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民国遗梦 易佰w 2025-03-24 01: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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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打芭蕉,故园惊梦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缠绵。林婉清坐在绣楼的窗前,

指尖捻着丝线,正将一幅《听雨图》绣到收尾。雨丝斜斜地打在芭蕉叶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像极了她腕间银镯碰撞的轻响。“小姐,老爷叫您前厅说话呢。

”丫鬟春桃的声音隔着雨帘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张。林婉清放下绣绷,

镜中的少女眉眼弯弯,肌肤胜雪,一身月白色的软缎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身姿。

她是林家长房唯一的女儿,父亲林鹤年是前清举人,如今在镇上的书院教书,虽不富裕,

却也清雅度日。前厅的气氛有些凝重。林鹤年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

手里捏着张烫金的帖子,指节泛白。桌旁站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是县府的副官,

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林先生,张大帅也是仰慕您的才名,不过是写篇祝寿文章,

何必这么不给面子?”林婉清的心沉了沉。张大帅是盘踞在苏北的军阀,传闻他残暴嗜杀,

父亲定然不愿为虎作伥。“文章我写不了。”林鹤年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老夫虽只是个腐儒,却也知‘气节’二字怎么写。

”副官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先生可想清楚了?惹恼了大帅,这林家老宅怕是保不住。

”“我林家世代书香,纵是家破人亡,也不会做那蝇营狗苟之事。”林鹤年将帖子推了回去,

“请回吧。”副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临走时狠狠剜了林婉清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雨越下越大,林鹤年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婉清,

爹怕是要连累你了。”林婉清握住父亲枯瘦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爹做的是对的,

女儿不怕。”她以为只要坚守本心,便能安然度过这场风波,却不知乱世的洪流,

从不会因谁的清白而绕道。三日后的深夜,枪声划破了小镇的宁静。林婉清被惊醒时,

院墙外已经火光冲天。春桃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小姐快跑!是张大帅的兵!

他们……他们放火烧房了!

”林鹤年将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塞进女儿怀里:“这里面是家里的积蓄和你娘的遗物,

你从后墙的狗洞出去,往上海走,去找你表舅。记住,永远不要忘了自己是林家的女儿。

”“爹!我带你一起走!”林婉清泪如雨下,死死拽着父亲的衣袖。“傻孩子,爹走不了了。

”林鹤年掰开她的手,声音哽咽,“爹要守住这祖宅,守住读书人的骨头。

”他猛地将她推向墙角,“快走!”火舌舔舐着雕花的窗棂,噼啪作响。

林婉清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他正挺直脊梁站在大堂中央,像株不屈的青松。

她咬着牙钻进狗洞,身后传来房屋坍塌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雨还在下,混着烟火气,

呛得她撕心裂肺地咳。她攥紧怀里的木匣,沿着泥泞的小路狂奔,旗袍的下摆被树枝划破,

脚踝也磨出了血,却不敢回头。那夜,江南的雨,成了她心上永远的疤。第二章 沪上萍踪,

初遇惊鸿上海的码头总是喧嚣的。林婉清拖着疲惫的身躯挤在人群里,

木匣早已在逃亡途中被抢,身上只剩下件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旗袍。

她望着眼前林立的洋楼和穿梭的汽车,茫然得像只迷途的羔羊。表舅的地址早就记不清了,

她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饥饿和寒冷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口,

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意识模糊间,她感觉有人将她扶起,

递来一杯温热的水。“你还好吗?”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像江南初春的风。

林婉清费力地睁开眼,撞进一双清澈的眼眸里。男人穿着浅灰色的西装,

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阳光透过他身后的梧桐叶,

在他发间洒下细碎的光斑。“我……我没事。”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

男人扶着她坐在石阶上,从包里拿出块面包:“先吃点东西吧。”林婉清接过面包,

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叫顾铭泽,在《申报》做事。”男人自我介绍道,“看你的样子,像是遇到了难处?

