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你一个上门女婿，凭什么在我面前耍脸色？"柳如烟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将离婚协议书狠狠摔在我脸上。我默默签下名字，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刚接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三年的屈辱，该结束了。第1章商场里，
柳如烟挽着一个西装男人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我提着给岳父买药的袋子，
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如烟姐，这位是？"西装男人看到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蔑。
"我老公。"柳如烟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一个上门女婿而已。"我站在原地，
看着妻子亲昵地和别的男人购物，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我因为一次意外救了柳如烟的命，
她父母感激之下，提出让我入赘柳家。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家里贫困，
母亲又生病需要钱治疗，我没有选择。"方羽，你怎么在这里？"柳如烟看见我，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给爸买药。"我举了举手里的袋子。"买个药都要这么久，
你是不是又偷懒了？"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没有解释。药店人多排队，
我等了一个小时，但说出来只会让她更加不耐烦。"算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柳如烟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打发我。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和那个男人的笑声。
"如烟，你老公看起来挺老实的嘛。""老实？"柳如烟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要不是当初我爸***我，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我的脚步顿了顿，
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家，岳父岳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药买回来了？
"岳父柳建国看了我一眼。"买回来了。"我将药递给他，"医生说要按时吃，不能断。
""知道了。"他接过药，语气平淡。岳母王秀珍连头都没抬，继续嗑着瓜子看电视。
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一个透明人。晚上，柳如烟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外出时的好心情。
"如烟回来了？今天去哪了？"岳母立刻放下瓜子，关心地问道。"和同学逛街，
买了些衣服。"柳如烟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那是几个奢侈品牌的袋子。"花了不少钱吧？
"岳父皱了皱眉。"没多少，就几千块。"柳如烟不以为意，"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几千块，对这个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我在装修公司打工，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多，
除了上交给家里的生活费，剩下的都存起来给岳父买药。"方羽，你愣着干什么？
还不去做饭？"柳如烟看见我，语气立刻变得不耐烦。我默默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这三年来，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我在做。洗衣做饭拖地，照顾生病的岳父，什么都是我的活。
"方羽，今天张经理找我了。"柳如烟突然走进厨房，靠在门框上。"什么事？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切菜。"他说公司要裁员，问我有没有兴趣推荐人选。
"她的语气里带着某种暗示。我的手停了停："你的意思是？""没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你在装修公司也没什么前途，不如找个新工作。"她耸耸肩，"当然，
前提是你能找到。"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暗示我，连工作都可能不保。"饭还要多久？
"她看了看手表，"我朋友一会儿要来。""快好了。"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半个小时后，
柳如烟的朋友们来了，都是一些打扮时髦的年轻人。他们在客厅里聊天喝酒，声音很大。
我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其中一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如烟，这就是你老公？
看起来挺年轻的啊。""别提了。"柳如烟摆摆手，"当初我爸妈非要我嫁给他，
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现在想想真是荒唐。""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另一个女人好奇地问。"快了。"柳如烟喝了一口酒，"我已经在考虑了。
"我端着菜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平静地将菜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回到厨房。夜里，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柳如烟和她朋友们的笑声。这三年来，我一直睡在客厅，
因为柳如烟说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夫妻感情，需要时间培养。但是现在看来，
这个时间永远不会到来。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没有回头路。但也许，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早餐。岳父的药需要空腹服用，
