至还安慰她，"而且你那么聪明，在城里一定能过得很好。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姐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反问，"奶奶说得对，总得走一个人。我比你大，应该留下来照顾奶奶。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连奶奶都挑不出毛病。胖男人不耐烦了，
直接抓住小月的胳膊往外拖："走吧，别磨蹭了。""不要！我不要走！"小月拼命挣扎，
指甲都抓破了男人的手背。男人恼怒地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老实点！
"小月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她抬头看我，眼中的绝望让人心碎。
但我的心早就在前世那二十年的地狱生活中碎过了。"快走吧，别让叔叔们等急了。
"我催促道。两个人贩子架起小月就往外走。小月一边哭一边回头看我："姐姐，
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后会听话的！我再也不跟你抢东西了！"我看着她被拖走，
心中毫无波澜。前世我替她承受了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在我死后的冷漠和遗忘。
既然如此，这一世就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吧。奶奶数着手中的钞票，脸上既有解脱，
又有内疚："小雨，奶奶这样做...是不是太狠心了？""奶奶您说哪里话，
这是为了家里好。"我安慰她，"小月在城里会过得很好的，您别担心。
"奶奶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小雨，以后家里就靠你了。""我知道，奶奶。
"我答应得很干脆，但心里却在冷笑。前世奶奶把我卖了之后，
用那五千块钱给小月买了新衣服，还说是为了"弥补她失去姐姐的痛苦"。
现在轮到小月去体验那种痛苦了，我很期待她会有什么感受。夜晚，我躺在床上，
脑海中回想着前世的种种。被人贩子带走后，我先是被卖给了一个偏远山村的老光棍。
那个男人五十多岁，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每天都想逃跑，
但总是被抓回来毒打一顿。后来老光棍死了，我又被转手卖给了其他人。就这样，
我在人间地狱里挣扎了二十年，直到死都没能回家。而那个我拼命保护的妹妹，
用着奶奶卖掉我得来的钱，在家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长大后嫁给了镇长的儿子，
成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记者问她有没有姐姐时，她竟然说自己是独生女。想到这里，
我握紧了拳头。这一世，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2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奶奶的哭声吵醒了。"造孽啊！我怎么能把小月卖了呢！"奶奶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她还那么小，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从房间里走出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奶奶，
您怎么了？""小雨，奶奶后悔了！"奶奶抓住我的手，"我们去把小月找回来吧！
那些钱我不要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显得很为难："奶奶，人家都走远了，
我们去哪里找？而且那五千块钱您不是说要给我交学费吗？"提到学费，奶奶犹豫了。
我们家确实很穷，父母在我十岁时出车祸死了，只留下我和小月跟着奶奶过日子。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根本没有收入来源。这五千块钱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可是小月她..."奶奶还是不安。"奶奶，您要相信那些叔叔的话。
他们说了会给小月找个好人家，小月那么聪明漂亮，肯定会过得很好的。"我继续洗脑，
"而且您想想，如果小月留在家里，她能有什么前途？最多就是初中毕业就嫁人，
一辈子困在这个小村子里。现在去了城里，说不定还能上大学呢。
"奶奶被我说得有些动摇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城里人都有文化，
肯定会让小月继续读书的。"我编得一套一套的，"奶奶，您就放心吧。说不定过几年，
小月还会感谢您呢。"奶奶听了这话，心情好了一些："希望如此吧。"就在这时，
邻居李婶跑了过来："桂花，听说你把小月卖了？"奶奶脸色一变："什么卖了？
小月是去城里打工，每个月还能寄钱回来呢！""打工？"李婶一脸不信，
"昨天我看到那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桂花，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这话戳中了奶奶的心病，她立刻慌了："怎么可能？他们看起来很老实的！""老实？
"李婶冷笑，"老实人会半夜三更地来买孩子？桂花，你糊涂啊！"奶奶被说得心虚，
转头看我："小雨，你说李婶的话对不对？"我装作思考的样子："奶奶，
我觉得李婶可能想多了。那些叔叔说话很客气的，而且给了我们那么多钱，应该不是坏人。
""客气？给钱？"李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桂花，正经人家要孩子去打工，
会给这么多钱吗？而且小月才十三岁，城里哪个工厂敢要？"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奶奶开始坐立不安了。我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李婶，您别胡思乱想了。小月已经走了，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怎么没用？"李婶瞪着我，"如果真的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还能报警找回来！小雨，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妹妹？"我心中暗笑，
面上却装得很无奈："李婶，不是我不担心，而是木已成舟了。
而且万一小月真的在城里过得很好呢？我们这样胡乱猜测，不是在诅咒她吗？
