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叫傅斯年,身家百亿,是圈内人人都想巴结的资本大佬。但我有一个秘密,

一个连我最亲近的助理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内心深处,住着一个极度自卑且不安的穷小子。

这个穷小子,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提醒我,我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地位、甚至爱情,

都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尤其是沈星若,我那位已经成为影后的前妻。

我们识于微时。那时的我,除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创业梦,一无所有。而她,

是电影学院最耀眼的明珠,是所有导演眼中的天降紫微星。她却选择了我,义无反顾地,

在我最潦倒的时候,用她自己拍广告赚来的钱,为我交公司的房租,

给我买最贵最体面的西装。她说:“斯年,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你只是需要时间。

”后来,我成功了。我的公司上市,我的名字成了财经版块的常客。我给了她一场世纪婚礼,

把她宠成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公主。但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我的应酬越来越多,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开始疑神疑鬼,觉得她身边那些英俊的男演员、儒雅的导演,

都比我这个浑身铜臭的商人,更配得上她。我们的争吵,从鸡毛蒜皮,到三观不合。终于,

在一年前,她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我面前,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傅斯年,

”她说,“你成功了,但你弄丢了那个会为我写诗的少年。我们离婚吧。”我签了字。

我以为我能潇洒地放手,但我错了。离婚后的每一天,我都像活在凌迟地狱。

我疯狂地想念她,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念她看我时眼里的光。这份思念,

最终发酵成了一个荒诞而疯狂的念头。我还记得,多年前我们看一部老电影,

女主角为殉情的男主角哭得肝肠寸断。当时沈星若握着我的手,

眼眶通红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先走了,我一定也跟你去。”一语成谶。我要测试她,

用我的“死亡”,来测试她心中是否还为我留着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她为我悲痛,

为我流泪,甚至有殉情的念头,那我就“复活”,告诉她这只是一个玩笑,

然后用我的余生去补偿她。这是一个疯子的赌局,赌注是她残存的爱意,而我,

是那个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庄家。我找到了我最信任的助理陈默,一个跟我打拼多年的兄弟。

我把这个计划告诉他,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傅总,这……这太冒险了!

万一……万一沈小姐她……”“没有万一。”我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一种偏执的自信,

“她爱我,深入骨髓。她只是在生我的气。我的死,会让她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我以海外考察的名义出国,然后通过陈默,

放出我因意外坠机、“尸骨无存”的消息。为了逼真,我还提前留下了一份遗嘱,

将我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财产,都留给了沈星若。消息传回国内,整个商界和娱乐圈都炸了。

我的照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黑白的形式,登上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我躲在马尔代夫的一座私人小岛上,通过卫星网络,紧张地刷新着国内的新闻。

我看到沈星若的工作室宣布,她将暂停一切工作,为我处理后事。

我看到她被狗仔拍到去往我们曾经婚房的照片,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我的心,一半是刺痛,

一半是病态的满足。看,她还是在乎我的。葬礼定在一周后。陈默按照我的吩咐,

布置了一个盛大而肃穆的灵堂。灵堂中央,挂着我最大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我,

意气风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我通过别墅里的巨幕电视,连接了陈默手机上的隐蔽摄像头,实时监控着葬礼现场。

时间到了。沈星若出现了。她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长裙,身形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的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但依旧能看出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紧绷的下颌线。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我的遗像前。

她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已经静止。然后,她摘下了墨镜。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妆容,憔悴得让我心如刀绞。她就那么看着我的照片,

