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千百度，那人又在灯火阑珊处帅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林叙白内心OS：见过，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上辈子……我都快是你祖宗的祖宗了！

徐应川：你这人，真有意思。林叙白：……我等了你几万年，就换来一句有意思？

万年老不死深情受VS N次轮回钢铁直攻，一次次初遇，一次次哦豁，

又栽他手里了徐应川摸着下巴：我怎么老梦见你穿着古装对我笑？

林叙白淡定喝茶：可能……你上辈子欠我钱？徐应川：不，

我怀疑我上辈子欠你一个人。1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林叙白抬眼，

目光掠过门口，然后定住。那个男人，高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

正侧头对同伴笑着，眉眼弯弯。林叙白端着杯子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是他。不会错。

多少年了，多少次了，这张脸，这种笑意，刻在他骨头里。男人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

看了过来。眼神对上的瞬间，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即又转回头去，继续同伴的话题。林叙白低下头，搅动着杯里早就不冒热气的咖啡。

心脏在胸腔里胡乱跳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每一次都是这样，满怀希望，然后小心翼翼。

他拿起账单，起身，走向柜台。路过男人那一桌时，他脚步没停，

只是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男人正低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走出咖啡馆，

林叙白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出一口气。他回头，隔着玻璃，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

男人忽然抬起头，朝门口望来。林叙白迅速转身，融入人流。他感觉到那道目光，

似乎停留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2林叙白又去了那家咖啡馆，同一个时间，差不多的位置。

徐应川果然来了，还是那个靠窗的座位。这次他是一个人，戴着耳机，

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林叙白点了杯柠檬水，慢慢喝。他没有过去打扰。他知道，

急不得。每一次的徐应川，都是全新的。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自然的相遇。

过了不知多久，徐应川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他摘下耳机，揉了揉脖子，

视线不经意扫过林叙白这边。林叙白对他举了举杯，微微一笑。徐应川愣了一下，

随即礼貌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他拎起电脑包，起身离开。林叙白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消失在门口。第二天，第三天，林叙白都去了。徐应川有时来，有时不来。来了，

林叙白就安静地待着，不远不近。这天，徐应川又是一个人。他点单时，

服务生好像有点忙不过来，队伍排得长。林叙白看到徐应川微微皱眉，似乎赶时间。

他站起身，走到徐应川身后，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杯先给你？我还不急。徐应川回头，

看到是林叙白，有些意外。谢了，不过不用。他声音挺好听，就是有些淡。

林叙白笑笑：举手之劳。他退开一步。轮到徐应川时，他点了单，付了钱，

然后对服务生说：后面那位先生的单，记我账上。说完，他朝林叙白这边看了一眼，

没等林叙白反应，就拿着咖啡匆匆走了。林叙白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这算不算，

一个小小的进步？3那之后，徐应川再来咖啡馆，如果林叙白在，会主动打个招呼。

林叙白多数时候只是笑笑，点点头。他不想显得太刻意。这天下班，林叙白走出办公楼，

看到徐应川靠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像是在等人。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徐应川已经看到他，

并且朝他走了过来。林叙白。徐应川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林叙白心里咯噔一下，

他确定自己没告诉过徐应川全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徐应川扬了扬下巴，

指向林叙白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林叙白低头一看，有些窘。他怎么忘了这个。

上次谢谢你。徐应川说，我叫徐应川。上次走得急，没来得及好好道谢。小事。

林叙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能请你吃顿饭吗？就当是还你人情。

徐应川看着他，眼神挺真诚。林叙白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好啊。他听到自己说。

两人并肩走着，一时无话。路过一个街口，忽然冲出来一辆失控的电动车，

直直对着徐应川撞过来。徐应川似乎没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林叙白猛地伸手，

一把将徐应川拽到自己身后。电动车擦着林叙白的手臂冲了过去。徐应川惊魂未定，

他抓住林叙白的手臂，你没事吧？他的手很用力，指尖有些发凉。林叙白摇摇头，

手臂上传来***辣的疼。他看着徐应川紧抓着他的手，轻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4徐应川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林叙白，他只是盯着林叙白被擦伤的手臂，

那里蹭破了皮，渗着血珠。先去处理伤口。徐应川的眉头锁得很紧，

拉着林叙白就近找了家药店。买了药，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徐应川小心地给林叙白的手臂擦拭消毒，动作很轻。林叙白垂着眼，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这张脸，他看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心动，也心痛。你怎么反应那么快？

徐应川低声问，头没抬。大概是……本能吧。林叙白含糊道。徐应川的动作顿了顿，

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你好像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林叙白笑了：巧合。

徐应川没说话，继续处理伤口。包扎好，他松了口气，把用过的棉签纱布收进袋子里。

饭是吃不成了，改天我再请你。没关系。林叙白活动了一下手臂，不是很严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徐应川忽然开口：林叙白，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林叙白的心猛地一提。他看着徐应川，对方的眼神很认真，不像随口一问。他该怎么回答？

承认？还是否认？每一次，他都面临这样的选择。他轻轻摇了摇头，

声音有些飘忽：应该……没有吧。我记性不太好。徐应川看着他，眼神深邃，

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林叙白努力保持平静。分别时，徐应川忽然凑近他，压低声音，

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昨晚，我梦见你了。林叙白身体僵住。5梦见我？

林叙白重复了一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徐应川点点头，表情有些困惑。

很模糊的梦。就一个场景，好像是很久以前，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你穿着白色的衣服，对我笑。他顿了顿，补充道，感觉很真实。林叙白的心沉了下去。

