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 175 公分，190斤，微胖（甚至有点肚子），走路稍喘，脸上有点婴儿肥，外貌平凡偏下，自嘲是“图书馆小胖纸”外冷内寡，沉默寡言。
他的性格就像他画图时惯用的线条：干净、克制、疏离。
身上有一半奖学金，一份图书馆夜班勤工助学，还有一份对母亲失踪的执念和对父亲讳莫如深的怨恨。
熟人说他像一张反折的草图，随时可能在边角裂出新的纹理，却永远不会主动翻开。
他选择图书馆夜班，不光是因为人少、时间长、更因为没人打扰。
更因为他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有灰色布幔包裹的断楼、镜中的漩涡，还有一个声音，不断呼唤他的道名：——“夜。”
---清晨五点，江夜辰走出图书馆。
走出那栋灰白色的教学楼时，他感觉空气都变了。
天空微白，街边梧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一切安静得像是刚从梦境苏醒。
但他知道，那不是梦。
他回头望了眼那扇巨大的木门，铜制门环泛着微光。
心底一阵荒唐的念头悄然掠过：这扇门……真的是通往图书馆的吗？
还是，通往另一个地方？
他摇了摇头，不敢深想。
他需要一觉补眠。
---上午的课上，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盯着讲台上的PPT发呆。
教授在讲“城市建筑美学的抽象化投射”，而他的眼神却死死盯在屏幕上，像被什么抓住。
他恍恍惚惚，始终有种被“注视”的错觉。
当幻灯片切换到“哥特式塔楼的象征意义”时，他甚至看见，画面中那黑色塔楼的窗格里，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他。
冷意瞬间从后颈升起。
他猛地闭眼，晃了晃头。
“江夜辰？”
前排的舍友转过身来，狐疑地看他，“你今天咋了？
盯着塔楼快***了都。”
“闭嘴。”
江夜辰低声骂了句，没心思斗嘴。
他不愿承认，这种状态让他——有点怕照镜子了。
---傍晚，他值了早班，在打卡后匆匆离开。
正式夜班轮到他还有整整两天，他决定离开校园散散心。
可他很快发现，无论走到哪，那个藏在心里的“影子”都甩不掉。
如果昨天看到的不是幻觉，那是否意味着，现实里藏着另一个世界——一个无人察觉的世界？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住他。
图书馆外的风灌进衣领，江夜辰才感觉到身上冷得厉害。
他没打车，也没坐地铁，就这么一站站走回了家，像是怕被什么东西“送回去”。
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己经开张，炸油条的香味飘了半条街，热气腾腾。
江夜辰站在原地，愣愣看了一会儿那油条下锅炸开的金色涟漪，忽然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疯了。”
他给自己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蹲在小区树下吃得满嘴都是油。
只有在吞咽和咀嚼的瞬间，现实感才稍稍回笼。
“我现在……是该去医院挂个精神科号，还是去论坛发帖求助？”
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至少在“疯”的边缘时，人总得假装还有得救。
江夜辰翻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名为：“都市裂缝档案”的论坛，并在“都市灵异板块”发了个帖子，标题很简单：有没有人经历过类似的镜中异象？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则是尽可能冷静地描述了那晚在图书馆和镜子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删删改改，字斟句酌，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在写小说，也不想吓退可能的知情人。
发帖之后他一整天没敢点开，像在等一个判决。
等到了晚上十点多，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论坛。
那条帖子下方，寥寥数个评论：“楼主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看着像小说开头，文笔还不错。”
“建议睡一觉。”
江夜辰苦笑。
果然没人当回事。
可就在他准备关掉页面时——最底下忽然多出了一条回复。
只有一句话，却像钉子钉进了心脏：“那不是你。”
“它在观你。”
——观测者谢他从抽屉里取出那张诡异的纸。
那只眼睛的图案，依旧死死盯着他，像随时会蠕动、复苏。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开了什么不该碰的门，但他知道一件事：自己己经迈出第一步。
而门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睁开眼睛。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