看了足足有三分钟。我几乎要忍不住,想立刻打电话给陈默,让他终止这场闹剧。就在这时,

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胸前一枚不起眼的胸针。我认得那枚胸针,

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在地摊上花二十块钱买的。我的心,彻底融化了。她还留着,

她还戴着。她爱我,她果然还爱我。我赢了。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如坠冰窟。

只见沈星若深吸一口气,那双含泪的眼睛,精准地看向了陈默所在的方向,仿佛穿透了屏幕,

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脏。她对着胸前那枚我以为是定情信物的胸针,

轻声而清晰地说道:“哈喽,宝宝们,下午好,欢迎来到星若的直播间。”胸针,

竟然是一个微型摄像头和麦克风。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直播?她在我的葬礼上,

搞直播?2我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巨幕电视上,沈星若的脸被拉近,

形成一个特写。画面清晰得能看到她纤长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我知道,今天这个直播,

开得很突然,也很不合时宜。”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透着化不开的悲伤,

“斯年……我的前夫,他离开我了。我站在这里,看着他的照片,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说着,一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划出一道晶莹的水痕。我的心,

猛地一揪。这才是她,这才是我的星若。她一定是太伤心了,伤心到精神都有些错乱了。对,

一定是这样。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天啊!星若不哭!我们都在!” “姐姐节哀,

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傅斯年这个渣男,虽然死了,但看到星若为他这么伤心,

我还是好气啊!” “心疼我若,整个人都瘦脱相了。”看着粉丝们的安慰,

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荒谬的慰藉。至少,他们能替我安慰她。沈星若抬起手,

用指腹轻轻拭去泪水。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然后,她对着镜头,

缓缓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家人们,”她说,声音依旧哽咽,

“看我哭得这么伤心,就知道这款眼线笔有多防水了。”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我脸上的那点慰藉,瞬间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我因为紧张而产生了幻听。她……她说什么?眼线笔?

只见沈星若从她那只精致的黑色手包里,拿出了一支银色管身的眼线笔,

熟练地展示在镜头前。“就是它,‘星眸’防水防汗眼线液笔。大家可以看到,

我刚刚哭得那么厉害,但我的眼线,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晕染。无论是参加前夫的葬礼,

还是手撕小三的战场,它都能让你保持最完美的姿待。”她的声音,

除了那一点点刻意保留的哭腔,已经恢复了专业主播的平稳和流畅。“今天在我的直播间,

我们不谈别的,只谈品质。这款眼线笔,原价199,今天,在斯年的葬礼上,

我们给家人们一个特殊福利。”她顿了顿,对着我的遗像,露出一个凄美又诡异的笑容。

“买一送一。上链接!”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愤怒、羞辱、荒诞、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在我胸腔里疯狂翻滚。

她疯了!这个女人,彻彻底底地疯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我的葬礼上,对着我的遗像,

卖什么该死的眼线笔?这是我的葬礼!一个充满了悲伤和肃穆的地方!不是她的秀场,

更不是她的卖场!直播间的弹幕,也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死寂。显然,

所有人都被这神一样的转折给震懵了。十几秒后,弹幕才像被引爆的炸药桶一样,

疯狂地滚动起来。“??????我没看错吧?她在干什么?” “***!葬礼直播带货?

这是什么阴间操作?” “我刚还在心疼她,现在我只想说,牛逼!” “影后就是影后,

这情绪切换,这台词功底,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黑粉滚出去!

没看到我若眼睛都哭肿了吗?她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你们这群没有心的人!” “对!

姐姐只是太敬业了!她心里一定很苦!” “不是……楼上的,你们认真的吗?

她在卖东西啊!在她前夫的葬......礼上!”我死死地盯着屏幕,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我看着屏幕右下角那个不断跳动的购物车图标,看着那句“三万库存已售罄,

正在紧急补货中”的系统提示,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中央示众的小丑。

我策划的这场深情大戏,我预想中那个她为我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剧本,

被她用一支小小的眼线笔,彻底撕得粉碎。不,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这只是她的伪装,是她过度悲伤下的应激反应。她想用这种荒诞的方式,

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痛苦。我努力地为她寻找着借口,试图说服自己。然而,

沈星若接下来的动作,却将我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彻底击碎。卖完了眼线笔,她对着镜头,

