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面的工作人员都探头看过来。
我感到脸在发烫。
王坤，消防栓的事……
消防栓?
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维修款早就批下来了。
我心里一喜。
不过啊…
王坤翻开文件，我用来翻新北大门了。
你看看这个设计图，多漂亮纯欧式风格，花了整整十五万。
我抢过文件。
上面写着北大门翻新工程，报价十五万千元。
你疯了?
疯了?
王坤站起来，肚子顶着衬衫，小江，你搞清楚状况。
门面重要还是你那破消防栓重要?
业主们每天进出小区，看到的是什么?是漂亮的大门
女人在旁边附和: 就是嘛，门面多重要。
可是安全……
安全个屁
王坤一拍桌子，十年了，着过一次火吗?
刚才那算什么火?锅子糊了而已
我握紧拳头: 如果真的起大火呢?
如果如果，你当写小说啊?
王坤冷笑，小江，我告诉你什么叫现实。
现实就是，业主们在乎的是面子，不是你那些莫须有的担心。
女人刷着手机，头都不抬: 坤哥说得对，天天杞人忧天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出了事又不是我们的责任。
王坤重新坐下，保险公司会赔的。
我瞪着他: 你还是人吗?
人?
王坤笑了，小江，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童话故事?好人有好报?
我告诉你，只有会办事的人才能在这个社会混下去。
他指着那份翻新文件。
这个工程，业主委员会全票通过。为什么?因为我会做人
你呢?天天拿着破报告满世界跑，有用吗?
女人终于抬起头，眼神像在看垃圾。
就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我感到血冲上头顶。
王坤，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王坤眼神变冷，小江，你算老几也敢警告我?
我跟你说，再敢来烦我，我就跟街道办说你工作能力有问题。
让你滚蛋
女人在旁边娇笑: 坤哥，你真厉害。
我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王坤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 小江，做人要识趣。
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转身往外走。
女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刺耳得像指甲刮黑板。
3
我没有放弃，自费将隐患报告和照片用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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