"李婶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这时，村长王大爷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桂花，
真的把小月送走了？"奶奶点点头，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王大爷听了，
脸色很难看："桂花，你这是在犯法！拐卖儿童是要坐牢的！""什么拐卖？"奶奶急了，
"小月是我孙女，我有权决定她的去向！""你有权？"王大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孩子是人，不是货物！你这样做，跟卖孩子有什么区别？
"奶奶被说得脸红脖子粗："我...我是为了她好！""为了她好？"王大爷冷笑，
"十三岁的孩子去城里能干什么？桂花，你是被人骗了！"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
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奶奶做错了。我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前世奶奶把我卖了的时候，这些人在哪里？那时候怎么没人出来指责？现在轮到小月了，
他们倒是义愤填膺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奶奶承受一些舆论压力，
正好为我后面的计划做铺垫。王大爷最后拍板道："桂花，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看能不能把小月找回来。"奶奶慌了："王大爷，别报警！
万一闹大了怎么办？""闹大了？"王大爷瞪着她，"你的孙女被人拐走了，你还怕闹大？
桂花，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见时机成熟，适时开口："王大爷，其实我觉得您说得对。
昨天那两个人确实有些可疑，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但是什么？
"王大爷追问。"但是奶奶已经决定了，我一个小孩子也反对不了。"我装得很无辜，
"而且那些叔叔说话很吓人，我不敢多嘴。"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奶奶。
"桂花，你看看！连小雨都知道不对劲，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就是！为了几千块钱，
把孙女往火坑里推！""小月那么乖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奶奶被众人指责得无地自容，
只能一个劲地哭。我站在旁边，内心毫无波澜。前世我被卖走的时候，
这些人都说奶奶是迫不得已，还夸我懂事。现在轮到小月，怎么态度就完全不同了？果然，
人都是健忘的。王大爷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带着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警察同志很年轻，
姓张，办事很认真。他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记录下了人贩子的特征和逃跑方向。"林奶奶，
您这样做确实不对。"张警官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才十三岁，被陌生人带走，
很可能遇到危险。我们会尽力寻找，但是...""但是什么？"奶奶紧张地问。
"但是这种案子破案率不高，而且时间拖得越久，找到的希望越小。"张警官实话实说，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奶奶支支吾吾地说了家里的困难，张警官听了也很同情，
但还是批评了她的做法。"就算家里困难，也不能这样解决问题。现在有九年义务教育，
孩子读书是免费的。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申请补助。"奶奶听了，更加后悔了。
我在旁边装作很担心的样子："警察叔叔，我妹妹会不会有危险？""我们会尽力寻找的。
"张警官安慰我，"小朋友，你能想起来那两个人还说了什么吗？任何细节都很重要。
"我装作回忆的样子："他们说要带小月去城里，还说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对了，
其中一个人手上有伤疤，好像是被烫伤的。"这个细节是我编的，但说得很认真，
张警官仔细记录了下来。"还有吗？""还有..."我犹豫了一下，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货很抢手'，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好像不太对。
"张警官脸色一沉："你确定？""确定。"我点点头，"他们以为我听不到，
但我耳朵比较尖。"这下连奶奶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小雨，你怎么不早说？
""我当时以为是在说别的东西..."我装得很无辜。
张警官收起笔记本："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林奶奶，如果有任何消息，
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警察走后，奶奶彻底崩溃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害了小月！
我害了小月！"我站在旁边，心中冷笑。这才哪到哪？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呢。3三天后，
张警官又来了，脸色很难看。"林奶奶，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您。"他坐下来，
语气很沉重，"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奶奶立刻紧张起来："小月怎么样了？找到她了吗？
""没有找到人，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张警官顿了顿，"根据调查，
那两个人确实是人贩子，专门拐卖十几岁的女孩子。"奶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的孙女很可能被卖到了偏远山区，或者..."张警官说不下去了。
"或者什么？"我在旁边追问。"或者被卖给了一些不法组织。"张警官实话实说，
"这些人专门收购年轻女孩，用途...很不好说。"奶奶听了，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去扶她，心里却很平静。前世的我就是这样被卖的，先是卖给山村老头，