优雅地鞠了一躬,感谢“家人们”的支持。然后,

她缓缓地走到灵堂中央的那个巨大的花圈前。那个花圈,是我特意吩咐陈默,

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顶级的白玫瑰扎成的,上面用金色的丝带写着“爱妻沈星若泣挽”。

这是我留给她,也留给我自己的,最后的体面和浪漫。沈星若伸出手,轻轻地从花圈上,

取下了一支白玫瑰。她将玫瑰放在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好香啊。”她对着镜头,眼波流转,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颠倒众生的影后,

“家人们,你们知道吗?斯年生前,最喜欢送我白玫瑰。他说,

白玫瑰代表着纯洁、天真的爱。”我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她要说什么?

她要回忆我们的过去了?她要开始抒情了?“但是,”她话锋一转,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他一边送我白玫瑰,一边却在外面,和不同的女明星,

探讨着各种‘夜光剧本’。所以,白玫瑰的花语,在我这里,

还有一个新的解释——道貌岸然的伪善。”她说完,将那支白玫瑰,随手扔在了地上,

用她那双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狠狠地碾了上去。然后,她从手包里,拿出了第二个产品。

那是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所以,比起虚伪的白玫瑰,我更喜欢这款‘致命诱惑’。

它的前调,是浓烈的黑加仑,中调,是带刺的野玫瑰,后调,是冷冽的木质雪松。

它代表着独立、觉醒、不好惹。它在告诉全世界,老娘不好惹。”“这款香水,

非常适合送给那些让你失望的前男友、前夫,在他坟前喷一喷,能有效去除渣男味,

净化磁场。”“今天,在我的直播间,原价1999,现价999。斯年,看到没有,

你的死,让它降价了。你的离开,就是它降价的意义。”“上链接!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链接,看着那瓶我从未见过的香水,只觉得一股血腥味,

从喉咙里涌了上来。她不是疯了。她清醒得很。她不是在带货。她是在,诛我的心。

3我的助理陈默,此刻正站在灵堂的角落,戴着一副平光眼镜,镜片后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手机的画面,正是我眼前的这一幕。

而他的任务,本该是替我记录下沈星若每一个悲伤的瞬间,好让我日后用来回味和“补偿”。

现在,这些记录,变成了一把把插在我心口的尖刀。我能想象到陈默此刻的崩溃。

他一定在想,是立刻冲上去,打断这场荒谬的直播,还是继续遵从我的命令,

把这场“闹剧”记录到底。最终,他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是他的老板,我的命令,高于一切。

而我,傅斯年,那个自以为能操控一切的资本大佬,此刻却像一个无能狂怒的囚徒,

被困在万里之外的孤岛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尊严,被前妻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沈星若的“葬礼带货”还在继续。卖完香水,她似乎有些累了。她走到宾客休息区,

优雅地坐下。立刻有工作人员为她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对着镜头,

轻轻吹了吹咖啡的热气,然后小口地抿了一下,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直播间的弹幕,

此刻已经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别问,问就是好喝!我已经准备下单了!

” “姐姐喝的不是咖啡,是胜利的琼浆!” “下一个链接是什么?

我的钱包已经准备好了!” “我宣布,这是本年度最佳行为艺术,

主题是《一个女人的史诗级复仇》。”我冷笑一声。复仇?她凭什么复仇?是我,

给了她最优渥的生活!是我,让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她今天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给的?她不知感恩,还反过来报复我?我心中的怒火,

已经快要烧穿我的理智。沈星若放下咖啡杯,又从她那个哆啦A梦一样的包里,

拿出了第三件商品。那是一盒包装得像艺术品一样的巧克力。“家人们,光有咖啡怎么行呢?

