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婚礼暴雨夜未婚夫抢婚直播现场,弹幕疯狂刷屏“磕到了真爱”。
他搂着我的闺蜜宣布:“她怀孕了,你必须成全。”我笑着切断动脉跳进大海,
全网目睹血色婚礼。五年后国际金融峰会,我以华尔街点金手身份归来。
台下坐着吞并我家族的顾氏总裁——我的青梅竹马前夫。他红着眼问我:“能不能再死一次?
我把命赔给你。”我晃着百亿并购书轻笑:“顾总,收购你公司的人是我。
”身后律师突然递来遗嘱:“江小姐,您‘生前’继承的千亿遗产到期了。
”法庭宣读文件时,他正在为身怀六甲的妻子戴婚戒。
---暴雨像疯了一样砸在教堂彩绘玻璃窗上,扭曲了圣洁的壁画,
也扭曲了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直播画面。教堂里静得可怕,只有雨水撞击玻璃的闷响,
一声声,沉重地砸在人心上。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油脂,吸一口都带着冰碴子,
刮得喉咙生疼。我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缀满碎钻的Vera Wang婚纱,站在圣坛前,
像一件被精心包装却即将被退回的货物。指尖死死抠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着脊背的最后一点挺直。婚纱繁复的蕾丝和沉重的拖尾,
此刻不再是梦幻的象征,而是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钉在这份巨大的羞辱里。
镜头贪婪地对准我,冰冷无情。巨大的LED屏幕清晰地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
精心描画的妆容下,眼底的惊惶和绝望无处遁形。弹幕却像煮沸的开水,疯狂滚动:“***!
抢婚现场直播?!顾总牛逼!为爱疯狂!”“啊啊啊啊苏蔓女神!她真的怀孕了?
孩子是顾总的?天呐!这是什么神仙爱情!磕死我了!
”“新娘好惨……但顾总看苏蔓的眼神,啊啊啊我没了!真爱无敌!成全他们吧!
”“楼上+1!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江晚舟赶紧让位!”“让位+***!
蔓蔓小仙女值得最好的!”“顾沉西!苏蔓!锁死!钥匙我吞了!”那些冰冷的文字,
带着恶毒的狂欢,隔着屏幕狠狠扇在我的脸上。每一句“磕到了”,每一句“成全他们”,
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尖最嫩的那块肉上。我精心构筑了二十几年的世界,
我视若珍宝的青梅竹马情谊,我为之付出一切的爱情,
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践踏、碾进泥里,供千万人肆意咀嚼、品评、狂欢。顾沉西,
我的未婚夫,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此刻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
昂贵的黑色礼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几缕湿发贴在饱满的额角,
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他臂弯里,紧紧搂着的,是我曾经视作唯一知己的闺蜜——苏蔓。
苏蔓依偎在他怀里,穿着一条剪裁精良的米白色长裙,小腹处微微隆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她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委屈,
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属于胜利者的得意。她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杏眼,
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我,里面水光潦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晚舟……”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带着哭腔,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堂,
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和沉西是真心相爱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她说着,
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充满保护欲地覆上自己的小腹。顾沉西的手臂收得更紧,
几乎要将苏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愧疚,有不忍,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冷酷的决绝。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狠狠搅动。“晚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透过麦克风,清晰地砸在死寂的教堂里每一个角落,也砸在无数直播屏幕前,
“蔓蔓怀了我的孩子。你必须成全。”“成全”两个字,像两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嗡嗡作响。必须成全?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成全你们用我的血肉、我的尊严、我整个家族沦为笑柄,
去浇灌你们那朵名为“真爱”的、肮脏的罂粟花?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视线开始模糊,教堂穹顶繁复华丽的壁画在眼前旋转、扭曲,
无数张宾客的脸孔——震惊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像一张张模糊的鬼影,
在我眼前晃动。那些刺耳的弹幕,顾沉西冷酷的宣判,
苏蔓虚伪的啜泣……所有的声音汇集成尖锐的蜂鸣,疯狂地撕扯着我的神经。世界在崩塌,
碎片簌簌落下。我看着顾沉西,看着他那张曾让我魂牵梦萦、此刻却陌生到令人作呕的脸。
五岁那年他为我打架,
额角留下的小疤;十五岁生日他笨拙地弹着吉他唱跑调的歌;二十岁他抱着我,
在初雪的夜晚许诺一生一世……那些曾经温暖了我整个生命的画面,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玻璃渣,疯狂地切割着我的记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家?
