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霉运当头的打工人与那张救命彩票陆辰住在一个又小又破的出租屋里。窗户又小又脏,
外面还是别人家的墙。屋子里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刚刚吃完的泡面味儿。
墙角还有一片黑乎乎的霉斑。他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嗡嗡嗡……手机又震了。
陆辰拿起来一看,又是房东发来的短信:“房租再不交,下周你就给我滚!
” 陆辰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机撞在墙上,闷闷地响了一下。
他爸还在老家病床上躺着,等着钱做手术。他妈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又出现在他眼前。
医院寄来的催款单,红的刺眼。更扎心的,是手机里那条前女友苏倩发的分手消息:“陆辰,
我俩不合适。我想要的是有房有车、吃穿不愁的日子,你给不了。别纠缠我了。
” 看着这条短信,陆辰心里像被刀捅了一下。
他满脑子都是昨天在公司被老板周永豪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昨天,
在周永豪那个又大又气派的办公室。陆辰辛辛苦苦加班做好的文件,
双手捧着给老板周永豪送过去。周永豪这人四十多岁,脖子上挂着根粗金链子,一身名牌。
他靠在真皮老板椅上,眼皮都懒得抬,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接过文件。只随便翻了两页,
周永豪的脸就拉下来了。“啪!” 周永豪抓起桌上滚烫的咖啡杯,
狠狠砸在陆辰脚边的地上!杯子摔得粉碎,滚烫的咖啡溅了陆辰一裤腿!“***是废物吗?
!”周永豪唾沫横飞,指着陆辰鼻子破口大骂,“这点破事都干不好!你这种人,
连老子公司看门的狗都不如!简直就是垃圾!”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势利眼同事,
像张强和李丽,不但不帮忙,还在旁边偷笑看热闹。陆辰当时气得浑身发抖,血直往头上涌,
恨不得一拳揍过去。但他忍住了,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他只能一声不吭地弯下腰,
去捡地上那些被咖啡泡湿的文件。手指碰到冰冷又恶心的咖啡渍,心里凉透了。
他死死攥着拳头站起来,硬撑着走出那间豪华办公室,背后还传来周永豪的咆哮:“滚!
马上给我滚!”……失业的陆辰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那条沾满咖啡渍的廉价西裤格外显眼。
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他路过一家不起眼的彩票店。门口坐着个抽旱烟的老头儿,
是彩票店的老板。老头儿看见陆辰垂头丧气、裤腿上还有一片脏兮兮的样子,
好心劝了一句:“小伙子,别愁眉苦脸的,日子总得过啊。要是不顺,买张彩票试试?
说不定运气就转了呢?才两块钱。”陆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钢镚,苦笑了一下。
两块钱?两块钱现在对他来说也是钱。但他实在太累了,也太绝望了,
鬼使神差地就听了老板的话。“随便吧。”他拿出两块钱硬币丢在柜台上,
有气无力地说:“机选一注双色球。”老板麻利地打了张彩票递给他。陆辰看都没看,
随手把那张小纸片塞进了屁兜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了自己那个散发着霉味的小窝。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陆辰又在一遍遍刷着求职软件,肚子饿得咕咕叫。突然,
手机弹出一条新闻通知——“双色球大奖花落南安市!单注奖金7200万!”7200万?
!陆辰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他鬼使神差地摸出了裤兜里那张皱巴巴的彩票。
他又看了看新闻里公布的中奖号码,
一个……一个……又一个……他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地发抖,
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屏住呼吸,
彩票:红球01, 08, 15, 22, 29, 33 + 蓝球12“我……中了?
”陆辰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窗户边,死死捏着那张彩票,
反复看了十几遍!确认无误!巨大的狂喜像海啸一样瞬间把他吞没!他真想放声大笑!