我特意煮了小米粥，配上咸菜和鸡蛋。"方羽，今天我要去医院复查，你陪我去。
"岳父柳建国穿着睡衣走出房间。"好的，我请半天假。"我点点头。柳如烟这时也起床了，
看见我们的对话，皱了皱眉："又要请假？你这个月已经请了三次假了。""爸要去医院。
"我解释道。"医院又不是只能你陪，我妈也可以去。"柳如烟不耐烦地说，"你老是请假，
公司会有意见的。""我去就行。"岳母王秀珍从房间里走出来，"让方羽去上班吧。
"岳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如烟，最终点点头："那就让你妈陪我去吧。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到了公司，工地监理老张找到我："小方，
昨天那个项目的图纸有问题，业主不满意，要重新设计。""好的，我马上处理。
"我接过图纸，开始重新测量计算。这是一个小户型的装修项目，
业主要求在有限的空间里实现最大的使用价值。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重新设计了布局方案。
"方羽，张经理找你。"同事小李走过来通知我。我来到张经理的办公室，
他正在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谈话。"方羽，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老板，他想装修一套别墅，
预算比较充足。"张经理笑着说，"你的设计能力不错，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
"我有些意外，这种大项目通常都是资深设计师负责。"张经理，
我怕经验不够..."我有些担心。"没关系，大胆去做。"张经理拍拍我的肩膀，
"李老板人很好说话的。"李老板看起来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
给人一种很有文化的感觉。"小方，我听张经理说你很有天赋，这次就看你的了。
"李老板和蔼地说。"我一定尽力。"我认真地说。接下来的几天，
我全身心投入到这个项目中。李老板的别墅面积很大，他希望能体现出中式古典的韵味，
同时又要有现代生活的便利性。我在网上查阅了大量资料，
甚至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古建筑的书籍。每天晚上回家后，我都会继续完善设计方案。
"你最近怎么老是抱着那些图纸？"柳如烟看见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画图，语气里带着不满。
"公司接了个大项目，我在做设计。"我头也不抬地说。"大项目？"她嗤笑一声，
"就你们那破装修公司，能有什么大项目？"我没有回应她的嘲讽，继续专心画图。"方羽，
你别在客厅画了，朋友要来玩。"她直接合上了我的图纸。"我马上就画完了。
"我有些无奈。"马上？你都画了两个小时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客厅是用来会客的，不是你的工作室！"我只好收起图纸，
回到阳台上继续工作。阳台很小，只能放一个小凳子，我趴在洗衣机上画图。晚上十点多，
柳如烟的朋友们终于走了。我从阳台出来，发现茶几上有很多啤酒瓶和零食袋。"收拾一下。
"柳如烟已经回房间了，只是在门口吩咐了一句。我默默收拾着客厅，
心里想着白天李老板说的话。他说如果这个项目做得好，可以介绍更多的客户给我。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收拾完客厅，我又拿出图纸继续完善设计。
直到凌晨两点，我才满意地放下笔。第二天，我带着设计方案去见李老板。"小方，
你这个设计很有想法啊。"李老板仔细看着图纸，不时点头，"特别是这个庭院的设计，
很有意境。""谢谢李老板夸奖。"我有些紧张，"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可以重新设计。""不用修改，就按这个方案施工。"李老板拍板决定，"对了，
工程款怎么结算？""这个要问张经理。"我老实地说。李老板笑了笑："你这孩子真实在。
这样吧，这个项目我直接和你合作，不通过公司了。"我愣了一下："李老板，
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设计，你的劳动，为什么不能直接合作？
"李老板认真地说，"我可以给你比公司更高的报酬。"我心动了，但还是有些犹豫。
"你考虑一下，我的电话给你。"李老板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决定了，随时联系我。
"回到公司，我心情复杂。张经理问起项目进展，我如实汇报了情况，
但没有提李老板的提议。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李老板的话。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是，我敢迈出这一步吗？第3章"方羽，
你怎么还不起床？太阳都晒***了！"岳母王秀珍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看了看手机，
已经早上八点半了。"不好意思，昨晚画图到太晚了。"我匆忙穿上衣服。
"画什么图这么重要？"柳如烟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不知道你的鼾声吵到我睡觉了？"我愣了一下。客厅和卧室隔着墙，而且我睡觉很轻，
几乎不打鼾。"对不起，我以后注意。"我还是道歉了。"注意什么？你能控制自己打鼾吗？
"柳如烟语气越来越不耐烦，"方羽，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了。"岳父岳母交换了一个眼色，
默默回到了房间。"谈什么？"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的关系。
"柳如烟坐在沙发上，"方羽，你觉得我们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太好。""既然你也知道不太好，那我们为什么要继续下去？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共同语言，甚至连基本的相处都有问题。
""可是..."我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没有可是。"柳如烟打断了我，
"方羽，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想离婚？
""对。"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觉得这对我们都好。"我坐在她对面，心情五味杂陈。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婚姻，但说有多伤心也不至于。"你考虑一下吧。