”林婉清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家里的变故简略说了说,

只是隐去了父亲惨死的细节——那痛太深,她不敢触碰。顾铭泽听完,

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乱世之中,百姓皆如浮萍。你若不嫌弃,可先去我住处暂住,

再慢慢寻找亲戚。”林婉清有些犹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妥。但她身无分文,

实在没有别的去处,只好低声道:“多谢顾先生。”顾铭泽的住处是间小小的公寓,

布置得简洁雅致,书架上摆满了外文书籍。他将客房收拾出来,

又找了件干净的衬衫给她:“委屈你了,先凑合一晚。”那夜,林婉清躺在陌生的床上,

却睡得异常安稳。隔壁传来顾铭泽翻书的声音,规律而轻柔,像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次日清晨,林婉清醒来时,顾铭泽已经出门了,桌上留着张字条:“我去报社了,厨房有粥,

记得吃。”字迹清隽,和他的人一样温润。她走到窗前,

看着街上往来的黄包车和穿着旗袍的摩登女郎,忽然觉得这繁华的上海,

或许真的能给她一个容身之所。顾铭泽回来时,带了身新的旗袍,月白色的,

和她之前穿的那件很像。“路过绸缎庄,觉得这料子适合你。”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耳根微微泛红。林婉清接过旗袍,指尖触到微凉的绸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顾先生,

我不能总麻烦你。”她轻声道,“我想找份工作。

”顾铭泽沉吟片刻:“《申报》最近正好缺个校对的助理,你若愿意,明日便可随我去试试。

你识字,又懂文章,应该能胜任。”林婉清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她自幼跟着父亲读书,

校对文字自然不在话下。在报社的日子忙碌而充实。林婉清很快就熟悉了工作,

她不仅校对仔细,偶尔还会对文章提出独到的见解,让主编颇为赏识。

顾铭泽时常教她写新闻稿,带她去采访各界人士,从工厂的工人到大学的教授,

她的眼界渐渐开阔起来。“你看这篇报道,”顾铭泽指着一篇揭露工厂剥削童工的文章,

“文字是有力量的,它能唤醒沉睡的人们。”林婉清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

忽然明白他为何放弃优渥的生活,选择做这份危险的工作。他的心中,装着家国天下。

闲暇时,顾铭泽会带她去外滩散步,看黄浦江上游轮穿梭;会带她去霞飞路的咖啡馆,

听留声机里播放的《玫瑰玫瑰我爱你》。他会给她讲巴黎的铁塔,伦敦的雾,

讲那些她从未见过的世界。林婉清的心,像被春雨滋润的种子,悄悄发了芽。

她知道自己对顾铭泽动了心,可乱世浮萍,她不敢奢望爱情。一个周末的午后,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正好。顾铭泽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支钢笔,

递给她:“这支笔送给你,希望你能用它写出更多有力量的文字。”钢笔是派克牌的,

银质的笔帽刻着细密的花纹。林婉清接过笔,指尖微微颤抖:“顾先生……”“叫我铭泽吧。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婉清,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想告诉你,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想陪你一起走。”林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抬头撞进他深情的眼眸里。远处传来电车叮当的声响,近处的玫瑰开得正艳,她忽然觉得,

或许在这乱世里,真的可以拥有一份安稳的幸福。她轻轻点了点头,泪水滑落,这一次,

是甜的。第三章 舞会惊变,恶缘暗生报社的周年庆典在静安寺路的百乐门举行。

林婉清穿着顾铭泽送的湖蓝色旗袍,略施粉黛,站在人群中,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青莲。

顾铭泽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她身边,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今晚的你,很美。

”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林婉清脸颊微红,刚想说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身姿挺拔,面容英俊,

只是眉宇间带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他身后跟着一群随从,气势逼人。“是沈玉楼,

沈督军的儿子。”旁边有人低声议论,“听说他在上海横行霸道,没人敢惹。

”沈玉楼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林婉清身上,像鹰隼发现了猎物。他径直走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位小姐,不知能否赏脸跳支舞?

”林婉清下意识地往顾铭泽身后躲了躲:“抱歉,我不会跳舞。”沈玉楼挑眉,

目光在她和顾铭泽之间转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顾先生的女伴?

