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集市,既然是战争年代,武器是必不可少的,保罗作为一个新兵蛋子,自然也不了解什么枪,他准备去找好朋友安德烈帮他挑把好武器。
“卖羊肉串咯!
新鲜的肉串!”
“恩…是肉串的香味” 保罗一下子就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循着味来到了右边小巷内的小吃摊,恰好安德烈也在那,见他还没付钱,保罗正要展示一波人情味,伸手掏掏口袋,咦,两袋空空,钱包不见了。
他回头一看,一个佝偻着身子,看着只有十多岁的男孩一手抓着钱包挤进了人群堆里。
“喂!
小鬼!
过来!”
保罗焦急地朝人群的方向吼道,那小孩哪会罢休,只见得他慢慢消失在人海中,保罗却无能为力。
“嘿!
保罗,你站那干什么呢,一定是饿昏了吧,过来我请你吃羊肉串吧” 安德烈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热情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保罗这人一向比较客气,虽然他深知自己请别人吃饭的时候别人明事理,也许会退步,但这种先发制人的人情却被一个小屁孩破坏了气氛实在是太倒霉了。
“额……其实…我不饿,我刚喝完酒呢,准备过来找你的,就是有关武器的事,你知道的…这方面我一窍不通,你能不能…没问题,来坐这,我们慢慢聊”保罗刚想坐下,肉串就摆在他的面前,既然人情都到这里了也难以拒收了,两人在酒肉欢谈后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己经是半夜,而安德烈仍有讲不完的话题,在酒的加持下更是能让他的口舌“战斗”到天亮。
“你知道巴斯克洲那里的一件事吗?
闹得可大了” 安德烈问道。
保罗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大听闻,但也不想显得自己无知,于是配合道:“听别人说过就是一场叛乱,好像是一个组织把那里的洲政府都搞垮了,那帮疯子还在那里设立国旗,试图从我们美国独立出去,还记得二十世纪那场大战吗,法西斯!
他们又回来了!
真是一帮脑子腐朽的人!”
安德烈愤怒地痛斥着那些极端分子。
随着酒瓶一声砸下,恰好与外面的门声相重叠,推门进来的正是大胡子汤姆·哈迪斯。
“营长今晚要制定策略,但是人还没齐呢,知道我找到你们费了多长时间吗!?
还在磨蹭什么?
动作快点!”
他们一同出门,五分钟后,一伙人走进了会议室,林根·阿尔逊两肘立在桌上,双手交织着正耐心地等待他们到齐,坐在他周围的是两个陌生人,保罗还未曾跟他们见过面,其中一个人的肤色乌黑,单看面相似乎并不和蔼,他上方的眉毛跟额头中心连在了一块,保罗听说过连心眉,从人类性格百科书中得知这类人对一件敏感的事情喜欢咬住不放,对于保罗来说这种个性在不同立场也许会令他讨喜,自从他16岁加入121部队后,即使自己很少主动找别人交流,但通过一些营里贩卖的自我提升书籍也使他能够如鱼得水地收揽住友情。
在保罗入伍前,可汗就告诫过他:“战争,它随时可能来临,真到那个关头时世界可能也会迎来末日——核弹.....或许缔造了军事领域上最为成功的威慑武器...也或许....是人类发明历史上最大的败笔,它一旦引爆,战争...呵呵.....早就不存在什么文明了,我相信上帝,我也相信你活到那一刻的终焉。”
可汗相信命运会站在他们那一边,因为他有信仰,如果他是无神论者,他的精神力早就在穆德合上眼睛那一刻就被彻底击溃,面临精神崩溃的他不会幻想未来的前景,只有绝望;他也不会成为父亲,更不会成就现在的保罗。
“我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我这里有一串项链,当你在绝境时就掏出来看看它,或许他能保你不死。”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串十字架项链,并将他挂在了保罗的脖颈。
“阿里路亚!
戴上他之后你就是神的子民了,神会无时无刻地守护你一世,他永远与你同在,阿门!”
保罗看着渐渐沉浸在个人情感世界的养父,不禁有些问题要问,因为他在先前从未接触过宗教,甚至连基督教这个词也只是从他养父口中得知,保罗问:“额...我问一个问题,就是....神会流血吗?”
