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是外面呼啸北风刮进来的那种冷。那风，还在柴房破败的木板外头鬼哭狼嚎。
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是五脏六腑深处钻出来的寒意。一丝丝，一缕缕，
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紧了血脉，啃噬着最后一点热气。每一次吸气，
肺里都像是塞满了冰碴子，割得生疼。呼出来的那点白气儿，刚离了唇就散了，
留不住半分暖意。我把自己缩成一团，陷在这堆散发着霉烂气味的干草里，
身上那件薄得透光的旧棉衣，形同虚设，早就冻透了。咳，控制不住地咳，
每一下都震得胸腔里刀刮似的，喉头一股子铁锈的腥甜味儿直往上顶。眼皮重得像坠了铅，
眼前一片模糊的重影。只有那块悬在正前方、只有我能看见的半透明光屏，
是这片灰暗死寂里唯一的亮色，也是唯一的……嘲讽。
花花绿绿的弹幕在上面飞窜：主播小姐姐挺住啊！这侯府庶女开局也太地狱了叭？
心疼三秒！打赏？想啥呢主播！咱这直播间没那玩意儿！想活命？靠恰广告饭啊！
狗头保命噗，冻得跟个冰雕美人似的，哪个甲方爸爸敢投？怕不是投纸钱铺子？
晦气！主播快！表演个原地羽化登仙！热搜预定！广告费哗哗的！
手动滑稽在线人数才2100？凉了凉了，主播撑不过三更了点蜡别放弃！
为了点数！为了商城！奥利给！虽然依旧不懂但喊就对了那些字眼，
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喧嚣，却比这四面漏风的柴房更让我心头发寒。我扯了扯嘴角，
想给这群看戏的家伙一个冷笑，结果只吸进一大口冰冷的空气，
呛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喉头那股腥甜几乎要涌出来。林晚。这具身体的名字。
大周朝，定远侯府，一个卑微的、生母早逝、爹不疼嫡母厌的庶出四小姐。
这该死的“直播系统”！就是它把我从那个熬夜剪视频猝死的社畜身体里，
硬塞进了这个地狱开局。原主？大概早就在嫡母王氏日复一日的磋磨和眼前这酷寒里，
悄无声息地咽了气。留给我这具破败身子的，除了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绝望，
就只剩这个面向原世界观众的、冰冷的窗口。
唯一的生路刻在系统冰冷的规则里：在线人数达到5000，解锁广告功能。广告播放达标，
获得广告点。点数，是商城里那些技能、体质、功法、丹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可我这把柴，眼看就要烧尽了。“吱呀——”破败的柴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一条缝。
风雪裹着冰粒子，疯了似的灌进来，打在我脸上，生疼。
一个裹得像个臃肿棉球的身影探进半个身子，是嫡母王氏身边那条最会咬人的狗，赵嬷嬷。
她捏着鼻子，细长的吊梢眼扫过我，那眼神，比看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四小姐，
”她嗓子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疼，“夫人让老奴来知会一声。府里的炭火紧巴得厉害，
实在是匀不出来了。您身子骨娇弱，就安安生生在这柴房里‘静养’着吧。
”她特意在“静养”两个字上拖长了调子，嘴角撇出一个毫不掩饰的恶毒弧度，
“这天寒地冻的，冻一冻，清清心火，兴许那点子病气儿就散了，好得更快呢？
”门“哐当”一声被狠狠拉紧，沉重的落闩声像砸在我的心口上。
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也被隔绝，连同赵嬷嬷那张刻薄的脸一起消失。
“咳咳咳……”我蜷缩得更紧，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每一次咳嗽都感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寒意更深了，像无数冰针从骨头缝里往外扎。
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像墨汁般晕染开来。我知道，王氏等不及了。
这场用寒冷做刀、无声无息的谋杀，到了最后行刑的时刻。没有炭火，
我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光屏上的弹幕还在疯狂跳动，
带着一种隔岸观火的焦急和猎奇：艹！杀人不见血！这老虔婆太毒了！主播姐姐挺住！
别睡啊姐姐！睡了就真没了！起来嗨！虽然嗨不起来2300！才2300啊！
主播撑住！我去朋友圈摇人！姐妹们上！摇个鬼，等摇来人主播都凉透了……点个蜡吧。