早就被他精心策划的商业陷阱掏空,摇摇欲坠。爱?
在直播镜头前被他和苏蔓亲手碾成了齑粉。尊严?正被千万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我还能失去什么?只剩下这条……早已千疮百孔、一文不名的命。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平静,
像深海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愤怒、悲伤和绝望。那尖锐的蜂鸣消失了,
世界变得异常清晰。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清晰得如同擂鼓。
我甚至……轻轻地弯起了唇角。那笑容一定很诡异,因为我看到顾沉西的瞳孔猛地一缩,
搂着苏蔓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苏蔓也停止了啜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没有再看他们。
目光投向教堂那扇巨大的、被暴雨疯狂冲刷的彩绘玻璃门。门外,是墨黑翻滚的天幕,
是吞噬一切的狂风骤雨,是……无边的黑暗与冰冷。“好。”我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空灵,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奇迹般地压过了狂暴的雨声和弹幕的喧嚣。
教堂里死寂一片。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不解和惊愕。我缓缓抬起右手。
手腕上,戴着一只造型古朴、镶嵌着祖母绿的银镯。那是顾沉西母亲,
那位曾经对我极好的顾夫人,在我十八岁成人礼时亲手为我戴上的。她说,
这是顾家传给儿媳的信物。多么讽刺啊。我用左手,
摸索到镯子内侧一个极其微小、几乎看不见的凸起。指尖用力一按。“咔哒。
”一声极其细微的机括轻响。没人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上。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腕内侧,悄然滑落。没有剧痛,
只有一种冰凉的、被利刃划开的奇异感觉。那感觉很短暂,随即被一种奇异的麻木取代。
鲜血先是细细的一线,然后迅速扩大、蔓延,像一条蜿蜒的、猩红的小蛇,
沿着我苍白的手臂内侧,无声地向下游走,滴滴答答,落在洁白如雪的昂贵婚纱上。红与白,
刺目到惊心动魄。“啊——!” 不知是谁第一个失声尖叫。
惊呼声如同瘟疫般瞬间在死寂的教堂里炸开!前排的宾客惊恐地捂住了嘴,有人踉跄着后退。
直播镜头忠实地捕捉着这骇人的一幕,特写镜头猛地推近,
聚焦在我流血的手腕和婚纱上迅速晕开的血花上!弹幕瞬间爆炸:“血!她割腕了?!
”“我的天!新娘***了?!”“快叫救护车啊!”“顾沉西苏蔓!
你们这对狗男女逼死人了!”“晚舟不要啊!”顾沉西脸上的冷酷和决绝瞬间崩塌,
只剩下纯粹的、巨大的惊恐。他猛地推开苏蔓,踉跄着向我冲来,声音都变了调:“晚舟!
你干什么!放下!”苏蔓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脸上的惊慌失措再也无法伪装,
只剩下真实的恐惧。太迟了。我看着他向我冲来的身影,那身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扭曲变形。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近乎妖异的快意。成全你们?好。用我的命,
成全你们这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顾沉西,”我的声音依旧很轻,
却像淬了毒的冰凌,清晰地穿透混乱的尖叫,“苏蔓,
这份‘成全’……你们可要……接稳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猛地转身!沉重的婚纱拖尾被我狠狠甩开,在身后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目标——那扇洞开的、通往狂风暴雨的教堂大门!“拦住她!”顾沉西嘶吼着,目眦欲裂,
疯了一样扑过来。保镖和反应过来的宾客试图阻拦。但我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
冰凉的雨水夹杂着狂风,瞬间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身上,刺骨的寒意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
高跟鞋早已不知甩到了何处,赤脚踏在冰冷湿滑的石阶上,我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又像一头奔向自由的困兽,朝着不远处那片在暴雨中狂怒翻涌、墨黑如深渊的大海,
狂奔而去!身后是顾沉西撕心裂肺的咆哮:“江晚舟!回来——!!!
