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会装到你婚后生下孩子，原本我不信，后来我信了。我老公是这样，我公公是这样。

看着眼前刚满3岁的儿子，我担心不已。万一是家族传承呢？这谁说得准。

为了隔断这该死的家族传承，我跟老公提了离婚。我问儿子，离婚后你跟谁，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爸爸。看着越长越像他爸的儿子，我答应了。当妈的也该学会放手，

不是吗？不过谈离婚的时候，我跟老公说，儿子和公公归你，婆婆跟我。老公尽管诧异，

但能甩掉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五旬老人，他欣喜若狂。1 远嫁里的抉择我叫陈婉，

我老公叫何进。2018年，我们在广东打工的工厂相识，此后迅速坠入爱河。

何进答应我会永远对我好，我深信不疑。尽管当时他连三万块钱的彩礼都拿不出，

我还是陪着他在父亲面前下跪，求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了。

这么些年来，爸爸没有再娶，守着我这个唯一的女儿独自抚养长大。爸爸怜惜我，

也恨我不争气。但还是给了我五万块钱作为嫁妆，让我傍身。他对我犯下狠话，

说希望我不要后悔。但我知道，五万块钱是家里所有的积蓄。在爱情和父亲之间，

我选择了我坚定不移的“爱情”。我就这样远嫁到了离家三千公里之外的何家。

何家没有为我举办符合当地习俗的婚礼，因为他们家拿不出这个钱。酒席只摆了两桌，

一切从简。何进说他会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在他的甜言蜜语下，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以爱为笼”的陷阱。他给我“画饼”，我还觉得吃得很饱。

2 何家的秘密往事何进上面还有一对父母。他爸叫何朝，是个煤油厂下岗工人，

早年前下岗后染上了堵伯的恶习。他背着家里人，不仅把自己的下岗抚恤金输了个精光，

还欠了不少。据说当时要债的人里认识黑社会，他们追到家里来，

扬言还不上钱要把他爸手砍断。后来是他妈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们，他们才答应宽限些时日。

他爸东凑西借，终于把这笔要命的钱还上了。但他家里经济也从此垮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家穷的连三万彩礼都拿不出的原因。他妈叫陈花花，跟我是本家，

是一个可爱的老太太。花花梳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大大的眼睛，见人就忽闪忽闪的。

可惜在花花5岁那年发烧烧坏了脑子，心智永远停留在了5岁。所有人都说花花傻，

包括她的丈夫、孩子。但我觉得花花不傻，她只是天真了些，有些孩子气罢了。比起公公，

我更喜欢花花这个婆婆。花花，是这个家里从始至终都对我好的人。花花除了我老公何进，

还有两个儿子，是何进的哥哥们。他们很少回来看望何进的父母，听说都在外面做大生意。

3 婆婆的泪与痛2020年，已经跟何进结婚两年的我，在疫情笼罩的阴影之下怀孕了。

那一年何进在工厂打工，因为客观原因存在，他没有办法经常回家看我。我因为怀孕，

不能再跟着何进外出打工。这一整年都只能跟公公，还有花花住在老家。

也是因为和公婆住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公公对跟自己朝夕相处30多年的老伴儿有多无情。

花花只是心智不成熟，并不是傻。所以家里所有的活，

包括洗衣、做饭、拖地都被公公推给了花花。公公每天就像个大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指挥花花做这做那。花花哪点做的不如公公的意，就会遭到责骂，有的时候还会动手打人。

那天花花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公公拿竹条重重的打在了花花的手掌心上。

我连忙上去阻止，花花眼含热泪的伏在我的肩膀上，哭的像个孩子。

我大声告诉公公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这么对他的老婆。公公不屑一顾，嘟嘟囔囔的走开了，

隐约能听出是他老家骂人的话。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夫妻，更像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新中国成立以来也没有打佣人的规矩。可就算是佣人起码还有工资，

花花能得到的只有打骂。我开始意识到，公公对花花缺乏对妻子基本的尊重。

公公只不过是仗着花花心智不成熟，不会反抗在欺负她罢了。我不忍心花花每天干那么多活，

就总是拖着日渐笨重的身子帮她干活。我以为公公看到***活，会顾及我的身子搭把手，

没想到他视而不见。我也是从这里更加领悟到公公的冷漠，从性子里往外溢出来的冷漠感。

4 公公的冷漠真相花花劳碌了30多年，我不忍心她一辈子都被公公奴役。

我教她要学会跟公公说“不”，不然公公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她。“不行，阿朝会打我。

