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傅文礼冰冷的拒绝让大帐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傅文礼长叹之后开口,‘不爱之人生下的孩儿是罪孽,不要也罢……’我在大帐外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原来我以为的救赎,竟是亲自推我一家跌进深渊的仇人……大帐内突然传来响动,我撑起全身的力气起身,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军营,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指甲早已磨烂了掌心,鲜红的血液在喜帕上晕开,染红了那一对我花费了三个日夜绣好的鸳鸯……傍晚,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两长一短,这是我和傅文礼约定好的信号,父亲葬礼那日发生的一切让我这段日子如惊弓之鸟,但凡有人路过门外都会让我怕的浑身发抖,为了让我安心,傅文礼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敲门声轻柔安稳,一如往常那般,可此刻听起来,却再也不会让我安心了,见我迟迟不应,敲门声逐渐变得急促,下一瞬,傅文礼已经翻身跃进了院子,见到呆愣在门口的我,快步向前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焦急的语气中没忘了温柔,‘言心,怎么一直不开门?你吓到我了……’虽然是寒冷的秋季,但傅文礼的额头的确有了汗珠,我忍住心中酸涩,轻轻推开了他,‘没事,有些累了没听到……’这一下不仅没推开,反而让他抱的更紧了,‘言心,我知道,一定又是那些往事让你揪心了,今天松竹说在大帐见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怕了……’‘文礼,太医今天来过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太医向我禀报了,我们恐怕不会有孩儿了,但我不在意,我傅文礼这一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