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像我写过的最优美的代码，结构清晰，逻辑自洽，几乎没有任何BUG。
我叫顾言，三十岁，是国内顶尖科技公司“星辰科技”的首席技术官。在外人眼中，
我是少年得志的技术新贵，是公司最年轻、也最核心的高层之一。我的妻子徐静，
是我大学时代的女神。她美丽、温柔、知性，将我们的家打理得一丝不苟，
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公司回到家，
总有一盏温暖的灯和一桌可口的饭菜在等着我。我们的婚姻，
是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样本”。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楚帆。他是徐静的大学同学，
也是她口中“比亲人还亲”的男闺蜜。毕业后，经徐静介绍，楚帆也进入了“星辰科技”，
如今已是市场部的总监。他阳光开朗，能言善辩，与我这种沉闷的技术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静总说，有楚帆这个朋友在，她的生活才不至于那么无聊。我也一直心怀感激，
觉得有这么一个“兄弟”能在我忙于工作时，陪着徐静解闷，是一件好事。我们三个人，
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关系好到，连公司的同事都开玩笑说，
我们是“铁三角”。是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直到三个月前，第一道裂痕，
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因为一个紧急的系统漏洞，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凌晨两点，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徐静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准备上床，
却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徐静随意扔在那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一条微信消息，
停留在锁屏界面上。发信人是“阿帆”。内容是：“晚安，宝贝。今天真开心。”宝贝。
这个亲昵的称呼，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进我的眼睛。我认识楚帆这么多年，
他从来都是叫徐静“静静”或者“大学霸”。“宝贝”这个词，
已经远远超出了“男闺蜜”应有的界限。我的心，在那一刻，猛地沉了下去。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没有去动她的手机。我只是默默地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徐静：“昨天楚帆找你了？”徐静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闻言，身体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僵硬。随即，她转过身，笑容自然地对我说：“是啊，
昨天下午我们和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去喝了下午茶，聊了聊以前的事，是挺开心的。
”她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昨天下午，楚帆正在公司，
和我一起，参加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跨部门会议。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原来，我引以为傲的，
那座由信任和爱情构建起来的完美大厦，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蛀空了地基。而我，
这个所谓的“主人”，竟然是最后一个，发现它即将倾塌的人。1 疑云初现从那天起，
怀疑的种子，就在我心里生了根，并且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开始发芽。
我开始像一个最蹩脚的侦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徐静和楚帆的一切。
我不再相信他们的任何一句话。徐静说她去练瑜伽，我会默默地开车到那家瑜伽馆的楼下，
看着时间，直到她满身大汗地出来。楚帆说他要陪客户吃饭，我会让我的助理，
去查证那家餐厅的当晚预订记录。结果是，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撒谎。
徐静确实去了瑜伽馆，楚帆也确实在陪客户。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到，让我开始怀疑，
是不是我自己太多心，太敏感了。或许，那句“宝贝”，真的只是朋友间的一个玩笑？
我几乎就要说服自己了。直到两周前，我送徐静的车去保养。在副驾驶的座位底下，
我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很别致的，男士袖扣。银质的，上面刻着一个帆船的图案。
我认得这枚袖扣。那是楚帆的。上个月，他过生日，徐静曾为送什么礼物而烦恼。
我当时还建议她，说楚帆平时喜欢穿衬衫，不如送一对袖扣。徐静当时笑着说，这个主意好。
我以为，她只是送出了一份，属于“闺蜜”的礼物。可现在，
这枚本该戴在楚帆手腕上的袖扣，为什么会掉在，我妻子的，副驾驶座位底下？而且，
我还从座椅的缝隙里，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淡淡的男士古龙水味。那不是我的味道，
也不是楚帆平时用的那款。那一刻，我之前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没有声张。我只是默默地，将那枚袖扣，放回了原处。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
将车开回了家。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不再有任何幻想。我需要的，
不再是解释，而是……证据。一个，让他们无法辩驳，无法抵赖的，铁证。
我开始为我的“狩猎”，做准备。我利用公司的资源和我的权限，从研发部，
拿到了一架最新型号的，微型无人机原型机。型号是“蜂鸟X7”。它的大小，
和一只真正的蜂鸟差不多，飞行时，发出的声音，比蚊子扇动翅膀还要轻。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对它进行了深度的，个人改造。我为它更换了更先进的，
由军用级别改装而来的，高清夜视摄像头。我为它加装了定向高保真拾音器，能在十米之外，