”公公名叫何朝，花花会叫他阿朝。从花花略显幼稚的话语中，我听出来如果花花敢反抗，

公公会打花花。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好像无能为力。我只能紧紧地抱住花花，

希望能给予她一点儿关爱。我为什么对花花这么好，因为她对我很好。

她听说怀孕的人要吃鹅蛋，所以每天都给我煮。吃得我看到鹅蛋都有些想吐了，她才打住了。

她知道怀孕的人要补充营养，所以每天给我炖鸡汤、鱼汤，没有一天停歇。

其实怀孕之前她就对我很好，初次见面她拉着我的手叫我“囡囡”。我知道，

她是把我当女儿看了。明明心智不过5岁，却要当我的妈妈。从小没有母亲陪伴的我，

第一次感受到的母爱，是从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婆婆身上。我想为花花做点什么，

苦了30多年，我希望她往后的日子是甜的。我单独找到公公，

虽然他是一个暴躁顽固的老人，但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听我一句劝。“公公，婆婆操劳了半生，

你该对她好点儿……”我才说了一句，就被公公不耐烦的打断了。“何进媳妇，

你怎么管的到长辈头上？我怎么对我老婆是我的事儿，老婆娶进门来不就是用来伺候人的，

你顾好自己的肚子，平安生下我们何家的孙子才是你该做的。

”我被公公略带厌恶的眼神刺了一下，

更让我心寒的是公公的话：老婆娶来不就是用来伺候人的。公公是这样想的，

那我的老公何进呢？他是公公的儿子，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突然想到何进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他是否有为自己遭遇不公的母亲反抗过父亲的权威？

还是说他作为这个家的儿子，默许了公公对花花的所作所为。甚至说他认为公公这么对花花，

并没有错，反而是应该的。我细思极恐，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

那这样连母亲都不愿意保护的人，还是我满心满意想嫁的良人吗？我决定打个电话问问何进。

5 视频背后的谎言那天晚上六点，我算着他下班的时间，

给远在广东的何进打去了视频电话。视频里的何进满头大汗，像是刚刚做了很重的体力活。

他说话的语气很粗重，并且眼神有些不自然。“婉婉，宝宝怎么样，有没有淘气呀？

”何进很关心肚子里的宝宝，我把这视为他关心这个家庭的举动。

所以当时我压根儿没意识到，他第一句话关心的不是辛苦怀着孕的我。“宝宝很好，

前两天才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一切正常。”何进笑了笑，看起来很开心。

我才意识到他打视频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昏暗的楼道，在远处蒙尘的白炽灯发出的光亮下，

才能勉强看清何进的脸。“你在哪儿呢，不像是在厂子里的宿舍。

”何进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我的问题：“阿东他家呢，他今天请兄弟们吃饭，

你给我打电话我才出来接的，不好打扰他们聊天。”我信了，当时的我太相信他了。

尽管处处透着可疑的地方，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言归正传，

我没有忘记给他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阿进，公公总是指挥婆婆干活，

婆婆偶尔没做好公公还会打骂她。你能不能跟公公好好说说，让他对婆婆好点儿？

”视频里的何进眼神乱瞟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但还是有在听我说话。

“我早就跟爸说过无数次了，让他对妈好点儿，他就是不听。老婆你放心，

等会儿我就打个电话再跟爸说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妈，

我妈有你这个儿媳妇儿是她的福气。”听完何进的话，我松了一口气，

庆幸事情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接着我们又随便聊了两句，何进就借口说朋友催他了，

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我想着何进是公公的儿子，他说的话公公应该会听吧。

就算不能管用一辈子，能为花花争取到公公几天的好脸色也是好的。

6 婆婆的电视梦可我想错了。第二天，我午休起床后，

就发现花花一个人站在她和公公房间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我走近一看，

原来是公公在看电视。这个家里唯一的电视就是在公公和花花的房间里。

公公一个人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电视机正前面，花花只能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电视。

我知道，花花是因为公公在看不敢进去。我不信公公没注意到花花，

但他就是不招呼花花进去坐着看。我气急了，去厨房搬了张凳子来到公公他们房间，

让花花坐下。花花起初不敢坐，但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坐下了。她小心地注意着公公，