后来又被转手卖给其他人。那二十年，我过得生不如死。现在轮到小月了，
我一点都不同情她。等奶奶醒过来，她抓住张警官的手："警察同志，
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小月找回来！""我们会尽力的。"张警官说，"但是您要有心理准备，
这种案子的成功率很低。"奶奶听了，又开始哭。邻居们也都围过来安慰，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小月这次怕是回不来了。李婶在一旁说风凉话："桂花，
这下知道后悔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奶奶被说得更加难受。
我在旁边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奶奶，您别哭了，小月会平安回来的。""真的吗？
"奶奶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真的。"我安慰她，"小月那么聪明，
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这话说得奶奶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晚上，我和奶奶一起吃饭。奶奶吃不下，一直在发呆。"奶奶，
您要保重身体。"我给她夹菜，"就算是为了小月，您也要好好的。""小雨，
奶奶问你个事。"奶奶突然抬头看我，"昨天那些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奶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奶奶会问这个问题。"我..."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奶奶您说家里困难，要卖掉我们中的一个，
我就想着...既然非要走一个，那就让小月去吧。她比我聪明，在外面会过得更好。
"这个解释很合理，奶奶听了也没有怀疑。"都怪奶奶糊涂！"奶奶拍着大腿，
"我怎么能听信那些人的话呢？""奶奶，您也是为了我们好。"我假惺惺地安慰，
"谁知道那些人是骗子呢？"奶奶叹了口气："希望小月能平安回来。"我心里冷笑，
但面上还是装得很关心："会的，一定会的。"接下来的几天，奶奶茶不思饭不想，
整天以泪洗面。村里人看她这样，倒是不再指责她了，毕竟她已经够痛苦的了。
我每天在学校和家之间来回，表面上正常生活，心里却在等待着什么。终于，在第七天，
我等到了。那天下午，我刚从学校回来，就看到奶奶坐在门口哭得昏天暗地。"奶奶，
怎么了？"我赶紧跑过去。"小月...小月她..."奶奶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一紧："小月怎么了？是找到她了吗？""找到了...但是..."奶奶抽泣着，
"她被人...被人给..."说到这里，奶奶再也说不下去了。我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
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一震。原来，警方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
说在隔壁县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人囚禁了几个年轻女孩。警察赶过去，
确实救出了几个被拐卖的孩子，其中就包括小月。但是，小月的状况很不好。
她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买回去，这七天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现在人是救回来了，
但是精神状态很差，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小月的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创伤，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奶奶哭着说，"都怪奶奶啊！是奶奶害了她！
"我装作很震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那些叔叔不是说要给小月找个好人家吗？
""都是骗人的！"奶奶痛哭流涕，"小月现在都不说话了，看到男人就害怕，
医生说她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听到这些，我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我就是这样被折磨的，
而且整整持续了二十年。现在小月只是体验了七天，就已经被救回来了，
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但是看到奶奶痛苦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感，
只有一种空虚的满足感。"奶奶，我们去看看小月吧。"我提议道。"好，好！
"奶奶立刻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到了医院，我看到了久违的妹妹。她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灵动。看到我们进来，她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小月？"奶奶小心翼翼地叫她。小月转过头，看了奶奶一眼，
然后又移开了视线。她的眼中没有恨意，也没有责怪，只有一片死寂。"小月，
奶奶对不起你！"奶奶跪在床边痛哭，"都是奶奶的错！"小月依然没有反应。我站在旁边，
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前世的我在山村里被折磨的时候，
也是这种感觉——绝望、麻木、想死。现在看到小月这样，我应该高兴才对，
毕竟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也许是因为，报复并没有让我真正获得内心的平静。也许是因为，
看到另一个人承受我曾经的痛苦，让我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医生走过来，
轻声对我们说："病人现在很虚弱，你们不要刺激她。她需要安静休息，慢慢恢复。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好？"奶奶急切地问。"身体上的伤很快就能愈合，
但是心理创伤..."医生摇摇头，"这需要时间，而且不一定能完全恢复。"奶奶听了，