必须要配上我们这款‘人生七味’手工巧克力。”她捏起一块,展示在镜头前,

“这款巧克力,一共有七种口味,

分别对应人生的七种滋味:甜蜜、苦涩、酸楚、辛辣、咸涩、麻木,以及最后的回甘。

”“斯年生前,最喜欢吃甜的。他总说,生活太苦了,要多吃点糖。但他不知道,

他给我的生活,却集齐了这七种味道。”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敲在我的心脏上。“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是甜蜜的;他为了事业,

第一次失约于我的生日时,是苦涩的;我看到他和其他女人的绯闻,独自哭泣时,

是酸楚的;我们为了小事争吵,他说出伤人的话时,是辛辣的;我流产躺在医院,

他却在海外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剪彩仪式时,是咸涩的;后来,我的心死了,无论他做什么,

我都毫无感觉时,是麻木的。”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流产?她什么时候流产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疯狂地回忆着。她说的那个剪彩仪式,我记得。那是在三年前的冬天,

一个欧洲的奢侈品牌,我作为投资方,必须出席。我记得当时她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我当时正忙于应酬,只当她是小感冒,嘱咐她多喝热水,就挂了电话。

等我回国,她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比以前更沉默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头说没事。

原来……原来那时候,我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我甚至都不知道其存在的孩子。而我,

这个自诩爱她如命的男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屏幕上,沈星若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她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但是,家人们,没有关系。因为今天,

我终于尝到了最后一种味道——回甘。”“因为他死了。他的死,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回甘。

”“这款‘人生七味’巧克力,献给所有在爱情里受过伤的姐妹。记住,男人给你的苦,

你总有一天,能自己把它变成甜的。”“原价599,今天葬礼友情价,299。吃了它,

忘记他。上链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昂贵的红酒和精致的果盘,碎了一地。“疯子!你这个疯子!”我对着屏幕,

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扶着墙,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诛心。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术。她不是在卖货,

她是在用每一件商品,对我进行一场公开的、残忍的审判。她把我曾经对她的所有伤害,

都变成了价格标签,一件一件地,展示给全世界看。而我,这个自作聪明的傻瓜,

亲手为她搭建了这个审判我的舞台。葬礼还在继续。来宾们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得麻木,

甚至有些人,开始饶有兴致地,像看一场先锋话剧一样,欣赏着沈星若的表演。

陈默站在角落里,已经放弃了表情管理,整个人都石化了。沈星若的带货,也进入了尾声。

她卖完了巧克力,又卖了“擦亮眼睛看清渣男”的眼药水,卖了“隔绝噪音”的降噪耳机,

甚至卖了她脚上那双价值五位数的高跟鞋,理由是“穿上它,

能让你更有底气地走出失婚的阴影”。每一件商品,都销售一空。这场葬礼,

成了本年度最成功、最诡异、也最轰动的一场直播带货。

沈星若以一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创造了一个商业奇迹。最后,

她缓缓地走回我的遗像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对着镜头,也对着我,

露出了一个堪称颠倒众生的、明媚而灿烂的笑容。“好了,宝宝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傅斯年先生,为我们今天的直播,

贡献了这么好的一个主题和场地。”“最后,还有一个压轴的惊喜。大家知道,

我名下有一个服装品牌,叫‘重生’。为了纪念斯年的离开,也为了庆祝我自己的新生,

我连夜设计了一款T恤。”她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T恤,

展开在镜头前。T恤的设计很简单,纯白的底色上,只印着一行黑色的字。

那行字是:“坟头蹦迪,你我共聚。”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前夫火化,我做主播,

感谢榜一大哥送来的火箭。”我的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4我没有晕倒。

在身体接触到冰冷地面的前一秒,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行清醒了过来。但那种感觉,

比晕过去更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屏幕上,沈星若还在用她那甜美又清冷的声音,介绍着那件印着“坟头蹦迪”的T恤。

“这款‘新生’纪念版T恤,采用百分之百新疆长绒棉,透气吸汗,无论你是去蹦迪,

还是去参加前任的葬礼,都能让你保持最舒适的体感。”“最重要的是,它的寓意。

它代表着一种态度,一种向过去告别,向新生致敬的态度。姐妹们,把它穿在身上,

你就是自己的女王。”“***九千九百九十九件,售完不补。每一件,

都代表着对过去的一次告别。现在,开售!”我扶着沙发,挣扎着爬起来,

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右下角的库存数量。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千。七千。三千。售罄。

