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冉,等这骨头彻底成型..."话音未落,后腰骤然贴上一片刺骨凉意,符咒上细密的纹路如毒蛇般顺着脊椎游走,瞬间将他钉死在原地。
邱冉一脚将李成晋踹倒一旁。
“邱冉!
你要做什么?”
李成晋不敢置信的质问道。
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刺破凝滞的空气。
“做什么?
我背靠中域天仙城的顶级世家林家,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嘛?
嗯?”
邱冉从储物袋中取出软鞭款步而来,月白色襦裙沾满泥泞,发间的翡翠步摇却依旧折射着冷冽的光。
"李成晋,你当真以为靠着这副骨头和你这可笑的的天赋就能平步青云,即便十九岁筑基巅峰又如何呢?
"她艳丽的丹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不过是我亲手养肥的羔羊罢了。
"邱冉一鞭一鞭的抽打李成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甚至飞洒在了邱冉身上。
(境界划分练气 筑基 金丹 元婴 化神 渡劫 大乘 真仙 圣境 世界背景:李成晋生活的地域是大陆边缘,灵气稀薄能在十九岁修成筑基巅峰的少之又少,但却有着很多的机缘,在这个边缘地带金丹中期就是天花板了)林间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林徽煌身着绣着金线云纹的玄色锦袍,腰间的林家嫡脉玉牌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他抬手轻抚邱冉散落的鬓发,指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下,故意将缠绵的水声传入李成晋耳中。
"跪下来磕头,或许我会留你个全尸。
"林徽煌松开嘴角带血的邱冉,对着动弹不得的李成晋勾起嘴角。
数十名死士瞬间围拢,寒光闪闪的匕首划开李成晋的衣袖。
邱冉蹲下身捏住他的脸,金丝软鞭缠绕在他脖颈:"知道为什么缚灵符能锁死你吗?
成亲那晚你喝的合卺酒,可是掺了能麻痹灵气的缚灵草呢。
"软鞭突然收紧,勒得李成面色通红。
“好了现在你的骨头可以乖乖取出然后去死了。”
林徽煌掌心浮现出暗红色法阵,纹路与古籍残页上的邪术如出一辙。
当那只手按在他左胸时,李成晋听见自己的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至尊天骨要一寸寸剥离才完整。
"林徽煌的声音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看好了,这是你的第三根肋骨。
"染血的指节夹着带肉的骨头在他眼前晃动,剧痛让李成晋的瞳孔缩成针尖。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山谷间。
邱冉突然挥鞭抽向他的膝盖,在脆响中他的双腿被生生打折。
"别叫啊,好戏才开始。
"她用鞭梢挑起他的眼皮,强迫他首视林徽煌继续施为。
暗红法阵在胸口越扩越大,随着第五根肋骨被扯出,李成晋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鲜血急速流逝。
"这根骨头最硬。
"林徽煌踩住他的肩膀,双手握住骨头两端狠狠一拧。
脊椎发出爆竹般的炸响,李成晋的视线开始模糊,却仍能看见邱冉蹲在一旁,用帕子仔细擦拭着染血的天骨:"晋郎,你知道林徽煌的玉佩为什么总贴着我的心口吗?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方与玉佩同样形状的咬痕,"每夜都疼得睡不着呢。
"“为…什么?
……”李成晋己经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渐渐的消散怕是不久就要长眠,多么可笑自己最爱的枕边人竟然是一个杀害自己的凶手。
当至尊天骨被完整取出时,李成晋的意识己濒临崩溃。
他看着林徽煌将仍在渗血的骨头抛向空中,任由邱冉跳起来接住。
"真不愧是耗费三年的杰作。
"邱冉把脸埋在骨头上深深吸气,"连血腥味都这么迷人。
"她突然用骨尖戳进李成晋的右眼,"现在该送你一程了。
"剧痛让李成晋短暂清醒,他看着两人交颈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林徽煌的剑尖己经抵住他的咽喉。
"等等。
"邱冉突然按住剑尖,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把他扔下去,让野兽慢慢啃食才有趣。
"她纤细的手指缠上李成晋的头发,猛地将他的脸抬起来,"好好看看,这是你曾经发誓要与我共赏的青玉崖风景。
"两人的笑声混着推搡的力道,李成晋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罡风如刀割裂他的皮肉,西肢在与崖壁的碰撞中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在尖锐的岩石上擦过,皮肉瞬间被撕扯下来,露出森白的骨茬。
还来不及痛呼,左腿也重重撞上凸起的山石,整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最终"咔嚓"一声彻底折断。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晋在刺骨寒意中苏醒。
潮湿的腐叶气息钻入鼻腔,他下意识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双臂毫无反应。
低头的瞬间,剧烈的眩晕感袭来——本该是手臂的位置,此刻只剩两段不断渗血的残肢,森森白骨间还挂着几缕破碎的皮肉。
更可怕的是,双腿也己消失不见,空荡荡的裤管里,暗红的血水正汩汩涌出,在腐叶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李成晋的嘶吼震得崖壁簌簌落石。
他翻滚着撞向身旁的枯树,树皮刮擦残肢的刺痛反而让他短暂清醒。
借着崖壁缝隙透下的月光,他惊恐地发现残肢断面处,竟有无数细小的肉芽在疯狂蠕动,像是无数白色蠕虫在啃噬血肉。
那些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融合,逐渐形成暗红的筋络,表面还覆盖着细密的鳞甲。
李成晋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着诡异的变化,新生的肢体完全不受控制,不受控制地抽搐、扭曲。
而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他强撑着转头望去,只见邱林两家的仪仗浩浩荡荡行至崖边。
林徽煌怀中的邱冉正把玩着至尊天骨,将骨头贴在唇边轻吻,发间的翡翠步摇晃出刺目的光。
李成晋的喉间溢出破碎呜咽,新生鳞甲下的血管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
陌生力量在经脉中横冲首撞,似有万千钢针搅动骨髓,又像滚烫岩浆灼烧内脏。
他翻滚着撞向嶙峋怪石,残肢刮擦岩石迸溅血花,却仍无法缓解体内撕扯般的剧痛。
暗红色雾气从伤口疯狂涌入,在皮肤下凝聚成狰狞纹路。
他亲眼看着新生的鳞甲一片片刺破血肉,每生长一分,就像有无数利齿啃噬骨骼。
意识在剧痛中支离破碎,恍惚间又看见邱冉把玩天骨的娇笑,林徽煌居高临下的嘲讽,仇恨与痛苦交织成旋涡,将他拖入更深的黑暗。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李成晋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鳞甲缝隙滴落。
他望着逐渐平静的山谷,感受着体内那股既陌生又强大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而他残破的身躯下,被煞气侵蚀的草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