主播！快！说话！做点什么！为了广告！为了点数！
为了商城里的漂亮小裙子划掉生存物资啊！支棱起来！
为了点数……为了活下去……一股垂死挣扎般的力气猛地从身体最深处炸开！
我拼命抬起沉重的头颅，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块冰冷的光屏，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柴房里只剩下我破风箱般粗重、破碎、越来越微弱的喘息。
“呵……”我艰难地张开冻得发紫的嘴唇，牙齿咯咯作响，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看……看戏……的……各位……”喉咙火烧火燎，每吐一个字都带来撕裂的剧痛。
我不管了，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对着那代表着唯一生机的光屏，
挤出一个扭曲的、带着濒死疯狂的笑容。“想……想不想……”我喘着粗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抠出来的，“体验一把……古代……高……高利贷？
”最后一个字吐出，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只有眼睛还死死瞪着光屏右上角——2345……2389……2450……数字在跳动！
虽然缓慢，但确实在爬升！？？？高利贷？小姐姐要玩大的？***！***！有转机！
姐妹们快拉人！主播要放大招了！古代高利贷体验卡！来了来了！小板凳搬好！
瓜子花生矿泉水！人数2700了！冲冲冲！
900……3100……3400……每一次跳动都像给我冻僵的心脏注入一丝微弱的电流。
光屏中央，一个血红色的、疯狂闪烁的倒计时条骤然出现——生命体征低于临界值！
倒计时：00:03:15…00:03:14…3600！3800！4000！
光屏猛地一震！刺耳的、带着金属摩擦感的系统提示音在我脑子里炸开：叮！
实时在线人数突破5000！广告功能解锁！紧急匹配当前场景广告…匹配成功！
‘速贷宝’古代高利贷版广告接入！请主播立即签署临时代言契约！
一张虚幻的、布满扭曲血色符文的契约书瞬间在光屏上展开，
旁边是一个猩红得刺眼的“确认”按钮。契约条款飞速滚动，
充斥着“九出十三归”、“利滚利”、“抵押物不足后果自负”等触目惊心的字眼。“签！
签！签！”弹幕瞬间被这两个字刷爆。
倒计时：00:01:02…我看不清那契约上的鬼画符。活下去！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
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力，我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那个猩红的“确认”按钮上！
“签——！”我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嘶喊。契约签署成功！
‘速贷宝’广告强制播放！广告点结算中…几乎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刹那，
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我心口深处猛地涌出！
像一颗被厚厚冰层包裹、濒临死亡的种子，骤然裂开了一道细缝，
迸发出一点微弱的、却顽强无比的生命力！叮！检测到宿主拥有初始广告点：10点！
商城开启！请尽快兑换！意识在沉沦的边缘，我凭着最后的本能，
在脑海中疯狂呐喊：“体质……抗寒……最便宜的……换！
”初级抗寒体质：兑换需10点广告点！是否确认？“确认！！！”兑换成功！
初级抗寒体质生效！“嗡——！”难以言喻的感觉席卷全身！不是烈火灼烧，
而是一种……冻结的河床深处，忽然涌动的、温润的暖泉！那股暖流不再是一丝，
而是猛地从心脏炸开，化作千丝万缕坚韧的暖丝，瞬间冲向四肢百骸！
那些钻进骨髓、缠绕脏腑的冰冷毒蛇，如同被滚烫的熔岩灼伤，发出无声的惨嚎，疯狂退散！
冻结的血液开始奔腾，僵硬麻木的指尖恢复了知觉，
深入骨髓的致命寒意如同潮水般迅速消退！身体依旧虚弱疲惫，如同大病初愈，
但那股足以将灵魂都冻僵的、从内部瓦解的死亡之寒，消失了！一股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
在四肢百骸间缓缓复苏。“哈……哈……”我撑着身下的干草堆，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滚烫的生命气息。虽然依旧身处冰窖般的柴房，
但体内那股暖流稳稳地盘踞着，像一个小小的火种，顽强地抵御着外界的酷寒。光屏上，