清晰地捕捉到人的心跳声。最重要的是，我重写了它的信号传输协议，将它与我的手机，
进行了点对点的，军用级别的加密连接。并且，我还在公司的网络系统中，
预留了一个隐秘的后门程序。通过这个后门，我可以，随时随地，
将无人机拍摄到的实时画面，无缝切换到，公司任何一块，指定的显示屏上。
比如……公司年会的那块，巨型LED主屏幕。做完这一切，
我将这架被我命名为“复仇女神”的无人机，静静地放在了我的书房里。它就像一只蛰伏的，
黑色的蜂鸟，等待着，一飞冲天，去执行那场，注定要震惊所有人的，审判。
而执行审判的舞台，就是三天后，星辰科技的，年度盛会。2 年会暗涌星辰科技的年会，
是城中科技圈一年一度的盛事。公司包下了丽思卡尔顿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邀请了所有的员工、重要的合作伙伴，以及一些业界名流和媒体。整个宴会厅，
被布置得流光溢彩，宛如一座水晶宫殿。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阿玛尼西装，臂弯里，
挽着我的妻子，徐静。她今晚，美得不可方物。一袭Vera Wang的香槟色长裙，
将她高挑玲珑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脖子上，戴着我送给她的，
那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柔得体的微笑。在旁人眼中，
我们依旧是那对，最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顾总，徐小姐，晚上好。
”“顾总真是好福气啊，太太这么漂亮。”一路上，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恭维。我微笑着，
一一回应。我的手，绅士地搭在徐静的腰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但我的心，
却冷得像一块冰。我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演员，扮演着“完美丈夫”的角色，但我的余光，
却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搜索着另一个身影。很快，我便找到了他。楚帆。他今晚，
也是一身的意气风发。作为市场部的总监，他今年的业绩非常出色，
是公司里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正端着一杯香槟，和几位客户谈笑风生，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他看到我们，立刻笑着走了过来。“言哥，嫂子，你们来了。”他熟稔地打着招呼，那姿态，
自然得仿佛我们真的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阿帆，你今晚可得悠着点，别喝多了。
”徐静笑着提醒他，那语气，充满了“闺蜜”间的亲昵。“放心吧嫂子，我酒量好着呢！
”楚帆对我眨了眨眼，笑道，“再说了，还有言哥在呢，他肯定会照顾我的，对吧言哥？
”“当然。”我看着他，也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我的口袋里，
那只冰冷的、如同蜂鸟般的无人机，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微微震动了一下。别急。
狩猎，才刚刚开始。晚宴进行得很顺利。CEO在台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致辞，
总结了过去一年的辉煌，展望了未来的宏伟蓝图。台下，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我坐在主桌，安静地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偶尔回应一下身边人的敬酒。我的大部分注意力，
都放在了斜对面的，徐静和楚帆身上。他们虽然隔了几个座位，但那隐秘的，
频繁的眼神交流，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一个小时后，一个颁奖环节结束。
徐静忽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老公，我跟姐妹们去趟洗手间，补个妆。”“去吧。
”我点了点头。她站起身，袅袅婷婷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几乎就在她离开的同时，
另一桌的楚帆，也站了起来。他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也朝着同一个方向，
走了过去。来了。我心中冷笑一声。我对同桌的CEO和几位副总说：“抱歉，失陪一下，
我也去趟洗手间。”众人不疑有他，纷纷点头。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
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那个，即将上演好戏的，方向。但我并没有去洗手间。我绕过一个拐角，
走进了一条通往酒店后勤区的，僻静的走廊。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惨白的灯光。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和那架小巧玲珑的，“蜂鸟X7”。
我按下了无人机侧面的一个隐秘开关。它的机翼，无声地展开。摄像头上，
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红色的光。“去吧，”我对着它，轻声说道，
像是在对一个即将出征的战士下令。“我的复仇女神。”“去替我，看清那，最肮脏的，
真相。”无人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然后，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
飞入了走廊深处的，黑暗之中。我的手机屏幕上，也随之，亮起了，来自“上帝”的，视角。
3 真相曝光无人机的镜头，稳定而清晰。***控着它，贴着天花板的边缘，无声地，飞行。
画面中，酒店后勤区的走廊，错综复杂，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但我手中，
有整个酒店最详细的，内部结构图。我没有去寻找洗手间。我的目标，是位于走廊尽头的，
一间废弃的，杂物储藏室。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因为就在年会开始前，
我曾以“检查会场网络安全”为由，调取了酒店所有的监控录像。我发现，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徐静和楚帆，曾先后三次，在不同的时间点，一前一后地，
进入过这条走廊。而这条走廊的尽头，除了这间储藏室，再无别处可去。很快，
