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卖煎饼的也配追我？"苏晴冷笑着把二十块钱砸在我脸上。 我捡起钱，
笑了笑："那行，从明天开始，你别想在我这买到煎饼果子了。" 第二天，
苏晴哭着跪在我摊子前："求你了，给我来个加蛋加肠的......"1我叫张小北，
今年二十六岁，职业是在CBD写字楼下卖煎饼果子。别看我这职业听起来不太体面，
但我每个月能挣个两万多，比那些坐办公室的白领强多了。每天早上六点，
我就推着小车到国贸大厦楼下占位置。这地方寸土寸金，但我在这扎根三年了，
周围的保安大叔都认识我，没人敢来抢地盘。今天早上跟往常一样，我刚支好摊子，
就看见苏晴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苏晴是国贸大厦二十八楼某家金融公司的部门经理，二十四岁，长得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就是脾气有点冲。她每天早上八点十五分准时出现，要一个煎饼果子，不加蛋，不加肠，
不加辣椒，连咸菜丝都不要，就要最基础的那种。"老板，来个煎饼果子。
"苏晴站在我摊子前，掏出手机准备扫码。"得嘞！"我熟练地舀起一勺面糊摊在饼铛上，
"还是老样子？""嗯。"苏晴很少跟我多说话，每次买完就走，高冷得像个冰山美人。
但今天不一样，她买完煎饼果子后，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没事。"苏晴摇摇头，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
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劲。上午十点多，生意稍微清闲了点，我正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看见苏晴又回来了。这次她不是来买煎饼的，而是直接走到我面前，
一脸严肃地说："张小北，我们谈谈。""啊？"我懵了，"谈什么？
""关于你给我煎饼果子里放东西的事。"我更懵了："我没放什么啊，
就是正常的煎饼果子。"苏晴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看："这是什么？"我定睛一看，
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苏晴，你笑起来很好看。这字确实是我写的，
但我什么时候写的完全不记得了。"这......"我挠挠头，
"可能是我不小心掉进去的吧。""不小心？"苏晴挑眉，"你是想追我？
"我老脸一红："也不是不可以啊。"没想到苏晴突然冷笑一声："你个卖煎饼的也配追我？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直接砸在我脸上："这是今天煎饼果子的钱，
以后你别指望我再来买了。"钱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看着苏晴的背影，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算了，人家说得也没错，我一个卖煎饼的，
确实配不上人家金融公司的部门经理。但是第二天早上，苏晴又来了。八点十五分，
准时出现在我摊子前。"老板，来个煎饼果子。"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一样，
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我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我改主意了。
"苏晴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你别再放纸条了。""行。"我点点头，开始给她摊煎饼。
但是当我把煎饼果子递给她的时候，苏晴却突然问："你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话？""追我的话。"我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苏晴拿着煎饼果子，
看着我说："那你知道追我需要什么条件吗？""什么条件？""首先，你得有房，
至少是两室一厅，地段要好。其次，你得有车，不用太好，但至少得是合资品牌。最后，
你每个月的收入不能低于三万。"我算了算自己的家底，房子倒是有，还是三室两厅的，
虽然在城郊，但好歹是全款买的。车也有，虽然是国产的，但代步没问题。至于收入，
每个月两万多，确实差点意思。"你这标准挺高啊。"我苦笑。"不高，这只是最基本的。
"苏晴咬了一口煎饼果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什么？""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说完，苏晴就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发呆。诚意？什么诚意？下午收摊的时候，
我一直在想苏晴的话。诚意这东西怎么证明？送花？太俗。送礼物？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请吃饭？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带她去的地方。正想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小北哥，救命啊！
"电话里传来我表弟张小南的声音。"怎么了？""我被我老板给开了，现在身无分文，
能不能借点钱？"张小南是我姑姑家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岁，
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当设计师。这小子平时大手大脚的，经常找我借钱。"又怎么了？
"我无奈地问。"别提了，我不小心把公司老板的茶杯给摔了，那可是明朝的古董，
价值三十万。老板让我赔钱，我哪有那么多啊，就被开除了。""你也太倒霉了。""是啊，
小北哥，你借我点钱，让我先度过这段时间。""行，你过来拿吧。"挂了电话，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张小南是学设计的，脑子挺好使，说不定能帮我想想怎么追苏晴。
2张小南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摊子。这小子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打着发胶，
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结果一开口就露馅了。"小北哥，你得救救我啊，
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张小南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行了，别装了。
"我把五千块钱递给他，"先拿着应急。""谢谢小北哥！"张小南接过钱，立马变脸，
"对了，听我妈说你在追女孩？""你妈怎么知道的？""上次回家的时候提了一嘴，
她就告诉我姑姑了，然后全家人都知道了。"我无语，这家族的传话速度比新闻联播还快。
"那女孩什么样？"张小南好奇地问。我想了想苏晴，说："挺漂亮的，就是要求有点高。
""什么要求？""要有房有车，月收入三万以上。"张小南倒吸一口冷气："小北哥，
这女的是要嫁给你，还是要买你啊？""别胡说。"我白了他一眼，"人家条件好，