弹幕彻底疯魔：***槽槽槽槽！！！主播活了？！刚才脸都白得跟纸一样了！医学奇迹？！
热气！你们看到没？！主播身上冒白烟了？！特效？不！是抗寒体质生效了！
点数牛逼！商城牛逼！‘速贷宝’牛逼！破音‘速贷宝’牛逼！零门槛秒到账！
冻湖求生全靠它！狗头叼玫瑰神TM冻湖求生！广告词绝了！主播是懂恰饭的！
人数破万了！啊啊啊！主播活过来了！打call！我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
感受着体内那股稳稳抵御着外界严寒的暖流，一种混杂着狂喜、后怕和冰冷恨意的情绪，
在胸腔里激烈地翻涌。王氏……你想冻死我？没那么容易！就在这时，柴房那扇破门，
再一次被推开了。这一次，门开得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门外站着的，不再是赵嬷嬷，
而是我的嫡母王氏本人。她裹着一身华贵雍容的银狐裘斗篷，
领口一圈雪白的狐毛衬得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愈发端庄。
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珐琅彩小手炉，袅袅的热气从炉盖的孔隙中逸散出来，带着一股暖香。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天悯人的惊讶，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看一件意外出现的、不甚体面的旧物。“哎呀，晚丫头，
”她的声音温和得像掺了蜜糖，却带着一股子假，“怎么还窝在这腌臜地方？瞧瞧这冷的，
可怜见的。”她莲步轻移，走近两步，手炉的暖香飘过来，带着一股讽刺的味道。“快，
跟母亲出来，后头湖边新开的几株红梅，开得正好，红艳艳的，瞧着就喜庆。
母亲带你去散散心，透透气，这病气儿啊，让湖风吹吹，兴许就散了。
”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面无表情地朝我逼了过来，眼神像淬了冰，
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那架势，分明是怕我“静养”得不够彻底，
要送我去个更“清净”的地方。湖边？在这滴水成冰的腊月天？带我去赏梅？
我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写满虚伪的脸，
体内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瞬间被一股更刺骨的冰寒杀机取代。我知道她要做什么。
冻不死，就淹死。这侯府后宅的湖，不知吞没了多少碍眼的“意外”。“是，母亲。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了起来。腿还有些软，但脚下已经踩稳了。
体内那股暖流给了我支撑的力量。我甚至对着她，
露出了一个和刚才在直播间里如出一辙的、带着劫后疯狂余韵的、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是该……透透气了。”光屏上，弹幕瞬间被血红色的警报刷屏：！！！恶毒嫡母动手了！
主播小心！！！湖边！是湖边！她要推主播下水！杀人灭口！镜头对准！对准湖边！
历史时刻！见证反杀！主播稳住！商城！点数！搞死她！兑换个大力金刚掌！
王氏似乎没料到我如此“顺从”，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阴冷的狐疑，但脸上那悲悯的笑容却绽得更深了：“好孩子，快些。
这风大，仔细再着了凉。” 她语气里的关切，比这腊月的风还冷。两个婆子一左一右，
铁钳般的手死死架住我的胳膊，几乎是拖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王氏身后，
走向侯府后花园那个早已结满厚冰的人工湖。凛冽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
但我体内那股暖流稳稳地盘踞在心脉，将外界的酷寒抵挡在外。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感官似乎也比平时敏锐了一些。我能清晰地听到脚下积雪被踩实的“咯吱”声，
能闻到王氏手炉里散发出的昂贵暖香，
也能感觉到架着我的婆子手上传来的、带着恶意的大力。湖心亭附近，
果然有几株红梅在冰雪中傲然绽放，红得刺目，像凝固的血滴，
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格外妖异。王氏走到结着厚厚冰层的湖边，站定，缓缓转过身。
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面具瞬间剥落，只剩下刻骨的冰冷、厌弃和一丝即将得逞的快意。