哭得更厉害了。我站在病床边，看着小月苍白的脸，突然开口："小月，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姐姐。"小月慢慢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又恢复了空洞。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4小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回家的那天，奶奶激动得又哭又笑，
但小月依然是那副木然的表情。她变得很安静，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
每天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偶尔有男性村民路过，她就会惊恐地躲进屋里。
村里人都很同情她，纷纷来家里探望，还带了不少营养品。"小月真是可怜，
这么小就遭了这种罪。""都怪那些人贩子太坏了，应该千刀万剐！""桂花，
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小月，别让她再受委屈了。"面对大家的同情和指责，
奶奶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和保证。我站在旁边听着，心里很冷静。前世我被卖走的时候，
这些人可没有这么关心过。现在对小月倒是挺上心的。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晚上，我和小月同睡一张床。她蜷缩在角落里，背对着我，
一声不吭。"小月，你是不是怪姐姐？"我突然开口。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姐姐当时阻止奶奶，你就不会有这些遭遇？"我继续说。
小月慢慢转过身，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小月，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姐姐是重生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姐姐上辈子为了保护你，主动替你被卖了。然后姐姐在外面受了二十年的罪，最后死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姐姐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小月眨眨眼，
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的话。"姐姐看到你接受采访，记者问你有没有姐姐，你说自己是独生女，
还说多管闲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说到这里，我笑了："小月，
你知道姐姐当时是什么感受吗？"小月的眼中开始有了恐惧。"所以这一世，
姐姐决定不再保护你了。既然你觉得多管闲事的人没有好下场，那就让你自己承担后果吧。
"小月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怎么样？这七天的滋味如何？
"我问她，"是不是很绝望？很痛苦？很想死？"小月的眼泪流了下来。"别哭，
这才刚刚开始呢。"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就像以前安慰她一样，但语气却充满了恶意，
"姐姐受了二十年的罪，你才受了七天，还差得远呢。"小月想要后退，但已经靠着墙，
无路可退。"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再伤害你了。"我笑着说，
"但是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坏事，姐姐也不会帮你的。毕竟，多管闲事的人没有好下场，
不是吗？"说完这些话，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小月在旁边瑟瑟发抖，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奶奶发现小月发高烧了，赶紧送她去医院。医生说是受了刺激，
需要继续住院观察。"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问我们。奶奶看向我，
我摇摇头："没有啊，我们都睡得很早。"医生怀疑地看了看我，但也没多说什么。
在医院里，小月的情况更加糟糕了。她开始出现幻觉，经常半夜惊醒，嘴里胡言乱语。
有一次，我去病房看她，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恐惧地说："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不要报复我了！""小月，你在说什么？"奶奶在旁边很困惑，"什么报复？
"小月看看我，又看看奶奶，最后什么都没说，又陷入了沉默。
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可能需要长期治疗。奶奶为了给小月治病，
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连当初人贩子给的那五千块钱也花光了。
看着奶奶日渐憔悴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前世为了找我，奶奶也是这样倾家荡产，
但最后还不是放弃了？现在为了小月，她倒是很舍得。这就是区别对待吧。两个月后，
小月终于出院了，但她的精神状态依然很差。回到家里，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整天就是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任何人。奶奶很担心，总是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
但都没有效果。"小雨，你说小月还能恢复正常吗？"奶奶问我。"会的，奶奶。
"我安慰她，"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但我心里很清楚，有些创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就像前世的我一样，即使后来逃脱了，心里的阴影也伴随了我一生。
现在轮到小月承受这种痛苦了，我觉得很公平。5小月出院后的第三个月，
村里来了一个心理医生。这是县里派来的，专门帮助像小月这样的受害儿童。医生姓李，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很温和。"小月，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请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