要求高点也正常。""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想办法满足她的条件呗。
"张小南摇摇头："小北哥，你这思路不对。""怎么不对了？""你想啊，
如果她真的只是看重这些物质条件，那就算你满足了，她也不会真心喜欢你。
""那你说怎么办？"张小南眼珠一转："我有个主意。""什么主意？""欲擒故纵。
""什么意思？""就是你先冷她一段时间，让她习惯不了没有你的煎饼果子的生活，
然后她就会主动来找你了。"我觉得这主意挺扯的："她一个部门经理，
还缺我一个煎饼果子？""小北哥，你太小看自己了。"张小南一脸认真地说，
"女人这种生物，一旦习惯了某种东西，就很难戒掉。特别是吃的。""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大学的时候谈过好几个女朋友，都是这么搞定的。
"虽然觉得张小南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有点怀疑。第二天早上，
我按时到了国贸大厦楼下，支好摊子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意。八点十五分，苏晴准时出现了。
"老板，来个煎饼果子。"她说话的语气跟往常一样。按照张小南的建议，我应该冷她一下，
但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我实在下不去手。算了，就正常给她做个煎饼果子吧。"得嘞！
"我舀起面糊开始摊饼。苏晴站在一边等着，突然开口问："你昨天想过我说的话了吗？
""什么话？""关于追我的条件。""想过了。"我边摊饼边说，
"不过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不应该只看物质条件。""那应该看什么？""看感觉吧。
"我把煎饼果子递给她，"如果两个人有感觉，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苏晴接过煎饼果子，
看着我说："那你觉得我们有感觉吗？"这个问题把我给难住了。说有感觉吧，
人家明显对我没兴趣。说没感觉吧，我确实挺喜欢她的。"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
苏晴点点头："至少你很诚实。"说完，她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想这女人的想法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上午的生意很好，我一直忙到十点多才歇下来。
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看见苏晴又出现了。这次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在我摊子前站定。
"张小北，我们再聊聊。""聊什么？""你刚才说感情要看感觉，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有点冷。"苏晴愣了一下："冷？
""对，就像冰山一样。"我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你内心应该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直觉吧。"苏晴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冷。"苏晴说，"我只是不习惯跟人太亲近。""为什么？
""从小就这样。"苏晴喝了一口咖啡，"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
从小就教育我要保持距离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那你现在相信我吗？"苏晴看着我，
认真地说："我在考虑。"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傻笑。我觉得事情有戏。
3接下来的几天，苏晴每天都会来买煎饼果子，而且每次都会跟我聊几句。
我发现她其实挺有趣的，会跟我说公司里的奇葩同事，会抱怨老板的奇怪要求，
甚至还会问我一些生活上的小问题。
比如昨天她问我："你觉得一个女生应该几点睡觉比较好？"我说："十一点吧，对皮肤好。
"她点点头："我一般都是十二点以后才睡，难怪最近皮肤不太好。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我觉得你皮肤挺好的啊。"苏晴脸微微一红："是吗？""当然，
你这皮肤比电视里的明星都好。"这话不是恭维，苏晴的皮肤确实很好，白皙细腻，
连毛孔都看不见。"你会说话。"苏晴笑了笑，拿着煎饼果子就走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在慢慢升温。但是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八点十五分，苏晴准时出现，
但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老板，来个煎饼果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你感冒了？"我关心地问。"有点。"苏晴点点头，"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可能着凉了。
""那你应该多喝热水，少吃油腻的东西。"我边摊饼边说，
"要不今天的煎饼果子我给你少放点油？""没关系，就正常做吧。
"我把煎饼果子递给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有点冰凉。"你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发烧了。"苏晴说，"没事，一会回公司吃点药就好了。"我看着她强撑的样子，
心里有点心疼。"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回家休息吧。""不行，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
"苏晴摇摇头，"而且请假要扣钱。""扣多少？""一天三百。
"我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她："这钱我给你，你回家休息。
"苏晴愣住了："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因为......"我想了想，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生病还硬撑着。"苏晴盯着我手里的钱，眼睛突然有点红。
"你......"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怎么了？""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苏晴说，
"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坚强，要独立，生病了也不能示弱。
"我听了心里更难受了："那都是以前，现在有我关心你。"苏晴看着我，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别哭啊。"我手忙脚乱地递给她纸巾，"大早上的被人看见多不好。
"苏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我没哭。""嗯，你没哭。"我配合地说。
苏晴破涕为笑："你这人真有意思。""有意思就对了。"我咧嘴一笑，"那你收下这钱吗？