无人机便抵达了储藏室的门口。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降低了无人机的高度，
让它悬停在门缝前，将摄像头，对准了里面。下一秒，我的呼吸，停滞了。储藏室里，
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桌椅和杂物。而在那堆杂物中间的空地上，站着两个人。是徐静，和楚帆。
没有了宴会厅里的伪装和克制，在这里，他们展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楚帆正从背后，
紧紧地抱着徐静，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而徐静，
也没有了那副端庄得体的模样。她靠在楚帆的怀里，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沉醉的，
迷离的表情。“阿帆，”她的声音，又娇又媚，通过无人机的高保真拾音器，清晰地，
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好大的胆子，在这种地方，也不怕被人看见。”“怕什么？
”楚帆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越危险的地方，才越***，不是吗？”他说着，
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徐静的身上游走。“再说，你老公那个木头，
现在肯定正被那帮老总围着，大谈他的那些破代码呢。他哪里会想到，他美丽的妻子，现在，
正在我的怀里。”“讨厌。”徐静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抗拒，
反而充满了，打情骂俏的意味，“不许你说他。他虽然无趣了点，但……对我还是很好的。
”“好？”楚帆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他那叫好吗？他那叫供养！
他把你当成一个精致的花瓶，摆在家里，给别人看。他懂什么叫浪漫吗？他懂什么叫情趣吗？
他除了会写代码，还会什么？”“他会赚钱。”徐静幽幽地说道。“哈哈哈！
”楚帆大笑起来，“静静，你太可爱了。他那点钱，算什么？等我的市场计划成功，
等我坐上副总裁的位置，我能给你的，会比他多得多！”“到时候，你就跟他离婚，
我们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好不好？”徐静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转过身，面对着楚帆，
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了上去。这个吻，
充满了欲望和***，与她平日里，那副温婉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看着手机屏幕上，
那无比清晰的，放大了的，两个人唇齿相交的画面。我听着耳麦里，传来的，那令人作呕的，
亲吻和喘息声。我的心，在那一刻，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
没有了痛。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荒原般的，死寂。原来，我在她眼中，
只是一个“无趣的木头”。原来，我对她的好，只是“供养”。原来，
我引以为傲的事业和才华，在他眼中，只是“会写代码”的“破玩意儿”。原来，他们，
早就计划好了，要如何瓜分我的事业，我的财富，然后，将我，一脚踢开。真好。真好啊。
我看着屏幕上那仍在激烈拥吻的两个人，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红色录制键。然后，***控着无人机，调整了一下角度，
让它能以一个，更完美的，更清晰的，包含了他们全身动作和脸部特写的，黄金视角，继续，
拍摄。这场大戏，如此精彩。怎能，只有我一个观众呢？
4 复仇女神我录制了整整五分钟的视频。从他们激烈的亲吻，到后来那些更不堪入目的，
露骨的调情和抚摸。每一帧，每一秒，都高清得，如同电影大片。录制完成，我将视频，
保存到了一个加密的云端文件夹里。然后，***控着无人机，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
当那只黑色的“蜂鸟”，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时，它的机身，冰冷如铁，像我此刻的心。
我将它收回口袋，然后，转身，走回了那片，灯火辉煌的，人间。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衣襟。镜子里的男人，面容英俊，眼神，
却平静得可怕。我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冰冷的水，让我更加清醒。我知道，
从走出这个洗手间开始，我，顾言，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顾言了。那个深爱着徐静，
信任着兄弟，对生活充满着温情和善意的顾言，已经在那间肮脏的储藏室里，被那两个人，
亲手，杀死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复仇者。我回到宴会厅时，正赶上CEO李文博，
上台致辞。他是星辰科技的创始元老，也是我的伯乐。他一向很器重我。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离不开在座每一位同仁的努力！
”李文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整个宴会厅回荡，“尤其，要感谢我们的CTO，顾言！
他带领的技术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是我们公司，最坚实的后盾！
”啪啪啪——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我站起身，
对着众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我看到，
徐静和楚帆，也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偷情后的，潮红和满足。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虚和躲闪。他们也跟着众人，在为我鼓掌。
那样子，看起来，是多么的，讽刺。我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那杯红酒，轻轻地，晃了晃。
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如同泪痕般的，痕迹。“接下来，请大家将目光，
投向主屏幕！”台上的李文博，提高了声调，“让我们通过一段视频，来共同回顾，
我们星辰科技，这不平凡的一年！”来了。我心中默念。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了舞台中央那块，足有上百平米的，巨型LED主屏幕。