"柳如烟站起身，"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她回到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我拿起手机，看着李老板昨天给我的名片。也许，这真的是一个信号。上班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柳如烟的话。她说得对，我们之间确实没有爱情。这三年来，我们更像是室友，
甚至连室友都算不上。到了公司，张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小方，
李老板那个项目怎么样了？"他问道。"他很满意设计方案，准备开始施工。"我如实汇报。
"好，那你负责跟进施工过程。"张经理点点头，"对了，李老板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他说想直接和我合作，不通过公司。
"张经理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意思？""他觉得我的设计不错，
想单独聘请我做他的私人设计师。"我小心地说。"方羽，你怎么想的？
"张经理的语气变得严肃。"我还没决定。"我诚实地说，"但是我想试试。
"张经理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小方，我理解你想发展的想法，
但是你要考虑清楚后果。""什么后果？""如果你走了，以后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提醒我，"而且，一个人创业风险很大。"我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想试试。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你。"张经理摆摆手，"不过李老板那个项目，
你得先帮公司完成。""当然。"我答应道。下班后，我给李老板打了电话。"李老板，
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和您合作。""好！"李老板很高兴，"小方，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明天我们详细谈谈合作的事情。"挂了电话，
我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不管怎么样，我总算为自己做了一次决定。回到家，
柳如烟正在和朋友通电话，声音很大。"是啊，我准备离婚了...什么？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对，我早就想离了..."我经过客厅，她看了我一眼，没有避讳。
晚饭的时候，岳父岳母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方羽，如烟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吗？
"岳父柳建国问道。"还在考虑。"我如实回答。"考虑什么？"岳母王秀珍放下筷子，
"既然感情不和，早点结束对谁都好。"我没有反驳，继续埋头吃饭。"方羽，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明白。"岳父继续说，"这房子是我们家的，如果你们离婚了，
你就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我点点头："我明白。""还有，这三年你也没存什么钱，
离婚后你打算怎么办？"岳母追问道。"我会想办法。"我平静地说。
柳如烟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观察我的反应。饭后，我收拾完碗筷，
在阳台上继续完善李老板的设计方案。虽然他已经同意了方案，但我想做得更完美一些。
"方羽。"柳如烟突然走到阳台，"我们谈谈吧。"我放下笔，看着她。"其实，
这样对我们都好。"她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你也不用每天在我们家看脸色，
我也不用勉强自己。""嗯。"我点点头。"你恨我吗？"她突然问道。我想了想："不恨。
"这是真话。恨需要很深的感情，而我们之间没有。"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明天我去民政局问问离婚手续。""好。"我答应了。她走后，我继续画图。夜很深，
但我的心情很平静。也许，这就是新的开始。第4章民政局里人不多，
我和柳如烟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请问是办理离婚手续吗？"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是的。
"柳如烟点点头。"请出示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我们依次递上证件，
工作人员核对信息后，递给我们一份表格。"这是离婚协议书，
你们填写一下财产分割和债务承担的相关信息。"我和柳如烟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我们没有什么财产可以分割，也没有债务需要承担。"房子归女方，其他没有共同财产。
"柳如烟简洁地说。"男方同意吗？"工作人员问我。"同意。"我点点头。很快，
手续就办完了。我们各自拿到了离婚证。"就这样吧。"柳如烟站在民政局门口，
语气有些复杂，"以后...保重。""你也是。"我说。她转身离开，
我也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李老板的别墅工地。工人们已经开始施工，按照我的设计图进行改造。"小方，
你来得正好。"李老板看见我，很高兴，"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后期的软装设计。""好的，
您有什么想法？""我希望能体现出文人的雅致，但又不要太过古板。"李老板指着客厅，
"这里准备放一套红木家具，你觉得怎么样？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空间布局："红木家具不错，但是我建议选择款式简洁一些的，
这样既有古典韵味，又不会显得沉重。""有道理。"李老板点点头，"你有推荐的店铺吗？
""我可以陪您去看看。"我建议道。接下来的一下午，我陪着李老板跑了几家家具店。
他对我的建议很满意，当场订购了一套家具。"小方，我发现你不仅设计能力强，
眼光也很不错。"李老板很高兴，"这样吧，以后我所有的装修项目都交给你，
你觉得怎么样？""真的吗？"我有些惊喜。"当然。"李老板拍拍我的肩膀，
"不过你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这样我们合作起来更方便。
""成立工作室..."我有些犹豫，"这需要很多资金吧？""启动资金我可以先垫付，
从项目款里扣除。"李老板很大方，"你只需要专心做设计就行。"我深深地被感动了。
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居然有人愿意相信我，支持我。"李老板，谢谢您！"我郑重地说，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相信你。"他笑着说。晚上回到家，
