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我妈正在领最美市民的奖杯。
记者问她为什么能几十年如一日地无私奉献,她红着眼眶说: 我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台下掌声雷动,没人知道:
她捐掉的是我的学费,她让出的是我的保送名额,她救的每一个人,都是踩在我的绝望之上。
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岁。
我妈正拉着我心急如焚: 你张叔需要换肾,咱们把钱捐给他吧
这一次,我笑了: 妈,那点钱我上学都不够用,你那么善良,不如你直接去捐颗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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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明显愣住了,但她装没听见。
她紧握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嵌进我的骨头里。
你张叔和你爸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现在他得了尿毒症,医生说换肾才有一线生机。你爸那笔工伤赔偿款,咱们捐给他吧
我爸和哥哥埋头扒拉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条,一言不发。
我爸前些天在工厂被机器砸伤了腿,拿到了一笔五万块的赔偿款。
医生说他那条腿以后都使不上重力,走路也会跛。
但在我妈眼里,这笔钱是她用来彰显自己善良的资本。
瑶瑶,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心不能穷。
我用力抽回我的手,心中冷笑。
上一世,她也是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我爸的救命钱,就换来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谢谢。
而我爸因为没钱做后续的康复治疗,腿疾愈发严重,四十多岁就彻底告别了工作岗位,成了个瘸子。
我哥为了扛起家里的重担,南下工地打工,最后在一次脚手架坍塌事故中摔断了腰。
而我,没钱交学费,失去了读大学的机会。
她踩着我们父子三人的血泪和骨头,站在了领奖台上,接受着所有人的赞誉。
再次听到这番熟悉的话,心中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妈,你说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以为我又被她说服了。
我话锋一转:
但是妈,五万块钱对换肾手术来说,杯水车薪啊
张叔家后续的治疗、吃药,哪样不要钱?
我妈愣住了,毕竟她只管做她认为善良的事,至于后果,她从来不管。
我继续微笑着:
妈,你和张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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