前后不过十秒钟。我仿佛能听到,全国各地,有近万个女人,在屏幕前,

用一种狂欢般的心情,抢购着这件用来嘲讽我的T恤。我的死,

成了一场盛大的、属于她们的狂欢节。而我,是那个被献祭的、可笑的图腾。直播间的弹幕,

已经彻底疯了。“已下单!准备穿着去气我那个出轨的前男友!” “这T恤的设计,绝了!

星若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这已经不是带货了,

这是在引领一种文化潮流——‘葬礼朋克’!” “傅斯年,你看到了吗?你的死,

成就了星若,也解放了我们!”我看到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沈星若在卖完最后一件商品后,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了。

她又变回了那个悲伤的、脆弱的未亡人。她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今天的直播,

到此结束。感谢大家。接下来,请允许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和我的前夫,做最后的告别。

”她说完,示意了一下。陈默如梦初醒,赶紧掐断了直播信号。巨幕电视的屏幕,黑了下去。

我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结束了。这场由我导演,

由她主演的荒诞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我以为我的死,

会换来她的眼泪和心碎。结果,我只换来了一场销售额破亿的直播带货,

和一件印着“坟头蹦迪”的爆款T恤。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傅……傅总……”陈默的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她人呢?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沈……沈小姐她,在您的灵柩前……她说,

要单独和您待一会儿。”“灵柩?”我愣住了。为了逼真,我确实让陈默准备了一口棺材,

但里面是空的。“是的,傅总。她说,想最后再看您一眼。”我的心,

突然又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还是在演戏。对,她一定是在演戏。刚刚直播的一切,

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她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是为了维持她“大女主”的人设。

现在,直播结束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一定会哭的,她一定会抱着我的棺材,

痛哭流涕的。“把……把摄像头,对准她。”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傅总,

这……不太好吧?直播已经结束了……”“我让你对准她!”我几乎是在咆哮。

我需要一个答案。我需要一个能让我不那么像个傻瓜的答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我听到一阵轻微的悉率声。别墅的巨幕电视,再次亮起。画面里,

是那口由顶级金丝楠木打造的、价值不菲的棺材。沈星若就站在棺材旁边,身形依旧单薄。

她没有哭。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尊精美的、没有灵魂的雕塑。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地,划过冰冷的棺盖。“傅斯年,”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对我诉说,“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想过,要和你死在一起。”我的心,

猛地一颤。“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带我去郊外看星星。你说,

以后要给我买一颗真的星星,用我的名字命名。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向我求婚的时候,你用你第一个月的工资,

给我买了一枚小小的钻戒。你单膝跪地,紧张得满头大汗。你说,沈星若,嫁给我,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时候,我也想,能嫁给你,就算下一秒就死去,

也值得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那些我早已遗忘的、属于那个穷小子的记忆,被她血淋淋地,

重新刨了出来。“可是,后来,你变了。”“你开始忙,忙得记不住我的生日,

忙得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忙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永远都不在。”“我怀孕了,

第一次,满心欢喜地想告诉你。可你的电话,永远都是‘正在通话中’。后来,孩子没保住。

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傅斯年,

你知道吗?杀死爱情的,从来都不是不爱了,而是日积月累的失望和冷漠。”“我的心,

不是今天才死的。它是在无数个独自等待的深夜里,一点一点,凉下去,然后碎掉的。

”她说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她笑了。那笑容,充满了释然,也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所以,别怪我。是你,亲手教会了我,如何把真心,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是你教会我,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证明,

眼线笔的防水性能有多好。”“再见了,傅斯年。”“也再见了,那个曾经爱过你的,

愚蠢的沈星若。”说完,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灵堂。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像是在为我这场自导自演的死亡闹剧,