岳父岳母已经知道了我们离婚的消息。"既然已经离婚了，你就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岳母王秀珍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好的，我明天就搬。"我点点头。
其实我的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这三年来，我几乎没有买过什么私人物品。
"方羽，这个给你。"岳父柳建国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三千块钱，
算是这三年的辛苦费。"我愣了一下，没有接："不用了，我照顾您是应该的。""拿着吧，
算我们的一点心意。"岳父坚持要给我。我最终还是收下了，不是因为需要这笔钱，
而是不想让老人家过意不去。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柳如烟还在睡觉，我没有惊动她。在客厅的茶几上，我留下了一张纸条："如烟，
谢谢你和叔叔阿姨这三年的照顾。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我不后悔这段经历。
祝你以后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也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再见。"我轻轻关上门，
走出了这个小区。阳光很好，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李老板介绍我租了一个小单间，
虽然只有二十平米，但足够我一个人住。更重要的是，这里离他的别墅很近，
方便我随时去现场监督施工。下午，我去工商局注册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取名"羽翼设计"。"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自由的了。"我对着镜子说。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方羽方先生吗？""是的，您是？""我是王总，李老板介绍的。
听说您的设计很不错，我想请您帮我设计一套办公室。"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好的，
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详谈？""明天下午怎么样？""没问题！"挂了电话，
我兴奋地在小屋里走来走去。第一个客户来了！而且是李老板介绍的！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
离开那个让我压抑的环境，我终于可以为自己的梦想努力了。夜里，我躺在新买的单人床上，
看着天花板。虽然房子很小，虽然未来充满未知，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这里是我的家，
真正属于我的家。第5章工作室成立的第三天，我接到了柳如烟的电话。"方羽，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在工作室，怎么了？"我有些奇怪，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我爸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愣了一下："叔叔怎么了？严重吗？
""医生说是脑梗，正在抢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方羽，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二话没说，立刻赶到了医院。急诊科里，
柳如烟和岳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两个人都哭红了眼睛。"叔叔现在怎么样？
"我走过去问道。"还在抢救。"岳母王秀珍看见我，眼神复杂，"方羽，谢谢你过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坐在她们旁边，"医生怎么说？""说情况不太好，需要手术，
但是...手术费要十几万。"柳如烟擦着眼泪，"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我心里一沉。
岳父平时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现在需要这么多钱，
对这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巨大的压力。"我去问问医生具体情况。"我站起身，
走向医生办公室。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有经验。"医生，您好，
我想了解一下柳建国的病情。""你是患者的什么人？"医生问道。"女婿...不，
前女婿。"我有些尴尬，"我们刚离婚，但是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医生看了我一眼，
点点头："患者是急性脑梗死，需要立即进行介入手术。如果及时治疗，
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手术费用大概多少？""全部下来需要十五万左右。
"医生直接说道，"这还不包括后期康复的费用。"我心里算了一下，
李老板的项目能给我带来八万左右的收入，但还没到结算的时候。王总的项目刚开始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医生，能不能先手术，费用我们慢慢筹集？"我问道。
"按照医院规定，需要先缴费再手术。"医生摇摇头，"你们可以先交一部分，
剩下的分期付款。"我回到走廊，把医生的话告诉了柳如烟她们。
"十五万..."岳母瘫坐在椅子上，"我们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妈，我去借。
"柳如烟咬着牙说，"亲戚朋友都借一遍，总能凑够的。"我想了想，
拿出手机："我先给李老板打个电话，看能不能预支一部分项目款。""不用了。
"柳如烟阻止了我，"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不是你的责任。""可是叔叔照顾了我三年，
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坚持道。李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当天下午就转给我五万块钱。"小方，有困难就说，咱们是合作伙伴。"他在电话里说。
我又找了几个朋友借钱，凑了三万。加上我的积蓄，总共八万多。"还差七万。
"我算了一下，"我再想想办法。""方羽，够了。"柳如烟看着我，眼中有复杂的情绪，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不够，我们必须救叔叔。"我摇摇头，"你们先去办手续，