”还有苏蔓变了调的尖叫。无数脚步声、惊呼声、雨声、风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片混乱的末日交响。教堂台阶下,就是悬崖。悬崖之下,是吞噬一切的、暴怒的大海。
黑色的浪涛如同巨兽的獠牙,疯狂地拍打着嶙峋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没有丝毫犹豫。站在悬崖边缘,狂风卷起我染血的婚纱,猎猎作响。我最后回头,
看了一眼那座灯火通明、此刻却如同巨大坟墓的教堂,
还有那个在门口雨中疯狂嘶吼、身影模糊的男人。然后,张开双臂,像一只折翼的白色蝴蝶,
带着一身刺目的猩红,决绝地、轻盈地,向后仰倒。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将我吞没。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咸涩的海水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
窒息感瞬间扼住了咽喉。黑暗、冰冷、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视网膜上残留的,
是教堂门口顾沉西那张因极致恐惧和绝望而扭曲的脸,被暴雨冲刷着,定格在直播镜头里。
以及,我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永恒之爱”的钻戒,在幽暗的海水中,
折射出最后一点微弱而嘲讽的、冰冷的光。随后,一切归于永恒的黑暗与死寂。
2 华尔街归来……五年后。纽约,华尔道夫酒店。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雪茄和高级香水混合的奢靡气息。
行家、眼神锐利的基金经理、气度沉稳的实业巨头……全球金融界金字塔尖的人物汇聚于此,
低声交谈,每一次举杯,每一次微笑,都可能牵动着亿万资金的流向。
这是全球顶级金融峰会“财富之巅”的欢迎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端着半杯晶莹的Dom Pérignon,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曼哈顿璀璨如星河的不夜城。冰凉的杯壁贴着指尖,带来一丝清醒的触感。
身上剪裁完美的Ar***ni Privé黑色丝绒长裙,像第二层皮肤般贴合,
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及肩的短发染成了冷冽的铂金色,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
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颈项。腕间一块低调的Patek Philippe女士腕表,
是身份与地位的无声宣告。五年华尔街最血腥的资本战场淬炼,
早已将那个在暴雨中绝望跳海的江晚舟,彻底重塑。“Jiang,
”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端着酒杯走近,笑容温和而充满敬意,“听说了吗?
‘狮子基金’的Kenny在到处打听你,
看来他对你手上那个亚洲新兴市场的清洁能源项目,势在必得啊。
” 他是高盛的老牌合伙人,曾在我最艰难时伸出援手。我微微侧身,
唇角勾起一抹疏离而职业化的弧度:“Robert,Kenny的胃口一向很大,
但我的项目,向来只和最有眼光、也最守规矩的伙伴分享。” 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落入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哈哈,
还是这么犀利。” Robert朗声笑道,眼中满是赞赏,“不过,听说这次峰会上,
有几位来自东方的‘老朋友’?尤其是那位顾先生,他的顾氏集团,最近在亚太区动作频频,
胃口不小。”老朋友?顾沉西。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冰冷而细微的涟漪,但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是吗?
” 我抿了一口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顾氏?
一个靠着吞并发家、内部早已被裙带关系蛀空的地方财阀罢了。在真正的资本面前,
不堪一击。” 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拍卖品。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一个穿着纯黑色Brioni手工西装的男人,在几位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
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身材依旧挺拔,轮廓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