她挥了挥手，示意婆子松开我。“林晚，”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毒蛇吐信般钻进我的耳朵，
带着一股甜腻的恶毒，“你那短命的娘，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活着，
就是扎在我眼里的钉子，就是挡我柏儿前程的绊脚石。”她向前逼近一步，
手炉的热气几乎喷到我脸上，“这湖底又冷又静的，才配得上你这贱胚子。跟你那***的娘，
团聚去吧！”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戴着暖手套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我胸口推来！
动作又快又狠，带着要将我碾碎、彻底清除的狠绝！那力道，
分明是要将我直接推入湖心最深处！“下去陪你那***娘吧！”“噗通——！
”巨大的水花伴随着冰层破裂的脆响炸开！刺骨的冰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将我吞没！
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我沉向幽暗的湖底。冰冷的湖水疯狂地涌入口鼻，带着腥甜的淤泥味，
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棉衣，恐怖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
疯狂地试图钻进我的骨髓、冻结我的血液！然而，就在被那巨力推入水中的刹那！
体内兑换来的那股初级抗寒之力应激般轰然爆发！
如同在身体表面瞬间张开了一层坚韧无形的暖膜，紧紧包裹住我的每一寸肌肤！
那试图入侵的冰水，被这层暖膜死死隔绝在外！虽然依旧冰冷刺骨，
却无法再侵入我的身体内部，无法再带走我的核心热量！更惊人的是，
身体内部散发的热量与冰冷的湖水剧烈冲突！滋——！滋滋滋——！
大片大片浓郁、滚烫的白雾，如同锅炉房喷涌的蒸汽，从我落水的位置疯狂地升腾而起！
那白雾浓郁得化不开，翻滚着，膨胀着，在冰冷死寂的湖面上空，
形成了一团巨大、诡异、如同妖物般的白色烟云！几乎遮蔽了岸上的视线！岸上，
王氏脸上那得意而狠毒的狞笑瞬间凝固、僵硬！扭曲成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她死死盯着湖面上那团翻涌不息、还在不断扩大的白色水汽，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脸色惨白如鬼！“鬼……鬼啊！
”她身边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连后退，一***跌坐在雪地里。而我，
在冰冷刺骨却无法真正侵入骨髓的湖水中，缓缓下沉了一段后，便悬浮在幽暗的水中。
体内的暖流稳定地运行着，维持着我的体温和意识。透过清澈但冰冷的湖水，
我清晰地看到了岸上王氏那张因惊惧而扭曲变形、如同恶鬼般的脸。
我的嘴唇在冰冷的水中无声地开合，对着只有我能看见的光屏，
对着那个世界正在疯狂刷屏、见证这惊悚一幕的无数观众，
着冰冷嘲弄的台词：“感谢金主‘速贷宝’……零门槛……秒到账……冻湖求生……全靠它！
”冰冷的湖水里，我缓缓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白色的水汽在我周身蒸腾翻滚，
如同复仇的羽翼，又像地狱归来的宣告。光屏上，弹幕彻底爆炸，
在线人数如同坐了火箭般疯狂飙升！我滴妈呀！！！蒸发了？！主播把冰湖蒸发了？！
特效！这绝对是电影级特效！主播牛逼！‘冻湖求生全靠它’！广告词应景到炸裂！
甲方爸爸笑晕在厕所！主播：物理驱鬼，专治各种不服！人数十万了！百万了！
主播快看点数！发啦！！！速贷宝血赚！这广告效果逆天了！冰冷的湖水包裹着我，
体内那股兑换来的暖流如同忠诚的卫士，顽强地抵抗着外界的酷寒。虽然依旧冰冷，
口鼻被水淹没的窒息感也真实存在，但这股暖意牢牢护住了心脉和核心体温，
让我在幽暗的湖底保持着清醒，甚至有种诡异的掌控感。岸上的混乱透过水面传来，
模糊不清。王氏那变了调的、惊恐的尖叫：“妖……妖物！是妖物！
”还有婆子们连滚爬爬的哭喊。显然，那团巨大的、诡异的白色蒸汽彻底击溃了她们的神经。
好机会！我四肢划动，体内那股微弱的力量感支撑着我，像一尾灵活的鱼，
悄无声息地向着远离落水点的湖岸游去。那里有几块嶙峋的假山石，正好可以遮蔽身形。
冰层很厚，但靠近岸边，尤其是假山石附近，因为水流和石头的温度，冰层相对薄弱，
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没结冰。我浮到水面，小心翼翼地避开浮冰，扒住一块冰冷的石头边缘，