"苏晴看着我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能撑住。
""那好吧。"我把钱收回去，"但是你答应我，如果实在撑不住了，一定要回家休息。
""嗯。"苏晴点点头，拿着煎饼果子走了。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苏晴发来的微信。
我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我都不记得了，反正手机里就有她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今天早上的关心。"我回了个笑脸表情："客气什么，你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吃了药就退烧了。""那就好。"过了一会，苏晴又发来一条消息："张小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追我？"这个问题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为什么追苏晴？因为她漂亮？因为她有气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想了很久，
回复道："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特别在哪里？""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我打字道，"而且我觉得你虽然表面上很冷，但内心很温暖。
""你怎么看出来的？""从细节看出来的。"我想起之前的一些小事，
"比如你每次买完煎饼果子都会说谢谢，比如你从不在我忙的时候催我，
比如你会关心我摊子旁边的流浪狗。"苏晴没有立即回复。过了好一会，
她发来一条消息："你观察得很仔细。""当然，我可是专业的。"我开玩笑道。
"专业什么？""专业观察美女。"苏晴发了个白眼的表情："油嘴滑舌。"但我能感觉到，
她心情好了很多。4周末的时候，我没有出摊，在家休息。正躺在床上刷手机，
突然接到苏晴的电话。"张小北，你在干嘛？"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在家躺着呢，
怎么了？""你能不能来救救我？"我立马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苏晴的声音有点支支吾吾，"我把自己锁在家里了。""啊？
怎么锁的？""就是那种智能门锁，我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进不去也出不来。
"我差点笑出声："你这是从里面锁住了，还是从外面锁住了？""从里面。"苏晴说，
"我在家里，但是门打不开。""那你怎么给我打电话的？""用手机啊。""我的意思是，
你既然在家里，为什么不能出来？"苏晴沉默了一会，
说："其实......我是在阳台上。""阳台？""嗯，我刚才在阳台晾衣服，
然后风把阳台门给吹关了，我进不去屋里了。"我终于明白了："所以你现在被锁在阳台上？
""对。"苏晴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而且我住在十八楼，不敢爬窗户。
"我赶紧说："你千万别爬窗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我连忙换衣服出门。苏晴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
我开车过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了她家楼下，我先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你现在怎么样？""还在阳台上。"苏晴说，"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我可以从我家阳台爬到隔壁邻居家的阳台，然后从他们家出去。
""你疯了？"我吓了一跳，"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应该不会掉，就隔了一堵墙。
""绝对不行！"我坚决反对，"你在阳台上等着，我上去想办法。"我找到物业，
说明了情况。物业的人说可以找开锁师傅，但是需要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太久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如果等到五点，苏晴在阳台上待这么久会出问题的。
"那没别的办法了。"物业的人摊摊手。我想了想，问道："你们有梯子吗？""梯子？
""对，可以够到十八楼阳台的那种。"物业的人笑了："你以为是消防车啊？
我们哪有那么长的梯子。"我抬头看了看苏晴家的阳台，发现她正在朝下面挥手。"苏晴！
"我朝上面喊，"你坚持住，我想办法！"苏晴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没事，我不着急！
"但我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十八楼的阳台，风肯定很大，而且现在是冬天，
她穿得应该不多。我必须赶紧想办法。突然，我想起了张小南。这小子虽然不靠谱，
但是鬼点子多，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办法。我给他打电话："小南，你在哪？""在网吧呢，
怎么了小北哥？""有急事，你赶紧来这个地址。"我把苏晴家的地址发给他。
"出什么事了？""等你来了再说，记得带上你的工具箱。"张小南是学设计的，
平时会做一些手工活，家里有各种工具。二十分钟后，张小南赶到了。"小北哥，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楼上："我要追的那个女孩被锁在十八楼的阳台上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张小南抬头看了看，说："这简单啊。""什么办法？""用无人机。""无人机？
""对啊，我有个无人机，可以载重一公斤。我们可以用无人机把钥匙送上去。
"我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张小南从车里拿出一个无人机，然后又拿出一串钥匙。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钥匙能开她家的门吗？""当然不能。
"张小南理所当然地说，"但是可以试试啊，万一就开了呢？"我无语："你这什么逻辑？
""诶，小北哥，你别急。"张小南眼珠一转，"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用无人机给她送吃的和水，让她不会饿到。
"我更无语了："那她什么时候能下来？""等开锁师傅来呗。"我看着张小南，
突然觉得我找他来是个错误的决定。5就在我和张小南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苏晴突然从楼上喊："张小北！"我赶紧抬头："怎么了？""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可以拆掉阳台门的合页！"我和张小南面面相觑。"你确定可以吗？
"我大声问。"应该可以，我家有工具！"过了大概十分钟，
我们听到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然后就没声音了。我和张小南等了五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