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
两米。
一米。
黑色轿车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急刹在我面前。
最后半块干硬的馒头还卡在我喉咙里,不上不下。
我顺势往前一扑,不是扑向车头,而是侧身倒向冰冷的水泥地,动作干净利落。
膝盖蹭过粗糙的地面,***辣的疼瞬间炸开,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车门“砰”地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冲下来,脸色比锅底还黑。
“找死啊你!”
他吼着,眼神像刀子。
周围迅速聚起一小圈人,指指点点,嗡嗡议论。
我半撑起身,捂着膝盖,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对不住……我低血糖犯了,眼前一黑……” 话没说完,身体配合地晃了晃,脸色估计也白得吓人——饿的。
“少来这套!”
西装男不吃这套,掏出手机,“碰瓷是吧?
报警!”
“等等。”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后车窗缓缓降下一半。
里面坐着一位老人,头发银白,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灰色的中式立领外套。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落在我脸上,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骨头。
那眼神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长得不太正常。
我心里咯噔一下。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我预想的是司机骂骂咧咧,我据理力争(当然要显得虚弱),最后他怕麻烦甩我几千块走人。
这老头的气场,不对劲。
“小姑娘,你叫什么?”
老人的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所有的嘈杂。
“……江浸月。”
我垂下眼,避开他的审视。
这名字是我妈取的,说生我那晚月亮浸在江水里,很美。
现在,它成了我碰瓷的代号。
“江浸月……”老人重复了一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就很老很贵的怀表表盖,“上车。”
“啊?”
我和西装男同时出声。
我是不敢置信加警惕,他是震惊加不解。
“老董事长,这……”西装男急了。
“我说,上车。”
老人语气没变,却重了几分,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送她去医院,检查清楚。”
西装男不敢再反驳,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凶了,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夹杂着“运气真好”、“这老头傻了吧”之类的窃语。
我脑子飞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