敲响了最后的丧钟。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她不是在演戏。她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真的。我,傅斯年,用我自作聪明的测试,亲手杀死了她心中,对我残存的,

最后的一丝情意。我,才是那个,最可悲、最可笑的小丑。5葬礼结束了。

但属于我的“葬礼”,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

被困在这座孤岛的豪华别墅里。我不敢打开电视,不敢看手机,

不敢接触任何与外界有关的信息。我害怕看到沈星若的名字,

害怕看到那些嘲讽我的新闻标题,害怕看到那件印着“坟头蹦迪”的T恤,

已经成了全网最火的潮流单品。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所有的窗帘,整日整夜地喝酒。

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但越喝,却越清醒。沈星若在灵堂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像魔咒一样,

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是你教会我,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的心,

不是今天才死的。”“再见了,那个曾经爱过你的,愚蠢的沈星若。”原来,

我所以为的“突然不爱了”,其实是积攒了无数个瞬间的失望。

我所以为的“她只是在生气”,其实是她早已心死如灰。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还在用一场拙劣的戏剧,去试探一座早已冷却的火山。陈默每天都会准时给我打电话,

汇报国内的情况。他的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傅总,公司的股价,因为您的‘离世’,

出现了大幅波动,但……但在沈小姐那场直播之后,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回升。

”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沈小姐在那场直播里,带货的所有品牌,

一夜之间,全都成了爆款。其中有几个,是我们公司有投资的。所以……所以公司的股价,

不跌反升,甚至……甚至创了历史新高。”我听着陈默的汇报,只觉得荒谬得可笑。我死了,

我的公司,反而更赚钱了。我的死,成了我前妻事业的垫脚石,

成了我投资的品牌最好的广告。我,傅斯年,用我的“生命”,为这个残酷的商业世界,

贡献了最后一点价值。“还有……傅总,”陈默的声音,愈发地小心,

“关于您的‘复活’计划……”“取消。”我打断他,声音嘶哑。“什么?

”陈默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说,取消所有的‘复活’计划。”我重复了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从现在开始,傅斯年,已经死了。

”我怎么“复活”?我以什么面目“复活”?告诉全世界,

那只是一场我为了测试前妻而策划的闹剧?告诉他们,

那个在葬礼上直播带货、被誉为“独立女性天花板”的沈星若,其实只是我掌心的一个玩物?

不,那样只会让我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让沈星若再次陷入舆论的漩涡。最重要的是,

我亲耳听到了她的心声。她已经不爱我了。我的“复活”,对她而言,不是惊喜,

只会是惊吓,是又一次的纠缠和冒犯。我不能再伤害她了。“傅总,

那您……”“我会换一个身份回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你帮我处理好一切。记住,傅斯年,已经死在了那场坠机事故里。”挂了电话,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

我看着窗外那片一望无际的、碧蓝色的海洋,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傅斯年死了。

那么,活下来的这个人,又是谁?一周后,我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江屿”,

一个远在海外、名不见经传的华裔投资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国内。我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住进了一家普通的酒店,像一个普通的游客,走在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城市街道上。

这个城市,到处都充满了沈星若的痕迹。巨幅的商业广告牌上,

是她代言的奢侈品;公交站台的灯箱里,

是她宣传新电影的海报;甚至连路边奶茶店的杯子上,都印着她的笑脸。她比以前更红了。

那场“葬礼直播”,让她彻底打破了“花瓶影后”的刻板印象,成了一个现象级的文化符号。

她不再仅仅是沈星若,她是一个IP,一个代表着“女性觉醒”和“商业头脑”的超级IP。

她创建的服装品牌“重生”,因为那件“坟头蹦迪”T恤,一炮而红,

成了时下最受年轻人追捧的潮牌。她甚至,成立了自己的MCN机构,签约了一批和她一样,

在感情里受过伤,但依旧向阳而生的女性博主,打造了一个名为“女王联盟”的直播矩阵。

她把我留给她的百分之五十的遗产,变成了一个杠杆,撬动了整个流量市场。她活得,

比任何时候,都更精彩,更耀眼。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我的“死亡”之上。我像一个偷窥者,

