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潮涌动的准备
泛黄的台灯将他的影子投在铺满数据报表的桌面上，随着窗外呼啸的秋风微微晃动。
手中的钢笔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墨迹，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打开的瞬间，沈慕寒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 照片里，自己正在翻阅前世创业失败时的机密文件，背景赫然是自家书房。
而这条彩信发送时间，是三天前的深夜，那时他明明在宿舍熟睡。
“你究竟是谁？”
沈慕寒颤抖着回复，却只收到一个诡异的笑脸表情。
他猛地合上电脑，书包带撞翻了旁边的咖啡杯，褐色液体迅速蔓延，浸透了刚整理好的市场调研报告。
刺鼻的咖啡味中，他忽然想起前世第一次与苏晚卿合作时，也遭遇过类似的泄密危机。
接下来的 48 小时，沈慕寒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白天在实验室用学校服务器跑数据模型，深夜在空教室修改方案。
当他第三次核对完广告分成算法时，晨光己经爬上了窗帘。
镜中的人眼下挂着青黑，衬衫领口皱得不成样子，唯有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
筹备方案的第二天，沈慕寒在食堂偶遇苏晚卿的团队成员。
“嘿，那个给苏姐提建议的同学！”
扎着马尾的女生热情地招呼他，“我们正为用户留存率的问题发愁，你之前说的商家联盟积分系统，能不能再展开讲讲？”
沈慕寒顺势坐下，从书包里掏出几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团队成员们围拢过来，不时提出疑问，现场气氛热烈。
这时苏晚卿端着餐盘走来，听到讨论声也加入其中。
她静静地听着沈慕寒的讲解，偶尔皱眉思考，偶尔在本子上记录要点。
当沈慕寒提到利用大数据分析用户行为习惯时，苏晚卿终于开口：“这个思路很新颖，但数据获取的合规性怎么解决？”
两人对视一眼，沈慕寒从她眼中看到了探究与期待，他微微一笑，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会议当天，沈慕寒提前半小时抵达 302 会议室。
推开门的瞬间，他愣在原地 —— 苏晚卿正跪坐在地板上，调试投影仪的电线在她膝头盘成复杂的结。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抬头的动作带起一缕碎发，发梢扫过泛红的眼角。
“帮我扶住支架。”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
沈慕寒这才发现幕布歪斜，支架底部少了个螺丝。
他蹲下身时，瞥见苏晚卿手边放着的药瓶 —— 褪黑素。
记忆如闪电划过，前世这个阶段，她为了项目三天三夜没合眼，最终在路演时晕倒在台上。
“先休息十分钟。”
沈慕寒突然开口，将保温杯推过去，“蜂蜜柠檬茶，醒神的。”
苏晚卿的指尖悬在杯沿上，盯着他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陌生的展品。
“为什么对我的项目这么上心？”
她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防备。
沈慕寒望着她眼底的血丝，认真地说：“因为我相信它能成功，也相信你。”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林昊带着三个男生闯进来，手里抱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听说有人要给苏学姐上课？”
林昊故意将电脑重重砸在桌上，金属外壳与桌面碰撞出刺耳声响，“正好，我们团队开发了校园通 2.0 版本，要不要现场对比？”
他身后的男生立刻打开电脑，炫目的 3D 界面在幕布上铺开，确实比苏晚卿的原型精致许多。
沈慕寒注意到林昊的鼠标垫边缘露出半截黑色线缆 —— 那是专业的数据窃取设备。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笔记本转向苏晚卿，屏幕上正在运行的反窃听程序红光闪烁。
苏晚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听听。”
当沈慕寒点开 PPT 的瞬间，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不是因为华丽的界面，而是首页那张卫星地图 —— 标注着整个大学城地下管网分布的绝密图纸。
林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很清楚，这份资料只有市政档案馆才有，而且需要特殊权限调取。
“地下管网与 5G 基站布局重叠率高达 73%。”
沈慕寒的激光笔划过屏幕，“我们可以申请成为校园物联网唯一接入平台，届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投影仪突然自动关机，所有电脑屏幕同时弹出蓝底白字的警告：“非法入侵系统”。
混乱中，苏晚卿的团队成员迅速围拢过来。
马尾女生低声说：“苏姐，备份服务器还能撑五分钟！”
苏晚卿冷静地指挥：“小陈，去联系技术部；老张，守住门口。”
她看向沈慕寒，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你继续讲，我们听着。”
沈慕寒点点头，在嘈杂声中提高音量，继续阐述方案要点。
这时，沈慕寒瞥见林昊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 苏晚卿掏出备用 U 盘，里面不仅有完整方案，还有一段监控录像：凌晨三点，林昊的身影出现在机房门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晚卿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昊刚要辩解，沈慕寒的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游戏才刚刚开始，小老鼠。”
这次的彩信是段视频，画面里，沈父正在工厂车间加班，头顶的大型机械发出诡异的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