生怕公公生气的模样，看得我很心疼。公公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怒视了一眼花花。

花花被吓到了，站起来逃出了房间。我没想到公公连他儿子的话也不听，简直是冥顽不灵。

实际上是我冤枉了公公，何进他并没有给公公打过电话，他在视频里的承诺只是为了敷衍我。

接着，我只好跟着花花出来，让花花来我的房间坐。我拿出手机，问花花想看什么电视剧，

我给她放。花花开心了，给我报了一个电视剧的名字，津津有味的看着，笑的像个孩子。

看完了一集电视剧后，花花心满意足的把手机还给了我。我知道，花花是怕给我添麻烦。

我盘算着手里的钱，想给花花买个电视。何进不知道我爸给了我五万块钱的事，

所以一个月会寄回来两千块钱给我，作为生活费。可我现在怀孕了，

去医院检查都是一大笔花销，两千块每个月基本都是不够用的。如果要给花花买电视机，

就得用我自己的嫁妆。爸爸让我瞒着何进嫁妆的事，我一直都有照做。

所以我最终去二手市场淘一个几百块的电视放在房间里，让花花也可以在我的房间看电视。

牵电视网线的时候我听到公公嘀嘀咕咕的骂声，但我并没有理会。我让花花也别听。

我告诉她，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花花笑了。

7 花花的悲剧童年花花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看电视，她越发的喜欢我了。

我发现她对我的喜欢像是对亲人的依恋，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家里，我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花花偶尔会跟我讲起她年轻时候的事。虽然花花的智力只有5岁，但记忆力却很好。

从她的回忆中，我了解到花花无奈却又悲剧的一生。1975年，花花5岁。花花有个弟弟，

在那年降生，正好比花花小5岁。弟弟出生那年，全家人都忙着欢喜家里生了个男孩儿，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花花发起了高烧。等花花的父母察觉到的时候，

花花已经烧的神志不清。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进手术室抢救，会产生一大笔手术费用。

刚迎来新生命的家庭，并不是拿不出这笔手术费。

他们只是舍不得花费大笔的钱在一个女娃娃身上。花花的父亲大手一挥，说什么都不治了。

花花的母亲虽然不忍，但还是默许了丈夫的决定，抱着花花回了家。

花花在家里又烧了一天一夜，才降下烧来。她父母应该是没想到花花还能醒来，还颇为惊喜。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有些烧傻了。但还好不算太傻，起码还会帮着家里干活，

照顾弟弟。花花就这样一直“傻傻的”在父母的家里“借住”。1985年，

花花15岁那年的一天，她遇上了隔壁村的何朝，也就是我的公公。

何朝是来花花村子里卖货的，推着个自行车，车上扎的架子上挂满了商品。

花花妈妈打发花花去给弟弟买糖吃。但只给了花花二分钱，只够买一块儿饴糖。

很显然没有花花的份儿，她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到一块糖。

17岁的何朝见到了来买饴糖的花花，怯生生的样子，看的他挪不开眼。

花花梳着漂亮的麻花辫，辫子乌黑油亮。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

何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儿。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如果能娶这个漂亮姑娘回家做老婆，他一定日日对她好。

花花在何朝的手心里放了两分钱，说要一块饴糖。何朝有意攀谈，问她是买给自己吃吗？

花花摇摇头，一字一顿的回答了何朝的话。“给弟弟吃，花花不能吃，娘说的。

”何朝从花花的表情、神态、语气中看出花花的智力应该是有问题。美玉有瑕，

何朝对花花不禁生出怜爱之情。于是何朝给了花花六块糖，

帮她取走了头发上不小心粘的枯叶，还细心的叮嘱了一番。“一块买给弟弟的，

还有五块给你吃，记得藏起来。”花花笑了，笑的很甜。何朝看呆了，

他觉得花花的笑比一百块饴糖还要甜。何朝回家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花花。

他原本觉得花花那么好看，自己配不上她。可他又想到花花是个“傻子”，自己又是健全人，

如何配不上了。况且等花花嫁给自己后，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花花，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

于是，何朝撺掇着何进爷奶，也就是何朝爹娘请媒人去花花家提亲了。

8 何朝的痴心妄想媒人欢欢喜喜的去了，却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媒人告诉何进爷奶，

花花智力不全的事。何进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言不可能让何朝娶花花进门。可何朝固执，