顾先生倒是好眼光。”他伸出手,想去碰林婉清的下巴,“不过,这上海滩的美人,

还没我沈玉楼得不到的。”顾铭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脸色沉了下来:“沈公子请自重。

”沈玉楼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瞬间变得狠戾:“顾铭泽,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那些反帝反封建的文章,能瞒得过我爹?惹恼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顾铭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沈玉楼说的是实话,

《申报》的进步文章早已引起了军阀的注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找上门来。“玉楼,

别在这儿闹事。”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走过来,挽住沈玉楼的胳膊,娇笑道,

“李总长还在那边等你呢。”她是电影明星白露,也是沈玉楼公开的女友。

沈玉楼看了白露一眼,又深深看了林婉清一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骨子里:“我们走。

”他转身离开,脚步却顿了顿,“顾先生,后会有期。”那场舞会,最终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顾铭泽一言不发,眉头紧锁。“铭泽,是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林婉清担忧地问。顾铭泽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沈玉楼心胸狭隘,他盯上你了,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林婉清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沈玉楼这样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只会毁掉。果然,没过几天,报社就出了乱子。

先是印刷机莫名损坏,接着是好几篇揭露***的文章被毙,

连主编都被请去警局“喝茶”。顾铭泽变得越来越忙,时常深夜才归,眼底布满血丝。

林婉清知道他在忙革命党的事——他不仅是记者,更是地下组织的成员,负责传递情报。

“婉清,局势越来越紧张了,”一天夜里,顾铭泽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疲惫,

“我可能要离开上海一段时间。你……”“我等你。”林婉清打断他,语气坚定,

“无论你去多久,我都等你。”顾铭泽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锁,

上面刻着个“安”字:“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你带着,保佑你平安。”林婉清接过银锁,

紧紧攥在手心。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生死两隔。顾铭泽走后的第三天,

林婉清下班回家,发现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轿车。沈玉楼靠在车边,嘴里叼着支烟,看见她,

吐了个烟圈:“林小姐,我们谈谈。”林婉清转身想走,却被他的随从拦住。

“顾铭泽是革命党,你知道吗?”沈玉楼走到她面前,眼神阴鸷,“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

你若是识相,就说出他的下落,我可以保你平安。”“我不知道。”林婉清挺直脊梁,

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沈玉楼笑了,笑得残忍:“不知道?

那我只好把你带回督军府‘好好问问’了。”他示意随从动手。林婉清挣扎着,

却被死死按住。她看着沈玉楼得意的嘴脸,心中充满了绝望。她不怕死,

可她怕再也见不到顾铭泽。就在这时,春桃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份电报:“小姐!

表舅从南京发电报来了!说让您立刻去南京!”沈玉楼的目光落在电报上,皱了皱眉。

他虽然跋扈,却也知道不能明着和南京政府的人作对。“算你运气好。”他冷哼一声,

“但你记住,只要你还在上海一天,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着轿车绝尘而去,

林婉清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春桃扶起她,哽咽道:“小姐,我们快走吧,这里不能待了。

”林婉清摇了摇头。她不能走,她要等顾铭泽回来。她看着掌心的银锁,忽然有了主意。

她要去找沈玉楼,用自己换回顾铭泽的安全。第四章 以身为质,

狱中情绝沈府的大门气派非凡,朱漆铜环,守卫森严。林婉清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对守卫说:“我找沈公子,说林婉清求见。”守卫通报后不久,沈玉楼就亲自迎了出来,

脸上带着意外的惊喜:“林小姐怎么来了?难道想通了?”林婉清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开门见山:“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但你必须放了顾铭泽,保证他的安全。

”沈玉楼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林婉清,你以为你是谁?用你换顾铭泽?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林婉清直视着他,眼神平静,

“你不过是想征服我,让我臣服于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嫁给你,做你的沈太太,

从此与顾铭泽一刀两断。”沈玉楼的笑容渐渐敛去,他盯着林婉清的眼睛,

想从中找出一丝犹豫或恐惧,却只看到了坚定。“好,我答应你。”他一字一顿地说,

“只要你乖乖嫁给我,我就放了顾铭泽,并且保证他在上海的安全。

”林婉清知道沈玉楼阴险狡诈,却没有别的选择。她伸出手:“我们立字据。

”沈玉楼没想到她如此谨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命人拿来纸笔。两人签下字据,

按了手印,像一场荒唐的交易。“顾铭泽被关在龙华监狱,”沈玉楼收起字据,

语气带着嘲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也好让他死心。”林婉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却还是点了点头:“好。”龙华监狱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

林婉清跟着狱警走进探视室,看到顾铭泽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过几天不见,

他瘦了好多,脸上带着伤痕,囚服上沾着血迹,却依旧挺直脊梁,眼神坚定。“婉清?