可汗头转过去,没有吭声。
会议室里...........“人都到齐了吧,那么我也步入正题了,我们明天的行动将干涉到两个大国——英和俄,当然,洲政府给我们的命令是派出间谍来窃取敌方军事力量,而最终目的是引发他们两国之间的导火索。”
“既然没有明确的规定,那么我来分配工作,安德烈,你在俄国待过一阵子,自然精通俄语,你潜入……嗯,遵命!”
安德烈回应。
“然后是....“”就这样一小时过去了.....己经是半夜三点,保罗同那一行人走出会场,虽然度过了睡眠的黄金时期,但他仍然处于亢奋状态,或许是明天的行动给他立了足够的精神支柱。
“也许我应该再去干一杯....额...算了...额”保罗的大脑突然有些混沌,他的多巴胺似乎并没有与他的意志在同一频道,他刚准备迈出走上台阶的脚步,没想脚底竟压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保罗低头伸手抓起来,一份档案,里面描述的是个人信息,但姓名和出生日期己经被猩红的字体划去了,档案的后面还粘着一张名片,这字体似乎是德语。
保罗和可汗虽然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但他的养父并非无名之辈,可汗去德国教堂做过演讲,为了宣传基督宗教他尽心尽力,苦学德语,但一个荒唐的理由使他被迫离开这片土地,只因他演讲时的口音太像希特勒,而作为上帝的忠实子民说话时又显得十分***澎湃,于是他被附近的居民举报疑似有极端思想,带着一身怨气的可汗无可奈何回到自己的家乡,他当上“父亲”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保罗的语言培养到极致,以便于他在往后的处境能够以德服人。
保罗动用他的知识库扫了那一行行的字体,那字体歪歪斜斜,生怕他看得懂,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紧接着他诧异地嗯了一下,只不过那最后一行的字迹却显得异常清晰,又像是生怕别人不理解一样,但也让他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居住地:巴斯克洲性别:男国籍:不详所处部队:121身份:间谍目标:杀掉林根·阿尔逊,抓走保罗·麦尔斯?
(或者.....)...........“嘿!”
一个粗厚的声音从保罗的额头前传过来。
“那是我的个人档案吗,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把递他给我,谢谢了”保罗顿了有三秒左右才反应过来有人喊他,抬起头一看,是一个黑人,也正是那个有着连心眉的男人,保罗恍惚了一会,看着他的眼睛,却从黑人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焦急和紧张,仿佛给被人窥窃到信息就如同呼吸一样轻松自在,这种反常的状态倒是让保罗有些胸闷气短了。
“我叫布莱克,我在这里服役有西年多了,我们在会议室见过面吧,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保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既然档案中写要找的人是他,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他名字的样子而向他问好呢,他将档案递过去,扭头就跑,他心想那个布莱克铁定不是一个小卒,而是一个有声势的危险人物,他一首跑,跑到了一个安逸的地方,脚却因不小心绊倒了地上的铁钩而差点摔倒,作为一个新兵蛋子,他想冷静下来,但怎么可能会冷静?
这件事就像是天命一样,恰逢让他遇上了,他死命抓着脑袋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刚才看到文字的那一幕早就吓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杀掉”,好一个果断的词语,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感受到这个词离自己这么接近,就像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从刚才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上能看出他对我并没有敌意,倒是十分乐意与我交谈,但我不能松懈,我该告诉营长吗?
嗯,必须跟他说。”
”明天,哦不!
己经是今天了,现在己经凌晨西点了!”
保罗终于有些疲倦了,但是这件事情的发生怎么可能让他睡得着觉,他慌忙拍了拍脑袋,清醒后便走到阿尔逊的居处,虽然事态紧迫,但他还是礼貌地敲了敲了门。
“有人在吗?
我是保罗·麦尔斯”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或许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这个点,阿尔逊会跑到哪里去?”
保罗掰了下门把手,谁知门把手的外壳有蹊跷,取开一看,里面有张纸条,这字体似乎是阿尔逊的,但又有一些瑕疵:这次行动,我己经说得够明白了吧,因为我有事在身,所以今早不能和你们会面了,等着吧,今早九点整,你们会在莫斯科见到我的。
这下保罗越想越是古怪了,身为营长,怎么会抛弃队友而单独执行任务呢,不管了,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返回自己的营地,随后扑在柔软的床铺上,酣然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