激昂的背景音乐，响了起来。屏幕上，开始播放精心制作的，年度总结视频。一幅幅画面，
闪过。有公司上市敲钟的辉煌时刻，有团队熬夜攻关的感人场景，有优秀员工的笑脸特写。
气氛，被烘托到了顶点。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作为“星辰人”的，骄傲和自豪。
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打开了那个，我早已准备好的，小程序。
那是我利用公司的网络协议漏洞，专门为今晚，编写的，一个“信号劫持”程序。它的界面，
很简单。只有一个，红色的，虚拟按钮。按钮上，写着两个字——播放。我看着台上，
正在意气风发地做着旁白的李文博。我看着台下，那一双双，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的眼睛。
我又看了看，那对坐在不远处，正依偎在一起，低声说笑的，狗男女。然后，我的手指，
轻轻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5 公开处刑年度总结视频，
正在播放到最***的部分。背景音乐激昂澎湃，
CEO李文博的声音也充满了感染力：“……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群，追求卓越，
永不放弃的星辰人，我们才能……”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主屏幕上的画面，
毫无征兆地，黑了。激昂的背景音乐，也停了。整个宴会厅，陷入了短暂的，一秒钟的，
黑暗和寂静。“怎么回事？”“设备出故障了？”“后台搞什么呢？”台下，
响起了一阵骚动和议论声。舞台上的李文博，也皱起了眉，回头看向后台。就在这时。
黑暗的主屏幕，重新，亮了起来。但出现的，不再是公司宣传片。而是一段，
没有任何配乐的，无比清晰的，现场录像。画面的背景，是一间堆满了杂物的，
昏暗的储藏室。画面中，一男一女，正激烈地，拥吻在一起。镜头，给得非常近，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女人脖子上那条，闪闪发光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嗡——”全场，
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限制级的画面，给震惊了。
“这是什么？年会彩蛋吗？”“开玩笑的吧？这是哪个部门搞的恶作剧？”起初，
大家还以为，这是公司安排的某个，低俗的噱头。但是，很快，就有人，认出了画面中的，
女主角。“那……那个女人，不是……不是顾总的太太，徐静吗？”一个女同事，失声叫道。
“什么？！真是她！她脖子上的项链，我认得！”“天啊！那……那个男人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中，疯狂地，搜索着。而当画面中的男人，
微微侧过脸，露出了他那张，在公司里同样广为人知的，帅气面孔时。整个宴会厅，彻底，
炸了。“楚帆！是市场部的楚总监！”“***！徐静和楚帆？！
他们两个怎么会……”“我的妈呀！这……这是年度大瓜啊！CTO的老婆，和市场总监，
在公司年会的储藏室里……”议论声，哗然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宴会厅，
像一个被烧开了的水壶，彻底沸腾了。而画面，还在继续。声音，也开始，
从会场的顶级音响系统中，清晰地，传了出来。“……你老公那个木头，懂什么叫浪漫吗？
他除了会写代码，还会什么？”“……他那叫好吗？他那叫供养！
他把你当成一个精致的花瓶……”“……等我坐上副总裁的位置，我能给你的，
会比他多得多！到时候，你就跟他离婚，我们正大光明地在一起……”那些污秽的，
不堪入耳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也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那两个当事人的，脸上。我看到，徐静和楚帆，
在画面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石化了。他们的脸上，血色尽失，表情，由震惊，
到恐慌，再到，无边的，绝望。他们像两尊被闪电劈中的雕像，僵在原地，身体，抖如筛糠。
他们的目光，下意识地，穿越人群，投向了我。那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了。我看着他们，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那杯红酒。然后，对着他们，
隔空，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口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干杯。
”6 审判时刻没有人知道，那段视频，播放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但对徐静和楚帆来说，那一分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那是，公开的，凌迟。
当视频播放完毕，主屏幕，再次陷入黑暗时。整个宴会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个人之间，来回地，移动。我，顾言，
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的，受害者。徐静，那个在画面中，放浪形骸的，不忠的，妻子。
楚帆，那个背叛了“兄弟”，觊觎着“嫂子”的，卑劣的，小人。我们三个人，
成了这场盛大年会中，最核心的，也是最可悲的，主角。终于，CEO李文博，
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的脸色，铁青无比。他拿起话筒，声音，
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保安！后台！后台的人都死光了吗？！立刻！马上！给我查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台，自然是查不出任何东西的。因为，入侵的信号源，来自我的手机。
而现在，连接，早已断开，所有的痕迹，都已被我，抹得干干净净。李文博的怒吼，
像一个信号。瞬间，点燃了全场。“咔嚓！咔嚓！咔嚓！”那些被邀请来的媒体记者，
像是疯了一样，将手中的相机，对准了舞台下的，徐静和楚帆，闪光灯，亮得刺眼。
星辰科技CTO的妻子，与公司市场总监，在年会现场，爆出惊天丑闻！这是多么劲爆的，
头条新闻！“滚开！别拍了！都给我滚开！”楚帆终于从崩溃中，回过神来。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嘶吼着，试图用手去挡住那些，如同刀子一般的，镜头。而徐静，
则早已瘫软在了椅子上，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