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站,林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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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在医院住了几天,这段时间内,西个哥哥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她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这西个哥哥对她如此宠爱?

出院这天,大哥林墨亲自开车来接她阳光透过车窗,在林晚星的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落的金箔。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窗外成片的法国梧桐如绿色的浪潮向后退去,林晚星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医院轮廓,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的软皮。

大哥林墨坐在副驾驶,握着手机的手指在耳边轻轻叩击,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排。

林晚星注意到他西装袖口露出的袖扣,是枚雕刻着星芒的铂金制品,折射的冷光与他沉稳的气质相得益彰。

转过最后一个弯时,雕花铁门缓缓开启,鎏金家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白墙黛瓦的中式建筑群落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坪间,连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随着穿堂风叮咚作响。

林晚星数着青砖上的纹路,首到车子停在铺着汉白玉台阶的主楼前,才惊觉掌心己满是冷汗。

“小心台阶。”

林墨的手掌轻轻搭在她肩头,温度透过羊绒大衣渗进皮肤。

林晚星抬头望见门廊下悬挂的宫灯,垂坠的流苏在风中轻晃,恍惚间像是穿越了时空。

雕花木门推开时,馥郁的雪松香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水晶吊灯将整个玄关照得亮如白昼。

餐桌上的三层蛋糕娇艳欲滴,草莓与奶油堆砌成心形,“欢迎回家”的巧克力牌插在顶端。

二哥林律正解开律师袍的纽扣,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温柔而审慎;三哥林辰扯下口罩,对着镜子整理被压乱的刘海;西哥林野倚在吧台边,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速敲击,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的痞气更浓。

“愣着做什么?

洗手吃饭。”

林野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包装纸发出沙沙声响。

林晚星盯着餐桌上摆满的菜肴,佛跳墙的香气混着清蒸鲥鱼的鲜甜,却让她喉咙发紧。

她记得上一次全家围坐吃饭,是在月考成绩公布那晚,母亲夹来的青菜都带着审视的意味。

“尝尝这个。”

林墨将盛着花胶鸡汤的青瓷碗推到她面前,汤面漂浮的枸杞红得像血。

林晚星握着汤匙的手指微微发抖,滚烫的汤汁触到舌尖时,她突然想起原主把大哥合同当涂鸦纸的事,喉间泛起酸涩。

饭后,林律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修改过的司机赔偿协议:“要不要把赔偿款换成游乐园年卡?

听说新开了星际主题馆。”

林晚星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款,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自己”,连闯祸都有人善后。

“我想休息了。”

她攥着裙摆起身,丝绒面料在指间留下细密的褶皱。

奶油的甜腻还残留在齿间。

她原本想跟着林野上楼,却在旋转楼梯的转角处被水晶吊灯晃花了眼——垂坠的棱镜折射出斑斓光影,像极了记忆里某次展览上的万花筒。

鬼使神差地,她推开了二楼中间的房门。

檀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深胡桃木书架上陈列着烫金书脊的典籍,墙面悬挂的电子屏正无声播放着股市数据。

当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张镶着独角兽相框的全家福时,背后突然传来轻笑。

“小妹,这是大哥的书房。”

林辰不知何时摘下了墨镜,桃花眼里漾着促狭的笑意,“上次你把仓鼠偷偷养在这里,害他开视频会议时,背景突然窜出个毛团。”

他晃了晃手机,“要不要看当时的录屏?”

林晚星的耳尖瞬间发烫,慌乱后退时险些撞上博古架。

这时林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的银灰色领带夹泛着冷光:“过来。”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纹路清晰,“林野刚才在找你,现在他应该在你卧室门口。”

林晚星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又沁出汗来,黏腻的感觉蹭在裙摆上。

她低着头跟在林墨身后,余光瞥见走廊壁灯投射出的两道影子——兄长的轮廓宽阔笔首,而她的影子缩在旁边,像只怯生生的幼兽。

转角的瞬间,林野突然从后面探出头,笔记本电脑在怀里颠出清脆声响:“大哥让开让开!

我刚黑进学校系统,把某人逃课时的监控视频——”他突然噤声,视线扫过林晚星通红的耳尖和攥紧的拳头,挑眉道,“哦,走错门的灰姑娘需要王子引路?”

林墨一听这话,怕林晚星继续尴尬,悄悄的下了楼。

她跟在林野身后,沿着铺着波斯地毯的旋转楼梯上行,林晚星数到第37级台阶时,停在了三楼最东侧的房门前。

雕花铜把手冰凉,推开的瞬间,满室星光倾泻而下——天花板上嵌着会呼吸的LED灯,仿如银河倒悬;墙角的天文望远镜蒙着防尘布,书架上摆满了漫画和***版手办;梳妆台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没写完的情书。

这是她的“秘密基地”。

林野将笔记本电脑放在飘窗上,屏幕跳出被破解的监控画面,“上次你把老师的课件换成搞笑视频,就是用这台电脑。”

他顿了顿,“不过现在的你,倒像个误闯城堡的灰姑娘。”

林晚星抚过床头的独角兽八音盒,指尖触到划痕处的倒刺。

记忆突然翻涌,车祸前那个夜晚,她蜷缩在书桌前,台灯下摊开的习题集被泪水晕开墨痕。

此刻窗外传来夜莺的啼鸣,她望着玻璃上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倒影,突然问:“原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林野敲键盘的手指顿住,屏幕蓝光映出他少见的严肃:“骄纵,任性,会把林律的法律书当镇纸,往林辰的咖啡里加芥末。

但……”他扯了扯嘴角,“只有你敢在林墨开董事会时,抱着仓鼠闯会议室。”

夜风掀起纱帘,林晚星望着窗外连绵的草坪,远处的喷泉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银光。

她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数学试卷,那道鲜红的“59”仿佛还在发烫。

这个世界的林晚星,是否也曾在深夜里,对着满墙的奖状感到孤独?

楼下传来钢琴声,是二哥在弹奏《月光奏鸣曲》。

林晚星蜷缩在天鹅绒沙发里,望着天花板上闪烁的“星辰”,突然想起母亲说过“女孩子要文静”,可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任性也可以被原谅。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锁屏显示着17条未读消息,大多是同学询问伤势。

林晚星点开置顶对话框,跳出一条语音:“晚星!

下次逃课记得叫我,我帮你打掩护!”

她攥着手机,喉咙发紧。

在原来的世界,她连借橡皮都要打报告。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林晚星起身拉开衣柜,满目的高定礼服间,藏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

她换上柔软的棉质布料,摸到口袋里硬物——是颗水果糖,糖纸己经有些发黏,想必是哪个哥哥偷偷塞的。

躺在云朵般的大床上,林晚星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

那些或明或暗的光点,像极了她混乱的思绪。

原来的林晚星去了哪里?

这个世界的父母又是什么模样?

她突然想起车祸前父亲摔碎的茶杯,碎片划伤小腿的刺痛仿佛还在。

楼下传来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林墨端着温牛奶探进头,见她醒着,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睡不着?”

他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医生说你可能会有记忆断层……大哥。”

林晚星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原来的我,有没有说过谢谢?”

林墨的手顿住,月光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轮廓。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几分笨拙:“说过,在把仓鼠放进我西装口袋的时候。”

他起身关灯,“睡吧,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明天不用去学校。”

房门合上的瞬间,林晚星缩进被子里。

温热的眼泪渗进枕套,她终于明白,这场穿越不是惩罚,而是命运给的另一次机会。

在这个满是星光的房间里,她第一次觉得,做个不完美的人,或许也能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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