躲在暗处,看着她一步步地,构建起属于她自己的商业帝国。我开始反复地,一遍又一遍地,

观看那场葬礼的直播录像。起初,我只是为了折磨自己,为了让自己记住这份愚蠢和羞辱。

但看着看着,我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开始注意到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为什么,

她卖的第一件商品,是眼线笔?为什么,她要特意强调,那瓶香水,是“致命诱惑”?

为什么,她会设计一款有七种味道的巧克力?这些,都只是巧合吗?还是说,这背后,

隐藏着我尚未读懂的密码?我像一个疯魔的侦探,开始在记忆的废墟里,疯狂地寻找着线索。

我调出了我们从相识到离婚,所有的照片,所有的聊天记录,

甚至是我送给她的每一件礼物的清单。我把它们,和我那场葬礼上,她卖出的每一件商品,

一一对应。然后,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6真相的第一个突破口,

是那支防水眼线笔。我记得,我向她求婚的那天,她哭得一塌糊涂。妆都哭花了,唯独眼线,

完好无损。她当时还抱着我,又哭又笑地说:“你看,幸好我今天用了这支新买的眼线笔,

不然在你最重要的日子里,我就变成小花猫了。”我找到了我们当年的合影。照片上,

她举着那枚小小的钻戒,哭得梨花带雨,但眼妆确实精致得一丝不苟。我放大了照片,

又在网上,找到了她葬礼上带货的那款“星眸”眼线笔。包装、型号,一模一样。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这不是巧合。她在用这支眼线笔,提醒我,或者说,

是在嘲讽我。她在嘲讽那个曾经因为我的求婚而喜极而泣的、天真的自己。紧接着,

是那瓶“致命诱惑”香水。我从来不记得她用过这款香水。

她一直偏爱清淡的、带着橙花和白茶味道的香水。她说,那种味道,像阳光,干净,温暖。

我查了这款“致命诱惑”的品牌背景。它是一个非常小众的沙龙香品牌,

以大胆、叛逆、不走寻常路而闻名。然后,我在我们离婚前半年的聊天记录里,

找到了一段被我忽略的对话。那天,她给我发了一张这款香水的图片,问我:“斯年,

你看这款香水怎么样?我想试试新的风格。”我当时正在开会,看了一眼那过于妖艳的瓶身,

随手回了三个字:“不适合你。”后面,还跟了一句:“你还是适合用以前那种,闻起来,

很安全。”安全。我当时用的是“安全”这个词。现在想来,这个词,是多么的讽刺和残忍。

我用“安全”这个词,圈定了她的喜好,定义了她的风格,也禁锢了她的灵魂。而现在,

她在我的葬礼上,把这瓶被我否定的香水,卖成了爆款。她不是在卖香水。她是在向我,

向全世界宣告:傅斯年,你所以为的“不适合”,恰恰是我最想要的“新生”。

你所定义的“安全”,恰恰是我最想挣脱的“牢笼”。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我继续往下查。那盒“人生七味”巧克力。我找到了。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她亲手做了这样一盒巧克力给我。她说,这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

跟一个比利时的巧克力大师,通过视频学的。她说:“斯年,我们的婚姻,

也要像这巧克力一样,有甜,有苦,但最后,一定是回甘。”而那天,我在哪里?

我在陪一个重要的合作方,在拉斯维加斯,通宵豪赌。我甚至,

都忘了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等我回到家,那盒巧克力,已经融化在了垃圾桶里。

我当时还责备她,为什么这么浪费。她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眼睛里,

是我从未读懂过的,深不见底的失望。原来,那七种味道,不是她临时编出来的文案。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