你怎么来了?”顾铭泽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取代,“你快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来告诉你,我们结束了。”林婉清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声音冰冷,“顾铭泽,我厌倦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厌倦了你的理想和抱负。

沈公子能给我想要的安稳,我要嫁给她了。”顾铭泽愣住了,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婉清,你是不是受了胁迫?你告诉我!”“我是自愿的。

”林婉清拿出那支派克钢笔,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

”顾铭泽的目光落在钢笔上,又看向林婉清,眼神从震惊到痛苦,再到绝望。“为什么?

”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因为我想要更好的生活。”林婉清转过身,

不敢看他的眼睛,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你给不了我的,沈玉楼能给。”她说完,

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探视室。身后传来顾铭泽嘶哑的呼喊,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她的心。

                               第五章 红妆泣血,

假意承欢沈府的红绸从大门一直铺到内院,像条淌血的河。林婉清坐在梳妆镜前,

看着镜中一身嫁衣的自己,凤冠霞帔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小姐,喝口参汤吧。

”春桃端着汤碗,眼圈通红。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视气节如性命的小姐,会走到这一步。

林婉清摇摇头,指尖抚过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针脚细密,却像无数根针,

扎得她心口生疼。昨夜她去监狱见顾铭泽,那些绝情的话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如今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沈公子来了。”丫鬟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玉楼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走进来,胸前的襟花格外刺眼。他走到镜前,

从背后揽住林婉清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婉清,你今天真美。”林婉清身体僵硬,

没有回应。沈玉楼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拿起桌上的玉簪,

轻轻插在她发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现在送给你。”玉簪冰凉,贴着她的头皮,

像条毒蛇。“顾铭泽……”林婉清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答应过放他走的。”“放心,

”沈玉楼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等拜完堂,我就派人去办。”他顿了顿,

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但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沈玉楼的女人,

再敢想别的男人,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林婉清看着他眼中的狠戾,心中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拜堂的鼓乐声响起,喧天的喜乐里,林婉清像个提线木偶,

被人引着拜天地、拜高堂。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府门外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树上,

恍惚间仿佛看到顾铭泽穿着浅灰西装,对她温柔浅笑。“婉清,该敬茶了。

”沈玉楼的声音像冰锥,刺破了她的幻想。她机械地端起茶杯,

递给沈玉楼的母亲——那位面无表情的督军夫人。夫人接过茶杯,却没喝,

只是淡淡地说:“进了沈家的门,就要守沈家的规矩,安分守己,别给玉楼惹麻烦。

”林婉清低头应着,指尖的银锁硌得掌心生疼。那是顾铭泽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她缝在了贴身的衣袋里。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映得满室通红。沈玉楼喝了不少酒,

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挥手屏退了下人。“婉清,”他走到床边,伸手想解开她的嫁衣,

“现在,你是我的了。”林婉清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床柱上,眼中满是惊惧。

她可以嫁给沈玉楼,可以住在这富丽堂皇的牢笼里,却无法忍受他触碰自己——她的身体,

她的心,都属于顾铭泽。“怎么?不愿意?”沈玉楼的脸色沉了下来,

“别忘了你是怎么求着嫁给我的。”“沈玉楼,”林婉清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我嫁给你,是为了换顾铭泽平安。但这不代表我会顺从你。如果你强迫我,

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她从发间拔下那支玉簪,抵在自己的脖颈上,针尖刺破肌肤,

渗出血珠。沈玉楼看着她决绝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暴怒,随即又化为冷笑:“好,

我成全你。但你记住,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转身走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今晚我睡这里,你最好安分点。”红烛燃了一夜,林婉清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她支离破碎的人生。第二天一早,

林婉清就被沈玉楼带去见沈督军。沈督军是个面容威严的中年人,眼神锐利,

仿佛能看穿人心。“既然进了我沈家的门,就要有沈家妇的样子。”沈督军呷了口茶,

语气平淡,“玉楼被我们宠坏了,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照看。”林婉清低头应是,心中却明白,

这不过是场虚伪的客套。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个用来牵制沈玉楼,或是装点门面的工具。

回房的路上,沈玉楼忽然说:“顾铭泽我已经放了,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永远离开上海。

”林婉清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真的?

”“我沈玉楼向来说一不二。”沈玉楼挑眉,“现在你可以安心做你的沈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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