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劫后余生的刺痛，却也无比清新。我迅速环顾四周，
确认岸上的人都被那团蒸汽吸引到了湖心方向，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系统！点数！
”我在脑海中急促地呼唤。光屏瞬间弹出，
刺眼的数字让我心脏狂跳：实时在线人数：1,235,789！
累计广告点：127点！‘速贷宝’广告播放量及衍生效应结算127点！暴富！
来不及细看商城琳琅满目的物品，我飞速下拉。体质强化？暂时够用。功法？需要时间修炼。
技能？对，技能！过目不忘初级：兑换需50点广告点。
效果：短时间内大幅强化记忆能力，可清晰回溯特定时间段的所见所闻，
持续效果视精神力而定。是否兑换？“兑换！”毫不犹豫。这是翻盘的关键！
王氏敢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原主怯懦、无人作证，更无人敢为她作证。记忆，
就是最锋利的武器！兑换成功！过目不忘初级生效！剩余广告点：77点。
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涌入脑海，仿佛给蒙尘的镜面拂去了灰尘。
无数原本模糊甚至遗忘的画面，骤然变得清晰无比！尤其是关于王氏的！——三个月前，
赵嬷嬷鬼鬼祟祟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溜进王氏的正院。包袱散开一角，
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锭，还有几张按着血红手印的借据！
王氏的声音冰冷：“城南张屠户家的地？哼，还不上？那就让他家闺女去‘锦绣坊’抵债！
手脚麻利点，别让侯爷知道！”——两个月前，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满脸悲苦的妇人跪在侯府侧门，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哭喊着：“夫人开恩啊！求您再宽限几日！我当家的病得快死了，
那十两银子利滚利变成一百两，我们砸锅卖铁也还不上啊！”门内，
赵嬷嬷尖利的声音传出：“滚！再不滚打断你的腿！夫人说了，还不上钱，就拿你女儿抵！
”——一个月前，书房外，我无意中听到王氏对着嫡兄林柏低声训斥：“……科考在即，
你房里那个通房丫头小翠，心思太活泛了，竟敢私藏你写给同窗的信件？留着是祸害！
找个由头，处理干净！手脚干净点，别像上次处理账房老刘那样留尾巴！
”画面、声音、细节……如同高清电影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纤毫毕现！
甚至连那妇人额头鲜血滴在雪地上的形状，王氏训斥林柏时眼底的阴冷，都清晰得令人心悸！
一股冰冷的怒火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那点暖流都压下去。“系统，能记录吗？
能保存吗？”我急切地问。光凭记忆，口说无凭。宿主拥有‘过目不忘’技能，
系统可辅助提取并储存该技能捕捉到的特定信息片段，形成‘记忆烙印’。
每次提取需消耗10点广告点。是否提取？“提取！全部提取！”10点算什么！
现在点数就是子弹！正在提取目标人物‘王氏’相关记忆烙印……提取成功！
消耗广告点：30点。剩余广告点：47点。‘记忆烙印’已储存。成了！我心中大定。
有了这些铁证，王氏的死期到了！不过，怎么用？直接告发？侯爷林震山最重颜面，
家丑不可外扬，他很可能为了侯府声誉选择压下，甚至反咬我一口诬陷嫡母。光屏上，
弹幕依旧在疯狂滚动：主播上岸了！主播牛逼！主播在干嘛？发呆？快跑啊！
点数好多！主播快看看商城有啥好东西！主播眼神好可怕！感觉要搞大事了！
坐等主播复仇！搞死恶毒嫡母！看着弹幕，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迅速成型。
侯府最重什么？颜面！王氏最怕什么？身败名裂！那就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将她那层伪善的皮彻底撕开，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而侯爷……他不是最怕家丑外扬吗？那我就让这丑闻，扬到整个京城都看见！直播，
就是最好的武器！“系统，”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我更加冷静，
“设定直播间新规则：下次直播开启时，自动播放储存的‘记忆烙印’片段！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