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又攥住了他的心——这么多钱!万一被别人知道,
被抢了怎么办?他赶紧死死捂住嘴巴,冲到出租屋那扇破门边,仔细听听外面有没有人,
然后颤抖着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冷静…必须冷静…”陆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喘着气,手里那张小小的纸片,此刻重如泰山。他小心翼翼地把彩票展开,压平,
放进自己钱包最深最里面那层,紧紧贴着身份证。
他看着银行卡里刚刚收到的几块钱工资余额提醒短信,
再想想兜里这张价值7200万的纸……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激动,
在他心底最深处猛然爆发!他抬起头,昏暗的出租屋里,
目光死死盯住墙上那一片醒目的、像恶鬼一样的黑霉斑。几天前周永豪那张刻薄凶恶的嘴脸,
还有他嘴里喷出的“废物!垃圾!狗都不如!”的咒骂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陆辰的嘴角,
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冰冷的、带着无穷力量的弧度。
“周永豪…”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你等着。
”二、低调暴富与初试锋芒彩票中心厚厚的防弹玻璃后面,
陆辰戴着帽檐压得极低的鸭舌帽和大口罩,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他按照工作人员提示,
签下一连串他从未想过会跟自己有关的巨额文件。
当那张储存着税后五千多万巨款的银行卡落在他手中时,指尖传来沉甸甸的冰凉质感。
没有想象中的手舞足蹈,巨大的财富带来的首先是深深的不真实感,
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惶恐。离开彩票中心,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
一口气把欠房东的房租、几家网贷平台的高息债务,统统还清。
看着屏幕上那些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的负债数字变成“已结清”,他第一次真正觉得,
能顺畅地呼吸空气了。接着,他立刻给老家的医院账户汇去一大笔钱,
足够支付父亲最好的手术和后续康复费用。
母亲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儿子…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你没事吧?”“妈,你放心,”陆辰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安稳,“我很好,
钱来得干干净净。爸的手术不能再拖了,用好药,请最好的医生。你们安心治病,
不用操心钱的事。”处理完这些,他站在嘈杂的街头,深深吸了口气。财富带来的安全感,
如此踏实。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是他最近悄悄联系的一家知名中介机构经理王薇。“陆先生,
您好!房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筛选了几套,随时可以去看。”王薇的声音带着恭敬。
“地址发我,一小时后过去。”陆辰言简意赅。陆辰没回出租屋。
他在一个僻静的咖啡店包厢里,换上了王薇提前为他准备好的、质料精良合体的休闲服。
他看着镜子里依旧有些瘦削却眼神锐利的面孔,陌生又熟悉。一小时后,
陆辰站在南安市最顶级地段的“江湾壹号”顶层样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
璀璨的江景与城市天际线如同画卷般铺展在眼前。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光洁如镜的岩板地面,
空间敞亮,空气里弥漫着金钱才能堆砌出的精致气息。
王薇热情地介绍着各种智能化设施和品牌用料。陆辰的目光扫过那些昂贵的家具,
最后停留在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就这套了。”他甚至没问具体价格细节,
只是淡淡地指了指脚下。王薇的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的巨大惊喜。“好的!陆先生!
后续手续我们以最高优先级为您办理!”陆辰的购物清单像泄洪一样开启。
低调但马力强劲的顶级SUV停在了他暂住的五星级酒店车库里。私人助理吴晴,
一个三十出头,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冷静干练的女人,通过猎头公司以超高薪资聘请到位。
辰把自己庞大的匿名资产管理交给了她对接的、南安市信誉最好的私人银行和理财顾问团队。
几天后,当陆辰一身崭新合体的定制深灰西装,
由司机驾驶着那辆线条流畅优雅的黑色SUV,准备去新购置的临江大平层时,
命运的轮盘把他带到了南安市最高档的购物中心“星汇广场”。
陆辰正随意看着橱窗里的腕表——不是为了买,更像是习惯性地评估价值。
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骤然闯入他的耳朵。“哎哟我去!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陆辰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拉得老长。陆辰转头。只见前同事张强挽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伴,
手里拎着几个印着普通品牌logo的购物袋,正一脸夸张地瞪着他,上下打量。
他旁边不远处,站着另一位也认出陆辰的女同事李丽,她抱着胳膊,
眼神里充满了刻薄和鄙夷。“哟,陆辰!几天不见,改头换面啦?”李丽嗤笑一声,
尖利的声音毫不遮掩,“借来的还是租来的?这身行头,还有这表…啧啧,
A货做得挺像那么回事啊?租一天得好几百吧?”她特意看向张强,
眼神里带着“我们心知肚明”的嘲讽。张强立刻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不止!
这车钥匙也是道具吧?”他指着陆辰随意放在西装口袋边缘露出一角的车钥匙,“我说陆辰,
被周总开了,受***了?跑这儿找存在感来了?”女伴也掩着嘴,发出做作的笑声。
陆辰面色平静无波,眼神甚至没有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仿佛面对的是嗡嗡叫的蚊蝇。
他转身径直走进旁边全球顶尖的意大利男装品牌Brioni专卖店。
店铺里暖黄的灯光照着贵得令人咋舌的成衣和皮鞋。张强和李丽一愣,
下意识地也跟着走了进来,想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前同事怎么收场。
一位气质优雅的店长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先生您好,欢迎光临Brioni,
有什么可以帮您?”陆辰没有理会背后灼人的视线,
眼神落在橱窗里模特身上那套刚上新的藏青色双排扣羊绒西服。他指了指模特:“这套,
按我的尺寸,拿一套全新的。”“好的,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是本季***版,
意大利匠人手工作,价格是二十八万九千元。”店长的声音平稳悦耳,
仿佛在说一个很普通的数字。旁边竖起耳朵的张强和李丽,脸上的嘲笑瞬间僵住了,
随即露出极度难以置信的神色。二十八万九千?一件衣服?!
他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买不起!陆辰没回头,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个价格,
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还有橱窗里那双棕褐色孟克鞋,我的码。”“那双鞋六万八,先生。
”“嗯。”陆辰点头。店长示意店员迅速将西服和鞋子打包好。张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李丽死死盯着陆辰的后背,眼神变得惊疑不定。这时,陆辰忽然像想起了什么,
目光转向自己刚脱下来的那身崭新的定制西装外套。他刚才进店前试了试旁边一件衬衫,
一个店员没注意,把一件搭配的胸针在他西服上别了一下,
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小、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店长立刻上前一步,歉意地说:“非常抱歉先生,
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我们会负责为您专业的……”“不用麻烦了。”陆辰淡淡地打断他,
目光终于第一次、轻飘飘地扫过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张强和李丽。他伸出手指,
随意地在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肩部掸了一下——那个位置,
正好与他那件被周永豪泼了咖啡的旧西裤上的污渍位置高度相似!“脏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