又是这样。某些深刻的记忆，会通过梦境，传递给新的灵魂。这是好事，也是折磨。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林叙白勉强笑了笑，你白天见了我，晚上就梦到了。

徐应川不置可否，他看着林叙白，眼神复杂。或许吧。他没再追问，但林叙白知道，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发芽。之后几天，徐应川没有主动联系林叙白。

咖啡馆里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林叙白心里空落落的，但他忍着没去找。他怕逼得太紧，

会把徐应川吓跑。这样的戏码，上演过太多次。一周后，林叙白在公司楼下，

意外地看到了徐应川。徐应川靠着车，像是在等他。有空吗？徐应川走上前，聊聊？

林叙白点头。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安静的茶馆。徐应川开门见山：林叙白，你到底是谁？

林叙白端起茶杯，指尖有些凉。我就是林叙白。不。徐应川摇头，

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熟悉，又很陌生。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更低，那天你救我的时候，你的力气，你的反应速度，不像普通人。

林叙白沉默。他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而且。徐应川继续说，我查了些东西。

关于那个梦，那个院子，那种款式的衣服。它们都指向一些非常古老的东西。他停下来，

紧紧盯着林叙白，你活了很久，对不对？林叙白的手指收紧，杯子里的茶水晃了晃。

他该怎么说？6林叙白放下茶杯，抬眼看着徐应川，对方眼神里的执拗让他无法回避。

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应川，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想知道。

徐应川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关系到我，不是吗？林叙白苦笑。何止关系到你，

这简直就是围绕着你展开的漫长岁月。他沉默片刻，组织着语言。如果我说，

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比你想象的还要久，你信吗？徐应川眉头微蹙，没有立刻回答。

林叙白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雕。那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像，

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徐应川的轮廓，但雕刻手法古朴，木料也透着年代感。这个，

是我很多年前刻的。林叙白把木雕推到徐应川面前。徐应川拿起木雕，仔细端详。

他能感觉到木头的光滑与温润，那绝不是几年十几年能形成的质感。很多年，是多少年？

林叙白看着窗外，眼神悠远：久到我自己都快记不清最初的年份了。他顿了顿，转回头，

目光落在徐应川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我见过很多个你。每一次，

你都不记得我。徐应川握着木雕的手紧了紧，心头震动。他看着林叙白，

对方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但心底深处，

却有个声音在说，信他。你是说……轮回？徐应川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林叙白轻轻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那我……每一次都会遇见你？我会找到你。

林叙白说，每一次。徐应川沉默了。这个信息量太大了，他需要消化。他看着林叙白，

忽然问：那你是什么？神仙？妖怪？还是……他停住了，那个词他不想说出口。

林叙白眼神黯淡下来：在你眼里，我会是什么呢？7看着林叙白受伤的表情，

徐应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抱歉，我没有恶意。林叙白摇摇头：我明白。他活了太久，

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反应没经历过。徐应川的困惑，是最正常的。我不是神仙，

也不是妖怪。林叙白轻声说，我只是……活得比较久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像是一种执念，或者说，一种诅咒。他不想把这份漫长的等待，

一开始就定义为纯粹的爱情，那太沉重，会吓跑他。徐应川看着他，林叙白的眼神很清澈，

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却又意外地纯粹。他试图从那双眼睛里找到欺骗的痕迹，

但失败了。所以，你认识我的……前世？徐应川问。嗯。林叙白点头，

很多很多世。我们……是什么关系？徐应川问出这个问题时，心跳有些加速。

林叙白看着他，眼神复杂。他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甜蜜，也想起了每一次的生离死别。

我们曾经是朋友，是知己，是……他顿住了，后面的词，他现在还不能说。是什么？

徐应川追问。林叙白移开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是很重要的人。

这个回答有些含糊，但徐应川没有再逼问。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木雕，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温润的表面。我家老宅里，

好像有一些很旧的东西。徐应川忽然说，一些祖上传下来的书画，日记。

我爷爷以前提过，说我们家祖上，似乎跟一位‘异人’有过渊源。他抬头看向林叙白，

会不会……就是你？林叙白心中一动。他确实在徐应川的某几世，与他的家族有过交集。

8也许吧。林叙白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不想给徐应川太多冲击，

让他自己去发现，或许更好。徐应川看着林叙白，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我能去看看那些东西吗？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他说的是我，但林叙白明白，

他其实是在寻求一个答案，关于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林叙白说。

徐应川的老宅在邻市，一座保留得很好的南方小院。周末，徐应川开车，林叙白坐在副驾。

一路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徐应川时不时会看林叙白一眼，眼神里带着困惑、好奇，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老宅很安静，院子里种着桂花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徐应川打开布满灰尘的木箱，

里面大多是些泛黄的信件、画卷、还有几本残破的笔记。徐应川小心翼翼地翻阅着。

林叙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这里的很多东西，他都见过，甚至有些就是他当年留下的。

忽然，徐应川的动作停住了。他从一叠画卷的底部，抽出一张肖像画。画上的人，一身白衣，

眉目清俊，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画纸已经很旧了，但色彩依然清晰。这是……

徐应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抬头看向林叙白，又低头看看画，脸上满是震惊。画中人，

与眼前的林叙白，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画上的人，眼神更为疏离，

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画的落款处，有一个模糊的印章，

旁边用小楷写着一行字：赠挚友应祈。应祈，是徐应川曾用过的一个名字。

林叙白看着那幅画，心中百感交集。那是他某一世的模样，亲手画下，赠予当时的徐应川。

徐应川举着画，走到林叙白面前，声音有些沙哑：这画上的人，是你，对不对？

林叙白无法否认。他轻轻点头：是。画上写着‘应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