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婚姻,他总在深夜掐着我的下巴反复端详:“别笑,她从不这样笑。”
>直到白月光活着回来那天,他撕碎孕检单冷笑:“赝品也配生我的孩子?”
>我藏起双胞胎诊断书消失无踪。
>三年后机场重逢,他红着眼跪在我脚边:“求你回家。”
>我身后突然钻出两个小脑袋:“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学狗叫?”
>他盯着酷似我的小男孩崩溃嘶吼:“他是谁?”
>我抚过女儿与他如出一辙的泪痣轻笑:>“一个还你的白月光,一个留我的朱砂痣。”
雨水疯了似的砸在车顶,噼啪作响,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拼命叩击。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湿冷和喧嚣,却隔不断车内凝滞到令人窒息的空气。
皮革混合着傅沉砚惯用的雪松须后水味道,此刻闻起来却像某种腐朽的预兆。
傅沉砚坐在驾驶座上,侧脸的线条在仪表盘幽微的蓝光里绷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没看我,目光穿透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挡风玻璃,落在虚空中的某个点。
民政局那栋灰扑扑的建筑,在倾盆大雨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蹲伏在雨幕里的怪兽。
一份文件被粗暴地推到我面前,纸张边缘蹭过我的膝盖,留下细微的刺痒。
“签了它。”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冷,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离婚协议书。
那三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底。
我下意识地蜷起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细嫩的皮肉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是此刻唯一能证明我还清醒的锚点。
我另一只手,悄悄按在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某种微弱而隐秘的搏动。
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片,正安静地躺在我外套的口袋里,边缘被我的体温熨得微微发烫——那是今早刚拿到的孕检单。
“她回来了。”
傅沉砚终于转过头,视线落在我脸上,不,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我眼睛上。
那目光专注得近乎贪婪,又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仿佛在透过我,贪婪地描摹着另一个女人的眉眼。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却像淬毒的匕首,“温晚,你的位置,该还给她了。”
苏清羽。
这个名字像一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