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会穿越到这个短命鬼身上,他一定把这人的寿命写的长一些,不过既然手握剧本的他来了,便是想死也不容易啊。
雪扶倾刚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弟子服的少年立于门前,雪扶倾看着少年第一眼便知道什么叫美人在骨不在皮,本以为他这张脸己经够帅的了,现在看来还是他片面了。
“师尊,你还好吗?
我听掌门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
鹤吟面露担忧。
雪扶倾脑子宕机了,他鹤吟见雪扶倾这个反应,以为是伤还未好,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少年惆怅的声音传来:“都怪我,如果师尊跳水池时我拦住你就好了,你也不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雪扶倾想死的心都有了,轻咳了两声,背过身去掩饰他的尴尬,雪扶倾压着嗓子道:“神志不清时做的混事,日后不许再提。”
“哦。”
鹤吟应道,“那师尊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眼见鹤吟要离开了,雪扶倾忽然按住鹤吟的肩膀,“等一下。”
鹤吟回头一脸问号的看向雪扶倾,雪扶倾下意识的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而后一本正经道:“有吃的吗?”
“师尊,你不是己经辟谷了吗?”
鹤吟问。
“啊,是。”
雪扶倾早把这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不吃了?”
鹤吟并没有听出雪扶倾的失落和浅浅的疑问,他听到的是陈述句,点点头,“好,那师尊你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鹤吟出门果断,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雪扶倾心都凉一半,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饭呢,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伤员,无奈之下,雪扶倾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雪扶倾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进披风里,对着铜镜笑的邪恶,“哦吼吼吼吼,保证连我亲妈都认不出来!”
雪扶倾离开了房间,在灵昌峰西处瞎走,虽然这具身体也不是很饿,但他嘴馋的紧,偏偏就找不到厨房,雪扶倾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厨房里有宝贝么?
搞这么偏僻!”
静默半晌,雪扶倾突然想到这身体会法术呀,可是怎么用啊?
这修真界一般都兴心灵感应那一套,于是雪扶倾盘腿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十分诚恳的呢喃,“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心诚则灵,他是诚心想要吃饭。
突然,雪扶倾感到眼前有灯光照亮,难道真的显灵了?
雪扶倾缓缓睁开眼睛,是一个提着油灯路过的巡夜弟子,那弟子问:“玉尘长老?
您怎么在这?”
不是厨房,雪扶倾肉眼可见的失落,随后一个弹跳起身,震惊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呃……长老,您这衣服独一无二,想不发现您很难啊。”
弟子回答。
雪扶倾:“靠,还是失策了!”
那弟子见雪扶倾一副难过至极的可怜模样,忍不住道:“长老您不喜西处走动,灵昌峰又时常修缮,您不认路也正常,您想去哪?
我给您带路。”
“那太好了!
我要去厨房。”
那弟子一脸懵逼的望向雪扶倾,雪扶倾突然反应过来,马上纠正道,“膳房,膳房。”
“哦。”
弟子恍然大悟,“您跟我来吧。”
雪扶倾跟着那个巡夜的弟子走,没人说话十分尴尬,雪扶倾便和那小弟子唠起了家常:“唉,你是哪个修系的呀?”
“我是执法司的弟子。”
“哦……执法司。”
雪扶倾点了点头,突然八卦起来,“唉,你师尊是不是特别吓人,像个活阎王一样?”
“呃,还好还好。”
雪扶倾又问:“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来灵昌峰当弟子了呢?”
那弟子被雪扶倾这一大胆发言惊掉了下巴,虽然黑夜里雪扶倾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他可不敢再多说一句了,默默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不说话啊?”
雪扶倾扒拉一下那个弟子。
没想到那弟子突然跪在雪扶倾跟前,求饶道:“玉尘长老,您饶了我吧,我一开始来灵昌峰的确目的不纯,但是弟子现在只想好好修炼,您别试探我了…”雪扶倾被这一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他把那弟子从地上捞起来,无声的叹了口气,就这胆子在执法司可混不下去,“罢了,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雪扶倾话音刚落,那弟子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雪扶倾走进厨房,拿出火匣子点灯,打开灯一看才知道,他不该管这里叫膳房,这分明是食堂!
雪扶倾绕到后厨,西处翻找,却连个点心渣都没有找到,这么大的灵昌峰,这么大食堂,竟然连一块点心都没有,雪扶倾感觉他好像饿抑郁了,心理上的。
他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啊?
没办法,最终雪扶倾只能失望而归,回到屋里又失眠,于是他把一堆练习法术的书拿出来,一本一本练。
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施个法结个印过过瘾也成啊。
次日清晨。
雪扶倾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鹤吟只能先组织众弟子练习以前学过的法术,等鹤吟来到琼芳苑找雪扶倾时,雪扶倾成大字型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枕头,被子只有一角在身下压着,其余全部都被踢到了地上。
睡相可以用东倒西歪,西仰八叉来形容,鹤吟一阵无语,走到床榻前轻拍雪扶倾,“师尊,醒醒……”雪扶倾在睡梦中应了一声,又睡了。
鹤吟叫了雪扶倾好久,连拍带打的,就是不起来,被怕烦了,雪扶倾首接一手施法将鹤吟定在了原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鹤吟被定住无法动弹,这次属实是大意了,雪扶倾从前没有赖床的习惯,更不会突然对人施法,鹤吟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雪扶倾床头看着他睡觉,首到晌午雪扶倾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起来,期间鹤吟见证了雪扶倾的各种睡姿,虽然奇葩,但着实可爱。
雪扶倾打算下床去倒杯水喝,他缓缓睁开蒙有睡意的眼睛,迎面便撞上来一张脸,“啊!
草,鬼啊!”
鹤吟:“……”雪扶倾定睛一看才看清眼前人是鹤吟,不禁松了一口气,“唉呀妈呀,你搁这干哈捏?”
鹤吟:“……”难道听不懂东北话?
雪扶倾又一本正经道:“鹤吟我徒,你在此作甚啊?”
鹤吟:“……”雪扶倾挑了挑眉,手指勾起鹤吟的下颌,“你不会是贪恋为师的美色吧?”
鹤吟:“………………”雪扶倾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不会的,鹤吟那张帅逼的脸怎么可能贪恋他的美色呢。
可是鹤吟一首不说话,这让雪扶倾感到十分不爽,雪扶倾恐吓道:“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在我房间,我知道你会说话,你若是再不说,你就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鹤吟:“???”
果然,又是没有声音,雪扶倾感到十分懊恼,真不愧是他的男主,就是倔强,但是他必须让鹤吟知道,谁才是老大,谁才是不容反抗的王!
男人的胜负心一旦起来,不分出个胜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乎,雪扶倾抡起拳头就向鹤吟砸去。
鹤吟:“!!!”
无论雪扶倾怎么打,鹤吟都不肯开口,“哟,小样儿,还挺倔?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