硬是要娶花花。十七岁的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干劲儿。何朝开始拼命卖货，

风雨无阻的走遍周围各个村子，走烂了不知多少双草鞋。花了两年的时间，

何朝攒下了两千块钱。何朝绕开了父母，请了媒人再次去花花家提亲。

花花的父母早两年就在给花花说媒，奈何智力问题，没有人愿意娶花花。如今何朝上门，

还给得出不错的彩礼，花花父母很轻易就答应了。他们要用花花的彩礼，给花花弟弟作彩礼。

花花的父母向何朝的父母再三保证，花花的智力缺陷是后天造成的，绝不会影响下一代。

再加上何朝的彩礼都是自己攒的，何进爷奶也就无话可说，默认了这门亲事。1987年，

17岁的花花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嫁进了何家。即使只有5岁心智的她，

并不懂嫁人意味着什么。新婚的那段时间，是花花人生最幸福的时候。何朝对她体贴入微，

所有的活都不让花花沾手，几乎一手全包了。何朝会趴在花花的耳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并且会一直爱她。每每这时，花花都会害羞的躲进何朝的怀里，甜腻腻的告诉何朝她也爱他。

9 花花的婚姻噩梦这世上不是没有真心，可真心瞬息万变。何进爷奶一直都不喜欢花花，

对她动辄打骂。何朝开始会阻拦，慢慢的却也听之任之。他还会对花花说，

何朝的爹娘就是花花的爹娘，花花要孝顺他们，不能顶撞他们。1987年末，

刚满17岁的花花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何进爷奶虽然没有再动手打花花了，

但时常咒骂花花的习惯还是没变。有些字眼花花听不懂，但却会对他们讨好的笑。每当这时，

何进爷奶就会肆无忌惮的嘲笑花花，说她是个“傻子”。他们都不看好花花肚子里的孩子，

觉得生出来也是跟花花一样的傻子，所以对怀孕的花花也不怎么上心。

那时基本都是何朝在照顾花花，他很期待跟花花的孩子。

故事的转折来到了花花生下这个孩子，也就是何进的大哥后。大哥出生后，何朝一个人赚钱，

五个人花。他开始埋怨花花不是正常人，挣不了钱。

他渐渐的也加入了何进爷奶嘲笑、打骂花花的队伍。何朝忘记了当初他娶花花的时候，

花花就不是正常人的事实。花花不聪明，但她不是跟何朝在一起之后才开始不聪明的。

何朝从此不再做任何家务，他把家里所有的活都丢给了花花。他说自己上班已经够辛苦了，

花花在家里吃着免费的饭，理应多干活。可怜的花花，一个人照顾着孩子，

一个人做着全家的家务。10 婆婆的真心告白何朝又让花花陆陆续续生下了两个孩子，

最小的儿子就是我的老公何进。三十多年来，她孝顺公婆，照顾丈夫、孩子，

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花花的公婆，也就是何朝的父母去世后，

何朝成了“剥削”花花最严重的那个人。我问花花，这些年来会不会觉得辛苦。

花花哭着说：“不辛苦，习惯了，孩子好，阿朝好，我就好。”我问花花既然觉得不辛苦，

那为什么哭。“阿朝不像以前对我好了，

我很伤心……”曾经那个会偷偷多给花花饴糖的少年，居然成了伤害花花最深的人。

我无法想象，我的婆婆花花，这些年来吃了多少的苦。我很难过，

花花永远把孩子、公公放在自己前面，却总是忽略了自己。像公公这样冷漠自私的人，

完全没有办法跟花花描述的美好的少年郎联系在一起。公公配不上花花纯真的爱。

我不禁感慨，真心难得，且也瞬息万变。“婆婆，会想大哥、二哥，还有阿进他们吗？

”花花想到孩子们，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阿大，阿二好久没见了，还有阿三，想他们。

”花花的眼眶里淌出泪水，我伸手帮她擦掉，并告诉她，我还在。

11 何进的冷漠回应过了三个月，我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迅速鼓了起来。在这三个月里，

花花总是陪在我身边，生怕我磕了碰了的。我告诉她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她却不听。

“阿婉，身子重，要照顾。”看着花花操心的样子，我不禁想起花花怀孩子的时候，

恐怕公公的父母不会如此待她。可花花却能如此待我。自从上次跟花花谈心之后，

我在公公欺负花花的时候，总会硬气的回怼公公。每当这时，公公都会自觉无趣的走开。

他也许是摸清了我是个脾气硬的人，也许是因为我怀着孕顾及一二。反正，

在我的“撑腰”之下，花花过了一段还算舒心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

距离我临盆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何进能尽快回来，毕竟孩子降生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